飛機滑落在跑道上,張沐注意到,在跑道一角,停靠著許多車輛,救護車,消防車,甚至還有幾輛軍用卡車。
顯然,劫機事件的影響還是很巨大的。
張沐也沒急著下飛機,侯天鋼喝的滿嘴酒氣,直犯暈,倒是阿彤娜,好奇的透過窗戶打量著外面的繁華城市。
待后面的乘客疏散完畢,一隊武裝到牙齒的士兵就沖進了頭等艙。
雖然已經(jīng)確定了危機解除,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乘客身份需要核實,如此陣仗倒也不奇怪。
王崢一直沒走,看到大隊士兵,也有些緊張,慌忙站起身來。
張沐倒是沒動,看了一眼帶頭的士兵,突地一愣。
“怎么是你?”
異口同聲的話響起,來人慌忙舉手示意士兵放下武器,快步迎上前來,刷的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敬禮,躬身道:“張先生您好。”
他這動作不僅讓張沐汗了一把,旁邊的王崢也是嚇了一大跳。
對于張沐的身份,王崢是愈發(fā)的好奇了,連這大隊士兵都要向張沐敬禮。
張沐道:“好久不見。”
這個帶隊的士兵張沐竟然見過,就是之前在邊境森林里救過的那支特種小分隊的隊長,李方宇。
“沒想到張先生您也乘坐了這班飛機,您之前說要來京城,想不到是真的,夏嵐還經(jīng)常跟我念叨您,如果知道您來京城了,一定十分高興。”李方宇歡喜不已的說道。
張沐倒是想起了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兵,道:“我還覺得奇怪呢,這還沒下飛機就遇上你了,看來我們還真有些緣分,對了,帶隊的怎么會是你。”
李方宇道:“我們特種大隊除了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以外,也負責(zé)京城地區(qū)的防恐安保工作,這回就是我?guī)ш牐上Ш钫麄儙讉€湊巧輪休,不然的話見到張先生您,肯定十分高興。”
張沐站起身來,向阿彤娜招招手,道:“好了,事情的經(jīng)過想必你也清楚了,歹徒就在這里,全部已經(jīng)被我殺死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后面一個士兵道:“隊長,不是還要審查嗎?”
“審查個屁,這位張先生不用審查。”李方宇回頭一巴掌打在這人的鋼盔上,忙道:“張先生您請。”
侯天鋼也晃晃悠悠的起來,向李方宇微微擺手,跟上了張沐。
三人也沒什么行李,直接走下飛機,王崢?biāo)坪跸肫鹆耸裁矗Ω松蟻怼?
剛走下飛機,幾個士兵上前,要引著張沐幾人去身份核查區(qū)域等候,那邊突然駛來一隊汽車。
統(tǒng)一的樣式,連車標(biāo)識都沒有,但明眼的人立馬就認了出來,這些車全是特殊用車,連小型導(dǎo)彈都能防的高級領(lǐng)導(dǎo)專用車。
汽車停下,一個個身穿黑西裝,腰間鼓囊囊的安保人員走下了車。
這陣勢,光是看到就能嚇住不少人。
不用說,來的肯定是大人物。
中央一輛車上,下來兩人,快步迎了上來。
一個正是老于,另外一個,也是與老于相仿的年紀(jì),但鬢角已然有些花白,相貌正派儒雅,闊步而來,氣勢很足。
兩人徑直穿過人群,來到張沐面前。
“張先生,久仰大名,今日終得一見,果然風(fēng)采不俗,不是凡人。”中間這人恭維道。
老于跟在后面,沖張沐眨了眨眼睛,道:“張沐,這是我們局長,蘇彥銘。”
“原來是蘇局長。”十九局的局長,張沐也是聽老于念叨了不知多少遍。
蘇彥銘看了一眼張沐身后的客機,笑道:“這幾個小毛賊運氣真是糟糕透頂,竟然和張先生您同坐一班飛機,有什么陰謀詭計也要落空。”
話到這兒,蘇彥銘道:“我知道張先生心急,解小姐他們就在郊區(qū)的別墅暫居,我這就帶你去。”
盡早見到解小蕓,一慰相思之苦,才是如今張沐最想做的事情,忙點頭跟上。
那邊李方宇也正好出來,張沐遠遠向他招招手,道:“有時間我找你們出來聚聚。”
李方宇忙點頭,目送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也是暗暗咋舌,早就知道張沐身份不一般,現(xiàn)在看來,確實沒猜錯。
至于王崢,見到張沐要走,幾次想追上去說些什么,可看到那大隊的安保人員,最終還是沒有鼓起那個勇氣。
車是加長的,很寬敞,阿彤娜靠在張沐身邊,有外人在,她顯得有些拘謹,緊緊裹著圍巾,只露出一對眼睛來。
阿彤娜的古怪,蘇彥銘和老于也都注意到了,但也沒有多問,只是看向侯天鋼,道:“張先生,這位是?”
侯天鋼氣勢如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老于得益于看石老抱丹修煉,也是摸到了丹勁的邊兒,所以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侯天鋼身上那圓潤如意的韻味,暗暗心驚。
張沐也沒隱瞞,道:“我剛收不久的徒弟,侯天鋼。”
“原來是張先生的高徒,果然不俗。”蘇彥銘笑道。
張沐也瞧過了,這蘇彥銘修為不高,也不是修真者,就是習(xí)練的古武,頂多也就是明勁修為,不過人家抓工作的,領(lǐng)導(dǎo)就行了,也用不著實力最強,畢竟十九局還是一個官方機構(gòu)。
蘇彥銘也明智的沒有多說,只是偶爾講解一下外面的景點。
倒是老于,跟張沐也是混熟了,而且這家伙可從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么寫,道:“張沐,你這回好不容易來了京城,之前拜托你的事情,你可不能再推辭了啊,到時候材料任你挑選,一定要幫我們煉制出一批上好丹藥來,到時候看古武修真聯(lián)盟那幫家伙怎么說,還跟我們十九局牛氣。”
蘇彥銘也笑道:“恐怕要勞煩張先生了。”
老于不提,張沐也要提,道:“幫你們煉制丹藥沒問題,不過事先你先幫我找一些材料。”
張沐報出材料名字,不多,也就三樣,也不是那種特別稀有的材料。
老于想了想,立刻點頭同意,好奇問道:“你這是要煉什么丹藥,效果怎么樣?”
張沐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老于,這家伙是吃丹藥吃上癮了,道:“不是給你用的。”
說著,張沐輕輕拍了拍阿彤娜的手。
有這三樣材料,張沐就能煉制生肌丹,就是斷了手臂也能長出新的來,恢復(fù)阿彤娜容貌自然不在話下。
阿彤娜也明白了張沐的意思,知道張沐剛下飛機,就想著自己的事情,也是暗暗感動,微微點頭,道了一聲謝謝。
老于這才明白,張沐要這幾樣材料是為了阿彤娜,見阿彤娜裹著圍巾,也不以真面目示人,不免有些好奇。
回過頭來,張沐又道:“幫你們煉制丹藥是沒問題,但事先也給你們提個醒,你們也別妄想靠著這些丹藥,就能直接造出一批高手來,丹藥能提升修為是不假,但高手卻是自己修煉出來的,這樣的例子,我剛剛就見過。”
“怎么說?”老于一奇。
張沐道:“之前我在滇緬遇到了一個滄青派,這個門派靠著前輩修真者留下來的寶物,服用丹藥,一派三十余人,十六個修真者,兩個化勁,一幫暗勁。”
“什么!十六個修真者,這也太夸張了吧。”老于直接驚呼了出來。
便是蘇彥銘也是暗暗咋舌,立刻把滄青派列為重點監(jiān)控對象,十六個修真者,這就是十六個超級炸彈啊,放在犄角旮旯的邊境,太危險了。
張沐橫了一眼老于,道:“我話還沒說完,雖然滄青派有一幫修真者,但全部都是直接服用丹藥,從普通人踏入練氣一層的,法術(shù)都學(xué)不會,等同于廢物。我這么說,就是想告訴你們,高手是生死之間拼出來的,不是一兩枚丹藥,直接就成了高手了。”
老于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很不要臉的拍了拍自己胸脯,道:“沒關(guān)系,我實戰(zhàn)經(jīng)驗很豐富的,服了丹藥,只會變得更強。”
張沐暗暗搖頭,這家伙,為老不尊啊。
蘇彥銘問道:“張先生,我多問一句,這滄青派下場如何?”
“全死了。”張沐淡淡道。
蘇彥銘心下一驚,就算這十幾個修真者全部都是丹藥喂出來的,可那也是修真者啊,張沐一個人就把整個門派給挑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想到這兒,之前一直在腦海里的念頭又冒了出來,道:“張先生,您恐怕不知道,自從驢道人出走,云游天下之后,我們十九局就沒有一個像樣的高手坐鎮(zhèn),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您做我們十九局的供奉,不知你意下如何。”
“供奉?什么意思。”
老于插話道:“沒什么意思,就相當(dāng)于vip,貴賓,反正權(quán)力很大,掛個名,也不用你做什么事,以后看心情幫幫我們就行了。”
蘇彥銘輕輕咳嗽一聲,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熱切的望向了張沐。
高手難尋,古武修真世界是個實力為尊的地方,沒有高手坐鎮(zhèn),十九局的話語權(quán)也越來越小,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張沐,修為通天,自然盡心拉攏。
張沐想了想道:“先不急,等我有空了想想再說。”
天上不會平白掉下餡餅,成為十九局的供奉容易,可因此帶來的后果和影響,張沐卻不能不考慮。
老于還要再說,蘇彥銘攔住他,點點頭,道:“這個當(dāng)然可以,我的承諾永遠有效,張先生什么時候同意都可以。”
話說著,汽車駛進一棟別墅。
張沐要來京城的消息,老于也沒通知解小蕓她們,也算是給幾人一個驚喜。
汽車停下,張沐搶先一步下了車,神念之中,解小蕓幾人就在客廳里坐著,哪里還等得急。
一把推開大門。
推門聲驚動了屋內(nèi)的三女,同時轉(zhuǎn)頭望了過來。
“小蕓,我是在做夢嗎?”常靜呢喃自語。
解小蕓捂住嘴,眼淚直接奪眶而出。
趙芷晴更是毫不猶豫的起身,沖了過來,緊緊擁住張沐,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