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xiàn)在趙慶忠似乎有了一定的了解,這就讓他們有點不好辦了。公開的叛亂肯定是不行的,軍心無法安撫。如果暗中來做,可現(xiàn)在他們的干爺有了防備,難度可就大了很多了。
“大哥,要不就直接開干吧。”鄭大棍依舊無所畏懼。
董奇雄瞪了鄭大棍一眼,說道:“哪有那么容易?現(xiàn)在忠于干爺?shù)娜撕芏唷H绻Q(mào)然行事,極有可能引起反彈,”
“但是,如果我們沒有行動的話,干爺那邊可就能夠一一收拾我們了。”鄭大棍說道。
“所以我們必須想個萬全之策。”田賦心在一邊悠悠地說道。
“田軍師,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董奇雄問道。
“董將軍,如果我們繼續(xù)窩在大山里,不用朝廷來圍剿我們,我們自己都能散。如果我們不能勸動王上,等待我們的就是菜市口那揮起的砍刀。”
“田軍師有何良策?”董奇雄問道。
田賦心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指指向了西南方向。
“田軍師的意思是向西南進軍?”董奇雄問道。
“對。京畿之地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想要攻下京城難如登天。西南之地,和朝廷有天險阻隔,只要占據(jù)西南川地,就能自立為國。等到朝廷和山東、慶王以及北方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就是我們進入中原的好時機。”
“這事干爺知道嗎?”
“我給王上提過,不過被王上否決了,王上一心要攻入京城。”田賦心說道。
“我覺得你這個提議很好。西南川地,有天險可守,朝廷想要剿滅我們,難度很大。只要我們在川地站穩(wěn)了腳,就可以大干一番了。”
“可是干爺不同意,一切都白搭。”趙三懶開口澆了一盆涼水。
“大哥,你說怎么辦,我們都聽你的。”鄭大棍吆喝了一句。這一句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點頭同意,包括地位比較超然的軍師田賦心。
董奇雄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后對著田賦心說道:“要不,我們就冒個險?”
“田某一切唯董將軍馬首是瞻。但行動之前,必須先鏟除龐璞。”田賦心說道。
“龐璞?”董奇雄奇怪地看了過去。
田賦心淡淡地笑了笑說道:“龐璞可不會支持董將軍,他的心中只有王上。”
“那好。他也在計劃之內(nèi)。我們來好好商議一下。”董奇雄點了點頭。
董奇雄一行人聚在一起商量到了后半夜,這才紛紛離開。至于他們定下了什么樣的計劃,估計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董奇雄派出去的士兵立刻前往潼陽縣各個村落,漫山遍野的抓人,抓的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好看的。
傍晚的時候,董奇雄的親兵帶回了數(shù)十個長相特別漂亮的女人。然后經(jīng)過董奇雄一番挑揀,最后選定了四個人,其他人都被他直接賞給了自己的手下。
晚飯過后,董奇雄帶著親兵押著四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前往縣衙。
趙慶忠的親兵一看是董奇雄過來送女人的,也沒多想,直接就放董奇雄進去了。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任何異心,董奇雄連一個親兵都沒帶,帶著四個姑娘進了后衙。
又經(jīng)過兩層親兵的詢問之后,董奇雄這才見到趙慶忠。
趙慶忠此時正在吃飯,他根本不動彈,軟軟地躺在一個太師椅子上,兩個姑娘一個喂飯,一個喂菜,簡直不要太享受。
“雄兒來啦!”看到董奇雄領(lǐng)著四個姑娘進來,趙慶忠抬了抬眼皮,淡淡地招呼了一句。
“孩兒拜見干爺。”董奇雄態(tài)度極其恭敬地跪下行禮。
“起來吧,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你今天來有事啊?”趙慶忠雖然猜到了,但還是開口問道。
“孩兒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四個貌美如花的姑娘,特地送來給干爺享用。”董奇雄笑道。
“恩。不錯不錯。雄兒還能想起干爺,孝心可嘉。”趙慶忠看著那四個低眉順眼的年輕姑娘,心頭非常的高興,僅存的警惕之心也瞬間消失殆盡。
“孝順干爺,是吾等本分。”董奇雄恭敬地答道。
“好好好。雄兒不錯。你下去吧!”董奇雄看到新的女人,心頭火焰升騰,迫不及待地讓董奇雄離開。
“干爺,孩兒還有一事需要稟報,事關(guān)干爺大業(yè)。”
“哦?什么事?”趙慶忠奇怪地問道。
“請干爺屏退左右,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不能入外人之耳。”董奇雄腦袋磕了下去,態(tài)度極其恭敬,一絲一毫的異樣都沒有。
趙慶忠揮了揮手,屋里的女人紛紛離開。跟著董奇雄過來的四個姑娘也急忙離開了房間。
最后,屋子里就剩下趙慶忠和董奇雄二人。
“說吧。”趙慶忠看了董奇雄一眼,閉著眼睛躺了下來。
董奇雄站起身,走到趙慶忠身邊,低聲說道:“干爺,此事事關(guān)重大,關(guān)乎到干爺大業(yè),也關(guān)乎到大軍的安全,孩兒說了以后,干爺不要太過驚訝和沖動,防止打草驚蛇。”
聽到董奇雄的話,趙慶忠內(nèi)心更加的疑惑。到底是什么事?難道是關(guān)于把兒子鄭大棍有異心的事情?
董奇雄靠近趙慶忠,附耳說道:“干爺,孩兒查探出有人想要取干爺而代之……”
“什么?”趙慶忠大驚,蹭的一下轉(zhuǎn)過臉看向了董奇雄。
可是就在下一秒,趙慶忠眼前突然寒光一閃,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他的喉嚨。
趙慶忠下意識地扭動脖子躲避。可是已經(jīng)晚了,匕首直接戳進了他的喉嚨。
他奮力掙扎,身體直接滾落在地,雙手想要拔掉喉嚨間的匕首。可是隨著大量空氣的進入,已經(jīng)無法正常呼吸的他,渾身的力氣迅速消失。
他瞪大的雙眼帶著滿腔的不甘和憤怒,狠狠地瞪著眼前一臉兇狠的董奇雄。
“干爺,你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銳氣,去地下享福吧,孩兒要帶著大軍創(chuàng)立一番真正的事業(yè)。”
趙慶忠伸出一只手,不甘地指向董奇雄,喉間喝喝出聲,卻沒辦法說出任何話。
過了一會,趙慶忠徹底失去了所有的生機,身體軟軟地癱在地上,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董奇雄看了趙慶忠的尸體一眼,從腳下的靴子中抽出一根信號彈,然后對著房門直接放了出去。
尖利的聲音瞬間在空中炸響,隨后前衙便傳來震天的喊殺聲。
董奇雄也沒有出去幫忙,而是把趙慶忠的尸體提了起來放在了桌子上,又從另一只靴子里掏出一張紙,拿著趙慶忠的手指按了個手印,又從趙慶忠的懷中掏出一個印章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