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庫在聽到教導處主任的吩咐后,很快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將數學和物理兩套考卷,擺到了夏峰的面前。
見狀,教導處還不忘故意對一言不發的老班說到:
“鄭老師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不給夏峰機會,而是夏峰不給我機會,是他自己死活不認賬的。
現在所有老師都在這兒,剛才他說的什么大家也都聽到了。”
“有意思嗎?”
老班有些鄙夷的看著教導處主任,覺得對方好歹也算是一方領導,竟然因為在一位學生身上占到便宜而洋洋自喜。
做人可以說是連半點兒格局都沒有。
“你別問我有沒有意思,你應該問你的學生,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沒給過他機會,是他不給我機會而已。”
“你……”
“老師。”
就在老班還想在對教導處主任說些什么的時候,夏峰則突然開口叫住了老班。
老班以及教導處主任在內的一眾老師,這時候都齊齊的將目光放在了夏峰的身上,心里面都覺得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應該低頭認錯了。
畢竟兩份考卷就擺在桌子上,他也不用承不承認,做做看便都一清二白了。
只是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夏峰依舊非常堅決的說道:
“這件事確實像主任說的那樣,不是他不給我機會,而是我不給他機會。
既然他一口咬定我是抄的,那么我現在就將這兩套考卷做出來給你們看。”
說到這兒,夏峰特意將目光對準教導處主任,一字一頓的說道:
“只是希望等我做完后,主任別食言就行。畢竟還有這么多老師在這兒。”
“你什么意思!”
老師們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夏峰,因為夏峰剛才對教導處主任說的那句話,明顯就是挑釁,并且還是赤.裸.裸的挑釁。
毫無疑問是在提醒教導處主任,要記得履行他之前曾放下的話,如果夏峰能做出來,他就從學校里滾蛋。
教導處主任的一張肥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抽搐起來,不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夏峰,不過夏峰卻懶得再看他,待從旁邊搬過來一個椅子后,他則直接一屁股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紙筆,就開始做起了數學卷子。
老班不知道夏峰哪來的自信,但是他起身看了一眼,結果讓他很是驚訝的,夏峰竟真的在做著考卷,并且每做完一道題,他都會非常專業的給出他自己的理解以及詳解,并在卷子上寫出完整的計算過程。
即便是選擇題和填空題,但凡是需要計算的,他都會將過程也寫下來。
一眾老師們站著的站著,坐著的坐著,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都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一副地地道道見過鬼的表情。
因為眼前這種場景簡直就和做夢一樣,并且還是一個完全毫無道理的夢。
以往每次考試都是年組倒數第一的夏峰,眼下竟然在邊做著考卷,邊像是專業老師一樣,開始按照順序的講解考卷上的習題。
不僅如此,從他做題的速度,計算的方法,以及他運用各種公式的熟練程度來看,儼然就是一個擁有著良好做題習慣的學霸。
僅僅只用了不到1個小時的時間,夏峰便已經將數學考卷一道不落的答完了。并且還給在場的所有老師詳細講解了一遍。
過程中,老師們走走來來,有一些去教課了,還有一些則是聽到了消息,特意過來看熱鬧的。
所以辦公室里的人非但沒有減少,反倒是比之前還要多了。
“這題看起來很難解,可實際上只要把這個邊擋住,再沿著這里做出一條輔助線……”
隨著夏峰講解到數學考卷的最后一道大題,所有老師心中的震驚程度,也來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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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真的沒法不被震驚到。
畢竟這可是全校出了名的學渣,出了名的不學無術,出了名的上課睡覺不聽課。
總成績更是屢創1中建校以來的最低,更是1中有史以來連莊倒數第一次數最多的學生。
然而僅僅一個假期過后,夏峰竟然直接從上次總成績的38分,提升到了驚人的638分,簡直可以用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形容。
而當所有老師都以為他是抄出來的成績時,他卻用這種邊做邊詳解的方式,怒打著他們每一個人的臉,并將他身上的一切誤解洗凈。
教導處主任的老臉上滿是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顯然他心里面已經慌了。
他真的真的是沒想到,夏峰竟然真的能夠將考卷上的題做出來,并且還能夠做出準確無誤的講解。
他甚至都在以為自己正在經歷的并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而僅僅是他做的一個十分怪誕的夢。
但殘酷的是,他并沒有睡著,這一切也根本不是夢。
而是真真正正,正在他眼前上演發生的現實。
老班看著已經順利做完了數學考卷,又開始做起物理考卷的夏峰,他心里面真可謂是又驚又喜。
驚得自然是夏峰所表現出的知識積累,以及他竟然真的完全將考卷上的習題做出來。
至于喜的,則是夏峰成功的洗白了自己,不但為他自己證明,更是為他這個班主任老師,在教導處主任那里,以及李寶庫和6班班主任那里,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你們之前不是都像躲掃把星一樣躲著夏峰嗎?
不是寧可要何偉都不要夏峰嗎?
甚至更為吵得不可開交。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真的想問問李寶庫,他此時到底是種怎樣的心情。
“主任,我覺得夏峰應該不用再做下去了吧?
光是看他運用的那些公式,以及在計算中的一些技巧,就不難看出來,他確確實實是掌握了這些知識點的,而不像是抄的。”
老班和教導處主任的臉色,完全從一開始的時候來了個打調換。
眼下老班的神情變得輕松起來,反倒是教導處主任的老臉,已經難看到了快要丑哭的地步了。
事實上他也真的快要哭出來了。
腸子都悔青了,也莫過于此。
但是后悔也晚了,因為狠話他已經放出去了,毫不留情的話也已經說了,在場的所有老師都是見證人。
無論這件事有多么的詭異,又有多么的讓他難以接受。但對于這辦公室里的所有人來說,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誰冤枉了誰,誰又是那個被冤枉的人,已經是相當清楚了。
毫無疑問,是他冤枉了夏峰,冤枉了一個成績位列全市統考第一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