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教育局領導,和各校老師的面子走場不同,學生們對于這場晚會的期待度還是很高的。
張茹純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禮服,站在臺上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這也看得一眾男生們心癢難耐,都在小聲的在下面議論著。
隨著張茹純兩個主持人的串詞結束,一串歡快的音樂聲便從音響里傳了出來,隨后8個穿著皮褲,皮衣,戴著黑墨鏡的男生,便出現在了舞臺上。
8個人背對著,耍帥的抱著肩膀,即便是坐在遠處,或是樓上的學生,也依舊能夠透過led屏,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表演。
光看架勢,夏峰就知道這幾個人是要表演街舞。
街舞在學校的各種演出中,都可以說是最受歡迎,最吸粉的一種表演。
尤其是人長的帥,舞跳得好,個子還高的,那在女生心目中更是滿分的存在。
并且街舞在舞蹈中又以青春而賦予生命,所以也非常適合學生們跳。
學生們在舞臺上,青春激昂的跳著,學生們也進入這種氣氛中,有很多則開始大叫起來。
校長和一眾領導們,因為就坐在舞臺對著的正中央,所以根本不需要看led屏。
“這是我們高三學生,聽說幾個人還成立了一個街舞團隊,學習累了就會一起跳跳街舞。”
“跳的挺好。”
坐在他身邊的是教育局的一把手,雖然一直在看著舞臺,但臉上卻沒有明顯的表情,顯然對于這類特別吵,特別閃的舞蹈不感興趣。
所以只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校長見狀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畢竟出于年齡段的不同,他其實也看不來這種舞蹈。
街舞對于體力的要求非常大,這個節目從開始到現在,已經跳了有5分鐘,動作各方面做得倒還比較一致,不過都是些較為簡單的街舞動作。
“不會這就跳完了吧?怎么著也得來個大回環,或是陀螺轉什么的。”
夏峰聽后身邊的幾個學生在期望的說著,結果他們剛說完,便見8個男生拉開,隨后一個顏值最高的男生來到了最前面。
接著向后撤出一步,看樣子真的是要做大回環。
大回環分為單手和單肘,前者要較后者簡單一些,但也不容易實現,畢竟身體完全倒過來,雙手正常支撐本就已經很困難了,但還要通過改變著力點,不停的換手,而讓身體旋轉起來,雙腿更要做到協調甩動。
男生順利的將身子倒過來,隨后開始旋轉,學生們也都跟著發出陣陣叫好的尖叫,很多女生更是心臟狂跳,大呼帥爆了,交頭接耳的在打聽男生叫什么。
然而就在這時候,臺上卻突然出現了意外,男生不知道是因為體力不支,還是什么原因,便見他突然痛叫的大喊一聲,隨后,身子便朝一側跌去,整個人幾乎扭曲的摔在了臺上。
原本山呼海嘯般的演出廳,就像是被罩上了一層保鮮膜一樣,霎時間變得死氣沉沉。
臺上的幾個學生,在木納的愣了一會兒,便一股腦的跑了過去,顯然是去看那個同學傷的怎么樣。
校長見第一個節目就出了意外,一張老臉顯得有些難看,受傷的學生應該是手腕骨折了,被幾個人扶下去的時候顯得很痛苦。
“馬上臨近高考了,要是手腕骨折,恢復起來很慢,對于高考沖刺的影響會很大。”
對于1中的這場晚會,一把手要比校長還要重視,因為其他城鎮的領導們也來了很多,都在這兒盯著呢,而1中又是橫濱市教育的一塊招牌。
后面代表的更是橫濱市教育局,所以一把手雖然語氣上沒什么變化,但校長卻能感覺到,對方很是有些不爽。
“應該是手腕骨折了,太慘了,不過如果沒把握的事情,應該也不會上臺表演吧?”
“練得太多了,加上這么多人看心里會很緊張,所以就忙中出錯了,一個人的重量,寸勁的壓在一只手腕上,不壓斷就怪了。”
大部分學生們心里面都在同情那個男生,但也有少部分,覺得那個男生屬于典型的裝比不成反被.草。
說白了,就是想裝比但是沒裝明白,裝呲了。
夏峰看著被這場意外,搞得冷冷清清的晚會,盡管他不是校領導,但卻同樣有種尷尬癥要犯了的感覺。
畢竟晚會的主題宣揚的都是好的,是健康的,是青春的,是積極向上的。
結果跳個舞,跳骨折一個,這個是宣傳什么?不但不會成為宣傳,反倒會成為一個反面案例。
好在是張茹純的腦筋比較活,在那個學生被扶下去后,張茹純便打圓場說:
“高三7班的張玉才等同學,一共為1中的50周年校慶,準備了兩件禮物。
一件是他們最愛的街舞,一件是他們高考的成績單。
為此他們很努力的排舞,很努力的復習,為的只是想將最出色的,最優秀的一面留給1中。
所以請大家將最熱烈的掌聲給他們。
1中人為他們驕傲,1中人為他們自豪。”
被張茹純這么一帶節奏,原本壓抑的氣氛頓時又活躍起來了。
“這個小姑娘不錯,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好。”
一把手對于張茹純的臨場反應,難得主動對校長說了一句。
“這孩子很優秀,成績也好,在藝術上也有追求,是張朝的女兒。”
“青田投資的張朝?”
“是的。”
像張茹純,沈悅他們的老爸,在橫濱市還是比較有名,大多都聽說過。
隨著第一個節目的尷尬,第二個節目是高一3班的節目,是一個與青春有關的小品。
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上一個節目的影響,以至于演員們在臺上都非常的緊張,該詞,竄詞不說,最尷尬則是屬于一個有些胖的學生,說著說著直接沒聲音了,全然將臺詞給忘干凈了。
這回可就不是幾個人跟著他們尷尬了,而是所有人都在跟著他們尷尬。
畢竟一個小品,但卻一點兒不搞笑,這本身就是很尷尬的事情,更別說還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了。
原本定的是10分鐘的小品,足足演了15分鐘,才尷尬的收尾。
許老師作為導演,一直在后臺盯著,當那幾個同學回來的時候,她則發飆的問道:
“你們怎么回事?彩排的時候不是演的很好嗎?這幾天難道都沒再練嗎?”
“有練,但是一緊張腦袋一片空白,就全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