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當時就是很害怕,希望能夠見到些人,也沒想太多。
儘管這裡的房子很奇怪,但是每家每戶也都有一個院子。
其實很像是過去那種村子,可也不是完全一樣。
院子的柵欄很低,就只有一米出頭,我順著聲音走近一些,然後便朝著院子裡看去。
Wωω ?ttκǎ n ?CΟ
那時候烏雲剛好過去,將月亮露了出來,所以院子裡是有些亮的,正因爲這樣我纔看得清楚。
是一個女人在院子裡,不停用鐵鍬在地裡挖著土,邊挖還邊哭著。
哭的很傷心,但是聽在我耳朵裡卻非常滲人。
我看了一會兒,見那女人也不停,我自己又沒有其他什麼辦法離開,想著就選這家好了,問問那女人是不是需要幫忙,然後再從對方的嘴裡打聽出一些事情來。
“有人嗎?需要幫忙嗎?”
我站在院子外試著喚了一句。
但是那女人就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在不停的挖著
我見那女人不理會我,我也就沒再喚她,想著反正這裡還有其他人,就再換一家去問。
但是我正走著,便聽到身後突然出現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當時已經是驚弓之鳥了,頓時被嚇得跑了起來。
可剛邁出一大步去,就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我回過頭去一看,發現是一個身上,甚至是臉上都是土的女人。
我雖然沒見過這女人的臉,但是從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我還能認出來,就是之前院子裡用鐵鍬挖土的女人。
女人年齡大概有40多歲,眼皮有些腫,披頭散髮的,在大半夜看上去很是滲人。
我牙齒直打顫的也沒說話,倒是那女人主動問我說:
“是你剛纔在外面喚我的吧?”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打顫的回了句:
“我……看你在哭,所以想著問你一句。”
“我剛剛纔從地裡回來,但是我男人還沒回來,你能幫幫我嗎?”
“讓我幫你去找他嗎?
這裡是哪裡啊?”
女人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放開我,又回到了院子裡。
我愣了幾秒,覺得正好幫對方一個忙,然後打聽些事情,於是我也就跟著走了進去。
來到院子裡,我就看到地上有一個大概有半米深的坑。
那女人回頭見我進來了,就將地上的一把鐵鍬撿起來,然後直接遞給了我。
我有些茫然的接過鐵鍬,就問她:
“大姐,你是要我幫你幹什麼啊?”
“挖地。就是這裡。”
女人說完,又撿起一把鐵鍬,繼續起了之前我在院外看到的動作。
我心裡面很疑惑,也不知道是我將這裡看得太詭異,還是這裡本來就詭異,我當時稀裡糊塗的就跟著一起挖了起來。
過程中,我和那大姐也聊了起來。
“大姐,其實我是從外面來的,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潮州街。”
“潮州街屬於哪裡啊?”
“橫陽潮州街。”
“不瞞你說大姐,我就是橫陽的,可是我之前根本就沒聽過這個地方啊。”
我說到這兒,那女人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然後將眼睛睜得很大,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我有些被嚇到,也停了下來,便聽那女人問道:
“你是從外面什麼地方進來的?”
“什麼地方?你是問我家住在什麼位置嗎?
我家的話,是住在洛陽路安達街那邊。”
我回答了那女人一句,那女人就“哦”了一句,然後便又開始用鐵鍬挖了起來。
我看著那女人,越看越覺得慎得慌,再加上那女人也不愛說話,顯得很奇怪,我就想要不還是算了吧,反正去別人家也一樣問。
但就在我要和那女人打聲招呼離開的時候,那女人卻突然欣喜的叫了起來:
“你總算是回來了,快點兒的!”
我初聽的時候,還以爲是那女人的老公回來了,便下意識的往大門那兒去看。
但是大門開著,那裡根本就沒有人在。
與此同時,我就聽到我腳下的那個坑裡,有一些異響。
待我轉回頭來的時候,便見到一顆沾滿泥土的腦袋,就在那個坑裡,死死的盯著我。
也直到這時候,我才突然想明白,那女人一開始說的,她剛從地裡回來是什麼意思。
它分明也和那個男人一樣,是從這地裡面爬出來的死人!
我大叫了一聲,然後就沒有意識了。
在醒來的時候,又是被鬧鐘叫起來的。
我滿身冷汗的從牀上坐起來,全身依舊是那種特別疲乏的感覺。
不僅如此,我的頭上,衣服上全都是乾土。
我拼命的掃著頭上的土,然後叫著從牀上跳了下去。
覺得我之前做的根本就不是夢,我根本就是去了那個叫做潮州街的鬼地方,並且還見到了兩隻鬼。
我急忙給我弟弟打去電話,然後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我弟弟可能是因爲我當時恐懼的語氣,所以沒多久就直接趕到了我家裡。
“我沒有騙你,你看我這一身的土,還有小腿上的傷,都是在那個潮州街弄得!
真的是有這個地方!真的是有!”
我弟弟不相信我,所以我就急了,幾乎是咆哮著對他說的。
“哥,你先彆著急,我信你好嗎,你先冷靜一些。”
我弟弟安撫我一句,我也沒有再說什麼,隨後我又想起來,我昨晚有用手機錄像,手機一定拍到了什麼。
如果我人一整晚就躺在牀上,那就說明只是一個噩夢。
可如果手機拍到了我離開的畫面,那就說明,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確是去了什麼地方。
“手機,我昨晚將手機的錄像功能打開,就一直對著我。
就在那兒,你快將我手機拿過來!”
我弟弟聽得莫名其妙,但是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確看到了被透明膠帶固定在牆上的手機。
他走過去將手機從牆上撕下來,因爲手機還插著充電器,所以錄像並沒有中斷。
“你手機錄了一晚上?怪不得這麼燙。你這是要幹什麼啊。你都有些嚇到我了。”
我弟弟當時已經嚴重懷疑我的精神不正常了,我也沒解釋,就從他手裡拿過了手機,然後開始對昨晚錄得內容回看起來。
我弟弟見我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機上,欲言又止了幾次,也坐在我的身旁,跟著我一起看起了昨晚的錄像。
並不覺得會錄到什麼不正常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