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他們見的程久明死了,還有一個是當時的攝像師許達明。
兩個人都是死在了家里,一個死在客廳,一個則死在臥室里。
“夏天師,我這是一晚上都沒睡啊,可折騰死我了,我得回去睡一會兒,事情我已經安排給小王了,有什么事你吩咐他就行。”
“行,那你快去休息吧。”
夏峰掛斷電話,然后揉了揉眼睛,抻著懶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董潔或許是聽到了他的聲音,這時候也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又出事了嗎?”
“嗯,昨晚又死了兩個。
蔣天,黃建仁,候文,常凌,張澤鈞,程久明以及許達明,已經死了7個人了,還剩下6個。”
對董潔說完,夏峰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給王向榮交代的小王打了個電話:
“小王,我是夏峰,你中午將許達明的女朋友叫出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帶著董潔和王新一起出來,夏峰三個人隨后找了個包子鋪,一人要了幾個包子一碗粥。
夏峰吃的倒是挺來勁,至于董潔和王新看上去則不像是有胃口的樣子,幾乎沒怎么動筷子。
“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點兒怎么能行,別詛咒沒給你弄死,反倒是被餓死了,那就搞笑了。”
聽夏峰說完,王新嘆了口氣道:
“夏天師,你說我怎么吃得下去啊,你早上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了,我是不是……”
“是個屁是,知道那些人為什么會死嗎?因為他們一點兒悔意都沒有,所以我根本就沒管他們,你還算是良心未泯,再者看在你老婆的面子上,我才會管你。”
說到這兒,夏峰瞪了王新一眼,警告說:
“你要是覺得我幫不了你,趁早在我面前滾蛋,不然就給我乖乖閉嘴,老老實實聽話!”
王新被夏峰訓的不敢吭聲,董潔聽后也有些壓抑的嘆了口氣,她原本以為人的生命,只有在戰爭的時候才最不值錢,沒想到在這種靈異事件里,竟也同樣不值錢。
“你放心好了,夏天師在救人方面,還從沒有失敗過。別想太多,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
董潔覺得王新現在的精神負荷已經快到極限了,畢竟他是知道那些人正在一個接一個的被殺死的,這就和在同一間病房里,患同一種疾病的人,在看著病房里的其他人一個一個死掉一樣,自然會對疾病會被治好這種話產生極大的懷疑。
所以王新會不確定,會慌張,也屬于人之常情。
與此同時,市人民醫院的一間普通病房里。
“身高大概一米七八,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衫,黑色的短褲,眼睛有些細長,尖臉,皮膚不黑不白,年齡的話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地點就在洛陽街拐口那里,當時很多人都能給我作證,我就是在那里被打的。
哦對了,還有這個電話,你們也要查一查,一定要將兇手抓到啊。”
蔣浩天的媽媽站在一邊,至于坐在蔣浩天床邊的人則是附近區派出所的民警,因為蔣浩天報了警,所以派出所才派人過來做些了解。
不過打架這種事情,確切的說是被人陰這種事,他們無非就是做個了解,只要人沒死,那就不算什么大事。
來這邊做些了解,就是裝裝樣子罷了。
“你這平時是不是仇人不少啊?不然怎么會在將你打傷后,還將你扒光了塞進垃圾箱里。”
民警30多歲,在派出所里也算是老油條了,這種事情他見得太多。
“我這么善良的一個人,怎么會有仇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被人給打了。
那人冒充說找我辦貸款,非要讓我當時就過去,我也沒多想就去了,誰料就這么被打了。”
“認識打你的人嗎?”
“不認識,不過聲音有些熟悉……”
還沒等蔣浩天說完,民警就打斷說:
“你說你自己沒仇人,打你人的樣子你又沒見過,又是個攝像頭照不到的死角,你這讓我們怎么找?”
“你們是警察,你們不找難道還要讓我去找嗎?那我報警找你們來干什么!”
蔣浩天稀里糊涂被人狂扁一頓,打的胳膊腿骨折,本就一肚子火撒不出去,眼見這民警有種不想管的意思,頓時情緒激動起來。
“這位同志啊,你看我兒子傷的這么重,他能不著急嗎,麻煩你們想想辦法,給我們一個說法。”
“大娘,不是我不想幫忙,關鍵是無緣無故,怎么就可能被人打一頓,況且這明顯就是故意報復。
可你兒子也不說實話,我們確實沒法查啊,我就不信,好端端的走在大街上,就有誰這么拼命的來報復你?這可能嗎。”
蔣浩天聽后有些心虛,他在銀行這幾年,可以說缺德事沒少干,給人辦貸款承諾的一些東西,很多都沒有給到,甚至還給一些專門弄高利貸的人,拉過一些人,結果那些人最后都被坑的很慘。
有很多人都揚言不會放過他,只是并沒有哪個人付之于行動罷了。
所以他才沒法說,總不能和派出所的人,將過去自己干的那些缺德事都說出來吧。
“你們查吧,反正我是沒有仇人。”
蔣浩天在心里面憋屈的直罵娘,明明被人給打了,結果他還沒法說出個所以然來,簡直再沒有什么事情是比這還要郁悶的了。
“那等你想到什么,在給我打電話吧。”
民警也沒理會蔣浩天,因為一看蔣浩天那溜溜轉的眼珠子,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是沒說實話。
等民警走后,蔣浩天的媽媽則對他問道:
“兒子,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不說?”
“我不是不想說,我沒法說啊,我以前坑了不少客戶,搞得很多客戶都傾家蕩產,四處躲債,他們都揚言要報復我,那實在是太多了。”
“你能不能少干點兒缺德事啊!本本分分的不行嗎,從小你就不讓人省心,我和你爸給你辦進銀行里,廢了多大力氣你不知道嗎!”
“我不就因為知道,所以才想多弄點兒錢嗎,本本分分上班哪來的錢。
行了,你可別在我耳邊叨叨了,我現在已經夠煩的了!”
蔣浩天不愿意再和他媽說什么,這時候將病床緩緩放下去,頭一轉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