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僅僅是莫秋馨,包括莫云在內所有所有的群眾都抬起頭來,帶著震動的眼神看著臺上那個面帶微笑的男人。
凌川星終日被陰霾籠罩,寧忘川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道曙光從天而降,刺穿所有陰霾,直接刺激著每個人心中最善意的那一面
瞬間,所有群眾的情緒都被他調起來了,之前的血腥和無措在喜慶之下當然無存,每個人只知道自己年輕的領袖將要迎來終生大事,這完全是一件值得普天同慶的大事
所有人的目光緊接著落在莫秋馨身上,他們看到的是一個有些慌亂的女孩,女孩的眼神是每個被猝不及防求婚女孩都會擁有的眼神,既有些慌亂也有些羞惱,但更多更多的,卻是喜悅與開心
莫秋馨現在整個人都是混亂的,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失控,她簡直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
她只是癡癡地盯著某處,視線早已模糊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從不遠處的會場上走下,然后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那個模糊的人影靠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秋馨。”
溫柔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那么近那么輕,莫秋馨的心瞬間為之一顫。
人已到面前,她稍微回過神來,臉上火辣辣地熱。
就算莫秋馨再怎么非同一般,她也終究是個女子,面對這種事,慌亂無措是應該的。
面前的人影在她面前突然緩緩跪下
莫秋馨心中咯噔一下,心臟跳得更加飛快,仿佛下一刻就會從嘴里跳出來
莫秋馨知道了,寧忘川不是在和她開玩笑,他是在來真的
“嫁給我吧。”寧忘川打開手中精致的小盒子,鉆石的光芒瞬間晃了莫秋馨的眼。
這是一顆不算太大的鉆石,但恐怕對于每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鉆石有多大,而是鉆石所代表的含義。
“你我”莫秋馨囁嚅著,這可完全不像她,但此時如果她不失態恐怕才不正常。
“嫁給他”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緊接著,群眾們也仿佛回過神來,立刻舉手歡呼。
“嫁給他”
“嫁給他”
“嫁給他”
聲音如海浪一般滾滾襲來,瞬間把寧忘川和莫秋馨二人淹沒。
莫秋馨終于回過神來,擦了擦眼眶里的淚水,視線清晰了一些,她看到單膝跪在自己的男人臉上迷人的笑容,整顆心都融化了。
“嗯。”莫秋馨笑著點點頭,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
寧忘川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他站起來,牽起莫秋馨的手,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上。
人群中再次爆發出一陣歡呼,所有所有的陰霾徹底一掃而空。
莫云站在人群中,早已老淚縱橫。
卡維也哭得像個孩子,他抱著身邊凌寒的肩膀就是一陣大哭,淚水把凌寒的衣服都弄濕了。
凌寒一邊想把卡維推開一邊高聲喊著,之前那第一聲“嫁給他”便是凌寒喊的。
王泠艷目光里也噙著淚,突然手一緊,低下頭卻發現卡維已經握住了她的手,王泠艷的心里也微微一動。
沒有人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齊巒。
齊巒看著被所有人簇擁著祝福著的那兩人,微微低下頭深深吸了口氣,眨了眨眼,不讓眼淚流出,嘴角用力扯出一抹笑容,輕聲說道:“祝你們幸福。”
“啪”的一聲,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回頭望去,正是衛風海。
“老弟,他們兩情相悅,你也別太難過了。”衛風海勾著齊巒的肩膀說道。
齊巒抿了抿嘴笑了笑,轉身離開,說道:“不難過,我會遇到我的那個她。現在,我只想喝酒,愿意陪我就一起來,不過別說廢話了。”
衛風海歪了歪腦袋聳了聳肩,雙手一拍手指著齊巒的背影說道:“我就喜歡你這個脾氣,走,不醉不歸”
葬神社首領也站在不為人察覺的角落里,看著人群中相擁的兩人,不知是錯覺還是月光,他的眸子里竟然也有些銀白晶瑩的光。
凌川星那么大動靜,肯定會飛快傳到四大家中。
眼線被清,對四大家來說不是什么好事,在現在這種時候,四大家不可能再往凌川星里安插人手,對于葬神社的行動,他們以后能夠了解到的就更加少了。
這對四大家來說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每一家都更加嚴格地命令艦隊包圍凌川星,一只蒼蠅都不許放過。
凌川星的防御系統可能比不上晨星,但是在現在這個內戰為主的情況下無論哪一家都不可能把主要精力放在凌川星上,所以這就導致憑借現在四大家在凌川星外的部署是很難攻破防御圈的。
凌川星內的眼線一除,凌川星現在好像就使與世隔絕了一般。
四大家打的算盤很好,就算葬神社再強,沒有擴張勢力的機會就算坐擁一顆凌川星也毫無用處,光憑凌川星一顆星球怎么可能和整個聯邦對抗
所以,只要能贏下內戰,凌川星葬神社不足為慮。
除此之外,寧忘川結婚的消息也被傳了出來。
這件事對四大家的意義不大,但對于有些人,卻依舊意義重大。
葉芷柔已經三天沒有離開房間了。
她現在依然是葉家軍隊的最高指揮,和齊松山保持著非常不錯的聯盟關系,而且這兩人也算得上是現在所有委員會年輕一輩中僅存的一對朋友,其他的不是死就是已經成為敵人。
齊松山又來到了飛船上葉芷柔的房間前,看到門口累積了三天的飯菜已經有了些灰塵,卻一點都沒有被動過。
齊松山眉頭微微蹙在一起,心中嘆了口氣,輕輕敲了敲門,說道:“芷柔,你沒事吧”
毫不意外,房間里傳出的聲音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我沒事。”
這三天來凡是齊松山來找葉芷柔,葉芷柔雖說不會開門但都會回話,要不然齊松山早就怕她想不開奪門而入了。
聽到葉芷柔的聲音,齊松山微微松了口氣,但是心里的擔憂卻絲毫沒有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