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吞噬了一切,而密林之中卻上演著一場絕殺。
趕來的三個浪人在確定凌天離開之后,這才撲了過來。
不過等到他們趕到,地上只有那腦袋滾落一旁的尸體了,看著伙伴又一次慘死,為首的那個人雙眼血紅。
將那滾落一旁的頭顱撿了回來,按照他們的信仰,尸體不全是不能升天的。
所以要把這尸體帶回去,重新縫合起來才可以。
可就在將他的尸體試圖翻滾一下的時候,突然滾出來的手雷,讓三人心中一驚。
保險已經被拔除,壓在尸體身下的手雷轉眼間就要爆炸。
看著那馬上就要引爆的手雷,三個人本能的向著后方逃離。
“砰!”
一陣巨響在山林中再一次傳來,密林之中的凌天停下腳步,看起來自己的詭雷生效了。
即便是炸不死這幫變態,也絕對會讓那尸體血肉橫飛了,心中暗爽的他也停了下來,一路上收集的枯草做成草繩,將它與手中的手雷相連,有一個詭雷被他安放在了樹林之中,一切依舊是那么的悄無聲息。
手雷炸響,反應迅速的三人已經跑出十多米遠躲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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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片四射,一陣白煙沖天而起,四濺的彈片打在他們藏身的樹上,噗噗作響。
等到爆炸完成,毫發無損的三個人這才從樹后閃身而出,等到他們回到剛才的位置,地上已經一片的血紅。
脖子被割斷的浪人尸首,鮮血已經染紅了整片的雜草,而這顆手雷可就在尸體旁邊炸裂的。
那手雷的為例雖然不大,卻把尸體炸飛出去三四米遠,原本還算是完整的尸體現在血肉模糊。
尤其是那顆被撿回來的腦袋,直接被手雷炸得四散開來,這樣一來別說縫合了,就算是想要收拾都不可能了。
“你留下照顧三郎,我們去把那小子抓回來給兄弟們報仇!”
浪人團一向是冷血無情,但卻對于自己人分外重視,因為在團隊之中是共有制,所有一切都是共有,其中也包含女人。
他們把女人當作生殖繁育的工具而已,而生下來的孩子也視為共同財產,男人留下繼續訓練,女人則長大成人后負責生育和照顧家族。
就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組織,生產出很多畸形的規則,但對于所有的成員,他們可都比較珍視。
誰若是殺了浪人團的人,天涯海角也要追殺到底。
“是!”
剛才腳踝受傷的浪人已經失去了戰斗力,所以必須要有人停下來照顧他。
為首之人算是這支小隊的隊長,帶著另一個名浪人立刻向著叢林深處追去。
留下的浪人立刻回到了那受傷的三郎身邊,腳踝被子彈擊中的他臉色慘白的倒在地上。
沒想到他所發現的那根草繩不是陷阱,而是誘餌,當他跨過去的時候,這才觸發了真正的陷阱。
一明一暗,這奪命的陷阱讓他變成了廢人,恐怕就算是治好也是殘廢了。
“不要管我,去抓人!這家伙比我們想象得厲害!”
那受傷的三郎看著走回來的伙伴,緊咬著牙關對著他說道。
“放心吧,老大一定會把他抓回來的,我先給你療傷!”
趕回來的浪人把手中的防彈傘放在地上后,急忙從腰間的挎包里取出紗布,又從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
子彈現在還留在體內,必須要盡快取出來才行,否則他的腿就真的保不住了。
“不行,這個家伙實在是太狡猾了,快走吧,不用管我!”
那三郎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可他卻依舊堅持,算起來這小隊里,自己的跟蹤技術最好。
現在他都被對方擊傷,還要耽誤一個人來照顧他,算起來他們只剩下兩個人戰斗了。
“這是隊長的命令,處理傷口后我立刻帶你回去!”
蹲下身子的浪人將他的鞋帶解開,用匕首豁開了他的褲腿,看著那被子彈打開花的腿,恐怕彈頭已經鉆入了他的骨頭里。
傷勢非常嚴重,在這里是不可能處理好的,放棄了將子彈挖出來的他只是用止血藥和繃帶將傷口捆綁了起來。
先止住血在帶回去,如果搶救及時的他或許還有救。
可就在他彎腰將受傷的三郎背起來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
兩個人本能的向著那爆炸的方向望去,不過叢林太茂密,他們什么也看不見。
“恐怕又是那個家伙的詭雷!”
趴在同伴肩頭的三郎雙眼血紅,這詭雷距離他們足有兩公里遠了。
應該是追擊的浪人們又被對方埋伏了。
“放心吧,老大是不會被詭雷炸傷的!”
詭雷的爆炸是以手雷起爆的時間為準,普通的手雷引爆最少也要五秒到七秒左右。
這對于速度飛快的浪人團并不算什么,一旦觸發詭雷,只要第一時間逃離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況且他們只有兩個人,按照他們的習慣一定會保持十米以上的距離,所以詭雷對他們恐怕并沒有什么影響。
“我一定要親手殺死他,然后在殺光他的所有家人,將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
三郎緊握著拳頭,額頭上全是冷汗,不過那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龐更加猙獰,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有一種野獸般的陰冷。
可他的話音未落之時,突然一聲槍響,子彈破空而出間,直接貫穿了那背負著三郎的浪人腦袋。
這一槍非常精準,直透眉心的子彈并沒有傷及到后背上的三郎。
高速旋轉的子彈瞬間攪爛了那浪人的腦漿,尸體轟然倒地。
趴在身后的三郎自然也跟著摔倒在地,來不及反應的他第一時間就想去撿地上的槍械,但他的速度太慢。
黑夜之中,一個身影快速的射了過來,一腳踢飛了他試圖去抓的槍械,同時另一只腳直接踩住了他的胸口。
深冷的槍口更是對準了他的腦袋,殺神凌天竟然繞了一個大圈的跑了回來。
“你剛才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
瞇著眼睛,殺氣如虹,一雙眸子里那攝人心脾的寒意讓三郎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么多年來,他閱人無數,可如此有殺氣的人,他絕對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