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凌天睡的非常的舒服,不過睜開眼睛后他并沒有直接起床,而是靠在床頭的位置。
蓋著羽絨服,他還在不斷匯集著穆嵐給他的資料。
他的任務已經開始,稍有偏差萬劫不復,所以他比如要融入到那個角色之中。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讓凌天中斷的回憶。
“到了嗎?”
凌天睜開眼睛,看著推開門的游魚。
昨天他還在思考著,那個神秘的邊境基地到底在什么位置呢。
快艇航行了幾個小時,這破舊漁船又一天一夜。
難道說那個基地就在這深海的某個小島上嗎。
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根本就在國境之內,完全無法真正的離開。
“差不多了,我們到甲板等待吧!”
游魚微笑著對著凌天說道,他的任務也快要完成了。
于是凌天再一次拎起背包,向著甲板走去。
此時的天依舊是黑黑的,周圍什么都看不見。
浪花忽上忽下的拍打著船身,耳邊也只有海風聲。
站在甲板上的凌天,舉目遠眺,而此時海邊上漸漸出現的燈光,讓凌天一愣。
燈光越來越近,而且絕對不止一個。
安靜的海面上,一陣汽笛聲傳來,讓凌天一愣。
雖然看不清楚,但也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這竟然是一艘巨大的游輪,那足有十多層高的船艙,被燈光點綴的特別美麗。
游輪從遠處一點點的向著這邊開了過來,而此時船長的對講機里,也傳來了一陣凌天聽不懂的話語。
很明顯,對講機里是在溝通著什么之后,船長對著游魚豎起了大拇指。
“好的,你的交通工具已經來了,到時候自然有人會聯絡你,祝你玩得開心!”
游魚微笑著轉過頭,對著凌天說道。
“好!”
凌天沒想到游魚就把自己送到這里就算是結束了。
不過凌天也沒有多說什么,跟隨著水手向著船尾走去。
黑夜的大海風平浪靜,但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狂風呼嘯了。
來到船尾的凌天,看著從暗艙里開出來的一艘摩托艇,凌天輕松的跳了上去。
水手立刻開動摩托艇,載著凌天向著遠處的郵輪駛去。
這龐大的大家伙,在大海中的航速并不算快,很快摩托艇就來到了游輪的側面。
一條纜繩此時從游輪上拋了下來,凌天急忙一伸手,抓住了那纜繩。
隨著上面用力,凌天就被向著那巨大的游輪拉了上去,而摩托艇則快速的掉頭,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牙!有點意思!”
遠處,站在甲板上的游魚一臉的微笑,恐怕也只有他知道,他微笑的意義所在了。
“嘟嘟嘟……”
游輪的汽笛聲,震耳欲聾,來到了甲板上的凌天,也松開了繩索。
此時兩個身穿水手服的人站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的他們,只是對著凌天招了招手。
凌天跟隨著他們一路向著底艙走去,這豪華的游輪,也不是哪里都是繁華的地方。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下層的一個位置,水手模樣的人,指了指這個狹小的房間。
“這就是你的位置,沒有辦法,這艘船現在被股東征用,所有上層區域你沒辦法去了。”
水手簡單的給凌天把這艘名為海洋水手號介紹了一下。
這艘船全長三百多米,五十多米寬,夾板樓層十五層,整艘船就是一個巨大的移動豪華酒店。
尤其是這一次,因為是董事長親自舉辦的聚會,所以船上來了很多非富即貴的客人。
所以凌天不能上去甲板之上,他的活動范圍,也就在這甲板下的水手艙內。
“我收的錢也只是旅費,你要吃飯可要另行付費!”
舔著嘴唇的水手,并不是天堂集團的人員。
他不過是為此來賺點偷渡客的外快罷了。
對著凌天比劃了一下,大家做事都是為了錢嘛。
“給我找包煙來,在多找點吃的!”
凌天一伸手,從袋子里拿出了幾張美鈔,遞給了這個家伙。
看著面值十元的美鈔,那水手立刻點了點頭。
“放心放心,只要有錢,什么都能有,不過你這身裝扮可千萬別亂走,船上還有很多保安,一旦被發現小心丟你下海。”
水手臨走時,不忘對著凌天提醒道,他可不是在冊的水手,更不是客人。
可就是這么一位并不應該存在的客人,讓這趟原本波瀾不驚的航行再填一份意外。
游輪當然會比漁船好一點,雖然房間狹小陰暗,但是沒有那么的潮濕。
只不過不遠處的那噪音不小,不過凌天也能對付了。
畢竟這里并不算是水手們的宿舍區,而是臨近機艙的一個隔間罷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在那里下船的凌天,現在就成為了偷渡客。
但起碼這里就沒有那么寒冷了,于是凌天坐在那所謂的床鋪上。
將羽絨服脫下來,當作褥子撲上,凌天又從背包里拿出原本的單衣蓋在身上。
看著單衣右臂上緊密縫好的布丁,凌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這是穆蘭幫他縫上的,一針一線都是那么的精細,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呢。
靠在床頭,凌天的腦袋卻沒有停止思考,看樣子他現在已經來到了公海。
但沒有定位系統,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這天堂的戒心,還真不是一般的笑。
無聊下,凌天很快就閉上了眼睛,在沒有事情的時候,他就喜歡睡覺。
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什么不測,充沛的體能,才是最好的保障。
就這樣,一天一夜很快就過去了,除了睡覺,就是吃那個印度阿三送來的咖喱飯。
那種奇怪的味道,讓凌天有些想要作嘔的感覺。
“就不能換點別的嗎?”
又是咖喱飯,凌天無奈的皺著眉頭,他對于這種食物,可是有些抗拒了。
原本以為,在豪華的游輪上,總會有些豐盛的美味。
但是現在,就連粗茶淡飯都比這個好似屎一樣的東西好。
“沒辦法,這是我們的伙食,現在我們嚴禁走出甲板,我都開始想念賭場里的那些妞了!”
水手聳了聳肩,這一次董事長的派對,可是名流聚集。
還有所謂的珠寶展示等很多活動,這種時候,他們作為水手,只能待在下面的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