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踩著良艮變形的臉,擡起頭來,神色輕鬆的道:“好了,你不是要弄清楚情況嗎,我不殺他,等著你弄清楚。”
林一說完,竟然一屁股坐在良艮的身上,大大咧咧完全不像是面對強敵。
岑陽伯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怒道:“你先把良堂主放了我們再理論不遲。”
林一笑了,笑的很開心,而後臉色一變,寒聲道:“理論?你有資格和我理論嗎,看上去道貌岸然一副正氣凌然的模樣,實際上心裡比誰都齷齪。”
岑陽伯被他氣的說不出一句話,林一接著道:“老子最煩的就是你這種人,表面上謙謙君子,背地裡活脫脫的小人,除了以勢壓人還會什麼?”
岑陽伯怒極反笑,道:“我以勢壓人又怎麼樣,你一個小小的武王,憑什麼口出狂言,我想殺你,宛如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林一哈哈一笑,一腳將良艮踢到艾新腳下,拍了拍屁股,似乎是怕良艮弄髒了自己的衣服,而後道:“那你怎麼不試試。”
“什麼?林一竟然要挑戰真正的武尊?”
“岑堂主可是真正的五星武尊,不是那個元素巨人,只能憑蠻力攻擊。”
“完了完了,林一太沖動了,到底是年輕氣盛,早些認錯不就沒事了。”
圍觀的衆人見林一竟然要和岑堂主交手,頓時升起了一番一輪之聲,其中有不少人還爲林一感到惋惜,因爲相差兩階的實力,對林一來說太過不公平。
岑陽伯見林一真的要和他交手,也是愣了一下,而後沉聲道:“小子,我也不欺負你,我就用一星武王的力量和你交手,若是能堅持住,我今日便不殺你。”
林一輕輕整理著衣袖,而後道:“我勸你趁早收回剛纔說的話,我就當沒聽見,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狂妄,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岑陽伯徹底被激怒了,從背後抽出一柄巨斧,整個人的氣勢突然變得沉穩如大地,有一種厚重的氣息。
林一的神情也嚴肅起來,他嘴上雖然那麼說,但絕不意味著武尊就真的任人宰割。
其實他完全可以使用血月空間,別說是一個五星武尊,就是九星武尊在也會在瞬間被擊殺。
可他不想那麼做,他想要看看自己真正的實力,能不能應對一個武尊。
岑陽伯手中的巨斧宛如擁有開天之力,他站在原處,巨斧奮力擲出,以極快的速度飛向林一。
林一想要躲避,卻被一股氣息牢牢鎖定,想逃卻逃不掉。
無奈之下,將苦輪橫亙在胸前,抵擋那具有開天之勢的一擊。
衆人見到這一幕,有些膽小的女弟子都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不忍去看林一身首兩處的慘狀。
噹啷!
刀斧相撞聲響起,林一被這一斧震得蹬蹬後退四五米,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嗯?”
岑陽伯輕咦一聲,嘖嘖稱奇,對林一高看了積分。
開天巨斧盤旋一週再次回到岑陽伯手中,調整了一下呼吸,岑陽伯道:“是我低估你了小子,我有開天三斧,你若是能接下來,今日我便饒了你。”
“誰繞過誰還不一定呢。”林一沉聲道。
“剛纔不過是牛刀小試,這次我就要真正進攻了。”
岑陽伯聲音落下的瞬間,人已經衝了出去,那柄巨斧在他手上像是沒有絲毫重量,沒有讓他的身形變慢一絲一毫。
林一冷哼,手掌一翻,苦輪消失不見,狙擊槍出現在手中。
血月空間是他的殺器,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狙擊槍便不同了,用起來沒有絲毫負擔。
槍管瞄準極速貼近的岑陽伯,林一直接扣動扳機,將子彈射了出去。
連看都沒看那發子彈有沒有打中岑陽伯,直接將手中的狙擊槍收回儲物空間,而後拿出激光槍,這一套動作完成的極快,快到那顆子彈還沒有到岑陽伯面前。
以岑陽伯武尊的實力,狙擊槍威力雖強,但只要足夠小心,便可以避開或者用巨斧抵擋。
所以那發子彈不過是疑兵,真正的殺招是緊跟其後的激光槍。
在狙擊槍子彈和巨斧斧面相撞的瞬間,林一手裡的激光槍,瞄準岑陽伯巨斧和手臂之間的空隙,毫無阻攔射中了他的胸口。
岑陽伯剛剛抵擋住狙擊槍子彈,正要嘲弄林一莫要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下一刻,他的眼睛突然瞪得極大,瞳孔幾乎要渙散。
一束光刺穿了他的胸口,護體罡氣在那束光面前似乎完全沒有作用,形同虛設一樣被穿透,直接將皮膚穿透,露出了裡面跳動的心臟。
心臟依舊在跳動,只不過每跳動一下,就有一縷鮮血迸射而出,模樣極其可怕。
岑陽伯再也沒有心思和林一比試什麼,第一時間盤膝坐下,努力控制著自己靈力的運轉,在心臟部位小心翼翼凝結出一層薄如蟬翼的護體罡氣。
周圍衆多圍觀的人,直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堂主爲何突然盤膝而坐,直到看見那一縷迸射而出的暗紅色血液,才明白過來。
原本還有些喧鬧的衆人,在見到這幅情形,皆是將目光轉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林一身上,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震驚。
他們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林一,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憑藉武王的實力,越兩階戰勝了武尊。
解決了所有的對手,林一這才慢悠悠又把梵天放了出來,爲了給梵天充分的臉面,林一在將梵天放出來以後,低頭躬身,朝梵天行了一個弟子禮,而後道:“麻煩都已經解決了,老祖。”
梵天被林一這一出整得有點蒙,心說這小子從見到我就抽我大嘴巴子,這一會怎麼就轉性了。
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耳邊就傳來林一微不可聞的聲音:“老子現在可是給足你面子,讓你重整山門啊。”
梵天不傻,一聽林一所說,立刻明白了林一是什麼意思,他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沒有人幫扶,的確很難服衆,現在林一將所有不服的人都打趴下了,在恭恭敬敬請他出來,做出一副全靠自己指揮的樣子,以此來鞏固他的地位。
梵天幾百多歲的人了,人老成精,當下戲精附體一般,淡淡對林一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好人做到底,雖然心裡早已經一萬句媽賣批,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退到梵天身後,爲他撐腰。
武聖氣息散發開來,梵天冷下臉,望向被艾新控制住的良艮道:“良艮,你可知罪?”
良艮見到大勢已去,頓時匍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痛訴自己不是人,將自己如何謀害梵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個清清楚楚。
衆多弟子聽後,皆是不敢相信地望向他們的堂主,想不到堂主竟然是這樣的人。
在一旁正在恢復的岑陽伯聽到良艮交代自己的惡行,頓時明白大事不好,當下也顧不得臉皮,甚至連傷勢都不顧了,噴出一口鮮血道:“好你個良艮,你可真是坑害我也。”
當真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好手。
林一呵呵一笑,倒也不在意,他覺得梵樓個個都是**,而且他對岑陽伯的印象其實並不壞,剛纔攻擊自己的那一斧,的確是用了武王的力道,否則自己不可能那麼簡單接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梵天沒有殺了良艮,只是將他逐出了梵樓。
這對兩根來說顯然是最好的結局,他都已經準備領死了,沒成想不過是逐出宗門。
像他這樣一個六階法師,不論到了什麼地方,都會得到應有的禮遇,因此不存在什麼淒涼悲慘一說。
林一又在梵樓呆了四五天才離開,主要是等梵天恢復實力,以防再次遭人暗算。
在這幾天時間裡,那條小魚給他的另外一本武神遺落的武技,也已經被他掌握。
那本秘籍不是一本書,放在木盒當中的,是一個玉簡,將玉簡捏碎之後,一道神識烙印直接進入林一腦海。
武神傳功,自然不同凡響。
在離開以前,林一也想要帶艾曉離開,被艾曉淚眼婆娑的拒絕了。
不過林一得到了梵天的保證,將會送艾曉去西漠魔法修煉的第一大教奧數教進修,並且承諾梵樓永遠是他的盟友。
不過他不就之後就會明白,武聖和武王的差距,真的不是一星半點。
對於那樣一個盟友,林一併不在意,畢竟他現在的實力幾乎可以和梵天叫板了。
倒是那個奧數教,林一覺得很不靠譜,因爲他總覺得那個奧數教是教數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