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了得,段舒秦頓時有點急眼,自己滿心歡喜的回來接自己父母,竟是聽到了這樣的噩耗,她心急如焚,擡腿就往堡裡走去。
“舒秦,你別去啊!去了也是自投羅網,你父母如今被他們關起來,萬一你再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不得傷心死,你乾脆跟我走吧,先躲起來,躲過這一段再說。聽說他們還請了一個法術高強的道人,你一個弱女子,怕是去了就會被捉起來啊!”
法術高強?
段舒秦的腳步緩緩停了下來,莫非凡間也有修仙之人,看來是來者不善。
她心中迅速思考,驚慌之後便是冷靜,冷靜下來的段舒秦,一切的聰明才智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她站在那裡,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王大壯看段舒秦不再往前,著實鬆了口氣,上前勸道:“先隨我躲起來吧舒秦,從長計議。”
段舒秦望一眼王大壯,輕聲說道:“大壯哥,謝謝你,沒想到你還能這樣幫我。”
“沒,沒什麼,我以前一時忍不住,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其實我並不是壞人,只是,只是對你。”
“大壯哥,我都知道了,舒秦雖無法將感情給你,但舒秦一定會報答你的。”
看來回靈州界的人,又要多一個了。
王大壯自然不知道自己好心一番,竟是得了仙緣,聽到段舒秦對他無意,心中難免失落,臉上苦笑,說道:“我知道,我想太多了,算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如今段家堡對你來說,非常危險。”
段舒秦並未說話,因爲她感應到後方已經來了不少人,看樣子是專門爲她而來。
“呵呵,想走?哪那麼容易。”
果然,一道陰測測的聲音突兀傳來,將那王大壯嚇得一個哆嗦,回頭望去,頓時哭喪個臉,口中說道:“完了,這下跑不掉了。”
段舒秦凝神看向那聲音出處,幾個壯年男子正走過來,領頭那人眼神陰冷,正死死盯著王大壯,嘴裡發出冷笑。
“舒秦,你快跑!我來拖住他們!”
令衆人意外的是,王大壯雖然害怕,卻不退縮,猛的將段舒秦推向原處,自己則站在前方迎戰那幾人。
段舒秦心中一暖。
那男子冷冷喝道:“給我往死裡打!”
“吼!”
身後那幾名男子如餓虎撲食,就向王大壯抓去。
“等一下!”
清脆的嗓音喝止了這些人,卻是段舒秦,她淡淡說道:“我跟你們走,但是不要動他,否則我拼力掙扎,你們也討不了好。”
段舒秦已經在短暫時間裡想好了對策,她此時不應先一步顯露修爲,免得這凡間真有法術高強之人,自己再別救不了父母,還折在這裡。
那男子一聽,嘴裡“嘿嘿”一笑,說道:“小娘子夠膽啊,怪不得我家少年對你如此念念不忘,好,放了他,帶上段舒秦,我們走!”
王大壯被狠狠扔在了地上,他絕望大叫,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段舒秦被這幾名男子帶走。
只是片刻後,他便張大嘴巴,不再言語,放佛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大壯哥,你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我救出父母,就帶你們一起走,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段舒秦已經隨幾人遠去,她的話語卻清晰傳入王大壯耳中,讓他驚駭了許久,纔回過神來。
“舒秦,難道,難道你也……”
王大壯看著段舒秦被那幾名男子簇擁走遠的背影,喃喃自語。
片刻後,他臉上浮現喜色,有了一絲期待。
舒秦,原來你也有法力了,只是,與你的距離,似乎也越來越遠了……
……
“這小娘子,長得真好看,怪不得,嘖嘖。有眼光啊!”
“是啊二哥。啥時候我們也能找這麼漂亮個媳婦就好了,嘿嘿。”
幾名男子圍著段舒秦走路,幾人看來,她一個弱女子,自然也不怕她逃走,甚至看段舒秦貌美,言語中還不無調戲。
段舒秦此時心緒平靜,她只想知道自己父母如何了,眼前的這些小嘍囉,自然不放在眼裡,她這種淡然態度,反而散發出從容的美態,那領頭的男子越看越是喜歡,忍不住用手去挑段舒秦的下巴。
段舒秦五識敏銳,這男子剛一起手,她便站定在那裡,盯著男子說道:“你若是敢動我一下,我就百倍回報於你,不是還要見你主子麼?我相信我說話的分量,肯定比你大。”
那男子一愣,沒想到段舒秦思維如此清晰,摸摸後腦勺,冷冷一笑,說道:“哼,先放過你,等大哥玩膩了,你照樣是我的。”
段舒秦皺眉,爲了順利到地方,只要這人沒有身體冒犯,言語間她也懶得爭辯,只是瞥男子一眼,便繼續向前走去。
畢竟在如今的她眼中,這些人就如螞蟻一般弱人怎可與螞蟻一般見識。
那男子看段舒秦不搭茬,淡然行走,心中有一絲不對勁的感覺,卻不知道從何而來。
只是這段舒秦明豔美貌,看久了太容易心生邪念,想要將她納爲己有,算了,還是儘快把人送過去吧!
那男子搖搖頭,心中直道紅顏禍水,也沒心情調戲了,快步往段家堡深處走去。
越往裡走,段舒秦的熟悉感越加濃烈,不由加快了腳步,爹孃,你們怎麼樣了,舒秦來救你們了!
此時段舒秦也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這段家堡,平日裡都是熱鬧非常,堡口路邊,總是坐著許多聊閒的男人,納鞋底的婦女,堡裡也時常能看到小兒嬉鬧。
如今這堡中,卻是一片靜悄悄,頗帶點壓抑的感覺,如同一座無人的城。
段舒秦心知這變故怕是不小,她心中更是擔心自己父母,想要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
她才走了數月,爲何一向繁榮的段家堡,竟變成了這樣。
段家堡深處的一塊平地上,建著一座非常大的院子,段舒秦的家,就在那裡,此刻看到自己終於走到了家門口,段舒秦總是心急如焚,也仍是迫使自己緩緩停下腳步,看向自家那道大門。
門扉緊閉,平日裡,這大門可是隻有晚上纔會關閉。
爹,娘,我回來了。
段舒秦站在那裡,在心中靜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