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林子航的身形就竄了出去。.最快更新訪問: 。≮,
可是他的速度快,白山的速度比林子航還要快。
所謂云從龍,風(fēng)從虎,白山的身軀真的像是一道疾風(fēng)一樣,在林子航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竄進(jìn)了前方那一片升騰而起的火焰當(dāng)中。
它的臉上滿帶著悲憤和解脫,同時一道粗豪的聲音凌空響起:“主人,照顧好自己,白山去了!”
“嘭!”
赤紅‘色’的火焰亮起,身形龐大的白山,帶著一股子決絕的意味,一頭扎進(jìn)了那熊熊烈火中,片刻間不見了蹤跡。
“不!”
林子航悲慟不已,聲音猶如啼血杜鵑,撕心裂肺。
“轟隆隆!”
下一刻,一聲巨響過后,白山方才沒入地方的熊熊烈焰,猛地炸裂開來,‘露’出了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直通大陣之外。
頓時,小盱眙境內(nèi)的明亮光線從那個通道中直‘射’了進(jìn)來,通過那個通道,甚至隱隱可以看到攬月湖啊清澈的湖底地水。
而隨著這巨大的轟炸聲,大陣之外,白肖的身子也是猛地一震,臉白如紙地大吼道:“不好!”
“咻!”
一聲清響,就見一道狼狽的身形站在一柄散發(fā)著黯淡綠芒的飛劍上,如同鬼魅一般,從火鴉烈焰陣中沖了出來,沒有任何停頓地直沖向天穹之上的攬月湖,隨后便消失在小盱眙境‘洞’天。
“跑了?”
白肖臉‘色’再變。眼見著百般計劃就要成功了,卻偏偏被自己最看不起的那頭畜生給搞的功虧一簣,這還真是成也蕭何敗蕭何。
“不行,不能讓他給跑了!”
白肖的‘性’格很果決,幾乎在瞬間他就下了決斷,只見他連連按了幾個法訣將那一十二面火鴉烈焰陣旗給收了回來,然后腳下紫芒一閃,出現(xiàn)了一柄大刀,其腳踏長刀跟在林子航身后出了小盱眙境‘洞’天,向林子航追了過去。
做出了這種慘絕人寰之事。甚至還‘逼’地那頭白虎身死。眼下他和林子航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了,而且現(xiàn)在的林子航真元幾乎快要耗盡了,如果這個時候不把林子航給干掉的話,以后怕是就沒有機會了。而且這家伙的修為本就比自己高上一線。若是放跑了他。定然后患無窮。
……
遠(yuǎn)空,逃遁出小盱眙境‘洞’天的林子航雙眼通紅,此時他是用了何等強大的毅力才忍住內(nèi)心的悲痛。忍住想要立刻回轉(zhuǎn)身子,去把白肖給殺死的沖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而言,別說去找白肖尋仇了,怕是剛剛出現(xiàn)在其身前,就會被其斬殺了。
心頭悲痛不已的林子航,只想盡快地逃離這里,因為他還需要留著自己的這條命來復(fù)仇,他不能夠把白山犧牲自己而救下來的生命,‘浪’費在這里!
大乘期的修真者想要逃跑的話,那速度絕對是無與倫比地,即便是現(xiàn)在林子航體內(nèi)的真元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但是瞬息之間依舊跑出去里許之地。
再看那白肖,雖說先前他在掌控火鴉烈焰大陣的時候,也耗費了不小的力氣,可是他所剩下的真元畢竟要比林子航要多得多。
因為白肖在收起那些陣旗的時候,‘浪’費了一點時間,所以在起步上還是遲了那么一店,等他出了小盱眙境‘洞’天的時候,只能隱約看到一小點林子航的背影。
說起來,這林子航與同為太極島轄下的九虹‘洞’天的‘洞’主吳一然乃是生死之‘交’,而那九轟‘洞’天也是距離小盱眙境‘洞’天最近的‘洞’天福地了。
是以,林子航一出小盱眙境‘洞’天便立刻往正西的方向逃起,以求或得吳一然的援手。
林子航一路上御劍而飛,風(fēng)馳電掣,但終究在白肖的火鴉烈焰陣中消耗了過量的真元力,那白肖只不過是追出了三里的路程,便已經(jīng)捕捉到了林子航的身影。
而林子航根本就不敢回頭看,他知道自己一回頭,估計就再也沒機會逃跑了。
突然,林子航臉‘色’大變,因為他發(fā)現(xiàn)身前一里之處出現(xiàn)了一道異常耀眼的光芒,即便在這明亮的白晝都如同彗星一般燦爛。
那亮光正是一飛劍,飛劍上站著一名瘦高個的中年道士。
只見這中年道士,下巴上留著長長的山羊胡,濃眉大眼的,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整個人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道骨仙風(fēng)。
“師兄,幫我攔住那住那家伙,千萬不要叫他給跑嘍!”
緊跟在林子航之后匆匆跑過來的白肖,在瞄到堵在林子航正前方的中年道士之后大喜過望,連忙急聲叫喊了起來。
那被白肖稱之為師兄的中年道士,有著大乘中期的修為,他遠(yuǎn)遠(yuǎn)地見白肖在追趕林子航,自然也看出了林子航已經(jīng)是強弩末,不堪一擊。
這中年道士素來與白肖關(guān)系很好,今天他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擔(dān)心白肖偷‘雞’不成蝕把米,給自己留下后患。
現(xiàn)在看來,他的選擇果然沒錯,如果他不來這里,那這次林子航肯定就會逃出升天,到時候必將是一個禍患。
故此,在這種情況下,作為師兄的中年道士,斷然是不能坐視不管的,自然要幫忙斬草除根,免得留下后患。
當(dāng)然了,倒不是說這是兄弟倆就真的是哥倆好一輩子了,這關(guān)系好自然是一方面,可若是他林子航?jīng)]有被重傷,修為完好無損的話,就算是讓那中年道士自己上,他也不會動手的。
畢竟,倆人之前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自然不會往死里去得罪跟自己實力相當(dāng)?shù)牧肿雍剑f一林子航要與他拚命,害得他落個重傷就糟糕了。
畢竟對于修真者來說,就算兄弟之間感情再深,也遠(yuǎn)沒有自己的修為以及‘性’命重要!
此刻的林子航就猶如一條喪家之犬,中年道士自然喜歡賣個人情,痛打落水狗了。
“林道友,別來無恙否?”
中年道人此刻就像是橫亙在林子航身前的大山,他笑瞇瞇地和林子航打起了招呼,那態(tài)度雖然溫和,但是聲音卻帶有很強的穿透‘性’,相當(dāng)尖銳。
“魔石‘洞’天‘洞’主,石霸天!”
林子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幾個字幾乎是從口中一字一頓地擠出來的。
“哈哈哈,不錯,正是貧道,沒想到道友還認(rèn)得貧道啊!如此甚好,來,讓我們好好親近親近!”
話音落地,就見那名叫石霸天的中年道士就大笑了一聲,并且隨手從袖子中甩出了一柄寒光熠熠的大劍,那大劍拖著長長的芒尾,吞吐著劍光向著林子航當(dāng)頭迎來。
后有追兵,前有飛劍,而且兩個家伙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再加上此刻的林子航可以說是強弩之末了,如果硬拼的話,別說是兩個了,他連半個都打不夠。
所以他恨恨地咬了咬牙,腳下踏著的飛劍在半空中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往正西偏南的方向飛去。
而今的林子航已經(jīng)有些慌不擇路了。
“哼!”
那中年道士見林子航竟然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口中冷哼了一聲,手上掐捏的法印一動,印決往林子航的方向輕輕一甩,那飛劍就咻地一聲直追了過去。
林子航立時間便感覺到背后傳來一陣?yán)溧侧驳母杏X,寒氣‘逼’人,卻不敢回身抵擋,只好運轉(zhuǎn)真元于背部。
“哧!”
一聲輕響傳來,那散發(fā)著紫光的飛劍瞬間劃破了林子航護(hù)住背部的護(hù)體真元,發(fā)出尖銳的摩擦聲。
而后那飛劍并沒有就此罷休,而是繼續(xù)在林子航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噌!”
頓時劍芒一閃而沒,而殷虹‘色’的鮮血卻仿佛是不要錢似地,自傷口處狂飆了出來。
“唔!”
林子航悶哼了一聲,甚至連傷口看一眼都不看,直接就向著遠(yuǎn)空遁去。
只是這一下沒能夠干掉林子航,石霸天臉上頓時漏出了一絲惱怒的神‘色’,眼見著林子航仍在遠(yuǎn)遠(yuǎn)地逃竄,便立刻御空而行追了過去,而同一時間白肖也剛好趕至,兩人一同追趕向林子航。
……
空蟬島西側(cè),三道身影正風(fēng)馳電掣一般地向著攬月湖的方向極速沖來。
“大人,這靈氣的‘波’動似乎改變方向了?”赫淮斯托斯有些奇怪地說道。
牛二甩動著自己的蹄子,有些納悶地說道:“主人,似乎兩股力量變成三股了?怎么回事?”
坐在牛二背上的楊猛呵呵一笑,道:“兩個大乘期,追殺另外一個大乘期,有意思,這可真是有意思啊!”
“主人,什么大……”
牛二感覺楊猛是話里有話,當(dāng)它想要繼續(xù)追問的時候,一道耀眼的光華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它面前,當(dāng)那光芒漸漸消散,一個有著慘白的臉‘色’,道袍上沾滿了鮮血的年輕道人,現(xiàn)出了身形。
這道人不是別人,正是被白肖以及石霸天追得上天無‘門’,入地?zé)o路的林子航。
面對身前看的楊猛等三人,林子航滿臉警惕地問道:“你們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楊猛呵呵一笑,道:“怎么?難不成這小島是你們家的?只許你在這小島中游逛,就不許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