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怪怪的。
我來到醫(yī)院,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昨天輪休,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拍拍李顏:“小李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fā)生了?”
李顏的眼神閃爍:“沒有啊老師,你怎麼這麼問?”
看出了她的躲閃,我搖搖頭:“沒事,你去看看47牀的病人。”
李顏逃一般地奔出了我的視線。
我坐在椅子上摩挲著下巴。
又是孟晚亭?他雖然神經(jīng)質(zhì)了一點,但是........
“嘭嘭。”敲門聲響起。
“請進(jìn)。”
頭髮被風(fēng)吹得有些零亂,牛仔褲和夾克讓他顯得很年輕,朝氣的臉上帶著飛揚(yáng)的笑。
“你又怎麼了?”我轉(zhuǎn)著椅子笑看著劍平。
“這麼長時間了你也不知道主動來看看我,害得我要跑來找你。”劍平不滿地嘟囔著。昨天接到劍平的電話,我才恍然想起,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和他聯(lián)繫。好在小雪和他說了我的情況。
我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藥遞給他:“沒辦法啊,我是結(jié)了婚的人,當(dāng)然要以家庭爲(wèi)重了。”
“所以你就重色輕友。”劍平毫不示弱。
“結(jié)了婚就不叫‘色’了。”我心虛地糾正。
“小雪不容易啊,一個女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孩子,昨天聽說家裡的保險絲壞了,我本來想去幫忙的,結(jié)果人家自己換上了,真是厲害。”
我無力地笑笑,誰讓自己沒本事呢,出了這樣的事。
“還是不能回家?”劍平問。
“嗯。”
“落夕,他什麼時候放了你?”
“就快了,等評估結(jié)果出來。”
“嗯,我覺得也快了......你最近還好吧?”
“最近什麼事都沒有發(fā)生,他也覺得責(zé)任不在我,所以.....”
“我早就說過你不應(yīng)該那麼自責(zé),就是你那副樣子才讓人誤解的。”
“也許把....反正很快就過去了,小雪也什麼都不知道,這就行了,這段時間就當(dāng)我是贖罪了。”我擡起頭。
“贖什麼罪,你根本就.......”
劍平還沒有說完,外面?zhèn)鱽砹死铑伣辜钡穆曇簟?
“老師,老師,快出來,有人找你!”
李顏的聲音驚慌急促,我和劍平對視一眼,連忙跑出辦公室。
住院部的大廳裡站滿了醫(yī)生和病患,還有許多家屬,抱著雙臂站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我。
我心知不妙,撥開人羣。
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妙齡女子站在那裡,敞開的衣襟露出白皙的皮膚,一頭披肩長髮直至窈窕的腰際。漂亮的瓜子臉上,一雙美目狠狠瞪著我,臉上滿是傲氣和鄙夷。
那女子一撩長髮,手上巨大的鑽戒晃疼了我的眼睛。
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她殺氣騰騰地走到我的面前。
“就是你!”她衝著我高聲叫道,隨後一個耳光扇過來。
我閃身躲過,然後問:“小姐,我不認(rèn)識你,有什麼事請到辦公室商量.....這裡是住院部,不要打擾病人。”
“誰說的,我看病人都很喜歡看啊!”她瞬間收起了怒氣,嬌笑著環(huán)顧四周,滿目都是好奇的人。
這是劍平也已經(jīng)過來,看到眼前的女子一愣,隨後說:“這位小姐,還是到辦公室說吧。”
女子不理劍平,指著我說:“這個賤人,勾引我老公!”
四周的病人及家屬一片譁然,而同事則鎮(zhèn)定地看著。
今天大家怪異的目光,可能就是來自於這個女子吧。
我定下神,穩(wěn)重地說:“小姐,我不知道你來過幾次了,但是我是個有家室的人,請你不要亂講。”
那女子輕蔑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舉起來衝著四周。
我聽見衆(zhòng)人發(fā)出的唏噓聲。
照片轉(zhuǎn)了一週,回到我的面前。
上面是孟晚亭的那張大牀,而我沉睡在上面,下半身蓋著被子,上半身□□著,滿是歡愛的痕跡。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小姐,你偷拍人家的照片,是不是有什麼圖謀啊?”劍平壞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結(jié)了婚的男人,哪個不是這樣啊?”
“他家裡是這樣子的?”女子陰柔的聲音帶著狠毒。
“小姐,如果你拿不出切實的證據(jù)就不要鬧了。”我冷靜下來,正視面前的女子。
難道又是孟晚亭搞得鬼........
“林落夕。”女子叫出了我的名字,“這裡是醫(yī)院,你有膽量就讓人查查你的身體,看你是不是勾引了別人。”
周圍響起一片嘈雜的議論聲,每個人都興奮地看著這場越來越精彩的好戲。
我握了握拳,“小姐你不要在誹謗我了,請你離開這裡。”
那女子走進(jìn)我的跟前,“你長得再好看也是個男人.......”
我淡淡一笑:“就是因爲(wèi)我是個男人所以纔不跟你一般見識。”
那女子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轉(zhuǎn)身安靜地離開。
我吐出一口氣,對著病人說:“沒事了,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拉著劍平回到辦公室,劍平凝視著我:“落夕,你沒事吧?”
“....當(dāng)然沒事,反正沒人會相信......我一個大男人。”
“沒人相信嗎........”
劍平走後,李顏怯生生地走進(jìn)屋子。
“老師,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嗎?”
我故作鎮(zhèn)定:“我很像是gay嗎?”
李顏趕忙搖頭:“當(dāng)然不像了,老師只是長的帥而已,一點都不女氣。”
看著李顏嚴(yán)肅的樣子,我不禁笑出來:“今天真是莫名其妙,我說你們早晨怎麼都那麼奇怪呢,原來是因爲(wèi)這個。”
李顏不好意思地笑笑:“昨天她來的時候還帶了兩個人,氣勢洶洶的,我們都信了......”
“呵呵這下放心了?”李顏不好意思點點頭。
我看看錶,已經(jīng)快五點了,“李顏我走了。”
漫步來到車站,我的腦子裡一直想著發(fā)生的事情。
“勾引我老公.....”
她老公?孟晚亭結(jié)婚了?
我不禁哼了一聲。結(jié)了婚的男人還對我作出那種事.......
不過,今天的那個女的走的也太輕易了。
總之,還是小心些的好。既然她手裡有我的照片,就一定和孟晚亭有關(guān)係。
等待的這段時間,不是那麼好過的。
我回到別墅,周錦華已經(jīng)坐在飯桌前等我。
孟晚亭最近很忙,一直都是周錦華在陪我吃飯。
真的是“陪”嗎?
看著周錦華敦厚誠實的臉,我略微放了放心,坐在椅子上。
到了十一點孟晚亭還沒有回來。我慶幸著一個人躺在寬大的牀上。
正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一隻大手摸上我的肩。
我翻身,跑到牀的另一邊:“還沒好?”
黑暗中聽到孟晚亭的呼吸停滯,然後恢復(fù)正常,“還需要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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