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臣從來都沒見過,在女子身上,有如此赤-裸的殺意,兇狠的仿佛殺妻奪子的仇,侵占田產的恨!?
當初在劍俠世界里,白蓮教主,圣母玉凈,對張虎臣也沒有如此。?
腦后激靈的綻開一片小疙瘩,身體受到威脅之后,自動的屈腿弓身,手上聚集起了原能,以準備應付突然而來的攻擊。?
上當了,張虎臣腦子轉的完全微是這個念頭,而沒有了在別處一般,見到敵人,就暴起殺人。?
燕妮隨后走進來,拍了下腦門:“怪我,怪我,剛才只顧與芬姐說話,忘記了這邊房間已經改換了用途,耽誤了姐妹休息,收起家伙吧,這是我的干弟弟,七道嶺上何老歪的侄子,大名何傳香,小名叫虎頭。”?
“來,虎頭沒見過兩位姐妹,引起誤會了,誤會!我來給你們介紹。”燕妮嘴角上帶著笑,臉上的歉意太假。?
見到自家掌柜的進來,兩個女子楞了一下,才將被子籠起,蓋住了身子,兩雙眼睛,在張虎臣身上掃來掃去的,并沒有給人看光身子的尷尬,反到是覺得這矮壯的漢子,挺有意思的。?
剛才她們作為當事人,就是燕妮不進來,她們也不會真的殺人,外邊的爭吵,她們都聽到了,這個場面,更多的是表演。?
剛才的場面竟然給這些女子當成了玩笑,卻不知道,如果不是張虎臣想明白了來龍去脈。剛才她們的動作。已經足夠讓她們付出生命的代價。?
張虎臣剛才確實沒起殺心,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考慮到這里是燕妮的地頭,否則這兩人已經血濺五步了。?
慢慢的將身子挺直,原能收斂,掌中響起了一陣陣輕微的爆音,呼出了一口濁氣,張虎臣退后一步,冷笑綻放在嘴角:“叫你一聲姐姐,是我對你的尊敬。別以為自己是女人,長了張盤子,就可以為所欲為,爺可不是你養的崽子。能讓你隨意玩耍!你還真以為這些人,就能將爺們兒如何?真是笑話,不露幾分本事,你還真拿爺們兒當廢物了。”?
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在里間的門口,掀開簾子,一腳里一腳外,身側邊就是門框。?
心思轉動了幾下,張虎臣覺得,不應該受這女人擺布。?
燕妮雖然是佟三爺的閨女。但是沒嘗過苦頭,沒受過大罪,甚至連見血都是安排好的,根本就不知道兇險。//看她搞出來的寡婦隊,就知道這女人有多鬧騰了。?
如果現在給這女人拿住,她以后就會變本加厲,得寸進尺。?
所以,要想獲得尊重和重視,就需要下猛藥,起碼要表達出來自己的態度。?
性格方面的原因。率真的人,真的開不起玩笑。?
因為他們每一刻,都拿事情當真。?
張虎臣要表演這樣的性格,自然要做出來湖格的事情。?
原能包裹在肘部,吐起開聲。猛的揮打在墻壁上的門框上,突然爆發的兇猛。讓身邊的四個女人,都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如此激烈。?
抬肘頂在房間的門框上,一尺半寬厚的木頭,鑲嵌在墻壁里,給張虎臣一肘打碎,崩開的裂縫,能看到墻壁,甚至就連墻面都裂開了條口子。?
燕妮這是過猶不及,以為這還是個傻小子,楞頭青,卻哪里知道,這是個開不得玩笑的炮筒子脾氣。?
力量達到六十三點的張虎臣,抬手投足,蓄足了力量,打出去就是攻城錘,就是打樁機。?
這不是在顯示武力,這是在打臉。?
張虎臣冷哼一聲,撣撣身身上的灰塵,轉身就走,根本就不看燕妮難看的臉色和芬姐恐懼的眼神。?
她們也練過格斗,近身格殺她們也不是沒玩過,還拿鬼子俘虜練過刺刀,但是,如此強大的攻擊力量,純粹的力量攻擊,依然讓人頭皮發麻。?
這是絕對力量帶來的壓迫。?
如此作派,張虎臣就是要讓燕妮看看,咱是個爺們,不是個隨你耍弄的傻小子。?
第一次,那女人對張虎臣的無禮,張虎臣可以理解為寡婦的仇視心理,但是,第二次將張虎臣讓進了房間,里面的女人還亮了刀子,張虎臣覺得,這就是在欺負人了。?
這些女人可不知道,這個矮壯的漢子在場景世界里呆久了,有被害妄想癥!?
張虎臣翻臉走人,燕妮臉色無比難看,身體抖如篩糠。?
這里面有嚇的,有興奮,還有那種知道了這個干弟弟實力強大的快感!?
努力的將情緒緩和,擠出來笑臉:“虎頭莫不是怕了吧!不是跟姐姐吹牛會馴鷹么,是怕丟臉么?如果是怕戳破了牛皮,何必要用這樣的手段。”?
“如果不讓你看看爺們兒的本事,你還真以為咱是吹牛皮的,讓你的崽子將刀子收起來,否則,讓爺起了殺心,到時候傷了面皮,可就不好看了。”張虎臣哈哈一笑,轉身就往回走,看都沒看那兩個拿了刀子都在哆嗦的女子。?
她們是拿鬼子練過刀,但是,給張虎臣這樣摸到了氣勢門檻的殺將壓迫著,能不尿出來,已經是訓練有素了。?
燕妮知道,這個小子雖然看不出來憨傻,但是,絕對是腦子有些問題,否則,小時候也不會表現出來那么癡呆的樣子。如今張大了,雖然外表看起來如普通人一般,但是,有時候犯了性子,還真是當初那德性。所以,也不敢在招惹他,直接領他去了房尾的那間屋子。?
廂房的尾間,一般都是放雜物的,燕妮這里當然也不例外,不過,在這房間里堆滿了麻袋之外,還有幾個架子,高到人胸口的架子上,搭著橫桿。?
白蠟木的桿子,雞蛋粗,外皮留著,一塊灰,一塊白。?
在頂梁上掛著油燈,一排三個,從入口到里間。?
架子上邊正有幾頭戴了黑色布套的鷹,站在上邊,翅膀護著身體,鷹爪上有細細的鎖鏈,聽到有人進來,歪著頭朝這邊看過來,移動著,腳鏈還發出來聲響,在左秒年靠著墻的一只,身體比較小,不時的低頭,想要將頭上的布罩扯下來。?
果然是跟燕妮說的一樣,這些都是才抓來的,鏈子掛在爪上,都不適應。?
看看這幾只的體形,大小不一,雖然燈光不亮,卻也能看到,毛色還鮮亮,沒受過多大的罪,沒開始熬鷹的程序呢!?
打頭這個,靠近門口,翅膀扇開,抖了幾下,就震得窗紙嘭然作響,這也是屋里面橫梁上站著的三只鷹,體積最大的一只。?
掀開了頭上的布罩,張虎臣發現這一只的古怪,竟然在頭上生了團仿佛王冠樣的東西,通靈之歌的野性知識里介紹說,這東西叫鵟(kuang),是鷹的一種,身高兩尺上下,翼展有一米左右,這家伙太大了,雖然天性喜好浮空,經常在天空盤旋,但是對張虎臣來說,還是不中意。?
掀開了邊上那頭體積比較小的,這個就不錯,體長不到一尺,小巧精悍,因為,張虎臣要試驗一下,是不是天賦越弱的,受到通靈之歌的加成越多。?
奴役的光環,總比整日里帶著腳鐐,蒙了眼睛的生活要強。?
向往天空和自由的鷹,不對,應該叫隼,低下了那高昂的頭,彎曲的勾嘴,親昵的在張虎臣的手上蹭了一下,發出了低聲的鳴叫。?
通靈之歌的威力,在張虎臣屬性大幅提升的狀態下,對付這些普通的鳥獸,自然十分順利。?
對這樣實力不強的飛禽來說,奴役的力量實在太過兇猛,隼沒有比松鼠,更能抵抗。?
解開了這隼爪上的鎖鏈,張虎臣橫起了胳膊,這個長度不過一扎的飛禽,就落在了手臂上,身體并沒有擴張,反倒是更加小巧了,就連身上的褐色羽毛,都在發散著淡淡光彩。?
“這頭我要了,折算成錢或者換槍,隨你,想好了過來找我!”張虎臣垂著眼睛,抬著下巴,昂然而去。?
燕妮根本就沒想到,張虎臣進到了房間里,只是開口哼哼幾聲,就能將這小鷹給弄得服帖,這手段,簡直太神奇了。?
知道自己的做法,引得這男子有些不痛快,卻是自己想差了,只看他與鷹如此親密,就知道這個當年的傻弟弟,如今已經變成了昂藏男子,怎么會是給人隨意耍弄的貨色!?
不過,這到不是燕妮擔心的地方,她是女人,對付男人有天生的優勢。?
寨子里面耳濡目染,只要自己肯放下身段,對付男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這個傻弟弟,一定要抓在手里,有了他在,就相當于多了個高空警哨,對大山里面討生活的綹子好漢來說,這有多重要!?
燕妮也是心比天高,寨子當然看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因為佟三爺還在,所以那些跟隨佟三爺身邊的叔伯們還算給面子,如果有天,佟三爺沒了,指望自己這些人,就能控制住山寨么?沒有那么容易。?
找到一切可以幫助自己的人,燕妮早就開始積蓄力量,但是又不能做得太明顯,讓其他叔伯們起了戒備的心思,所以,就只能尋找外援。?
只要自己表現出來足夠強大,能帶著大家發財,這些叔伯,是不會反對自己的。?
正是因為這個的想法,燕妮才要努力的爭取到下山的機會,打個開門紅,以后就可以找機會,建立自己的勢力,所以,第一次下山,萬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