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昏了,真是老了,熬夜一次,就像死過一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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窯口的霧氣升騰,并沒有任何阻擋,所以,在門戶外邊,起了一片冰溜子,在內壁上,就有許多的水滴,打濕了地面。
距離窯口有三米遠的地方,并不會感受到寒冷,因為火爐的位置,就在對著窯口的位置。
再說了,同樣的爐子,這個窯里面,共有四座,足夠保持溫暖。
大家都在爐子有些距離的地方坐著,聽著張虎臣說話,甚至,連那邊的燕妮都給吸引了過來,那些紅蜘蛛寡婦隊的人,也都立起了耳朵,停下了手里的活計,讓窯里的聲音安靜下來。
張虎臣停了手里的活,叼上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才開口說道。
“小鬼子在東北為什么能安穩的挺了十幾年的時間,不單單是因為他們的兵力強悍,更多的,是因為他們身邊有大批的,被他們蒙蔽,欺騙,挾持,協裹著,和為了生活不得不低頭彎腰,為他們服務的人。”
“戰爭打的是資源,打的是人口,打的是人才。就是因為有了這些為他們服務的人,才能利用帶有迷惑性和偽裝出來的善良,利用各種宣傳口號,愚昧和迷惑廣大百姓。”
“這其實也怪不得他們這些人,家里有嘴巴要吃飯,個人力量無法集中,沒有組織。另外,就是現在滿洲國的皇帝陛下,還是很有號召力的。”
“鬼子大兵壓境,打破了以前的條條框框。最厲害的,就是扶植起來這個政權,完全受鬼子控制的政權,這個手段的偽裝性和迷惑性,就非常的強悍。”
“最厲害的一招,還是將滿洲皇帝,扶植在了當年龍興之地。”
“這一招可謂是一擊中的。起碼,在現階段來說。滿洲國的皇帝陛下,是沒有能力擺脫掉鬼子的挾持。”
“說不定,這是一個團隊任務,還是那種大型團隊才能完成的。”這句話。是在榮耀徽章里面說的,大家深以為然。
“好了,都回去整理一下,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張虎臣站起身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披上了棉衣,走到了外邊去。
留下那些紅蜘蛛寡婦隊的人,在你看我。我看你的,大眼瞪小眼。
“不是說。何少爺的腦子不好么?”
“根本就是騙人的,你看看這話說的。多順溜,肯定是有道理的。”
“就是,說書先生都沒有何少爺有本事呢!”
“什么話,何少爺怎么能跟那說書的比!”
“你說反了,是說書的不能跟何少爺比!”
女人吵的聲音不大,但是都落進了佟燕妮的耳朵里。這個讓自己看不透的干弟弟,到底哪來的這么多本事?
一天坐在爐子前邊,烤得嘴巴發干,破皮的現象嚴重。
在昏暗的光亮里,張虎臣擺起了架勢,舒緩著一天的疲憊。
活動開了身體,感受著原能奔涌的澎湃,陰煞毒火功的力量,在身體里面蓄積,激蕩,比按摩都要舒服十倍,百倍。
想要放開喉嚨長嘯一聲,卻生生的憋了回去,現在可不是自己囂張的時候,回到榮耀之城里,個人休息室里,愿意怎么喊,都沒有人管你。
就在平復了心頭的快意,發現燕妮走了過來。
“這是到時間要出發了么?”張虎臣回頭問道。
“是的,得趁著現在走,耽誤一天的時間了,要抓緊了。”
下午的時候,張虎臣就將屬于燕妮的那部分,都給敲打了出來,裝在了箱子里面去,在墻邊碼放了整齊。
“趕緊回去吧,跟干爹說,這一回,還有些事情沒有收尾,刑爺的事情也麻煩,就不去給他老人家磕頭了,剩下這些金子,等你回來的時候,估計就能弄得差不多!至于銀子,就得慢慢來了。”
這是兩人商量過的,先打制這部分,讓燕妮回去交差,免得再搞出來別的岔頭。
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是佟三爺那邊起了疑心,下邊的角頭老大,也要鬧起來。
有羅雪飛這樣的家伙存在,燕妮是沒有可能蓋住所有的秘密,起碼對佟三爺來說,不可能存在秘密。
就算佟三爺那邊對銀錢可能不大在乎,恐怕其他的角頭老大,恐怕就要有意見了。
箱子里面,一個是二十五斤左右,沒有全部裝回去,而是將屬于燕妮的那部分黃金,搬走了一半,湊個整數一百箱,這樣多的財富,足夠佟三爺打發那些老兄弟了。
“箱子可以丟掉,直接拿麻袋裝,否則,給人看出來,這箱子是新做的,就麻煩了。”張虎臣突然想要了這個漏洞,趕緊彌補上。
“還是你的心思細膩。”燕妮夸了張虎臣一句。
心里卻滿是埋怨,有這心思,怎么就不知道多給我些關心呢!
“差點給你惹了禍,如果你帶了箱子回去,恐怕這些人就知道,這些箱子是新制的,就會引發懷疑,路上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耽擱了?是不是藏了些?否則怎么會有新箱子在手里呢?這些人都是老江湖,隨便一點破綻,都是要拿命填了。”
“現在干爹還在,但是只要他們懷疑了,以后肯定要找你的麻煩。這些女人都是你操練出來的,你可以毫不保留的信任么?那么羅雪飛跟他的兄弟呢!你都能信任么?”張虎臣的被害妄想癥癥狀又出現了。
“放心,這都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都是父親留給我的幫手。”燕妮對這些人很相信。
“隨便吧,我說的只是一種可能。你多加小心就是了。”既然燕妮都如此說了,張虎臣自然也不會枉做小人。
弟弟對自己還是關心的,難怪阿爹說他有本事,這些事情他是怎么想到的呢?
這些人都是在阿爹身邊調教出來的。起碼現在,對自己還沒有二心,以后,就難說了。
也許,要像干弟弟說的那樣,要早做籌謀了!
“剩下這些,留在這里,等我回來處理。我這些姐妹們,自己的那些,我不管,這些要給她們一部分。以后要是能找到好人家,還是嫁人的好,如果不想,那么自己也有錢養老。”燕妮對這些寡婦的情感,還是挺深的。
“你到是有情有義的。真是難得。”張虎臣自然不吝嗇幾句好話。
“你知道就好,”燕妮的眼睛,掃了張虎臣一眼,繼續說道:“明天下午。最遲到了晚上,我就回來。人我留下十個。芬姐跟我走,琴姐跟你留在這里。也好做個幫手。”
燕妮說的琴姐,就是當天到望江屯時候,主動在大屋門口,跟張虎臣說話的女子。
也是那天晚上在山寨里,只穿了肚兜,手里拿了匕首。就要跟張虎臣搏命的女子之一,張虎臣想起來那片白膩的身體,豐滿的曲線,口唇不禁干燥了。
“恩,知道了,不會讓被人動了你的財富。”張虎臣拍了下胸口,應承了下來。
“不怕你黑吃黑,用不著緊張的。”燕妮笑了笑。
“晚上路不好走,一路多加小心。”張虎臣也不大擔心,只是出于禮貌,或者,與好感度有更大的關系。
現在這里已經沒有了昨天那么大的風雪,野外應該比較好走了,想了想,還是張口說道:“我去送你吧,反正來回也就兩個時辰的路程。”
場景日志提示,佟燕妮對你的好感度加十!
“別,你還在這里壓陣吧,我們走得慢些就是了。”燕妮有些臉紅,有激動也有害羞。
“那好,我讓葉輕羅送你,他也有些手段,送你到了地頭,就會回來。”張虎臣點了點頭,應承道
傻弟弟還是關心我的,只是,他這個人比較呆,也不懂客氣。
燕妮見到張虎臣沒有再次要求,不禁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給張虎臣找好了理由。
“隨你安排吧!”燕妮點了點頭,這事情就算是商量完畢了。
兩人走回到了窯口前面,這里已經套好了爬犁,過來裝箱子了,不過,按照燕妮的吩咐,所有箱子都解開,拿麻袋裝。
大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還是盛隆明白這些門道,在榮耀徽章里面說道:“好家伙,差點惹禍了!”
“怎么個情況?為什么這樣說呢?”麥子不知道盛隆是什么意思。
“如果帶了新箱子回去,說不定,會給這些老江湖看出來,這些金子是動過手腳的,而且,為什么那么整齊的,還是新制的木頭箱子啊?甚至,他們從木頭的紋理,就能看出來,這木頭是從什么地方找來的。哦,對了,讓佟家小姐裝些銀子,沒有銀錠,也要裝些銀塊,遲些再走,咱們一起動手,起碼得讓他帶上些,否則,必然是要漏餡的!”盛隆的話才一出口,張虎臣就明白了。
“把沈全和梁富貴找來,還有那些收繳來的首飾,也要分出來一部分。”張虎臣快步的朝里面走。
“銀子敲打的時候,注意要將帶著弧線的部分都打平,只要內層的,還有,一塊銀錠太大的話,可以分成幾部分砸開,邊角打成不同的樣子,拼不回去就是了。”盛隆跑到了剛才紅蜘蛛寡婦隊的那邊。
“大家都上手,麥子,叫你的獨角召喚物也來幫忙,老刑負責清點,葉子來幫手,大家速度快點,爭取半個小時,處理出來十個麻袋。”張虎臣也甩掉了衣服,現在爭取時間的時候,馬虎不得。
紅蜘蛛寡婦隊的人,第一次見到了人形機器,是怎么干活的,這幾個挑戰者,身上的力量起碼要超過二十五點,麥子的點數低,但是她有召喚物。
幾人分別找了個地方,輪錘子的時候,別打到自己人,各自拎了一袋子的銀錠開砸。
錘打的聲音傳遞出去好遠,速度飛快的,將這些銀錠除掉了當初斧子砍掉的痕跡,幾乎每一個表面,都砸掉了原本的樣子,一袋袋的銀塊,裝進了麻袋,塞進了爬犁里面,半個小時的時間,沒夠用,后邊再加了半個小時,超額完成任務,一共弄出來十八袋銀錠,重量超過三千五百斤。
看著裝上去的爬犁,張虎臣送了口氣。
“老羅,路上我這兄弟與你做伴,一切多加小心,只求安全,不求速度,知道么?”張虎臣拉過來羅雪飛,吩咐道。
外邊這些人檢查繩索和牲口,張虎臣讓開了地方,披了棉大衣,將羅雪飛從隊伍里扯了出來,小聲嘀咕著。
“您放心,絕對不會耽誤事情。”羅雪飛也拍了胸脯說道。
這個三爺身邊貼心的人,自然知道,自己應該扮演什么角色。看來,回去之后,有些話,得跟三爺好好說說了。
跟羅雪飛說完,張虎臣將葉輕羅叫了過來。
“葉子,一隊都是女人,你得多加小心了。”麥子在榮耀徽章里調侃著說。
“我還沒那么重口味!”葉輕羅悶聲笑著。
“麥子別鬧,我跟葉子說點事情。”張虎臣將葉輕落拉到一邊,囑咐著說道:“有你做向導,根本就不會耽誤時間,而且,你們走的是江面,速度應該很快,雖然現在風雪停掉了,但是路上別怕麻煩,記住時間,窩棚可以延長些時間,主要看牲口和人的狀態,最好不要超過兩個小時,為了你自己的安全,還有牲口的活力,窩棚勤快點搭好,將身子暖過來,還有,牲口要千萬照顧好,否則,老鐘回來就要給你臉色看了。”
張虎臣這邊說著,那邊老鐘就走過來了。
“虎爺,我跟著走一趟吧,半夜就回來了,不耽誤事情。”老鐘主動說道:“雪地里走路,一個人非常孤單,很容易出事情,兩個人的膽氣也能壯些。”
“好吧,那就辛苦你跑一趟,路上有葉子指路,你照看好牲口就是了。還是那句話,別懶,窩棚多搭兩次,注意安全!”
“明白了,您放心。”老鐘搬了鋪蓋,草料,皮革和擋風的物件,還有一個拉著窩棚材料的爬犁,加入到了羅雪飛所在的位置。
老鐘這是要對大家表示歉意么?是因為馴鹿的事情吧!刑太章笑著說道。
應該是你跟盛隆感覺對不起老鐘才是吧!張虎臣無奈的說道。
是啊,我見他都要饒著走了,這樣下去哪成啊!刑太章也很無奈,血液沸騰的時候,總不能讓他們去喝人血吧!
以后說不定,會走上這條路,但是現在,他們還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隊伍出發了,爬犁上那個一身紅色的身影沒進了風雪,帶走了張虎臣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