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樂媽休息,樂珊一個人溜出了病房,好久都沒有出來走動,看著外面的世界好像距離很遠,海風帶著淡淡的鹹味溼潤著她的鼻頭,眼角有些潤滑。
熟悉的一聲,她轉過頭,只見廖尊遠遠的站著,他一身雪白,只在肩膀搭了一條銀灰色的毛衫,站在陽光之中的他,依舊美的她好像又走進了漫畫書中,她的心,猛然跳了一下,有些感情,順著她的神經在咆哮著,腳底,好像要擡起奔向他的懷抱,可理智,卻剋制著這種情緒,她,面對他時,似乎越來越想逃開,但這種逃開,卻不再是因爲討厭。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你在說什麼?”
“啊……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而已。”她又慌神了,樂珊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愛情這東西,只是一瞬間的感覺而已,而這一瞬間的感覺,卻會永遠的烙在心裡。
廖尊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心底偷偷的默唸了一遍這句話,他聽過,記得有一次,樂珊曾經說過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要回去問一問白修潔。
“你……還好嗎?”
記得程前說過,薛靈蕓跟他之間是有那種關係的,不知道他發現了沒有……樂珊突然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她這是在想什麼,廖尊發現了不是很好嗎,那他就不會娶薛靈蕓了,可是廖尊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能順著她的話回答,“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他們的腳,都在向彼此靠近,但中間的距離,卻好像隔著整個大海,說起話來即熟悉,又陌生。
“是嗎,你身邊挺多危險的,你要小心啊。”
“你在關心我嗎?”
廖尊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甜蜜,刺得樂珊連忙低下頭,喃喃說道:“可能吧,畢竟你是她的孩子。”
“你知道了?”
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到她的身爆鹹溼的海水中飄散了淡淡的龍涎香,她的頭低的更狠了,可他不喜歡她低頭,廖尊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頜,讓她不得不正視他。
“珊,你瘦了。”
“……謝謝。”
她的目光閃爍不安,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他們或許在某種關係上來講,是有著同一個母親的兩個人,那麼,他們算不算是姐弟呢?
“我想你。”
廖尊猛然將她圈入懷中,頭,埋在她的髮絲裡,狠狠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他要她,當她命懸一線時,他清晰的知道,他愛的人只是她,只是她而已。
“別,別這樣,廖尊……”
“叫我尊。”
“尊,我是你姐姐。”
她想推開他,可他卻將她攬得更緊了,“你不是,你是我的女人,我的。”
她很矛盾,當面對程前時,她的內心就好像是被揭開了一般,那心中是血、是肉,她看得好清楚,可是,他們之前隔著薛靈蕓,現在更是隔著父輩的仇恨、母親的痛苦……還有,永遠無法跨越的姐弟身份。
“你,是我的。”
他用牙齒輕輕噬咬著她細嫩的脖勁,雙手將她牢牢的嵌進他的身體,讓她清晰的感覺得到他男姓地徵,以及對她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基於一個男人對女人最最原始的本能,與其他的事情無關。
“別、別……”
她太瞭解他的身體,可他們在沙灘上,隨時都有人會來,可他不聽她的,雙手一點點到進她的衣襟裡,海風吹過她的皮膚,細嫩之中又帶著一絲絲的溼潤,特別的感覺惹得廖尊身體一陣,控制不住的將她壓在了沙灘上。
“不要這樣子,會有人來的。”
“我已經讓人封了這片沙灘,不會有人來的,珊,叫我老公。”
難怪他有持無恐,可是,他見到她就不會做點別的嗎?例如,像凌浩一樣,與她聊領,爲什麼每一次見到他,他想的,只有這些?
這一刻,她的大腦裡突然閃過很多很多的想法,但唯一沒有的想法就是推開他,這一次,她命懸一犀她真的以爲再也見不到他了,那時,她已經明白許多,甚至,這一瞬間,她的身體已經衝出了大腦的理智,她希望身上再一次寫滿屬於他的味道。
他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無數細膩的白沙滾過他們的身體,海風帶走了屬於他們的吟叫,海鷗在天空中窺探著不休的雪白身體,就像是在海底交*歡的兩條魚,粗喘而又細膩的呼吸聲糾纏著,天地之間,上演著男人與女人最真實的情感。
有時候,愛情來得太晚,也是一種錯誤,就像是此刻,他們彼此邸著彼此的身體,雙眸相對,卻誰也不敢再言愛。
他,怕他說了,她以爲又在騙他,畢竟,他的未婚妻現在姓‘薛’;
她,不可能說出口,曾經的她有多討厭他,現在的她,就有多愛他,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多大的諷刺?
事實,永遠就是事實,就像是她不明白他爲什麼之前如此對她,當真相到來,她感受得比他更刻苦銘心,因爲她可能比他更恨程偉業,以至於恨到,連帶著他的母親,她也恨!
“我們不能在一起?”
她的身體帶著屬於他的溫度,可她的話,卻澆滅了他心中所有的熱情,“因爲我母親跟了你父親?”
他,難得的用了敬稱,只是‘母親、父親’這兩個詞,對他們來講,都是很遙遠的字眼,“尊,不要這樣子。”
她閉上了眼睛,心中的難受說了說不清楚,從程偉業與廖天成的話中,她已經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她答應過老媽,要過得快樂,而她要想快樂,就是要先遠離他。
“你愛過我嗎?”
他無數次撫摸過她的身體,對她,他熟悉得甚至比熟悉自己還多,因爲他連自己都很少照鏡子,可是,他卻連她的每根頭髮絲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她的心呢?
樂珊深吸了一口氣,當不愛時,說愛,很難,可當愛時,再說愛,她發現比不愛時說出口更難,她擡手將他推開,起身穿上衣服,站起來望著依舊癱躺在沙灘上的廖尊。
她從來都沒有正視過他的身體,但這一刻,她看得很仔細,他的身體與他的臉一樣,極美、極美,而他用來蹂躪她的,是極美的色,很漂亮,可是,她知道,接下來的話,她也會傷的他極深、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