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冰的眼睛綻放出藍色如海一般的顏色,兩道藍色的目光射在蘇離的身上,像是重新認識蘇離一般,一會兒後她才說道:“你要往哪裡去?”
“我需要一枚冰核,所以告辭!”蘇離見藍冰從恍惚中甦醒來,他覺得正是告別的最好時機。“冰核,你所要的冰核我有,我說過讓你幫我,你還沒有助我一次,這次,你無論如何得幫助我藍國!”藍冰語氣中透出一種幽憂慮,她目光隱隱看向獄涼,顯然獄涼的足夠強大要威脅她藍族在藍國的統(tǒng)治。
“你需要我怎麼幫你?只是這一次!”蘇離看著藍冰眼睛。“只要你留在我藍國之中,自然會幫助我!”藍冰目光之中似乎有一些顧忌,不願意說出什麼。蘇離看到藍冰的變幻莫測的眼神,他冷冷一笑:“不可能我會永遠呆在藍國,我說過我是藍國的過客!”
“只要你在,就幫助了我,我會提供你任何需要的東西,只要你不離開!”藍冰像是臣服了既定的事實,微微有些怨憤說道。蘇離不說話了,只感覺到如芒刺在背,後面,獄涼陰冷的目光盯著他看了一眼,變動手中的戰(zhàn)刀,作勢欲要一擊。
“獄涼,我們剛出古武神林,你們都是我藍國的麟羽,同朝爲官,不應(yīng)該兵刃相見,我接到消息,藍國正處於風雨飄搖的危險關(guān)頭,我們必須立刻回到藍國!”藍冰展開手中的地圖,凝視著地圖說道。
“好,這次我定然笑傲藍國,國主定然封我爲侯爵,蘇離,我一定將你壓的死死的!”獄涼毫無忌憚的冷冷說道,他也不管在場人如何,一人驟然揚起戰(zhàn)神的戰(zhàn)刀,戰(zhàn)刀拉出長長的虛蒙。“我現(xiàn)在就回藍國,誰敢在藍國放肆,我就殺掉誰!”獄涼狂傲的吼道,身軀跨入虛蒙之中,便一同消失在原地,虛空中,明明濛濛的一片刀光飛快的竄梭而去。
“獄涼既然已經(jīng)走了,我們也不能停滯,大家儘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藍國!”藍冰掃了一眼蘇離,展開地圖,藍色海洋般的光芒將她披卷,便化作一片藍色的光芒飛速的前進。
“黃依,我們走吧!”冷雪見藍冰也走了,招呼一聲黃依女子,便飛速向前奔去。蘇離第一次見冷雪的修爲,也不禁爲認識到這個女人的有其不凡之處,只是看眼下的情形,這個女人也像是藍冰安插在這一行人中的。
黃依卻搖了搖頭,看著蘇離道:“蘇離修行弱,我得與他一同行進,免得他半路失蹤了!”冷雪聽到黃依的話,冷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朝前面奔去,冷雪奔跑速度十分輕飄,一時也去了很遠。
“她修煉的一套剪燕功法,速度十分敏捷快速,隨著她這次武道的提升,就不可小覷,你對她有興趣,她可是麟羽中最冷的人了,除了看一眼獄涼,其他人都不在她的眼中!”黃依第一次跟蘇離說這多話。蘇離從黃衣的話中聽出了黃衣的忌憚,她跟他說這麼多,目的就是借蘇離打壓冷雪。
“既然同行,我們走吧!”蘇離說罷,全速往前奔跑。他奔跑的速度如一條線,轉(zhuǎn)眼拉出很遠。黃依看到蘇離離去,冷冷一笑,踩踏起一把飛劍,御著飛劍尾隨蘇離的後面!
蘇離一路行來,覺得離火焰山越來越近的時候,卻並沒有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熾熱,反而一種幽冷的氣息。遠遠的看著那座變成紅色巖石的火焰山,蘇離有種不好的念頭,火焰山上再也沒有那種熾熱的火焰,反而透出極強的幽冷氣息。
不過多久,蘇離便趕到了火焰山附近,撲面而來的是陰森的幽冷,赤紅的巖石上火焰全部消失,彷彿是幽森的地域。他一身落在巨石上,看上面戰(zhàn)刀留下的深沉的痕跡,顯然這裡曾發(fā)生過一場大戰(zhàn)。究竟是什麼使得火焰山化爲幽冷的地獄?
就在這時候,對面的火焰山上升騰起一座白骨寶座狠狠的朝驚慌逃出火焰山的冷雪砸去。冷雪看著寶座砸下來,狠狠一笑,向著寶座刺出白骨寶座,鬥劍還未接近寶座,便被寶座周圍的幽森墨色吞沒,無聲無息。冷雪本以爲鬥劍能阻止一會兒寶座,她趁機向蘇離這邊奔來,將這一場災(zāi)禍引導蘇離身上。
不過,寶座來的太快,要逃已經(jīng)來不及,驚慌之中,她臉色煞白大叫道:“蘇離,救我!”鬼骨寶座忽然停止在她頭頂,將她禁錮其中,不能動彈。蘇離並沒有理會冷雪的呼聲,而是臉上帶著微微笑容,果然見火焰山中升騰出一座陰森的鬼骨寶座,周圍驟然冷森可怕,陰慘慘的。
鬼骨寶座上坐著臉色依舊雪白的九月,他身穿一身白花似的的白衣,招了招手,禁錮在冷雪頭頂上的鬼骨寶座化身收了回來。“真是故人相見!”九月聲音微弱,朝著蘇離道,“看你容貌改變,那雙眼睛卻逃不出我的鬼瞳,一年不見,你修爲高出許多!”
“這次還多虧你手下留情,不然她也就沒命了!”蘇離也不跟九月客套,看他身化在鬼骨寶座上,總覺得他比以前跟陰柔了。
“我不過是看到你的面子上饒她一命,若是以後再犯,我定然會不饒恕!”九月語氣雖弱,但透入冷雪耳中卻讓她險些栽倒在地。
“火焰山本來常年火焰,根本不適合你修行,你怎麼會在這裡?”蘇離看到眼中的情形,就知道火族部落顯然已經(jīng)不存在這裡了。“火焰山在半年前發(fā)生劇變,由炎火之地改換幽冷,我修煉其中的訣竅,正好找到了這裡,所以在這裡修行!”九月淡然的說道,他黑色的瞳仁轉(zhuǎn)著,似乎查到什麼事情。
“星洲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看九月臉神露出痛苦之色,蘇離才隱隱感覺到九月身受重傷。
“我被人打傷,現(xiàn)在還未恢復,星洲開始涌向一股很強的勢力,正在吞沒很多的東西,他們動則搶奪各世家的功法或者嬌子,所到之處,無不使人色變,不過,星洲上的十大宗派卻沒有受到這股勢力的侵襲,箇中情況很複雜,當務(wù)之急,你需儘快提高修爲,我不能在外面耽誤久了,告辭!”九月不願說出其中的隱情,蘇離也不強求,點了點頭。
九月剎那成一抹幽光而逝。
“看來星洲真的亂了!”蘇離心裡想著看一眼一旁的冷雪,也不多言,快速向藍國方向追去。
藍國錦都。藍衣一身鮮豔的龍袍,衣服上的五爪金龍如盤繞在她纖細身體上一般,儘管她身處在寬大的龍袍之中,但是婀娜多姿的身軀卻巧妙的從龍袍中凸出來,這是藍漪的魅力所在。此刻,她從皇宮中親自出來迎接前來的劍宗十八道玄門之一的虛玄大長老以及一干虛玄子弟。
身爲虛玄子弟,他們身穿英挺的虛玄服飾,標配著虛玄特有的標緻,背後揹著飛劍,盛氣凌人,無不目光冷冷像是看不起凡世的人。虛玄的大長老一身金色的大袍子,留著飄逸的長鬚,兩道如墨劍的眉毛透出劍犀利一般的神情,看到藍漪,老臉不由微微一變,心中暗自有些波浪,這女人天生一股魅力讓他也失了一分神。
“藍漪率藍國各文武大臣拜見大長老!”藍漪微微欠身,無不流露出優(yōu)雅氣質(zhì),看得大長老後面一羣虛玄弟子心中暗暗吞口水。
“我姓田,單名啓,藍皇不必對我等粗人行如此大的禮!”田啓也像是受寵若驚般說出自己的姓名,伸出手扶起欠身的藍漪道。
“是!”藍漪微笑答道,微微收回了手。田啓摸著那細滑的手,也不由得心裡癢癢,不過,也不能在別人面前失了身份,隱藏著尷尬伸手豪邁道:“請,請吧!”藍漪優(yōu)雅點點頭,請?zhí)飭欉M入皇宮中。藍漪剛纔那嬌羞一招,卻把田啓老心勾起了,總覺得心裡難熬,恨不得此刻得到這個女人。
鳳閣,藍漪將田啓迎上來,嬌媚的宮女看得田啓心裡更是難熬,雖然說他在玄虛中修得大道,對女色適可而止,但是看到這些含苞待放的花朵,哪裡禁得住,一時心思亂了,裝作老眼昏花盯著女子看個不停。
“大長老,藍國平窮,這杯酒大長老不要推辭!”藍漪舉起酒爵含笑的看著大長老。
“一定,一定!”田啓端起酒杯就灌進嘴裡,喃喃道:“美酒!美酒!”看到田啓這副樣子,跟在田啓身邊一名神情淡然的弟子朝田啓道:“大長老,玄主說過的事情我們不能忘了!”
田啓聽弟子一說,頓時尷尬一笑,哈哈道:“今日到藍國,閱盡美色,不過玄主的事情不能忘了,聽聞藍國之中有一卷修行法門,十分奇特,最近一股暗中勢力肆意掠奪修行法門,劍宗宗主恩慈,讓我們劍宗爲大家保存這些修行法門,藍皇可不要推辭!”
藍漪聽到這些話臉色突然一變,哼了哼:“一羣強盜,趁火打劫,白白款待你們了!”說罷,起身離去。
田啓見藍漪離去,不禁覺得十分無味,哼了哼,朝那弟子冷冷看了一眼道:“藍沁,你太不識好歹!”藍沁臉色不變,諾諾點頭,暗中冷冷一笑。突然,鳳閣上涌向一股蒼古的勁力,壓迫下來,藍沁不由的一驚,十分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