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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藤蔓在寒雨中發出墨綠的光芒,一只只的爬蟲蟄伏在藤蔓上一動不動,身軀上的軟刺也已經收縮在背上,忽然,熾熱的炎火刮過,一只只爬蟲發出腥烈的惡臭味,化為點點濃煙而散。
距離這里不遠處,蘇離盤坐著保持著武道姿勢,全身的力量緊緊集結在身軀的中心處,三枚內核緩緩的凝結到了那顆青色珠子邊上。蘇離正將這枚珠子煉化為自己所用,經過七天的煉化過程,這一枚珠子逐漸與他取得聯系,上面逐漸烙印他的精神,魂元。
忽然,一條淡淡人魂落在那沒珠子上,這人魂不過是方寸大小,跳入珠子中,正好可以融入珠子中,青色的珠子抵抗一會兒,漸漸容納了魂元。
幾乎同時,三枚內核縈繞在青色柱子上,圍拱著珠子,蘇離頓感覺到全身力量猛然增強了幾倍,并且他能感覺到青色珠子中一切,剛才的那方寸大小的魂元就是蘇離按照重生神卷上修行法門以自己為爐,周身元氣作料修成的精神魂元。
雖然他沒能修成另一個自己,但是駕馭到這枚相當于道果的珠子,這次滄瀾帝國之行也就有了很大把握。
忽然,蘇離感覺到身體上有一只小頭蹭了蹭,他睜開眼睛。果然是毒靈這小家伙從昏迷中蘇醒過來,蘇醒過來的小家伙不僅身體上泛著黃青交錯的光芒,一雙小眼睛也變得黃黃綠綠,看上去像是生病了一樣,不過這東西在蘇離面前活蹦亂跳的模樣,就知道是這小家伙吞吃了蛇皮婆婆那半枚道果所遺留的癥狀。
這時候,毒靈跑到不遠處,伸手抓了幾只碩大的毒蟲,扔進嘴里,略微咀嚼就吞了下去。
“你也真是的!怎么讓毒靈吃這些東西?”千落不知何時落在毒靈的身邊,伸手將毒靈抱在懷中。蘇離修行的這幾天,毒靈一直被千落摟抱,這小家伙一只依偎在千落懷中,枕著軟綿綿充滿彈性的東西,這七天下來似乎對千落失去了敵意,現在被千落抱在懷中,一雙小眼睛卻露出敵意看著千落,在她懷里肆意扭動。
“毒靈本是這里面衍生的靈物,他不吃這些東西,吃什么?你若是惹得他不高興,他可是會在你身上種下很多劇毒。”蘇離似乎能知道毒靈想什么,這刻毒靈正有些生氣。
千落用手親昵的愛撫毒靈的頭,小東西忽然對著千落一陣呲牙裂嘴,從千落的身上跳下來,跑到了蘇離的懷里,一雙眼睛敵意森森的看著千落。
“氣死我了,這小東西竟然如此無情!”千落臉上一陣失望,看著毒靈,竟然如一個單純少女一般生著氣。
“毒靈喜歡干什么,你何必阻擋他,毒蟲是他的食物。”蘇離用手拍拍毒靈的小腦袋,毒靈歡快一叫從蘇離懷中跳出去,手指抓了幾只毒蟲,便津津有味的吞吃起來。
就在這時候,十三名武者冷冰冰的逼近到了這里,她們掃一眼蘇離,藍雨從中分裂出來,徑直走到蘇離身邊說道:“大人,濕地外面一切平靜,我們是時候出發滄瀾帝國。”
“滄瀾帝國的祭天大典距離現在沒有多久。”千落又恢復到原來的面孔,打量一眼冷冰冰的藍雨,也想是想到了什么。
“毒靈,回來。”蘇離向毒靈招了招手,毒靈快速的抓了幾只毒蟲,臉上帶著歡樂的神情,撲入蘇離的懷中……
滄瀾帝國,距離滄瀾帝國的皇都大衍不過一百里地的洛交城,是各國進入大衍的落腳點,這座城的繁榮不下于大衍,一些不愿意被滄瀾帝國皇族死死監視的世家便把洛交城當做啟發點,其中高手如云,實力不下于大衍城。
此刻,洛交城一處不起眼的府邸之中,獄涼一身儒服坐在園子中一間涼亭之內,賞心悅目的玩賞著在院落之中翩然起舞的景影,景影身上緊緊束著淺淺透明白紗,玲瓏美妙的身軀在她翩然起舞中時隱時現,藕般白的肌膚仿佛碰一碰就能碰碎。
“好,好,仙子跳的這一曲當真比那些庸脂俗粉厲美妙的,獄涼喜不自勝。”獄涼拍掌大笑道,雙目緊緊盯著景影,顯然他已經有些迷醉了。
“姐姐這樣抬舉他,不知這家伙有沒有能耐搬到藍國那兩個女人。”與獄涼同坐一起的景鳴冷冷一笑,掃一眼獄涼,有些看不起這個男人。
“獄涼,這次你為藍國的使者,拿到藍國的天賜玉牒,就交給我們奧國,我們可以將藍國全部交給你。”景影一曲妙舞跳完,走到獄涼身邊,香風撲進獄涼的鼻端,獄涼喜不自禁,伸手摟住景影,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摩挲。
“獄涼,你放肆。”景鳴冰冷怒道,獄涼被這一喝,縮回了手,觍顏一笑道:“喜不自禁,喜不自禁。”
“洛交城中現在偷窺我們的人很多,你還在這里風花雪夜,獄涼,你拿什么取到上天所賜給的玉牒。”景鳴看著獄涼的臉色,更是怒上加怒,厲聲責問道。
“放眼滄瀾帝國之中,有誰是我獄涼的對手,景鳴,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份。”獄涼冷冷一喝,臉色一變冷笑的看著景鳴。
忽然,一條身影誰也沒能察覺般落在了院子中,仿佛他從虛空中驀然走出來一般,他身材高大,一身籠罩在蟒皮錦袍之中,一身的武道神韻看似平淡,無形之中給三人十分窒息之感,這一會兒,這三人都不敢出聲。
只是這人略微打量了一眼獄涼,并不做什么,身影一變,驟然消失在他們的眼中。
“這人好可怕的氣勢。”景影身為金門的金身弟子,見過的大場面不可謂少,可是在她印象之中,這是她第一次面對如此恐怖的高手。
“這人究竟是滄瀾帝國中何人?我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他應該修成了第三個虛神,如此強者,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獄涼也是一驚,他從對方看過來的眼神中大致明白對方再找人,獄涼不是他所要找的人。
“這人修為堪比我金門宗主,如此實力,若是敵人,我們要萬分小心。”景影臉色微變,腦海之中快速的思考著。
“不管他是敵是友,我們都有必要去稟告我師傅。”景鳴顯得卻比兩人鎮靜,冷冷的說道。就在他說話這一關口,一條墨色的身軀山落在院子中,這條身軀后面竟然緊隨著流川,流川神情甚是恭謹,顯然這位一身如墨的劍者比流川身份更高。
墨身劍者給景影的感覺并沒有剛才那人厲害,不過,她只覺得心口壓了一塊巨石,仿佛被一把劍刺在咽喉處,若不是看到流川站在他身后,景影已經出手了,不過她本是聰明之人,眼見流川站在墨身劍者后面,就明白了對方身份:“大人難道是滄瀾帝國的劍主大人?”
墨身劍者略微搖頭,聲音蒼老說道:“劍主大人乃是悟到劍術極點高手,我等豈能比及,我不過是劍主座下一個使者罷了,剛才見那條人出現在府邸之中,特地來看一眼。”劍主使者背負雙手,仿佛眨眼看穿了整個府邸,一句簡單的話:“沒有。”便起身而起,眨眼而逝。
流川沒有像他這樣快走,朝他們看了一眼:“那位高手這幾天一直出現在洛交城和大衍城中,我和劍主使者一直追尋了幾日,都只是見他蹤影不見其身,你們沒有必要千萬不要下手。”流傳說完,身軀如劍光一般射出。
“那人難道是幾大帝國的高手?”景影暗自想到這些,臉色反而好看了一些。一旁站著的獄涼被兩位高手仿若無視,他本是自負之人,冷冷一哼:“管他是誰,還能戰勝我體內的戰神?”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整個府邸驟然籠罩一股地獄般的陰寒,景影和景鳴兩人渾然一驚,仿佛靈魂都要被攝取一般。
“是誰?”獄涼被這股地獄般的陰寒壓迫,戰刀劈出,冷冷大喝。
“這里是藍國的行者?”忽然,一條模糊的身影落在三人面前,那雙看上去無比冷酷的眼神絲毫不帶感情掃視著三人。獄涼只覺得手中的戰刀被一股力量壓迫住,竟然難以下手。
“你究竟是誰?藍國出使滄瀾帝國,不關閣下的事情。”景鳴臉色蒼白,看到那模糊身影,壯了壯膽道。
“藍國的皇帝難道沒有讓蘇離出使滄瀾帝國?”模糊身影冷冰冰的看著景鳴道。
“蘇離?蘇離不能來了,你找他有什么事情?”景鳴盡管感覺到極強的殺意,還是冷冷說道。
“蘇離不能來?”墨黑的身影驟然落在景鳴身邊,景鳴只覺得陷入了地獄之中。
“不管我的事情!”景鳴失聲大叫起來。那模糊身影并沒有下手,驟然閃身而走。
“這人看來是在藍過中出現的鬼修,這人是我們的勁敵。”獄涼見那模糊身影一走,冷冷的說道。
“若是前者也是來尋找蘇離的話,那么蘇離當真十分可怕,他究竟以什么方法得到如此多高手幫助?”景影忽然心里有這樣一種怪異的感覺。
“我總覺得蘇離沒有死。”獄涼眼神冷酷,毫不感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