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吧。”二條說:“不是哥們兒輸不起,關(guān)鍵是這錢,她拿走沒地兒花啊?你說她拿這錢有啥用?”
話雖是這理兒,但我就是不肯把錢吐出來。愿賭服輸,就是紙我贏得也是我的。
我想了想問:“那能把冥幣兌換成人民幣不?”
“我覺得你這個問題,要是問陽間哪家銀行工作人員,他能免費幫你撥打下精神病院電話。你怎么總問這種高智商的問題?”陸冥聽了我的話,拿話寒磣著我說。
“就你總欺負我吧,你也就這點出息了。”我不滿地白了一眼陸冥,看來冥幣換人民幣是行不通了。
我有些不死心,心想,我激頭白臉地跟他們幾個死鬼撓一宿麻將,完事贏完錢,我還還給他們,我圖個啥呀?
“你看是吧?你拿這錢沒用。”二條這時在一旁不失時機地插上一嘴說。
我將一直拿在手里的一張冥幣,翻來覆去地看。
就見紅了吧唧的冥幣,跟陽間街上賣的那種不一樣。手感也很好,而且上面,還印有一個跟金三胖梳一樣發(fā)型的老頭。
我現(xiàn)在沒心思研究這老頭是干嘛滴,就是舍不得把贏了的“錢”再還給他們。
這可是等值六千多塊的人民幣啊,我出事前的銀行總資產(chǎn)才三千二百多塊錢。
讓我就這樣把“錢”還給他們,我怎么想都不甘心,在我眼里,它就是六千人民幣,我可沒把它當紙。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筆“錢”好的時候,上面的一行小字吸引了我。
我隨口讀了出來:“酆-都-冥-通-銀-行?”
看完這幾個字后,我腦子瞬間靈光乍現(xiàn),興奮地指著冥幣上面銀行的名字說:“我可以把錢存起來,留我以后用!說不定攢多了,我還能買眼藥水呢。”
此言一出,其他人全被驚呆了。
二條和二筒目瞪口呆地愣了足有三秒,才臉異口同聲地苦瓜著臉,沖我豎起大拇指說:“你太有才了!”
說完了以后,二條捂著臉,苦不堪言地對陸冥說:“冥哥,你咋把這么有才的人帶來了呢?我以為就哥們我見錢眼開,沒想到她比我視財如命,這招兒她都能想出來。太狠了。”
我才不去理會他們的反應,反正這錢是我贏的,我拿得心安理得。
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我咋這么聰明呢?
陸冥這個時候,也嘴角一抽,對我說:“在冥界存錢也是要身份證的,你沒身份證怎么存?”
“你不有么?用你的身份證,給我辦一張卡不就完了么?”我開心地說。
“你不怕我在坑你了?”陸冥問。
“哎呀,我信得過你啦,你不會缺德到坑女人錢花的,而且還是這倆錢。”我看到陸冥聽到這話,臉色黑了一下,然后又接著說:“這點錢,對于我來說,是巨款。對于你這個冥界小公務員來說,都是毛毛雨啦。隨隨便便哪個鬼魂求你們幫點忙,出手不比這點錢多。”
“我們都是秉公執(zhí)法,不收受他人賄賂,換句話來說,我們都是好人。”陸冥義正嚴詞地說,二條跟二筒也點了點頭。
我一看他那正經(jīng)的樣子,就想笑,把錢往他懷里一塞說:“那么好人先森,你就幫我把這筆錢存起來唄。”
陸冥沒有反對,把錢裝了起來,又看了下時間說:“再有一個小時就天亮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拿好自己的東西,臨走的時候跟二條和二筒揮手告別,開著玩笑說:
“今天玩的很開心,以后有牌局記得叫我哦,我能不能攢夠買眼藥水的錢,可都指望著你們了呢。”
“好了,別得瑟了,下回輸錢別哭就行!”陸冥看了一眼他那倆哥們,都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不容分說就把我拽到了外面。
出了別墅,初秋的清晨,氣溫很低,一陣風刮過來,讓人有些瑟瑟發(fā)冷。
我趕緊鉆進陸冥警車里,陸冥也上了車,發(fā)動起來掉頭往回去的方向開。
“對了,剛才冥幣上那個,跟三胖兒梳一樣發(fā)型那老頭兒是閻王爺么?”我坐在副駕的位置問陸冥。
“嗯,不過閻王爺這個稱呼,已經(jīng)過時了,就跟陽間皇帝的稱呼一樣,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已經(jīng)被淘汰了。”陸冥把著方向盤說。
“那閻王爺現(xiàn)在叫啥稱謂?”我好奇地問。
“你猜?”陸冥故作神秘地說,不管我怎么問他,他像跟我鬧著玩兒似得,就是不告訴我。
我又想起剛才的冥幣跟陽間的不一樣,那陽間燒的紙錢,死人又是怎么收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