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們?”此時坐在商梓涵左手邊上的男子開口道。
這名男子長的虎背熊腰,一臉豪氣,看上去大約五十左右,卻不見絲毫老態(tài),整個人氣勢十足,聲音如雷霆般震耳。
依據(jù)韓靂判斷,這類長相之人一般都是豪氣雲(yún)天的錚錚漢子。
“小子不敢,只是在說明一個事實。來雪女族本非我意,只因家人無奈在貴族做客,故不得已來貴地接回家人,打擾之處,敬請諒解?!泵鎸@類人,韓靂知道不能硬碰硬。
自己本意就是爲了談判,並不是爲了拼命,因此在座的不可能全部得罪。而且剛纔商如月在爲難自己時這大漢明顯顯示出不屑的神情。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韓靂相信自己眼前的九人也絕非是鐵板一塊。
“哼,算你小子識相?!笨吹巾n靂對自己禮敬有加,大漢心中明顯一樂,作爲雪女族這一代的長老之一,他一直以來就看不起商如月的作風,要不是她有個好女兒,就憑她的能耐,斷不可能位居長老之位,看到商如月在韓靂那裡佔不到便宜,他心裡還挺高興的。
“臭小子,你…”商如月剛準備開口,突然一直閉目的商天涯開口道:“如月,夠了,那麼大年紀了與一個孩子一般見識,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聽到商天涯的話,商如月立即閉嘴,雖心有不甘,惡狠狠地瞪著韓靂,但卻不敢在有什麼表示,這也再次驗證了韓靂心中所想,這九人中,真正做主的還是這位鬚髮皆白的商天涯。
“小傢伙,你很不錯,知道誘導如月,使得你終於有機會向我們亮劍。不過,年輕人,想要展示實力與真正有實力是兩回事,現(xiàn)在你做到了讓我對你抱以足夠的重視,但接下來只有你展現(xiàn)出足夠的實力,我們才能好好談一談,不然,你手裡的東西還是不夠看。”商天涯看著韓靂笑呵呵的說道。
雖然商天涯在笑,但此時韓靂卻渾身起滿雞皮疙瘩,這隻老狐貍真是老奸巨猾,自己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
不過既然話已說開,韓靂也不加掩飾,這本來就是陽謀,如果雪女族連這點也看不透,那他們也就不值得自己重視了。
“怎麼比,請您明示?”深吸口氣,韓靂起身一拜。
“剛纔算第一輪比試,你把那小丫頭救下來算你贏,接下來還有兩輪,如果你都勝了,我們絕對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結(jié)果,但是,但凡你有一輪落敗,那生死由命。我說了,你手裡的東西不夠看,其他的也不夠看,我讓你看樣東西?!鄙烫煅膹纳磲崛〕鰩讖堈掌惺肿岉n靂過去。
走到商天涯身邊,韓靂問道一股淡淡的香氣,聞之沁人心脾。只是下一秒,韓靂在看完幾張照片後臉色大變。
妖狐看到一直以來以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示人的韓靂竟臉色慘白,看到韓靂回來,有心張口詢問,但見到韓靂搖了搖頭,妖狐還是放棄了。
“小傢伙,那就開始吧。”商天涯繼續(xù)面帶“慈祥”的看著韓靂說道:“上一輪是你獨戰(zhàn)羣雄,這一次是單挑,我族聖女將在這輪出戰(zhàn),就在這間屋子,規(guī)則嗎,就是看誰先制服誰,同時不允許撞翻屋內(nèi)的任何擺設(shè)。”
看著商天涯那貌似慈祥的笑容,韓靂恨不能一拳打爆那張臉,剛纔看的圖片對韓靂影響太大了。但這一戰(zhàn)不能退,韓靂知道,現(xiàn)在纔是自己與雪女族真正的對決。
回身趴在妖狐耳畔,韓靂輕聲道:“這一輪你去對付商梓涵,用靈蛇舞步,還有那位聖女怕癢,關(guān)鍵時候撓她的胸?!表n靂吹出的熱氣使得妖狐耳根發(fā)熱,等聽完韓靂最後的話語後妖狐更是臉頰發(fā)熱,自己不是不知道男女之事,但由一個十二歲的男孩如此鄭重的說出妖狐還是覺得十分羞赧。不過,想到二人的處境,妖狐立即驅(qū)散心中漣漪,向韓靂點頭,表明自己的決心。
看著妖狐曼妙的背影走向場中,韓靂也有些許緊張,畢竟商梓涵有多厲害自己也拿不準,妖狐雖然掌握靈神舞步,但能不能成功也不一定,但自己無法出場,接下來還有一輪,而且這一輪如果自己出場,再如剛纔那般取勝,韓靂相信雪女族絕不會放過自己,畢竟商梓涵是雪女族的聖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欺侮,那就觸碰了雪女族的底線了,因此只能靠妖狐了。
韓靂相信妖狐不會讓自己失望的,因爲這是一場沒有退路的比試,只能贏,輸了,要麼是自己,要麼…。
“開始了,二位做好準備,我再說一遍,這場比試只要能制服對方就算贏,無論使用什麼手段。不過一旦有人打翻屋內(nèi)擺設(shè),那就算輸了?!鄙烫煅脑俅伟岩?guī)則說了一遍。
妖狐與商梓涵之間不過隔了三米,此時妖狐一步步向商梓涵走去。突然,商梓涵掏出一把槍直接指在妖狐鼻尖處,這一幕徹底震驚了韓靂。
本來預料中是武藝比拼,結(jié)果對方不安常理出牌,冷兵器的對決變成冷熱相抗,而且這麼近的距離,妖狐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勝算,此刻韓靂才明白了商天涯剛纔不斷重複的“無論以任何手段”是什麼意思了。再看著商天涯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韓靂真恨不得狠抽自己兩耳光。
“你輸了,”商梓涵悅耳的聲音傳來,“不過我知道這樣取勝你一定不會服氣,剛纔你壓倒我身上,對我來說那是一種恥辱,所以,這次,我要讓你心服口服。而且,剛纔的痛我會加倍返還。”韓靂不知道商梓涵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妖狐所言。
打鬥在瞬間開始,這二人本都如同來自天上的仙子,此刻交手的場景如仙子曼舞,好不美妙。
只是韓靂卻沒心思欣賞這動人的一幕,現(xiàn)在妖狐的處境很不妙。一交手妖狐便處在下風,很明顯商梓涵不止一次在這裡進行過練習,她閉上眼都知道這裡那些地方是不能碰觸的,相反,妖狐由於第一次在如此密閉、陌生的環(huán)境中進行搏鬥,同時要防止碰到屋內(nèi)的擺設(shè),從一交手便處處掣肘,此刻不斷出現(xiàn)了險情,已經(jīng)被商梓涵兩次踢到在地上了。
韓靂手心捏了把汗,他知道在這樣下去妖狐多半危險了,從現(xiàn)在來看商梓涵的實力明顯在妖狐之上,只不過她抱著貓捉老鼠的心態(tài)在不斷玩弄妖狐,這讓韓靂十分氣憤。
只是韓靂心中有了疑惑,爲什麼妖狐到現(xiàn)在還未使用靈蛇舞步,這套步法平時實戰(zhàn)作用不大,但在這密閉的環(huán)境中用來對敵卻在好不過了。
再韓靂思考的時候,場上的形式再次惡化。妖狐已經(jīng)被商梓涵逼得有些手足無措,破綻百出。一個不注意,妖狐被商梓涵擊中前胸,在倒地的瞬間,商梓涵瞬間繞到妖狐身後一腳踢出正中妖狐後背,這一前一後的攻擊使得妖狐失去重心,一個不穩(wěn)直接面部著地,而那商梓涵在妖狐倒地後並未繼續(xù)出手,反而站立原地,冷眼盯著地上的妖狐。
不過,韓靂知道商梓涵不是好心,她是再等妖狐站起後繼續(xù)將她擊倒,這是個報復心極重的女子。
剛纔韓靂給她造成的打擊再她看來是不可饒恕的冒犯,此刻,妖狐成爲了她泄憤的工具。
停頓了幾秒,妖狐緩緩站起身來,在轉(zhuǎn)身的瞬間韓靂全身血液沸騰,十指緊緊攥成兩個拳頭,胳膊上青筋全部鼓起。
此時的妖狐已不是那個嫵媚迷人的妖狐,地上遍佈的爐灰把她白皙的臉蛋全部塗黑,鼻孔與嘴角處流出的鮮血使得那張美麗的面孔看起來是那樣的無助。衝著韓靂咧嘴一笑,妖狐再次向商梓涵衝去。
結(jié)果與剛纔一樣,妖狐再次被擊倒在地,同樣也是臉部著地,起身後那張美豔的面孔已徹底被鮮血侵染,這一次,妖狐起身後連身子都站不穩(wěn)了。
“我認輸。”韓靂不去想什麼了,在這樣下去,妖狐會被商梓涵打死的,韓靂絕對相信商梓涵的雙手已經(jīng)沾染過人命了,多一條人命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不能認輸,我們規(guī)定的是一方把另一方制服這輪纔算結(jié)束,現(xiàn)在梓涵並沒有把你的人制服,比試還得繼續(xù)下去?!鄙倘缭?lián)屧谏烫煅闹白龀隽嘶卮?,而商天涯在猶豫一下後默許了商如月的話,畢竟在他看來,雪女族聖女的尊嚴需要維護,而且妖狐一看就知是韓靂的僕從,他在意的是韓靂,至於妖狐,商天涯認爲一個僕從是不值得韓靂與雪女族翻臉的。
韓靂剛要開口,妖狐開口道:“主人,放心,我沒事?!?
再一次的衝鋒換來的還是相同的結(jié)果,妖狐又倒地了,這一次,韓靂還未開口,之前說話的大漢便開口道:“族叔,勝負已分,算了吧。”
“吆,商星漢,你這是在憐香惜玉了?難道族叔說的話你沒聽清楚,還是你認爲族叔的話現(xiàn)在不管用了?!鄙倘缭略俅螕屧谏烫煅闹鞍涯敲麪懮绦菨h的中年男子嗆了回去。商天涯依舊沒做聲,只是回頭瞪了一眼商如月。
韓靂已經(jīng)受不了了,當著商族衆(zhòng)人的面緩緩的抽出鞋筒內(nèi)的匕首,韓靂的這一舉動明確告訴商族衆(zhòng)人,他要動手了。
而商族衆(zhòng)人此時也全部起身,他們可以不在乎妖狐,甚至不在乎韓靂本身,但韓靂手中的“歸墟”卻是他們不能不重視的。
突然,場中傳出一聲尖叫,一聲屬於商梓涵的叫聲。
只見此時妖狐正如一條靈蛇般纏繞在商梓涵身上,她的雙手更是不斷襲擊商梓涵的胸部,而妖狐臉上的血與灰更是不斷在商梓涵不染塵埃的白衣上留下痕跡,一時間本處於絕對優(yōu)勢的商梓涵竟被妖狐佔據(jù)了上風。
剛纔在妖狐再次倒地後,商梓涵企圖一腳踩在妖狐臉上。她認爲妖狐失去戰(zhàn)鬥力,稍微放鬆了警惕。然而,就在這稍縱即逝的瞬間,妖狐使出了靈蛇舞步,順勢纏繞在商梓涵身上,根據(jù)韓靂的提示以及商梓涵有潔癖這兩點,妖狐瞬間反敗爲勝,制服商梓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