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譚亦姿態(tài)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神色冷厲的周俊平不由冷笑起來,“周議員認為我是敲詐,可以走法律程序。”
不說原本是莫芷蘭和周雅麗先動的歪心思,再者這種事真的鬧出來了,就算周俊平有本事將譚亦給拉下馬,周家也會名聲掃地,官場的人最注重的就是名聲,周雅麗這個女兒沒了名聲,周俊平這個父親又怎么讓人信服。
尤其是周俊平推測譚亦和張家似乎有什么合作關系,否則宋之海怎么會和譚亦和平共處,這種情況下,周俊平真的動譚亦,張家肯定也會出手,到時候孰勝孰敗還真是未知數(shù)。
莫景完全沒有和譚亦正面沖突的意思,再次誠懇的道歉,“譚郡長,這一切都是芷蘭的錯,我會讓芷蘭親自給笑笑道歉,至于賠禮,只要譚郡長開口,莫家都會同意。”
在來梧桐苑的路上,蔣刀將商弈笑可能和易二爺有關系的事告知了莫景,如今看到詭譎莫測的譚亦,蔣刀愈加感覺這兩人都是不能小覷的角色,至少莫家沒有招惹兩人的資本。
譚亦看了一眼莫景,沉吟片刻后開口:“莫夫人的身體或許不能痊愈,但是我可以保證能緩解她的痛苦,而且至少能讓莫夫人壽終正寢。”
聽到這話,莫景猛地站起身來,眼中迸發(fā)出狂喜和激動,“譚郡長,只要能治好燕萍,不管什么條件我都會答應。”
“我要莫家的產(chǎn)業(yè)。”譚亦語調依舊是一開始的清冷平淡,似乎開出的只是最普通的條件一般,“不過莫家莊園可以保留下來,同樣的,每年莫家的產(chǎn)業(yè)會拿出百分之十的分紅交給莫先生,不會讓你和莫夫人生活困頓。”
錢財對莫景而言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能醫(yī)治好鐘燕萍,他寧可傾家蕩產(chǎn),而譚亦不但留下了莫家莊園,甚至愿意拿出百分之十的分紅給莫景,即使莫家現(xiàn)在不景氣,可是百分之十的分紅至少也有上千萬,足可以保證莫家人的生活,但是想要像以前那樣奢華是絕對不行了。
蔣刀神色沉默的站在一旁,他看得出譚亦并不是差錢的人,他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或許更多的是因為大小姐對商弈笑的冒犯。
“當然,莫先生你也可以和莫夫人商量一下,等莫夫人痊愈之后,你們可以代孕一個孩子,三十年之后,我可以將莫家產(chǎn)業(yè)重新還給你們的孩子。”譚亦緩緩的補充了一句。
這個條件一說出來,倒是讓蔣刀一怔,再次肯定了之前的看法,譚亦果真不是為了莫家的產(chǎn)業(yè)。
莫景和鐘燕萍不要孩子也是因為鐘燕萍的身體太差,常年被病痛折磨,連醫(yī)生也說過了,即使調養(yǎng)的好,鐘燕萍也不會長壽。
莫景對鐘燕萍愛的深,鐘燕萍一旦去世了,莫景只怕也不會獨活,所以他們不想要孩子,讓孩子成為孤兒,但是如果鐘燕萍可以痊愈,那么有一個孩子這個家才完整,更別說譚亦三十年后還愿意歸還莫家產(chǎn)業(yè)。
被無視的周俊平和周展翼目光復雜的看著譚亦,一開始聽譚亦提出用莫家的產(chǎn)業(yè)作為代價時,父子兩人不屑的嗤了一聲,譚亦此人雖然年輕,卻是個野心勃勃、貪得無厭的,偏偏莫景這蠢貨就同意了。
可是之后譚亦愿意將產(chǎn)業(yè)再次歸還給莫景的孩子之后,周俊平和周展翼就不知道該如何評論譚亦了,莫家的產(chǎn)業(yè)如果到了周家手里頭,就算莫家有繼承人,周家也一定會將繼承人給弄死,徹底掌控這份巨大的產(chǎn)業(yè),怎么可能在三十年之后再拱手送人。
尤其是周俊平一開始還想著交好莫景,借用莫家的人脈關系,此刻周俊平心里頭五味雜陳著,他渴望的東西譚亦輕而易舉就拿到手了。
和莫景這邊談好了條件,譚亦目光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周家父子,“周議員,我對周家沒有其他要求,將周雅麗送去國外,短時間之內不要出現(xiàn)在笑笑面前,這事就一筆勾銷。”
“好,希望譚郡長說到做到。”回過神來的周俊平暗自松了一口氣,他真擔心譚亦也會獅子大開口,好在只是將人送去國外,這對周家并沒有任何的損失。
可是對上譚亦那清冷不屑的眼神,周俊平一口氣堵在胸口,他什么意思,是看不起周家嗎?可是周俊平絕對不可能為了挽回周雅麗的名聲將周家產(chǎn)業(yè)拱手送上。
在周俊平看來莫景這樣做簡直愚不可及,但察覺到譚亦眉眼里的輕視,周俊平又感覺憋得慌,對于一個政客而言,周俊平自然希望得到實惠又得到名聲,正是俗語里的當了婊子又立正街牌坊。
“既然談完了,幾位請吧。”譚亦站起身來下逐客令。
片刻后,商弈笑盤膝坐在沙發(fā)上,瞇著眼瞅著關門的譚亦,“我怎么不知道你去了停車場,還給她們拍了照片?”
譚亦坐了下來,一手將人攬到懷里抱著,情不自禁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不是最怕麻煩,這樣可以一勞永逸。”
莫芷蘭依仗的是莫家大小姐的身份,可是莫家產(chǎn)業(yè)易主,莫芷蘭的下場可想而知;至于周雅麗,譚亦考慮到段敏的關系,所以也不打算對她怎么樣,將人丟去國外,而且下個月張儼和柳嵐訂婚,這就是對周雅麗最大的懲罰。
商弈笑靠在譚亦懷里,腦袋在他肩窩處蹭了蹭,語調軟軟的嘀咕,“我又不怕被她們找麻煩,你工作那么忙,沒有必要這么保護我。”
譚亦在平饒縣郡的工作占據(jù)不到他工作時間的五分之一,他大部分的精力要處理國內的事情,雖然通過電話和視頻,但是很多事情都需要譚亦處理,他是日理萬機的人,真的沒有必要在自己身上再浪費時間和精力。
抱著商弈笑的手臂收緊了幾分,譚亦輕聲一笑,“你這是本末倒置,于我而言工作遠沒有你重要。”
在沒有遇到笑笑之前,譚亦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甚至連過年都很少有時間回帝京,但是如今,對譚亦而言懷抱里這個人才是他最重要的寶貝,兩者之間如果只能擇其一,譚亦毫不猶豫會放棄現(xiàn)在的權勢和地位。
商弈笑跪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譚亦的脖子,笑意嫣然的在他臉頰上吧唧啃了一口,“我會與你一路同行。”
所以他不需要特意照顧自己,自己會努力追上他的步伐,他們風雨同舟、并肩而行……
周俊平帶著周展翼離開了梧桐苑,這個結果比預期的好很多,可是一想到譚亦更傾向張家那邊,如今譚亦如果得到了莫家的產(chǎn)業(yè),那么就等于間接的給張家增加的助力。
這讓周俊平的表情更加的難看,也有些后悔最開始商弈笑到達海城的時候,他為什么無視了商弈笑的存在,否則的話周俊平怎么會錯過譚亦這么一個強有力的助手。
夜晚的路燈之下,姚修煜此刻正靠在車門前,一手夾著煙抽了兩口,看到出來的莫景和蔣刀,姚修煜將香煙掐滅了,“阿景。”
“修煜,燕萍的身體可以治愈了。”莫景激動的拍了拍姚修煜的肩膀,言語里帶著無比的喜悅和興奮,這么多年了,莫景心里頭的重擔終于可以放下了,“修煜,謝謝你將笑笑介紹給我認識。”
幾分鐘之后,汽車向著莫家莊園飛馳而去,姚修煜聽完莫景的話之后陷入了沉思,莫家一直在敗落,姚修煜甚至可以肯定等莫芷蘭結婚之后,她和她的婆家肯定會變本加厲的侵吞莫家的產(chǎn)業(yè)。
姚修煜也擔心過,可是他畢竟是個外人,而且莫景自己對產(chǎn)業(yè)錢財都不在意,姚修煜能做的就是確保莫景可以擁有一些固定產(chǎn)業(yè),實在不行,到時候將莫家產(chǎn)業(yè)一分為二,將一半給了莫芷蘭,阿景至少可以擁有剩下的產(chǎn)業(yè)。
“譚亦這是在給你保住莫家的產(chǎn)業(yè)。”姚修煜緩緩的開口,如此看來譚亦所圖不小。
當然,要修煜并不認為譚亦圖謀的是莫家,他的眼界和布局或許會更大,而莫家只是譚亦打開局面的一個跳板,所以他才會在收攏莫家產(chǎn)業(yè)之后,到了三十年又歸還給莫家繼承人。
姚修煜年過四十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譚亦這樣讓人捉摸不透的年輕人,譚亦的目的難道是掌握整個海城?如果只是海城的一個區(qū),譚亦怎么舍得放棄莫家產(chǎn)業(yè)。
“不管如何能治療好燕萍就可以了。”莫景笑著回了一句,譚亦的打算和他無關,莫景在乎的只是鐘燕萍的身體。
“姚先生,我查過商弈笑身邊的保鏢和國際上赫赫有名的易二爺有關系。”開車的蔣刀插了一句,家主是不會關心這些的,相對而言姚先生更加敏銳,這牽扯到莫家的產(chǎn)業(yè),蔣刀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不管如何,我們都沒有其他選擇。”姚修煜直覺上是相信譚亦和商弈笑的,但是如果譚亦別有居心,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要能醫(yī)治好燕萍,阿景肯定會將莫家產(chǎn)業(yè)雙手奉上。
現(xiàn)在譚亦主動提及了繼承人的問題,姚修煜也更加相信譚亦不是真的覬覦莫家產(chǎn)業(yè),只不過一想到莫老太太和莫芷蘭,姚修煜看了一眼喜出望外的莫景,不忍心打破他此刻的好心情,莫家絕對會是一場家庭大戰(zhàn)。!分隔線!
不管莫老太太和莫芷蘭如何暴怒如何抗爭,可莫景才是莫家的家主,蔣刀雖然對莫老太太最為忠心,可是他也明白莫景這樣做對莫家是最好的,而且每年百分之中的紅利足可以莫家人衣食無憂。
“莫景,我還沒有死呢,莫家的產(chǎn)業(yè)還輪不到你做主送給外人!”莫老太太將桌子拍的砰砰響,疾言厲色的怒斥著無動于衷的莫景,“我當年怎么沒有將你給掐死,這樣至少沒有人來氣我!”
“哥,你真是瘋了,商弈笑說能醫(yī)治好鐘燕萍難道就真的能嗎?這么多年你找了多少專家教授,浪費了多少錢,不是什么效果都沒有?”歇斯底里的嘶吼著,莫芷蘭已經(jīng)氣瘋了,雖然她知道莫景現(xiàn)在是家主,但是在莫芷蘭的意識里莫家產(chǎn)業(yè)早晚有一天都是自己的。
可是現(xiàn)在莫景告訴他莫家產(chǎn)業(yè)都要送給外人了,氣急敗壞的莫芷蘭恨不能敲開莫景的腦袋,看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否則怎么能干出這樣的蠢事來。
莫景已經(jīng)習慣了母親和妹妹的瘋狂,但是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媽,你和芷蘭不用擔心,即使沒有了這些產(chǎn)業(yè),我們每年至少也有上千萬的收入。”
“上千萬算個什么?買一套好的別墅都不止這個價錢!”莫芷蘭火大的吼叫著,全家就一千多萬的收入,每個人身上最多也就三百萬,她買一套限量版的珠寶首飾就價值上百萬,三百萬夠什么用,她難道不穿衣服了,不用化妝品了,每年不出去旅游了嗎?
客廳外,吵的激烈的莫家人并沒有注意到商弈笑和譚亦的到來,看了一眼叫囂的莫芷蘭,商弈笑低聲對譚亦開口;“想當初在雷霆,我們出一趟任務也就兩三萬的獎金,加上工資,一年下來也就四五十萬而已,這還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當然,雷霆也有一些黑色收入,不過大家都知道雷霆的經(jīng)費也緊張,所以即使有黑色收入也會拿一半出來給雷霆,商弈笑不怎么花錢,從十幾歲出任務到如今,也就存了三百多萬,看著還挺多,可這其中的兇險外人并不清楚,而且她身上也有好幾處致命的槍傷。
“人心不足。”譚亦回了一句,海城消費雖然高,但是莫家人有莫家莊園居住,余下的就是生活花費,一家?guī)卓谌松锨f的花費絕對夠用。
更何況莫景即將將莫家產(chǎn)業(yè)給了譚亦,可是莫家的珠寶首飾古董字畫都會留下,而且莫家還有存款,所以不管如何也不會生活困頓。
客廳里,莫老太太知道說不通莫景,此刻一手捂著胸口,滿臉痛苦的開口:“你要是敢這樣做,我也不用活了,去了陰曹地府我也可以和莫家的列祖列宗告罪。”
“媽。”莫景剛想要攙扶滿臉蒼白的莫老太太,卻被她一手給甩開了,倒是一旁的莫芷蘭快速的將人扶住了,給莫老太太摸著胸口順氣。
“哥,你真的要為了鐘燕萍將媽給逼死媽?”莫芷蘭惡狠狠的質問著一旁的莫景,她就不相信他哥會這么狠心,眼睜睜的看著她媽尋死覓活。
姚修煜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商弈笑和譚亦,他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看熱鬧的!
商弈笑這一副八婆的小模樣也就罷了,譚亦這樣優(yōu)雅冷傲的男人,竟然也能站在門外看熱鬧,姚修煜忍不住的嘆息一聲,他現(xiàn)在也懷疑譚亦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是不是為了給笑笑出氣。“阿刀,你帶人過去講阿景和鐘燕萍關在后院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了,我們莫家的產(chǎn)業(yè)不容任何人染指。”莫老太太知道說不通莫景,所以只能采取武力,她寧可將莫景這個兒子軟禁起來,也絕對不會讓他將莫家產(chǎn)業(yè)拱手送人。
蔣刀沉默的站在一旁沒有動,憑著他對譚亦和商弈笑的判斷,即使家主拒絕了譚亦的要求,蔣刀相信譚亦也會用其他辦法來到達目的,莫家目前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帶出來的這群手下。
可是一想到商弈笑那邊和易二爺有關系,蔣刀明白自己這一支隊伍根本不夠資格和易二爺相抗衡,隨時隨地都可能會被消滅,到時候莫家才會真的危險,現(xiàn)在雖然將產(chǎn)業(yè)送給了譚亦,可是三十年之后他還會莫家產(chǎn)業(yè)還給家主的孩子。
“阿刀,難道你也要背叛我?”莫老太太尖利著聲音質問著,蔣刀是莫老太太唯一的手段了,如果他都不聽從自己的命令,莫老太太真的要以死相逼了。
莫芷蘭也震驚的看著蔣刀,“刀哥,你難道也要看著我哥將莫家的產(chǎn)業(yè)敗光了,看著我媽被逼著去死嗎?”
“就目前的情勢判斷,這是最好的選擇,對莫家最有利。”蔣刀木然著表情回答。
莫老太太和莫芷蘭此刻心涼了,臉色也蒼白了,她們呆愣愣的看著蔣刀,他怎么能背叛她們投靠了莫景!沒有了蔣刀的武力支持,她們還怎么拿捏莫景保住莫家的產(chǎn)業(yè)。
就在此時,管家對著一旁的姚修煜和商弈笑、譚亦禮貌的頷首后,快步走進了客廳,“老夫人,田老專家已經(jīng)過來了,還有五分鐘到達。”
之前擔心莫景真的信了商弈笑的話,莫老太太沒辦法只好動用了莫家的人脈關系,給鐘燕萍請了田老專家,這一位今年已經(jīng)八十歲了,早已經(jīng)不行醫(yī)了,但是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擔任過特首的保健專家,據(jù)說還給Y國公主治過病。
如果不是為了保住莫家的產(chǎn)業(yè),莫老太太絕對不會動用自己的人情去請這一位老專家,她平日里恨不得鐘燕萍病死,這樣她就可以選一個稱心如意的兒媳婦。
“我親自過去迎接田老。”莫老太太顧不得其他快速的站起身來,當年莫景父親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救過田老專家的兒子,所以田家也算是欠了莫家一個天大的人情。
但是莫老太太不待見鐘燕萍,自然不會講這個秘密告訴莫景,這一次也是被逼到頭上了。
莫景跟著走了出來,這才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商弈笑和譚亦,隨機快步迎了過去,“譚郡長,笑笑你們來了。”
“你這是挨了一巴掌?”姚修煜幸災樂禍的看著臉頰紅腫,有著清晰巴掌印的莫景,不厚道的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等到時候協(xié)議一簽就完事了。”
三輛汽車抵達了莫家莊園大門口,田老雖然年歲已高,面容清癯,只是看著有些的不近人情的冷漠,攙扶他的是田老最疼愛的長孫,也繼承了他的衣缽。
至于余下兩輛車里,有兩個是田老的學生,如今在中醫(yī)界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夫,另外一輛車里坐著三人則是保健局的專家,田老親自給人看診,他們能旁觀也是莫大的榮幸。
“田老,勞駕您老親自跑一趟了。”莫老太太熱情的迎了過去,她的輩分比田老還要第一輩,此刻難道能看到尖酸刻薄的莫老太太不端著架子看人。
“當年我既然承諾了,自然一言九鼎。”相對于莫老太太的熱情,田老態(tài)度顯得冷淡而疏離,甚至帶著幾分敷衍。
當年莫景和鐘燕萍遭遇了嚴重車禍,這也算是海城不小的一個新聞,莫景為了醫(yī)治鐘燕萍更是一擲千金,田老當年曾經(jīng)打了個電話給莫老太太,提起當年的承諾,說是可以給鐘燕萍醫(yī)治。
可是莫老太太當初恨不得鐘燕萍就這么死了,怎么舍得用掉田老欠下的人情來給鐘燕萍醫(yī)治,莫老太太甚至想著日后如果自己身體不適了,倒是可以讓田老給自己醫(yī)治調理。
田老是真的沒想到會被莫家拒絕,他主動提起一來是為了還人情,二來也是為了莫家豐厚的診金,第三則是為了揚名,可是田老所有的打算都被莫老太太的拒絕給打碎了。
以至于后來莫景求醫(yī)到田家,田老也以自己年事已高,無法出診為理由拒絕了,田老清高了一輩子,憑著他的醫(yī)術,他去哪里不是被人捧著奉承著,莫家既然瞧不上他的醫(yī)術,他自然也不會上趕著出診。
田老也沒有想到時隔十多年了,莫老太太竟然又打了電話給他,而且還是為了醫(yī)治鐘燕萍,畢竟欠下了莫家一個人情,而且田老爺打聽到了商弈笑在賞花宴上說的話,醫(yī)治好了鐘燕萍,莫景以莫家產(chǎn)業(yè)當診金。
田老知道這話不可信,但是他相信自己的醫(yī)術,到時候莫家這邊只怕也要給出豐厚的酬勞,所以才會帶著長孫親自來了莫家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