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是自己創造的,不是苦等得來的,孫硯同學這次中頭彩了,韋亞玲淘的東西都是貨到付款,孫硯拿著韋亞玲兜著帽子的快遞盒,在心裡唸叨著“這是誰製造的,是怎樣的帽子值120元。”這對於***的韋亞玲來說,只是個皮毛,可是對於孫硯來說,那可是他兩個星期的生活費啊。
“謝謝,硯同學。”黃昏時候,韋亞玲和汪陽還有一個小個子的女生一起到圖書室來找孫硯,看來她們剛從外面進來,自己從值班臺拿上快遞就要走。
“不謝,以後拿東西要經過我的同意。”孫硯邊收著別人還來的書邊說,整理好他就可以下班了
“這個可以有,我還要衝澡了,就先回去了。”韋亞玲抱著快遞盒兒拉上汪陽和那個小個子的女生一起走了。
“好吧,我不送了。”孫硯搖著頭說著抱起書往書架走去,這二貨本來想讓韋亞玲把取快遞的錢還給他的,因爲他馬上就要斷糧了,可是韋亞玲連個鬼都沒說就走了,他一個大老爺們不可能追著人家去要吧,他邊給書架上擺書邊感嘆“男人啊,累的不是身體,不是心靈,他們累的是面子。”
清晨的大跑道上,除了孫硯和韋亞玲,又多了一個可愛的女生,她就是蘇娜,貴州遵義的,國際貿易專業一班的,漂亮的嘴脣下面一顆黃豆般大小的美人胎痣給她錦上添花,就是海拔有點問題,還沒邱靜高呢。孫硯認識她,某個週末的上午,他兩還一起打過籃球,那時候她就認識了孫硯,後來還成了210的常客。
“孫硯,你們每天早上都跑的那麼早麼?” 蘇娜邊拍著痠痛的小腿,邊問道。
“是啊,現在天氣冷了,我們來的晚些,要是天氣好些,會更早的,你們認識啊,孫硯你介紹哈子唄。”韋亞玲先於孫硯爬上單槓說。
“美女,我是蘇娜,孫硯的朋友,你就爲他說的韋亞玲吧,很漂亮哎。”蘇娜不等孫硯說話就自我介紹了,還眼神不定的看著孫硯。
“你好,幸會。”韋亞玲說話間10個向上引體已經做完了,從單槓上跳下來,換孫硯爬上去做了
“嘻嘻,你在廣播站幹事,我知道你。”蘇娜一邊坐著上下蹲,一邊和韋亞玲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
孫硯藉著她兩談話的空閒,思忖著怎樣把尤利的手錶交給彭霞了?這都快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他走了沒,還是不知道怎麼給彭霞說這檔子事,也正是這檔子事讓他們的友誼有了暗痕。
“想什麼了,你快吊死到上面了,還不下來。”不知什麼時候韋亞玲走了,蘇娜接完電話發現孫硯一動不動的吊在單槓上,心不在焉的沒有表情。
“哦,沒什麼,韋亞玲呢?”孫硯才反應過來單槓從上面跳下來,感覺手臂又麻又痛。
“嘿嘿,早走了,我也要走了,明天我們一起跑。”蘇娜拾起外套往身上一披就往靜苑走去。
“回去記得多活動,用熱毛巾敷小腿,就不會很痛。”孫硯跟在她身後彺文苑小跑而去,他知道蘇娜這是第一次跑的這麼拼命,小腿肯定會有反應,所以就特意囑咐道。
由於天氣的原因加之孫硯事兒又多,有好久沒去樹泉那邊了,中午孫硯便拿著尤利的禮物和熊字餅,卡布其諾約彭霞到樹泉談話。
樹泉岸邊三三兩兩的人不是很多,孫硯就在那條假船上等著彭霞,看著水裡懶懶的遊動著的大小魚,彭霞接著電話慢慢悠悠的來了,沒有聲響的站在船邊上。
“你找我,這地方好浪漫哦,我都好久好久沒來過了。”彭霞掛掉電話往樹泉裡踢進一顆石子兒蹲在船邊上。
“還沒吃飯吧,給你!”孫硯把手裡的熊字餅扔給她,看著水裡泛起的波痕說。
“嗯,早飯吃了,午飯還沒有。”彭霞笑著跳到船上,雙手接住熊字餅說。
“哦,呵呵,這給也給你。”孫硯擰開卡布其諾,搭在鼻子下聞了聞,遞給彭霞。
“說吧,什麼事,這麼恭維姐。”彭霞接過喝了一小口就問孫硯,她發現孫硯總是心事重重的,還刻意的躲著她,搞不明白他葫蘆裡又在搞什麼鬼。
“有個人有實習去了,他應該和你說過了,他留了點東西要我交給你。”孫硯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的說道。
“尤利吧,我知道呀,什麼東西?讓他自己拿來,都當我是什麼人,養不親的白眼狼。”彭霞忽然就是180°大轉變,痛苦,冰冷的讓孫硯覺得全身痙攣了。
“羅西尼手錶,你頂級喜歡的。”孫硯把禮品盒往船上的小桌上一放,就跳上岸,心情很複雜的走了。
“你神經病啊,你知道我不會收的。”彭霞看著孫硯的背影氣的跺腳掉眼淚,放下卡布奇諾,拿起盒子就往水裡扔,可是手舉到半空就停下來了,因爲有一張紙條掉出來了,是孫硯寫的“爲了那個可憐的深愛著你的男人,收下吧。”
“一羣神經病!”彭霞撿起紙條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罵道,好像是罵孫硯,又好像在罵尤利,還好像在罵她自己,尤利給她的QQ留言只是說他要實習了,讓她好好珍惜孫硯,沒說要送禮物;現在這麼高檔的一款手錶,深深的刺痛了她才平復的心,東西是收了,可是她從來都沒戴過。
“孫硯,在哪裡了,快點來,我找你有事。”江福拿著高蕓的手機給他打電話。
“圖書室畫機械圖,怎麼了,你們在哪兒?”孫硯放下2B鉛筆和三角尺說。
“在你們寢室。”江福掛了電話,孫硯收拾好畫圖工具和圖紙,往文苑趕去。
“孫爺,面子不小,老朋友請我們吃飯,去不去搓一頓。”向子很陰險的笑道,當然孫硯知道向子說的老朋友就是尤利了,自從2#食堂鬧過之後,他們就成了朋友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吧。
“去,我倒要看看他怎麼玩。”孫硯異常陰冷的吐出這句話。
“好吧,不要那麼冷,他的車就在樓下等我們了。”209的厲鴻說著就往外走了,這夥計過了沒多久就搬到210住了,就是向子的上鋪,其他人也跟著走了,原來孫硯回來是時看到的白色奇瑞是尤利的。
“車很不錯呀,哥們。”在車上,向子邊握著方向盤邊和副駕駛員的尤利說道。
“我爸給我的生日禮物。”尤利拍了一下喇叭說。
“有錢人就是任性,換個位置唄,你來開。”向子車停在延安路邊上說。
“好的,兄弟們,我們去中段壩大橋看看黃勝波吧,今兒個他四期了,我知道之前你們也看過的。”尤利握住向子過完手癮的方向盤說,車裡的靜默迴應了他的看法。
中段壩大橋下的嘉陵江在夜色和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蒼茫無窮,尤利從後備箱裡抱處一束雪白的秋菊,安安靜靜的放在黃勝波跳下去的那塊大青石上,深深的鞠上一躬,淡淡的說“哥們,從小一起玩大了,你卻匆匆忙忙的走了,明天我也要裡看這裡咯,拉著朋友們來看看你。”
孫硯的目光忽然一晃,就回到他們和黃勝波一起打籃球的那片籃球場上,看著他和向子鬥牛。“哇,南充的夜市這麼漂亮哦。”厲鴻的感嘆聲把孫硯的夢魘打斷了,他看著窗外的燈光不說話。此刻車上擠著孫硯、厲鴻、江福、伍鵬飛、還有章雁,孫硯身材最小,所以鑽到後備箱裡坐。
車子在北湖公園門口停車場停了,尤利下來打開車門,所有人都下車了。
“我們吃烤肉吧,朋友們都在等著了。”尤利看著孫硯說。
“沒問題,你賞臉了,我們不歧視富二代,呵呵。”一直沒有說話的伍鵬飛笑著拍拍尤利的肩膀說,這應該是吃貨對美味兒的追求吧。
“那我們去行大田吃烤肉吧,我叔的店。”尤利苦笑道。行大田烤肉吧,後來孫硯在那裡做了兩個月的短期服務生,還學會了烤肉。
行大田最大的包間讓尤利給抱了,兩張桌子16個座位,有14個人在坐,包括210的兄弟,還有那次打架時來的幾個,就有那個給向子砸爛頭的傢伙,還有兩個孫硯不認識女生。
“你朋友真不少哦。”章雁看著尤利說。
“哎,都還沒孫硯靠的住了,呵呵。”尤利悄聲的自嘲著和章雁笑起來。
“來兄弟們,爲我們打的那一架乾一杯。”尤利先幹爲盡了,接著說“明天我就要走了,到深圳混去了,很高興與你們相識,大家都超好喝好玩好。”吃喝玩樂喝錢這件事還真的能捆住這羣窮學生,這次尤利的錢又給他駁回不少顏面。
“兄弟,我們兩該清算了吧,喝了這杯酒,就爲彭霞,我知道你比我用心。”尤利轉到孫硯身後說著就和孫硯的酒杯碰了,然後冷笑著喝下去,孫硯也是帶著冰冷和痛苦喝下去的。
“你的禮物我交給她了,她還罵我們是一羣神經病呢。”孫硯冰冷苦澀的笑道,他忽然想到汪陽因爲尤利而淚灑跑道的那個晚上,想起那天她說的話,他和尤利的情和怨大部分是因爲彭霞,還有一部分是因爲汪陽,後來孫硯聽說他兩又言歸於好了,可是尤利走的時候也沒見汪陽來送他,彭霞卻去了,還有孫硯,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是孫硯卻記住了彭霞滑落兩頰的淚水。再後來孫硯實習後在和尤利的一次微信聊天中得知“那時候他老頭給雙規了,母親又改嫁,好哥們黃勝波又跳到嘉陵江裡頭,19歲的他就知道他的冷瀟灑已經是盡頭了,剩下的只有自己拼命改變了,在叔叔給他安排的平臺上。”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照顧好她,替我......哦,不是,是替我們兩。”尤利苦笑著把一整杯都喝下去了。
“好量,繼續喝。”賈利向故意挑釁的給他倒滿說,其他人吃著喝著玩著嘈嘈鬧鬧的,淹沒了向子不懷好意的冷笑。
“向子,你少慫,這個雞腿給你。”伍鵬飛在美食麪前永遠是領導者地位,可不想因爲向子而掃興纔出言相勸。
“兄弟們,我先給大家道個歉,因爲我,我們大家幹了一架,還在學校出名了......”尤利舉起酒杯孫硯並他一起舉起來,暈乎暈乎的一大杯下肚就沒意識了,再次醒來時已經在210了,而且頭痛胃痛的很不好受。隱約中記得尤利讓他的那些哥們把心放在學習和生活體驗上,不要在他走了整天無所事事,啥都不知道,還有替我們照顧好彭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