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許哲要扶拐杖出來,但是胡可貝硬是考慮他的腿腳還沒有完全恢復堅持要推他出來,許哲也是沒有辦法安靜的坐在輪椅上聽從貝貝的一切安排,新加坡的畫展水平的確要比國內一些城市的要辦的好,展廳畫不多,但是每一幅都有獨特之處,剛才的一幅新時代女性貝貝就比喜歡,通過萬花筒的視角,展現出現代女性多彩的生活和思維方式,讓胡可貝連連稱贊。許哲知道貝貝一定會喜歡這里,他們認識這么多年,他總是很小心的掩飾自己的愛,因為他怕給不了一個好的未來給貝貝。但是到最后他想錯了,愛一個人就應該在任何時候都不要拋棄對方,任何時候都要給對方安全感。即使他現在坐在輪椅上,能這樣靜靜的陪著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你看好多人圍著那副畫,我們也過去看看吧?”胡可貝相信那么多人看中的肯定是幅好畫。推著許哲加快腳步,這幅畫沒有什么特別,貝貝看過很多類似的風景油畫,一片狗尾巴草地一個背影在向一片霓虹的霞光中的金燦燦的身影揮手,美好的近景模糊分不清是清晨還是夕陽的愿景,更分不清是“你好”還是“再見”所有看這幅畫的人都在沉默,想必跟貝貝一樣迷茫著,胡可貝說不清楚為什么心頭莫名的開始隱隱的難受,她很想跳進畫中看清遠處那個女孩是身影是在向自己靠近還是漸漸的遠去,好的畫也許就有這樣的魔力,讓看畫的人想進入畫者的心里。
“貝貝怎么了?”許哲看著貝貝開始沉寂不悅的臉色有點擔心了。“貝貝”他見胡可貝沒有反應便拉了拉貝貝的衣角。
被許哲拉回神的胡可貝,看出許哲的擔心“沒什么?就是覺得這幅畫好憂傷,說不出是什么感覺,美景本應該會讓人開心,但是被一種莫名的傷感又帶入。”
“是的,就連我這個不懂畫的人都能感覺到一些壓抑,也許畫這幅畫的人心情就是某種我們不能體會的心情吧。”
“也許吧,好了我們再去看看其他的好畫吧,在看下去我只怕都不想再看其他的了。不過我還是要把它拍下來留作紀念。”胡可貝將許哲的輪椅轉了一個方向半蹲著舉起手機拍下來他們與畫的合影。雖然離開了,但是不知道為何胡可貝心里還是一直放不下那幅畫,不僅僅是因為它是一幅謎一般的畫作,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她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胡可貝拖著重重的腳步繼續觀賞著,整個腦海里還是浮現的是那副畫。越想胡可貝越發肯定自己一定是見過這幅畫,雖然不敢說所有的細節是一樣的,但是整體的畫風和手法肯定是出自同一個人。“是誰呢?在哪見過呢?”胡可貝皺著眉頭眼珠不停地轉動,自言自語道。許哲都佩服這個丫頭了,看畫看到著迷了。
“是的,是他的畫。”胡可貝吃驚的定住了,等著眼睛連自己都覺得不可以能的事情。“是的,是伊俊的畫。”
“貝貝你在說什么啊?”許哲聽到伊俊的名字都更加覺得這丫頭是不是有點過了。
胡可貝一個大步轉身,推著輪椅“不好意思,麻煩讓好嗎?不好意思,麻煩讓讓好嗎?...”胡可貝幾個大步有來到了油畫前,腳固定了許哲的輪椅之后,一步一步走向油畫,她相信自己,只要是看過的好東西不會忘記的,一定不是她搞錯了。右下角那熟悉的簽名向精靈一般在她眼里跳動著,仿佛就要從畫中跳出來一樣。真的是他。這怎么可能呢?他的畫這么在新加坡的畫展,這樣的畫展只展示所居住繪畫愛好者的畫,他人明明在國內。
“貝貝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跟我說說要,不要讓我擔心啊。”許哲有點著急了,恨不得都要從輪椅上站起來,走向胡可貝。
“先生、先生這樣危險啊”
胡可貝被周邊人的喊叫拉回來,看著許哲擔心的樣子,連忙跑過來,扶許哲坐下,并向剛才好心的人道謝。所有的人都散了之后,胡可貝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抬起頭半蹲著許哲面前“你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嗎?”許哲搖搖頭。“伊俊”
“伊俊?”許哲不敢信心自己的耳朵,吃驚的瞪著胡可貝“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看過這幅畫是在惠媛生日之后,她給我們看的,簽名一模一樣,我相信我不會搞錯的。”胡可貝堅定的看著許哲。
“那怎么可能?”雖然許哲不像胡可貝喜歡畫展,但是在買票之前對畫展還是做了些基礎的了解。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這個事情我們一定要搞清楚”胡可貝希望許哲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惠媛是她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所以她總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許哲一時想到那天沖伊澤從過來的車,再加上現在的事情,許哲也覺得事情還是弄清楚點好。許哲應允的點了點頭。
胡可貝和許哲找到了館長,找了個理由找到了畫者的住址和聯系方式。為了早點弄清楚心頭的疑慮,他們出了展館就直接打車到地址所在的地方。是郊區一個安靜的平戶房,有一個大大的院子。院子的門是關著的,貝貝按了門鈴半天都沒有人回應,兩人交換了一下失望的眼神,今天注定是見不到畫的主人了。正準備轉身離開時,背后傳來一個“請問你們找誰”身后傳來一個好聽的男人的聲音。胡可貝推著許哲高興的轉過身來,應該是主人回來了。但是事情并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他們放低實現一個同樣坐著輪椅,右側臉部下顎處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胡可貝有些吃驚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要開口說什么,她看著眼前坐著輪椅相像熟悉的男人真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