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相信事實
“你還是不相信我。”舊話重提,唐唐身體僵直,一是為勺子的態(tài)度,二是覺得自己被白磨子設(shè)計了。
對于唐唐的話,白少紫感覺有些頭疼,本來還清冷的面色緩了緩,他的確不相信唐唐,只是一時又不想傷她。
可是讓他開口哄人,他又沒那份閑心,更何況,也沒有必要。
紅塵度是唐家鎮(zhèn)邦之寶。
唐門,便以解毒制毒稱霸江湖。
唐唐此問,的確讓所有人都疑惑了。
更是疑心大起。
見白少紫又與昨夜一樣不言不語,唐唐再次心頭火起,她的磨人功夫也算一流,只是在白少紫面前就是發(fā)揮不出來。
她的臉皮其實也挺厚,換做任何人,即使說到如此地步,也會厚著臉皮繼續(xù),可是對勺子,她卻沒了那份心情。
氣惱之余,唐唐低頭,俯身,張口便咬在白少紫的肩頭,隔著衣衫,狠狠的咬了下去。
抬在半空的手又緩緩放了回去,白少紫就任唐唐咬在肩頭,輕輕合眼,完全不在意:“江湖四大家族都見過你了吧。”
雖然去唐家的只有西門和北冥,但是白少紫相信,唐唐失蹤的這段日子,該見的都見過了。
聽此一問,唐唐心底一緊,怪說不得此人如此不信任自己。
莫不是與三王爺之間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了,身體顫了顫,唐唐突然沒了底氣。
“四家見了兩家了。”實話實說好了,對于勺子不相信自己,她心底就是不舒服。
“哦?”白少紫眼底一亮,挑起下鄂與唐唐直視:“哪家?”
看著白少紫,唐唐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你相信我說的話嗎?”心底不爽,就想和他對著來。
還是執(zhí)著于此。
“我只相信事實。”白少紫也很執(zhí)著。
“那算了,不如不說。”唐唐更氣悶了,翻身跳下龍床,理了理薄紗長家,便向屏風(fēng)后面的浴池走去。
她唐唐也是有原則的,哼!
仿佛是條件反射,唐唐竟然覺得那后面有出宮的密道。
可是走到浴池邊,才怔然停了腳步,呆呆立在那里,搖了搖頭,那種模糊感漸漸消失,又有些莫明其妙。
一時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便舉步向池子里走去,反正現(xiàn)在不想看到白少紫,不如沐浴。
泡在溫?zé)岬某厮铮铺菩牡椎呐瓪鉂u漸緩了一些,心頭沉沉的。
穿越來這里,她并沒有與命運抗掙。
順其自然,逆來順受。
如果不是因為勺子要喝她的血,她或許就會安會守己的留這里了。
即使不太安分,她也沒有打半分勺子的主意。
更沒有打任何人的主意。
只是身份使然,讓她躲不過那些人和事。
她雖然不發(fā)正真的唐唐那樣蠢笨,可是她自知也并不聰明,只是耍些小手段,死皮賴臉罷了。
就因為知道自己不聰明,行事說話才會刻意的直白一些,一是不讓自己太累,二是讓別人不要過于防備自己。
只是勺子似乎并不吃這一套。
水中泛起層層漣漪,唐唐手指扶在石壁上,若有所思,好不容易讓自己沉寂下來,她一時有些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
抬眼看清清流水,心底突然一陣清明,自己從未想過要留在勺子身邊,又何苦讓他信任自己,輕輕嘆息一聲。
自己終是變了,竟然在奢求什么……
一邊想,一這倚在岸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直到正午時分,屏風(fēng)后面的吵鬧聲驚醒了唐唐。
此時才覺得饑腸轆轆,從水里爬上岸邊,見一旁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衣衫,顯然她沉睡的時候,有人送進來的。
扯了那衣服半晌,唐唐也沒有穿到身上。
而屏風(fēng)后面的吵鬧聲也漸漸清晰。
仔細聽去,竟是白靈紫在和君逸凡較勁,兩不相讓。
一個要進正華殿,一個攔在外面。
豎起耳朵聽了半晌,卻沒有勺子的聲音。
胡亂披了衣衫,繞過屏風(fēng)。
“皇嫂。”見唐唐出來,白靈紫便喊了一聲,十分熱情的樣子,眼底還帶了幾分灼熱,讓唐唐想起那日在天香樓里的情景,抖了抖了肩膀。
見唐唐只裹了衣衫,肩膀,手臂和修長的雙腿都暴露在空氣中,君逸凡囧了,急速轉(zhuǎn)身便退了下去。
看來這正華殿,以后他也入不得了。
面紅耳赤扶了心口,君逸凡大腦再次死機,他們的唐妃,皇上寵幸的女人……
若不是勺子吩咐他守在這里,不許任何人進出,他也不會站在大殿里,也不會看到不該看的。
連同白靈紫也張大嘴巴愣在那里,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打量唐唐。
“怪不得皇兄要你待寢。”然后,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咽了一口口水。
這裝扮太勾人遐想了。
唐唐順著白靈紫的眼光也上下打量了自己一遍,衣衫過了膝蓋,肩膀處抹胸都看不到一絲,比起現(xiàn)代的超短裙和吊帶,這已經(jīng)十分保守了。
這也是因為在這個年代,她唐唐才很保守的。
“這與待寢有關(guān)系嗎?”唐唐嘴角抽了抽,提起待寢兩字,有些泄氣,走到桌子前隨意坐了。
“有,當(dāng)然有了。”白靈紫說不出來更深層的,只是用力點頭。
晃了晃身子,唐唐撇嘴:“有什么啊,你不知道你皇兄是x無能,宣我待寢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說得毫不在乎。
仿佛她對勺子沒有半分在意。
其實是她不想在意。
白靈紫滿臉黑線,然后又紅了臉,身子無風(fēng)飄搖,瞪著唐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皇上從不進女色,宮中無人不知,可是似乎與x無能沒有半點關(guān)系。
那是三年前先皇剛剛過世時,太子白少紫在靈前突然暈厥過去,而且病得十分詭異,也十分蹊蹺。
不出半個時辰便臉色鐵青,當(dāng)時東太后已經(jīng)慌了手腳。
西太后則請過一位神醫(yī)替皇上醫(yī)病,當(dāng)場便取了宮女的心頭血喂下。
然后,不出半天,白少紫便奇跡般的恢復(fù)了氣色。
當(dāng)時那位神醫(yī)千叮嚀萬囑咐,說新皇的身體不宜進女色,更不能過度操勞。
個中原因只因為這突發(fā)的頑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