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真的生氣
險些站不穩(wěn)的唐唐忙直直了腰身,她還是不懂,這小受哪里需要自己負(fù)責(zé)了。
“哦,不,是我對你負(fù)責(zé),一定負(fù)責(zé)。”西門飄雪玉骨扇白一塊紅一塊的,他還是自命風(fēng)流的搖著,芙蓉玉面依舊。
唐唐只能敷衍的點頭,然后評了一句:“好美。”
然后西門小三又險些握拳,終是忍了。
風(fēng),花,月三個小受也上來和唐唐告別,臨行前都說的一句話就是:“早點回來。”
他們都不知道,這剛拜堂成親的少主夫人為什么就和別人走了。
小西還是一臉無害,一副家長的樣子:“早去早回。”
簡單扼要。
“一定一定。”唐唐覺得這西門山莊除了素靜姝比自己還陰險,其它人都挺好。
“唐唐。”白少紫不愿意聽這話,輕輕哼了一聲。
那臉色已經(jīng)十分冰冷了。
這是什么話,一定一定……
聽到白少紫喚自己,唐唐又獻媚的湊了過去,回宮里,勺子一定還會和自己算帳的,這帳是越來越多了。
所以,一定要乖順,不能惹怒他。
白了唐唐一眼,白少紫其實有些冒火,不過,現(xiàn)在不能冒,出了這西門山莊再說。
月葬花有點想法,卻無處可想,只能乖乖的和唐唐一起,隨白少紫一路離開了。
唐唐這一招,將月葬花弄到了白少紫這一方,還真是陰損啊。
過天塹時,唐唐是閉著眼睛的,就那樣依在勺子懷里,小鳥依人的感覺,這一次,她卻沒有抖,因為她相信勺子。
身姿飄逸的過了天塹,月葬花和白少紫才對出一路火花來,因為他們兩人也合不來,畢竟,月葬花很不喜歡唐唐對白少紫千依百順的樣子。
“唐唐,你要和她回宮?”月葬花不能忍了:“是你說要和我一起的。”
“我只說與你一路,沒說與你回葬花宮啊。”唐唐何其無辜,她可是讓小受一定要咬清字眼的,不能誤會。
這事情誤會不得啊。
“你,小師妹……”月葬花暴怒,不過,不忘保持大仙本色,依然怒得仙風(fēng)道骨。
“嗯。”唐唐看著月葬花的保鏢兼司機過來,輕輕點了點頭:“大師兄,這一次多謝你了,你說過,我隨時想走都能走的,我現(xiàn)在要走了。”
又正了正臉色,挑起的眼角帶著笑:“多謝你帶我來找小三要解藥。”
月葬花真想將她打暈。
本來是自己想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眼下自己卻被利用了一番,一腳踢開了。
不過唐唐做出這種事來,月葬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她本來就是這種人,這一次是自己上當(dāng)了,下次小心就是。
這樣一想,月葬花也笑了笑,抬手將她摟在懷里,十分激動的樣子:“我們都是一家人嘛,小師妹,記得常回地宮看看,大家都想你……”
想你兩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想掐死你!
白少紫臉色又青了青,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唐唐成了搶手貨了。
三弟與她私定終生便算了,二弟也十分緊張她,西門山莊的少主竟然還要娶她為妻,雖然只是引自己上當(dāng),但是看西門飄雪那樣子,是十分認(rèn)真了。
這里又多出一個月葬花,看這樣子,真是自己的強有力對手啊。
一步三回首的和唐唐道別,月葬花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被這丫頭涮了,不但沒有將她騙到手,還暴露了葬花宮的秘密,天下皆知,她唐大小姐是葬花宮的人,自己更是莫明其妙成了白少紫的同伙。
真是虧大了。
對月葬花輕輕揮手,唐唐笑得花枝亂顫。
心情也大好。
“走吧。”白少紫簡簡單單的丟出兩個字,臉色清清冷冷,徒步下山。
唐唐的笑就有些掛不住了,這勺子怎么如此不近人情啊。
“勺子。”唐唐一邊跟在后面,一邊輕輕喚了一聲。
無人理。
“勺子……”
“……”
白少紫是鐵了心和她生氣了。
快走幾步,扯了白少紫的手臂,唐唐知道自己偷偷出宮不對,可是自己也是為了找到解藥啊。
低頭看了唐唐一眼,白少紫沒有推開她的手,繼續(xù)向前走。
下山的路還是比較容易的。
唐唐就那樣纏著白少紫,她其實想將勺子敲暈,不過,又不舍得。
直到上了馬車,白少紫都沒有說話。
馬車沒有進鎮(zhèn)子,而是繞路而行,這一路,對唐唐來說好漫長。
此時才知道,白少紫和白墨紫還真是親兄弟,這生氣的時候都一樣的可怕。
那沒有任何表情的五官讓人直冒冷汗,其實除了唐唐,宮里的人都視白少紫為惡魔的。
本來,她以為出了西門山莊就萬事大吉了。
不想,現(xiàn)在勺子才開始清算舊帳了。
要清算也好,是打是罵是殺是剮給個痛快話,這該死的勺子就是冷著臉不理她。
那種委屈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她覺得勺子不信任自己,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都與別人拜堂成親了,就差入洞房,不生氣也的確不是男人。
倚在角落里,唐唐咬牙切齒,她能搞定任何人,就是搞不定勺子。
馬車搖搖晃晃,唐唐昏昏沉沉,勺子冷冷冰冰。
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出宮的事情還沒有納入清算的范圍,唐唐覺得好杯具,自己拼了命出宮為了什么呢?
“該死的勺子!”
夜里在林子里過夜,唐唐被勺子扔在樹枝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勺子始終不理她,每天說話特別精簡,最多兩個字,上車,睡覺,吃飯……
一邊想一邊罵。
龍御軍的首領(lǐng)更是塊石頭,根本就是不言不語。
此時如影子一樣守在樹下,當(dāng)然這是白少紫吩咐的。
聽到唐唐的罵聲越來越大,忍不住皺眉,在他心里,白少紫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誰敢動白少紫,他就和誰拼命。
現(xiàn)在唐唐罵皇上,他也想拼命,不過樹上這位也是主子,不敢。
白少紫在另一顆樹上,他也睡不著,他就是想讓這個女人吸取點教訓(xùn),敢出宮,就要擔(dān)當(dāng)。
聽她罵自己,也只是輕輕皺眉。
已經(jīng)三天了,他都沒有給她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