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洗浴間逍遙快活的孫伴山,已經被沖昏了頭腦,根本沒想到死亡已經悄悄的接近。而這時候的朱永生與張子明,也正遭受著猛烈的襲擊。
十六塔的寧波總部,設立在寧波與奉化之間的一處別墅中。當朱永生的車隊,剛走出寧波市區沒多遠。路邊的樹林中,一枚火箭彈對著第一輛車就飛了過去。
“不好,有埋伏!”陽子一聲大喊,一腳踹開了車門,就地一滾隱藏在路邊的一處基石后面。‘噠噠噠’一梭子彈隨著陽子的身形,在他身后濺起了一溜塵煙。
陽子與張子明同在一輛車中,張子明身邊的那兩名保鏢行動也非常迅速。一個人手持雙槍對著樹林中不停的射擊,另外一人抓著張子明就沖進了路邊草叢中。
朱永生的人也開始反擊,陽子看到一個碩大的肉球,左右一晃,‘轟’的一聲砸進了路邊草叢中。靠!這朱胖子竟然也是名高手?陽子看的也暗暗心驚。
這里地形一面是山,一面是平原,敵暗我明,這樣的槍戰只有挨打的份。要想脫離危險,看來只能往山上跑。陽子與張子明距離比較近,正琢磨著怎么逃出去,就看到一個肉球‘滾’了過來。
“媽的,這是哪里蹦出來的人?老子非滅了他的幫派不可。”朱永生一臉的泥土,但卻是保護的很好,身上沒受到一點傷害。
“老板,你們先走,我們在這里頂著。”朱永生那三名保鏢,一邊喊著一邊奮力反擊。
陽子分析了一下,這幾個人最弱的就是張子明。朱永生那一身肥肉,就算中個三槍五槍,只要是不打中要害,估計也死不了。
“你們等著,我去殺開一條缺口。”陽子知道現在不是他單獨跑路的時候,如果他自己逃了出去,估計這次的襲擊,兩大勢力非賴到孫伴山身上不可。
陽子沒帶槍,只能靠自己的本事進到那片樹林中,對襲擊者進行斬殺。陽子把身法展開到最大的極限,躲避著子彈的襲擊。朱永生和張子明看到陽子著鬼魅一般的身影,兩個人表情有點發僵,腦子里不知道想著什么。
一進樹林,近距離擊殺可就是陽子的天下。手中殘刃開始無情的收割著生命。
“快,跟著我走!”陽子露出身影,對著朱永生等人喊了一句。
經過剛才的搏殺,陽子終于在包圍圈中殺開一道缺口。朱永生與張子明等四人,緊跟著陽子的身后,開始向山上跑去。
“八嘎!二組跟著我,其他人解決完這里的人,迅速撤離!”一個大漢說完,帶著一隊人開始向陽子等人追擊。
陽子這幾個人,吃虧在手中沒有武器。張子明那兩個保鏢,也只是帶著手槍,在剛才的槍戰中,早就把子彈打光了。而追擊的這些人,不但動做十分的迅速,關鍵他們手中,都拿著AK47。
“張子明,你他媽跑的這么慢,想把老子害死是不是。”朱永生這一身的肥肉,跑起來動做可一點不拖泥帶水。幾個人當中,只有文弱的張子明,累的氣喘噓噓。陽子為了照顧眾人,只能把速度壓下來。
張子明的兩個保鏢,架著他拼命的往山上跑,好在張子明比較瘦小,到是提高了點速度。
陽子一邊躲著子彈,一邊隨手拿起山石,向后面甩著,不時的聽到身后的慘叫聲。五個人來到山頂,張子明一看就傻了眼。這山的另外一面,是一個將近五十度的斜壁。這要是摔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
噠噠噠,一排子彈掃了過來,五個人同時往地上一趴。張子明的一個保鏢,立刻倒在了血泊里。這位忠心的保鏢,再也沒站起來。
“他奶奶的!兄弟們,各安天命吧!”朱永生說完,一抱頭,一個碩大的肉球順著斜坡滾了下去。
“靠!這是什么功夫,強悍!”陽子看的也是有點吃驚,沒想到朱永生那一身肥肉,還有如此功能。
“我不會功夫,跳下去也是死!”張子明一臉的恐懼,渾身打著哆唆。
“二當家,跳吧,跳下去興許還能有活路。”剩下的那名保鏢,不容張子明分說,抱著他就滾了下去。他倆可不象朱永生滾的那么瀟灑,在陽子眼中,整個就是跳崖自殺。
陽子向后面看了一眼,一縱身,斜著角度跑了下去。生死關頭,才能看出水平的高低。陽子‘之’字行來回下滑,但總歸還能控制住身體。
一群黑衣人也沖到了山頂,看著陡峭的山坡,領頭的黑衣人氣憤的罵了一句,對著山下掃了兩排子彈,這些只能人無奈的撤了回去。
山腳下,陽子坐在草叢里喘息著,肩甲骨上的衣服,被鮮血染的一片殷紅。在剛的樹林的戰斗中,陽子就中了一槍,一直堅持到現在。
四個人散落的距離都不是很遠,受傷最重的,是張子明與他的保鏢。兩個人最少有七八處骨折,張子明已經處在半昏迷狀態。
“朱老板,真是好工夫,你練的應該是‘金鐘罩’之類的功夫吧?”陽子看到不遠的朱永生,臉上竟然一點傷都沒有。
“金個屁種罩,我全是靠這身肉硬挺的。如果沒人幫我止血,恐怕老子這條命就要扔在這了。”
朱永生說完,艱難的翻了個身。陽子一看,朱永生的背上,衣服全部撕裂,大大小小二十幾處口子往外冒著鮮血。
陽子苦笑了一下,看來,他是這里邊受傷最輕的一個。在這荒山野領中,四下無人,也沒有急救措施,不知道那個張子明,能不能挺過來。
次日上午,中國三大黑勢力,同時收到了自己人報來的消息。十六塔的上層五將之一朱永生,與十二聯盟劉蒙的結拜兄弟張子明遭到襲擊,至今下落不明。而十四堂的新任大佬孫伴山,在寧波忽然消失,連他所帶的人,也都不知道趨向。
在一家私人醫院中,有一處不顯眼的房間,房間的外面卻是戒備森嚴。走道上三三兩兩的坐著一些大漢,每個人的眼睛里,都充滿著警戒。
病房中,孫伴山趴在床上,司徒雪吟一邊給他剝著葡萄,一邊關心的問這問那。孫伴山沒有死,但卻受了重傷。
當晚孫伴山正在興頭上,洗浴間的門被兩名殺手一腳踹開。霧氣朦朧中,其中一個對著孫伴山揮手就是一刀。
孫伴山正赤身的趴在司徒雪吟的背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刀。司徒雪吟一聲尖叫癱軟在地上,孫伴山知道不好,危難之時,再次使用出他那精神之力。
此時在兩名殺手的眼中,都把對方看成了孫伴山。而真正的孫伴山,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一堆‘衣服’。
另外一名殺手,毫不留情的對著他的同伴,就是狠狠的一刀。而被砍之人,也沒猶豫,對著他腹部,也狠狠的刺了下去。
身受重傷的殺手,看著死去的‘孫伴山’,忍著巨痛逃離了現場。被孫伴山保護在身下的司徒雪吟,看著身邊的死尸,這才想起去叫人。
文風等人來到房間,孫伴山已經處與半昏迷狀態。他那一刀在背部斜著砍出一條長長的刀口,文風趕緊叫人把孫伴山送進醫院。
經驗老道的文風,在大醫院里給孫伴山做完手術,立刻偷偷轉到了一家小型的私家診所。酒店的那具尸體,文風也叫亮子找了個大箱子,悄悄的運出酒店。
孫伴山的傷只是流血過多,并沒有生命危險。文風之所以這樣做,因為他與陽子也失去了聯系,文風是怕十六塔和十二聯盟的人下的手。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躲藏起來為好。
一天之后,整個寧波還是沒有朱永生他們的消息。寧波城里的這些幫派成員,都充滿了火藥味,十六塔與十二聯盟的人,準備要進行一場大火拼,為他們的老大和二當家報仇。但這些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找出另外一個‘罪魁禍首’孫伴山。
下午!孫伴山所藏身的那家診所里,幾個神秘人物被亮子接了進去。房門一開,幾個神秘人物走進了孫伴山的病房。
“老七,我他媽被朱胖子他們耍了,這次老子一定要鏟平這里。”孫伴山一看到進來的是陳七和他的保鏢,仿佛見到了親人一樣。
“伴山兄弟,你放心,展大哥一聽這事情,非常重視,老大立刻就叫我帶人過來。不管是十六塔還是十二聯盟,這一次咱們都會叫他們血債血還。”陳七走到病床邊,安慰著孫伴山。
文風聯系不上陽子,在他看來,陽子很可能出事情了。經過文風的推理,覺得這很可能是十六塔與十二聯盟故意設下的圈套。朱胖子先說自己人被襲,然后趁孫伴山沒防備,派人暗殺孫伴山。這樣一來,誰也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只是陽子的失蹤,反到叫文風越想越懷疑是朱永生與張子明干的。
孫伴山叫文風給趙明打電話,本想叫家里派些人過來。但文風覺得,孫伴山現在是十四堂的大佬,家里也不能缺了人手,畢竟李楓現在虎視眈眈,阿彩幾個還需要保護。所以,就把電話直接打給了展易。
作為十四堂的當家大佬,展易絕對不能坐視不管。但展易也沒有大張旗鼓,只是暗中派陳七帶人接應孫伴山。其他人,誰都沒有通知。
“老七,如果陽子真是被他們害了,老子一定拿朱胖子和張子明的人頭,為陽子祭奠。”孫伴山一想到陽子,趴在床上一陣痛哭流涕。那可是他身邊第一大將,陽子要是損失了,對孫伴山的打擊可不小。最重要一點,瑞木清是陽子的師叔,孫伴山在那邊沒法交代。那老家伙,可別一氣之下,真把他發配到荒涼的大西北。
“伴山,你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了。兄弟們都在上海等待,只要我一聲令下,三百名兄弟四個小時就能趕到。目前寧波的局勢,有什么消息沒有?”陳七問道。
“哼!那幫王八蛋,故意裝出他們的老大也失蹤的樣子,現在正全市搜索我們老板的下落。”亮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趴在床上的孫伴山,抬起頭看著司徒雪吟問道:“雪吟,你們家族的船什么時候能到?”
“明日下午,就能進駐寧波港。”
“好!那叫許德留下,等船到港后,把貨物裝上船。”孫伴山說完,對著陳七接著說道:“老七,叫你的兄弟馬上趕過來。今晚,咱們就血洗寧波黑幫。”
一聽孫伴山這話,房間內所有的人都群情激奮,連文風都想大拼一場。
陳七點了點頭,冷笑了一下。
“伴山兄弟,咱們倆是今年新任的大佬,那就叫南方兩大勢力知道一下咱們兄弟倆,不再是以前那些軟弱的家伙。挑戰十四堂的人,一定要叫他血債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