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愛的結尾——你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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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憲奕眼里閃過一瞬的震驚,很快恢復平靜,繼而暗淡疲憊,眼底也是青的,胡子都冒出來了,像是經歷坎坷,流浪回家的孩子。
“你去哪了?”我強作鎮定,聲音還有些顫抖,我已經站不起來了,眼前的景象都有點打晃。他回來我本該笑的,現在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他那樣直直的望著我,都望到我心里去了,可我還是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反而像在極力隱藏某種情緒。
“楊憲奕,你去哪了?”
他一言不撞上門,撇開行李過來要抱我。
我心里突然特別疼了一下,隱約感覺他做了什么,做了讓我傷心的事了,否則他不會什么都不說。
我還是被抱了起來,緊緊摟在他懷里,靠在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臉貼著外衣并不柔軟的布料。他的嘴唇就壓在我額頭上,輾轉碾過去,我聽見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昨晚下飛機之后,你去哪了?”
除了屋外的涼空氣,他的衣服上帶著淡淡的味道,他什么也不說,胳膊死死箍著我,好像要把我揉碎一樣。我已經覺得疼了,心里也沒來由冰涼涼的:ap.,依然緊緊抓著他的衣角等待答案。
“你怎么……這么瘦,是病了嗎?”
楊憲奕欲言又止,答非所問,摸著我的頭,瘦得尖下去的下巴,卻不敢看著我的眼睛。
我更覺得難受了,心里不是滋味,渾身都疼,心里也很亂。我得知道他去哪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為什么瞞著我不開手機,不通知我一聲。他從來沒騙過我,至少到現在,我依然相信他。
“你去哪了?”
我知道自己的聲音不像個溫柔體貼的妻子,我等了一夜再壓不住一肚子的焦急和怒氣。是的小?說?ap.?文字版,除了著急就剩下生氣了,不管什么事,他至少應該告訴我。作了半天妻子,他竟然什么都瞞著我。
“昨晚……我去了醫院。”
一聽是去了醫院,我著急的四下里檢查他身上是不是有傷,可同時我就意識到不該是他,如果他不舒服,一定會打電話告訴我。他扶著我在沙上坐下,好像做了很久的決定,終于想通了要告訴我。
“我沒事,是別人。”他有好一會兒沒出聲,然后特別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是……陳家棋……”
剛一聽,腦子里就是嗡的一下,血涌上來瞬間又褪了下去,悲傷之后就是不可抑制的憤怒。我沒容他說完一把把人推開。那三個字是我最不想聽的,最聽不得的,望著楊憲奕壓抑的表情,只想撲上去給他個大嘴巴。
我其實從他進門就隱約感覺出來了,他衣服上有醫院的消毒水味,除了家人和我知道的那些朋友,又有誰值得他連夜不歸呢?也許,陳家棋那個孩子根本就是他的!
我搖晃著從沙爬起來,跌跌撞撞往門口跑。我想走,馬上離開回我自己家去,吵都不想吵。可楊憲奕死死抓著我:“若若……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他試圖解釋讓我無法忍受,壓抑在心里三個多星期的情緒瞬間爆。
我回身抬手就給了楊憲奕重重的一下,咬牙切齒地沖他瘋了一樣地嚷:“你走!你馬上回醫院去!看你的陳家棋去!你這輩子再也別回來!我算什么啊!你心里只要她,我什么都不是,我根本沒法跟她比。你不是愛她嗎,你愛去吧,你去啊!”
我根本不許他扶我,跑到窗前一把扯下來新換的窗簾,把沙上的靠枕掃到地上,我做這些都沒意義了,我這么難受還堅持著,等來的卻是陳家棋三個字,簡直忍無可忍。
“若若!你聽我說……”
“你走!你給我走!我不聽!”
我一輩子沒這么生過氣動過粗,抄起他的大衣使勁往他身上砸,每一下下去都還覺得不夠狠,我恨不得立刻打死他,恨不得從來沒認識過這男人。我最受不了這樣的背叛隱瞞,我從來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你去!你現在就去!我不跟你結婚了!你走!我跟你離!我天亮了馬上就跟你離!”打累了,衣服掉在地上,我站在原地面對仇人一樣逼視著他。我曾經抱著那件衣服在出租車上哭了一路,我哭什么呢,眼淚都白費了,給了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氣喘吁吁的對著他,氣急攻心根本壓不住,頭暈的厲害,一腦門子的冷汗,我覺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若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知道自己嚷了多久,整個嗓子都喊劈了,楊憲奕扶著肩膀一個勁搖晃我才醒過來。他像求一樣想帶著我去沙上坐,我不坐,我今天就要跟他和陳家棋來個你死我活,把事情弄個一清二楚,這樣不明不白的日子沒法過了。
突然來了股力氣,抓起他胸前的衣服,我使勁往外拽,連踢帶踹,扯著他的行李箱一起推到了門外。
“你走!你去看她去!你跟陳家棋過去!”
楊憲奕絲毫不敢反抗我,我想怎么打怎么罵都由著我,他越這樣我越覺得他做了虧心事,甚至背叛了我,那種深深的絕望,恨不得立時死了才干凈。
抵死了撞上門,把他鎖在外面,我耳邊嗡嗡的都是雜音,坐到了地上。
“若若……若若……”
我不敢想楊憲奕和陳家棋的事,揪著頭讓自己停下來,什么也不想了。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總是不停的往最不堪的地方編排。
楊憲奕一個勁在敲門叫我名字,爬起來,我進了廚房乒乒乓乓連飯帶菜砸了個痛快。伴著滿地狼藉,我再也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
我太冤枉了,這場感情我付出太多,損失太大了!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天已經大亮了,我依然在哭。我累了,難受了,想他了,都能堅持住,因為我知道他快回來了,可現在知道他去找了陳家棋,我唯一撐著的柱子也倒了。除了哭,除了喊,不知道還能怎樣把心里的疼泄出來?
整整一夜沒睡,我面對著浴室鏡子,自己的臉色白青,頭也亂了,眼睛腫著,從沒這么狼狽過,兩個星期以后,我還怎么作新娘子。拿了剪子費了好半天勁才勉強走回臥室,把量身做好準備婚宴穿的旗袍從衣柜里拿出來,想也不想在下擺剪了大洞,然后一點點分解,把條好好的裙子弄了個稀巴爛。坐在床邊,碎綢緞散了一地。
馮綸跟我分手時,我心里留了五年的傷口,我不知道現在楊憲奕這么對我我該怎么辦,能不能堅持到爸爸媽媽回來。
即使在臥室,依然能聽見楊憲奕砸門的聲音,聽的我煩透了。這里畢竟是他的家,我不想待了,我想回自己家去。
把穿了一晚的大衣脫下來,換下了楊憲奕買給我的那件灰毛衣,我以后再不穿了,他要情侶裝,讓他找陳家棋去吧。
把要緊的幾件東西裝進包里,重新裹上大衣,在床邊坐了會兒才能站起來。回家以后我得好好躺著休息,得給阿璀苗苗她們打個電話。我要生病了,爸爸媽媽不在,只能靠她們照顧我了。
客廳廚房一片混亂,元帥將軍蹲在角落里,眼巴巴地看著我。摘下鑰匙環上那把門鑰匙,我毫不留連地拉開了鎖死的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