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或不愛沒關系 我是希瑞,我不怕你!
幻想著暴力相向,血流滿地的一幕,我走過去差點撞在車門上,愣愣的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我的書包在腦子里綸過去了,但事實上,我只是抱著書包站在車外,漲得臉通紅,憋了好多天的委屈排山倒海涌上來。
“告訴我密碼!”
“什么密碼?”他跟普通無賴不一樣,他眼睛里清澈深邃,很坦誠的樣子。我不想上車,我得和他保持距離。
“我手機里文件夾的密碼!”這次我用嚷的,走過我身后的路人覺得我們可能是兩口子吵架,我都聽見他們在笑了,更恨的要噴血。
“什么文件夾?上來說。”
他拍拍副駕駛的座位,目光和我周旋良久,我腳底生根了一樣就是不上去,這次我死了心了,跟他扛到底。
他看我不上去,索性熄了火,就把車停在路爆從另一側下來走到我旁邊。我一看他接近頭腦中警鐘大響,抱起書包就往后退了一大步。倒不是怕他打我,就是廚房里他的眼神太詭異,太直接,還給我背上插了根香菜,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要密碼干什么?”
他還好意思問我,插著手靠在車爆嘴角繃得直直的,好像犯錯那個人是我。我能怎么說,照片是我拍的,拍的是我自己,肖像權都在我自己手里,他給我上鎖就是侵犯我隱私,是裸的犯法,我可以去告他!
“我要我的照片!”我理直氣壯,又被他堵回來。
“什么照片?”
“我手機里的照片!你給我鎖起來了,告訴我密碼,要不我到派出所告你去!”我勇氣來了就擋不住,當初和馮綸撇清關系我也把話說得絕絕的,讓他這輩子都記住曾經對不起我。
楊憲奕笑了,在我最生氣的時候他竟然笑了,還不是一般咧咧嘴角。我第一聽見他大笑,跟獵人打到大狗熊時一樣,笑得眼神更詭異更亮了。他又走回駕駛座那邊上車,然后按了下喇叭。“上來吧,我送你去派出所。”
他又逼我!我跟他無緣無仇的,就是群發過一個換號的短信,此外我們毫無瓜葛。他為什么跟我過不去!我不能服輸,鉆進車里報出了我們小區所屬的派出所,我就不信他敢跟我去。
他沒有含糊,竟然真開著車往我家的方向賺一路上我捏著包,準備著怎么跟警察說。這不是一般的告狀,這是民事訴訟。我高高興興來睿慈家里參加聚會,她沒給我從海南帶貝殼項鏈,竹子喜歡上楊憲奕,到最后,我還準備跟楊憲奕去派出所打官司。我這一天過得!
一路上我們倆誰都沒說話,楊憲奕就是穩穩開車,好像一個普通約會后送女友回家的男人。可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睿慈和睿智給我介紹的禍害,剛剛在方家還試圖揩我油。
我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覺,車好不容易停在派出所門口了,我又沒有勇氣下去。車又開動了,我竟然是開出了好遠才察覺。
“我要去派出所!”
“可以,我倒回去,現在去嗎?”
“去!”
我嚷完了,等車停穩下車就沖進派出所大門,找到值班民警所在的辦公室。我要先陳詞,我今天不讓楊憲奕在我面前低頭,我的研究生連帶本科七年算是白念了,我高中初中白畢業了,我小學基礎就根本沒打好!
不行,今天我倆只能一個人從這大門出去!我得讓他在警察面前給我交待清楚了,然后把密碼告訴我。
“同志,什么事?”
迎過來的是個二十多的女民警,我想碰到個男的好辦事,但是不遂我心,偏巧是個女的,還挺年輕,看起來還不如我大。
“他偷我手機,擅自動了我手機里的私人資料,還任意加密!”我指著隨后跟過來的楊憲奕,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從包里掏出我的手機拍在接待室的桌上。
“您慢慢說,先坐。”小女警察一句話就和了稀泥,我一坐下楊憲奕就跟我身邊坐下了,拿出了他自己的手機,樣子怎么看怎么像家庭內部糾紛。
“他偷我手機!”我說話比的就是聲脯楊憲奕反而特別心平氣和。
“在餐廳手機拿錯了。”
“沒,他偷的!”
兩部一模一樣的手機擺在小女警察面前,她看看我又看看楊憲奕,面露無辜狀,我感覺要壞事,趕緊把事情說嚴重了。
“他偷的,真的,警察同志,他偷我手機了,被我當場抓到,他還盜用我手機里的信息。”
“什么信息?”
“我的照片!”
接待室里有一兩秒很安靜,我覺得反正也豁出去占了點上風,感覺很是得意。主動拿起來手機打開我的照片夾,把那個被設密的文件夾給警察看。
小女警察似乎沒有處理過類似的民事糾紛,有些束手無鉑我給她手機她也不拿,反而讓楊憲奕給搶走了。
他拿過去不知道按了哪幾個鍵,手機又回到我手上。我一看氣差點背過去,文件夾里照片是不少,沒有一張是我穿內衣的,都是建筑模型,還有繪圖草稿,兩只大狗,最后還有張汽車照片。看看感覺很眼熟,分明就是楊憲奕的黑色吉普。
“這是我存她手機里的工作照片,她平時總是丟三落四,我沒把密碼告訴她就急了。”楊憲奕說完當著警察的面把手攬在我肩上,好像他是認領走失女兒的父親。
“我不認得他!”
我一屁股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當著警察對我耍流氓,小女警察不但不管,還對我們笑。
楊憲奕又從我手里把手機拿走了,不知道找什么給警察看,又從自己錢夾里掏出張名片。
шшш? тTk an? ¢○
我站著,他和小女警察坐著,他們倆聊得很開心,我聽見小女警察很艷羨的驚嘆聲。然后他又給小女警察看他自己的手機,好像在證明什么。
最后我們沒寫什么書面的東西,沒蓋手印,我是被警察同志送出派出所大門的,臨了她還敬了個禮,主要是敬給楊憲奕看的,姿勢優美。
我看著手機里那個文件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按了刪除鍵不帶一絲留戀的把幾十張照片都刪了。
那些丟掉的文件我不在乎了。女警問我不認識他為什么電話簿里存著他的手機號,稱呼還很親密,我答不出來。她問我們是不是情侶關系,我打死也不承認,我掉在黃河里也洗不清了,翻到電話本我把他的手機號刪了,撒開腿往街上跑。
今天是星期六,我當是讓狗追了一路,咬了一口。不就是幾十張照片嗎,我少不了一塊肉!回家悶頭睡一覺,下周一上班我還逝籍處冉冉升起的新星,還是爸爸媽媽的好兆頭,我還借著和關浩曖昧去。
我跑了幾步就慢下來,天太熱,長期缺乏鍛煉,已經氣喘吁吁了。黑色吉普一路尾隨我,沖我按喇叭,比小流氓跟梢的幾技術含量強不了多少,我壓根看都不看一眼。
回家我走著上樓,我家住在六層,我的窗戶對著院里的小花園。我看見那輛黑色吉普還停在院里,拉了窗簾我帶著手機進浴室洗澡。
我點了十幾個蠟燭,把浴缸弄得特有情調,我放了一點音樂,又倒了一小杯紅酒。一邊躺在溫暖的水里,我把手機里所有我的照片都刪了,我想他已經都看過了,甚至都考走了備份,我都不惜得要了,讓他楊憲奕狂,我讓他跟我叫勁!
這世上有個不上他鉤的女人,就是我,我沒有希曼哥哥幫襯,但我依然是無敵女希瑞!
吹滅了手邊的蠟燭,我即使再怕水,還是憋足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沉到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