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一家人過一個美滿的周末,卻差點因婚事分崩離析。鄒錦繡無奈地注視著滿桌子的菜,沒有一點胃口。
“錦繡……我……對不起。”傅心渤愧疚地緩步走到鄒錦繡身邊,雙手溫柔地搭在她的肩膀:“如果你想罵我就罵吧,我承著。”是他辜負了她的好意,還氣走了他的爸爸。
她輕抿起一絲笑容,雙手覆上了他的手。他的手很涼,但沒關系,她的手很熱。她可以溫暖他,永遠……永遠……
“不用在意,等你準備好,再娶我不遲。”鄒錦繡有信心,她一定會替代那個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而他的手也會像現在這樣,最終挽的一定是自己。
傅心渤點點頭,愧疚感更加強烈。她如此深明大義,而自己卻讓她難過。帶著內疚的情緒,他說道;“過幾日是七夕了,我定家餐廳,咱們那里過。”
“好啊!”鄒錦繡的臉上恢復了明媚的笑顏。
“你稍等,我找秘書定一家。”就在傅心渤轉身拿手機的時候,鄒錦繡偷偷掏出自己的手機,手指翻飛,發送了一條信息:
從明天起,找個最好的私人偵探社偷拍厲宇鐸與余向晚。照片越隱秘越好。記住,避開傅總找的偵探社。
是,這就去辦。
對方的回復言簡意賅。鄒錦繡看后,唇角微微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又瞬間消失。
余向晚,你和厲宇鐸的死期到了!
這段日子以來,余向晚和厲宇鐸像往常一樣運轉著公司。以前周伯仁的黨羽全都讓厲宇鐸肅清了出去。現在才是余氏企業輕裝前進的開始。厲宇鐸的身體恢復得很快,他的胳膊已和以前無異。于是,憋了很久的他終于能“大展拳腳”,徹底釋放自己的狼性了。
而在余向晚心里,爸爸的事才是首要大事。她一直想找傅心渤問清楚,他和爸爸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周叔叔和他之間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她總是找不到機會。
恰好厲宇鐸手好了,她決定明天去公司找傅心渤問問。只不過……這能不能去還得看厲宇鐸的意思。若是不讓他知情,他肯定得翻了天。
為了讓他高興,她迫不得已只好穿上自己討厭的JK制服,變成一只溫順的小貓咪,讓他予取予求。
所以,晚上下班,厲宇鐸就看到床上坐著一個“初中生”——余向晚。
真自覺!他就知道她也想了!扔下公文包,“梆”地關上房門,他直接撲向了余向晚。
向晚被撲了個猝不及防,剛回過神,他灼熱的氣息便壓了下來:“你越來越了解我了。”他的視線像火逡巡在她的胸前,仿佛能融化所有衣物。
“厲宇鐸,你等等!”向晚掙扎著想要扯開他的手:“我有件事想求你。”
“求?”厲宇鐸停頓了一下,本欲開始的動作也慢了下來,那似火般的視線仿佛一瞬間變為了深沉的海,隱藏在如墨的瞳孔中。
她從不說“求”字,就算第一次,那么不情愿,她都忍了下來。這次,到底是什么事有這么大的魔力,能讓她放下身段懇求他。
“我……想明天去見一個朋友,晚點到公司。”向晚拽了拽不整的衣服,沖她甜甜笑了一下。
“朋友?什么朋友?”厲宇鐸反問。
“嗯……一個同學……”向晚一邊思考著說法,一邊解釋。她不想和厲宇鐸說得太清楚,若是告訴他,她要找的人是傅心渤,他能答應才怪?!但是……她又不得不向他說明去向,不然,被他知道了更麻煩。仔細想想,傅心渤算是校友吧。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他在那個學校讀了三年研究生,而她在另一所與他相近的大學讀的商學。后來,她與他所在的學校交換過一年。她大二那年也是他研一那年與他相見。那也算是高中后的再一次相逢了……
“同學?”厲宇鐸深沉的眸子內,頓時波濤洶涌。只一個同學,她為什么要說“求”這個字?還是說……那個同學……與傅心渤相關?他驀然間想到,在看她資料的時候,她和傅心渤曾經做過一年校友。提到這個名字,厲宇鐸的心就像火一般熊熊燃燒。她口中的校友是他吧?真沒想到竟然還敢去見他,她真當自己是死人嗎?!
他的眼眸似暗夜中的明火閃亮,熾熱地灼燒著憤怒的靈魂。他深吸著氣,內心深處提醒自己:對敵,一定要抓住證據再一劍封喉,就像他對待周伯仁那樣。
不如,讓她去,他倒要看看她見的同學是不是傅心渤!
“對,就是個同學而已。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問,關于……我爸爸的。我想……”余向晚害怕他不答應,一個勁兒地耐心解釋。
“去就去,跟我解釋什么。”誰知厲宇鐸沒有聽,仿佛不在意似的,直接松了口。
聽到這話,她感覺自己剛準備好的一肚子話一下子被塞了回去。她難以置信般瞪著他,簡直能把厲宇鐸看出一個窟窿。
這不是他的風格啊……難道他今天轉性了?轉性……也好……這樣明天她可以去找傅心渤問清楚了。
心口的石頭終于放了下來,讓向晚倍感輕松。眉間的幾條小細紋,也隨著壓力的消失而撫平。厲宇鐸默默地觀察著她,疑惑的感覺越來越濃重,他甚至越來越相信,她要見的人就是傅心渤。
隱含著怒意,厲宇鐸的話陰陽怪氣起來:“開心嗎?”
“嗯,怎么了?”向晚似乎覺得眼前的男人又有點不高興了。仔細想想,她應該沒惹著他吧。
“怎么了?高興是吧?你高興了就讓我高興高興!”說完,他猛地壓下了身體,抓起余向晚的雙手,毫無憐惜地扣在的床上……
第二天,她驅車前往傅心渤的公司。盡管沒有一通電話和微信,但出自于熟悉的本能,她知道今天他肯定在那里。路上很堵,她焦躁的心情蠢蠢欲動,絲毫沒有注意厲宇鐸就在離她不遠的車上。他一襲暗黑的西裝,像一頭純黑獵豹,死死地盯著獵物,準備隨時伺機而動。當到達傅心渤公司的時候,厲宇鐸的臉“刷”地黑了下來。他手握著拳,這一刻恨不得一把火把這里全部燒光。
而此時,向晚不緊不慢地進入了傅心渤的公司。田園風格的建筑與陳設彰顯了這家主人的品味。每走一步,向晚的腦中的記憶仿佛澎湃的潮水,不停向她涌來。在學校的時候,他有一次和她說他喜歡歐式田園風,他想等他們結婚,把家里布置成田園的風格。屋子的前面一定要有一個小花園,花園中要種上玫瑰和薔薇,來匹配她的美。只可惜……往事已矣……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轉過角,她來到總裁辦公室。這里,她和她爸爸曾經來過,也許這也是秘書和保安沒有攔她的原因。門虛掩著,向晚本想敲門,可誰知她輕輕一敲,門便緩緩便開了。她怔愣著站在門口,看到一個帥氣的背影緩緩轉身。帥哥朝門口望去,正好對上余向晚略微尷尬的眼神。那一瞬間,傅心渤手中的杯子“啪”地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