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宇鐸,你先聽我……”向晚剛要解釋,厲宇鐸便直接打斷了她:“余小姐,你走不走!”這句話斷語氣根本不是在讓她做選擇,而是逼迫她直接跟他走!
唉……走吧,只能走了……余向晚迫不得已地點了點頭。
而這時,周叔叔上前幾步,帶著禮貌而疏離的笑:“厲總,剛來就要走嗎?!不多待會兒了?”
“周伯仁,中飽私囊的帳,我會找你算的!”厲宇鐸強硬拽過向晚,一個大步擋在了她的面前,雙眸直接對上了周伯仁毫無溫度的眼,頗有與之抗衡的意思。周伯仁冰冷地笑笑,他也沒想到厲宇鐸會那么直接,既然選擇了攤牌,也就不用維持情面了。
“厲總打開天窗說了亮話,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你想治我的罪,還差了點本事。”周伯仁的眼忽然變得銳利,刺向厲宇鐸。
“是嗎?那就走著瞧!”厲宇鐸冷冷地回饋他的威脅,隨后,拽起余向晚,不顧她的反抗,朝門外走去。
一路狂奔,余向晚感覺她的手腕處疼得發燙,快要脫臼了。終于到達車門,厲宇鐸甩開了手,不帶一絲憐惜地把她推進了車里。此時,她的手腕才從他手中掙脫,默默抬起手,看到手腕處一圈紅紅腫腫,像戴了跟紅色手鐲。
怪不得那么疼……向晚摩挲著手腕,偷偷瞧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厲宇鐸,便默默地向旁邊移了幾分,離厲宇鐸遠了一些。她這個時候只想做個縮頭烏龜,不想面對他。可她知道就算她不主動搭理他,他也會主動問責自己。
“不和我說直接來找你的周叔叔!余向晚!你膽兒肥了啊!”冷厲的聲音從耳畔響起,讓整個車內的空氣都凝固了起來。熾熱的風透過車窗的縫隙溜了進來,卻讓她覺得更冷。
果然……她默默想著,心中不停盤算著該怎么回答他。
“額,那個……我只是想問問周叔叔……他有沒有做過……”
“你不需要問!我早就給你答案了!”他脫口而出。
“額,話是這么說,可是我還是想親自聽他告訴我……”說白了,比起厲宇鐸,昨天的她更相信周叔叔。只可惜,被打了臉。
“親自問?余向晚,你有什么不信任我的?還是我真是太縱容你了?從明天開始,你搬到我那里住!”厲宇鐸的話像下命令一樣擲地有聲,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反駁的余地。
向晚聽到這句,整個人身體上的汗毛都驚得立了起來。他瘋了嗎?還嫌兩人的關系不夠親密,非得要鬧得人盡皆知嗎?公司已經有關于他們兩人的流言蜚語了!他還想怎么樣?!要是他們的關系因為同居而明明白白公諸于世,不僅會毀了她,更會害了公司。到時候,投資人紛紛撤資,接下來股價連跌……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徹底退出資本的舞臺。
如果她的公司變成了那樣結局,傅心渤和鄒錦繡都會嘲笑她,爸爸在天上更不會原諒她,她會唾棄死自己的。她不能讓合約毀了她,更不能讓厲宇鐸徹底擺布她。
瞪著他,余向晚急道:“我不去!現在這樣挺好的。”
更何況,她只是一個三個月的情婦,住在他家不是很別扭嗎?
見她仍想違抗,厲宇鐸的氣勢更甚。他長臂一伸,強橫地將她拽到自己面前,用深邃而帶著怒火的目光,看進她的雙眸。此時的他邪氣微斂,攻勢十足,整個人散發著強烈的男子霸氣,讓向晚呼吸一滯,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
他性感的唇瓣一張一翕,灼熱的氣息蔓延到她的唇邊:“余向晚,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試圖違抗我!明天,我會讓人收拾東西的。”
聽了他的話,向晚張開口似乎還要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就咽了下去。
她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從一開始他就在逼迫她隨著他的節奏。這次肯定還是一樣。有時候講不通……不如不講。以后搬過去的日子,只能和他分開走,免得別人猜疑了……
她無奈而略有埋怨的垂下眼,但看在厲宇鐸眼里就是心不甘情不愿。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別扭什么?公司的事他已經攬下了,周伯仁的事,他也幫她搞定。她還有什么不高興的?!還是……她像以前一樣,覺得自己配不上她?驀然間,他又回憶起那個蔑視眼神,它像一根毒刺,刺在厲宇鐸心里。每每想起,都錐心刺骨。
余向晚,是你逼我的!
強硬地扳過她的身體,他揚起手遮住余向晚的眼,如同暴雨般的吻落在了余向晚的臉上、脖子上。向晚嚇了一跳,奮力掙扎,可弱小的力量用在他的身上就和毛毛雨一樣。司機師傅識趣地將中央后視鏡往上移了移,避開了兩人的身影。車內的氣溫愈發升高,向晚感覺自己像窒息了一樣,心中懇求著他快些結束。這一刻,她突然懂得做情婦就是這樣,予取予求都要看金主的意愿。她累了,她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她還是余氏的總經理……
厲宇鐸的行動和很迅速。只一天,余向晚的東西就被打包帶好,出現在了厲宇鐸的別墅里,就連她的管家梅姨都被一并接了進來。來到厲宇鐸的家,余向晚半是感嘆半是苦笑,倒是管家,頻頻說厲宇鐸的好,好像余向晚不嫁給他都可惜了。余向晚臉上漾著笑,心里皆是說不出的苦楚。
這時,傭人曉橋遣走了管家,禮貌地給向晚鞠躬道:“余小姐,東西已經收拾妥當。另外,厲總吩咐我們給您買的衣服已經送到。您要看看嗎?”
“衣服?什么衣服?”向晚疑惑著,跟隨曉橋來到了一個寬闊的衣帽間。剛走進去,向晚立刻倒吸一口氣。與這個相比,自己以前的衣帽間簡直就是個鴿子籠。
“這是厲總吩咐,工人連夜為您開辟的地方。里面都是厲總親自為您選的衣服。”
傭人拉開柜門,一排排的JK學生制服展現在眼前,驚得向晚瞬間目瞪口呆。
厲宇鐸……竟然給她買這種衣服……天吶……他是變態嗎?!
難道他想讓自己穿成這樣和他……這畫面太詭異了,她永遠不要穿這些!!!永遠!!!
想到這里,她秉承著“眼不見為凈”的原則,立刻毫不猶豫地關上了柜門,好像這樣,那些衣服就能永遠遠離她。
“厲總。”
傭人的這聲呼喚讓向晚轉過頭,只見一個領口半開,若隱若現露出精致鎖骨的男人斜倚著門,好整以暇地盯著她。他隨意擺擺手,傭人曉橋識趣地退了出去。
“余向晚,我送的禮物,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