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你知道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貌似你開出的誠意不足哦。”楊雨薇笑了笑,并沒有立刻答應下來,“雁城現在也是臣服周國,也要向皇上繳納稅銀啊,如此說來我根本一點好處都拿不到。”
“世子妃,梁宇隆那人早就想要將雁城從周國給脫離出來,自己當稱王稱霸的土皇帝了。我知道他已經和越國人私底下有見不得人的勾當,越國人給他巨額的銀子,他就讓越國的探子秘密的混進城里,像是要對楊將軍下狠手一樣。”
梁夫人將自己知道的一星半點的秘密給說了出來,“楊將軍如果出事,世子妃肯定很難過。而且世子來邊關應該總不是來游山玩水的吧,能將越國人給全部轟出去,將燒殺搶奪的越國士兵打得落花流水,世子升官加爵,世子妃也跟著風光無限,不是嗎?將一個懷有不臣之心的人渣連根拔起,讓邊境安寧,皇上心里恐怕也是很樂意見到這樣的事情吧。”她并不傻,以前總是被人呵護著嬌寵著長大,只是對這些陰謀不太放在心上而已,現在既然梁宇隆容不下她的兒子,轉而要扶持小妾的兒子做城主,她再不反擊就真的要被害死了,為了她一雙兒女能健康平安,能有錦衣玉食的生活,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聽起來挺有誘惑力的,我答應和你合作了。這樣吧,我讓世子幫你扳倒梁城主,搶回屬于你們的一切,作為回報,你把梁城主私底下見不得光的秘密給挖出來,送到我這里來,我們聯手將梁城主給踩在腳底下,讓他再也爬不起來。世子升官加爵,也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楊雨薇終于把她的目的給說了出來,“你兒子的毒,解藥在這里,你讓他每天服下一粒藥丸,只需要連著服用一個月的時間,他就不會再發瘋,也不會再咬人了。”
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到了梁夫人的手里,她激動得熱淚盈眶,她兒子在瘋狂了那么多年以后終于再次能像個正常人一樣了,讓她怎么能不開心?
“謝謝世子妃,世子妃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我需要知道所有的秘密,梁城主和越國人往來的信件,他私底下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能挖多少出來就挖多少出來。你越賣力,扳倒他的日子到來得也就越快,你兒子和女兒也能快點過上好日子。”楊雨薇的話語帶著強烈的蠱惑,梁夫人聽得熱血沸騰起來,她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弄死那個渣男,弄死那些賤人!
“我不會讓世子妃失望的。”
“萬事小心,不要被梁城主抓到了,否則你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這樣吧,你不說身邊的內奸被你清理掉了嗎,再去買幾個丫鬟進來,我讓一些會武功的心腹到你身邊幫你一把,必要時刻還能保護你。”
“謝謝世子妃愿意出手幫助我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梁夫人鄭重其事的說道,既然丈夫靠不住,那這個丈夫她也不要了,她靠她的兒子總可以吧。
“我期待著你的好消息哦,祝夫人以后的日子過得順遂。”楊雨薇眼睛里是真誠的祝福,而她只要將背后要取她性命的人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
梁夫人離開之后,她直接去了“北堂慧”居住的院落,“娘,爹這幾天在忙什么呢,都沒有過去看薇兒,我可想念他了。爹的身體在戰場上遭到重創過,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有沒有注意身體,別惹得舊傷復發那就麻煩了。”
“娘也不知道啊,你爹他這幾天忙得昏天暗地的,都沒過來,我也沒見到他。”女人憂心忡忡的說道,眸子里布滿了想念。
“薇兒,你爹忙軍營里的事情廢寢忘食也不是辦法啊,我真擔心他的身體能不能撐得住。不如這樣吧,我們燒一些飯菜送到營地里去,讓你爹有一口熱乎乎的飯菜吃。”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娘,不如我們先把飯菜給準備好,如果爹不回來,我們再送到營地里去。我讓身邊的侍女去問問,爹中午有沒有時間回來吃午飯。”
女人的手緊握成全,眼睛里有少許的失望一掃而過,“這樣也好,送來送去也麻煩,我也很想念你爹了呢。”
于是兩個女人都沒有用丫鬟幫忙,親自動起手來,不到兩個時辰好幾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就做好了,恰好楊雨薇派出去的侍女回來了,“世子妃,營房的守衛傳話說,將軍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忙了,今天就不回來吃飯了,他跟著軍隊吃大鍋飯就好了。”
“那怎么行,他這段時間一直不停的咳嗽,哮喘好像又發作了,硬撐著也不是辦法。薇兒,我們送飯到軍營里去吧。”女人殷切的看著楊雨薇說道,不去軍營她怎么知道周國的部署究竟如何呢。那邊的主子已經很不耐煩了,想要快點把楊鳴斌和南宮曜這兩個礙眼的人除掉,將這里的軍隊全部都弄死,然后從雁城繞到云城和雪城背后偷襲,將失去的兩座都城給拿回來。
“娘對爹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看到爹和娘感情這么好,薇兒心里就覺得很滿足了。”楊雨薇笑得很真誠,女人的臉頓時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樣,“薇兒,你別亂說。”說著女人的臉上卻是一片甜蜜蕩漾的神情。
“嗯嗯,不說,這是爹和娘閨房的樂趣,我懂的。那我們快點把飯菜裝好送過去吧,一會飯菜就涼了。”楊雨薇催促道,兩個女人麻利迅速的把飯菜裝好,坐著馬車去了雁城郊外的軍營。
楊鳴斌接到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跑出來了,“你們怎么來了,這天那么冷,風又那么大,別把你們凍壞了。”
“娘想你了,她看不到你就不放心呢。”楊雨薇笑盈盈的對楊鳴斌說道,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
“慧兒,你身體本來就不好,以后別這么做了,在家好好靜養,你來回奔波我會很擔心的。”楊鳴斌心疼的看著面容慘白,周身散發著虛弱氣息的女人,感動得跟什么一樣。
“沒關系,我受得住,我只是擔心你總是吃冷飯冷菜身體會受不了。好了,趁熱吃吧,我和薇兒先回去了。你注意身體也不要太累了,如果可以,要經常回來看我。”說著她笑意盈盈的看著鐵骨錚錚的男人,眼底有著深沉的愛戀。
然而,就在她和楊雨薇轉身踏上馬車的那一刻,她忽然痛苦的捂著心臟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張臉扭曲在一起,像是被疼痛折磨得快要死去一樣。
“娘,你怎么了?”
“慧兒——”
楊雨薇和楊鳴斌同時扶住了她,擔憂的問道。
“好疼,我好難受。”女人眼淚汪汪的靠在楊鳴斌的懷里,疼得嘴唇都在不停的顫抖,滿頭大汗的說道。
楊雨薇給她把脈,然后臉色都變了,“娘,你怎么會有心疾。”她說完立刻拿出一顆丹藥給塞到女人的嘴里,在“北堂慧”呼吸沒有那么急促之后,才對楊鳴斌說道,“爹,娘現在不能顛簸移動,必須靜養,你帶她到你的帳篷里歇一會吧,讓她睡一覺,等到穩定之后我再帶娘回去。”
于是,“北堂慧”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進了軍營,在楊鳴斌的營帳里住了下來。
楊雨薇和楊鳴斌陪了她好一會兒,楊鳴斌就被屬下的將士有重要的事情叫出去離開了,而楊雨薇擔心她的病情,從她爹那里挑了一些藥材,去軍營的廚房那里給她煎藥去了。
“北堂慧”讓伺候著她的丫鬟去給她打熱水來洗臉,又讓另外一個丫鬟去弄一些喝的茶水來,營帳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而案幾上擺放著好幾份很重要的信函和文件。
她確定暗中沒有人監視自己的時候,一骨碌立刻從床上爬起來,以過目不忘的本領去翻開那些信函,將最有用的信息全部記在了腦海里,包括駐守雁城的那些將士的長處和短處,哪些人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那些人人品有瑕疵,哪些人心術不正隨時都有可能倒戈投靠敵人,每個營隊的分布圖,兵器和糧草放在哪里,都標注得特別清楚。
很好,有了這些最為重要的信息,楊鳴斌,南宮曜和楊雨薇他們不敗在越國人的手上都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了,她的主子一定會很高興的!
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的時候,女人以最快的速度將那些信函和文件整理好放回原地,然后迅速的躺在床上,滿頭大汗,整個人痛苦的蜷縮成一團,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她喝了一杯溫熱的茶水之后,又讓丫鬟給她擦掉身上的汗水,不停的低聲哀嚎著,讓丫鬟們擔心不已,直到楊雨薇把藥煎好了喂她喝下,她才稍微好了一點,整個人也像是失去了半條命一樣。
“娘,你真是快要把我嚇死了,你有心疾之前怎么不告訴我和爹啊,我還和你跑到這里來,你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來回奔波啊。”楊雨薇坐在床前心有余悸的說道。
“我有一次被越國人傷到了心脈,一劍穿過心臟的邊緣,整個人差點就死掉了,幸好遇到一個醫術高明的神醫,才僥幸撿了一條命回來。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也不知道會在這時候舊疾復發。如果知道我就不來了,讓你送來就好了。”
女人滿臉愧疚的說道,一雙像小鹿一樣無辜的眼睛不停的眨啊眨,看起來是那么的惹人憐惜。
“娘,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是擔心你的身體受到傷害,你懂嗎?以后不可以這么胡來了。”楊雨薇嘆了口氣,心有余悸的說道,“你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們究竟要怎么辦啊。”
女人低下頭,眼睛里卻浮起了一絲冷笑,心里默默的說道,沒有以后了,以后你們都變成孤魂野鬼了。
在營地里休息了一下午,等到“北堂慧”的情況終于穩定下來之后,楊雨薇終于小心翼翼的護送著娘親回到她的院子里,又交代伺候著的丫鬟很多的注意事項之后才離開。
深夜十分,好幾封信從那個女人的手上被人發出去,越過邊境,送到了越國的三皇子陳卓之的手上,他看著那封信上記錄著的足以讓周國的軍隊滅亡的信息,忍不住冷冷的笑了。
“很好,有了這些信息,我們越國勢必能將周國打得落花流水,玉蝶這次做得不錯。楊鳴斌,楊雨薇,南宮曜,你們統統去死吧,給太子皇兄和燕兒皇妹陪葬。”
陳卓之周身散發著騰騰的殺氣,母后生的三個孩子,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失去了最為敬重的皇兄和疼愛的皇妹,他心里也難受得不得了,看到母后每日以淚洗面,還被父皇所厭棄,就讓他血液里的仇恨愈加的深刻,恨不得將罪魁禍首千刀萬剮了,他們怎么能那么殘忍。更讓他忍受不了的是,那個低賤的宮女所生的孩子陳檀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漸漸的得到了父皇的器重,雖然現在父皇還沒有立他為太子的心思,在剩下的幾個兄弟里面,明顯陳檀之就是父皇最中意的皇位繼承人,而不是他這個嫡次子,這個結果他不能忍受。他隱隱猜到陳檀之背后有人幫忙,然而在越國內卻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不得已只能把目光轉向周國,一查之下才大吃一驚。陳檀之在周國和南宮曜和楊雨薇有過短暫的交流,而他也是從周國回來之后才漸漸的變得強大了起來,讓他不得不懷疑陳檀之背后的勢力就是南宮曜和楊雨薇。哪怕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心里卻一直是這么想的。那么他就更要毀掉南宮曜和楊雨薇了,沒有了他們,看陳檀之還能蹦跶得起來不。越國的皇位,最后只能落到他的手里,誰都不能跟他搶,絕對不能!
“把這些信拿去給我們的那幾位將軍,在一起商量作出最好的方案,然后立刻對雁城發動攻擊!有梁宇隆的配合,我們只會成功,絕不會失敗!”
陳卓之志得意滿的說道,他恨不得現在就開始動手了。
而這些消息被送出去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被南宮曜知道了,他臉色陰沉的說道,“薇兒,那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所有的消息都被送了出去。如果我們真的沒有改變計劃,恐怕真的被吞噬得一點不剩呢。”
“我和爹給過她機會的,她不知道珍惜,那等到最后她只能是死路一條,尤其是還頂著我娘親的臉欺騙了爹的感情那么久之后。不必理會她,她就是個跳梁小丑而已。”楊雨薇心里也覺得厭惡到了極點。
“對不起,明明是想帶著你來雁城這里游覽大好河山的,卻依然讓你操心這里操心那里,沒有一天過著真正輕松的日子。”南宮曜攬著妻子的肩膀,愧疚的說道。
“又不怪你,誰能想得到越國人那么恨我啊,為了弄死我們竟然整出這么大的手筆來,這時候去游山玩水哪有心情。等到將他們一鍋端了以后,我們心情愉悅了,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楊雨薇安慰這丈夫說道,再說了,這時候去玩指不定什么時候連腦袋都沒有了,她哪里有那樣悠閑的心思。
“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后,我真的要帶你去散散心。”南宮曜吻著妻子的臉,帶著萬分憐惜的說道。
“我求之不得呢。夫君,你不要心疼我,其實現在這樣的日子我也覺得過得挺開心的,有爹在身邊,有你在身邊,真的很好,我很滿足。”雖然雁城真的沒有京城那么繁華,卻一點都不妨礙她的喜歡。
而且她也理解南宮曜,作為周國最為年輕又驍勇善戰的大將軍,他的肩膀上背負著強大的責任。她不能那么自私,只顧著自己開心痛快,而不管別人。
“梁夫人那里,她答應和我們的合作了,等到越國的大軍攻進雁城的時候,就是梁宇隆死去的時候。有著不臣之心的男人,留著也沒用。梁睿應該會比梁宇隆好拿捏一些,皇上到時候也會放心一些。”
“那是當然,你就等著好了,威脅你性命的人,全部都得死。”南宮曜周身涌動著凜冽的氣息,聲音寒冷得沒有一點溫度。
夫妻兩人正準備就寢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墨竹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世子,世子妃,越國的五皇子陳檀之過來了,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世子和世子妃。”
南宮曜整個人立刻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激動的對楊雨薇說道,“薇兒,陳檀之親自過來的,肯定是知道娘的消息了,我們快點過去去看看。”
楊雨薇聽完丈夫的話,整個人也來了精神,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隨意的梳了一個整齊的發髻,在寒冷的夜色里跟著丈夫一起來到了客廳里,見到了穿著一身夜行衣,披著斗篷趕來的陳檀之。
“越國皇子。”南宮曜示意他坐下來,讓丫鬟奉上了熱乎乎的茶水,“不知道越國皇子這么晚的時間過來所為何事?”
楊雨薇坐在南宮曜的身邊,心里卻緊張得幾乎蹦到了嗓子眼,緊緊的盯著陳檀之,既期待又害怕。
“世子,你拜托我尋找的那位夫人的下落,我現在已經打探到一些消息了。”陳檀之喝了好幾杯熱茶,將寒意驅散之后,直奔主題。
南宮曜還沒說話,楊雨薇激動得眼淚就流了下來,“你告訴我們,她在哪里?”
太好了,她娘的確還活著,她終于確定了。
“她被關在祭司的府邸里,那里戒備森嚴,布滿了各種陰邪詭異的術法,我本來想要將她救出來的,可是根本找不到機會。祭司大人是個很敏感多疑的人,想要從他那里把人給帶走簡直是難如登天。”陳檀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愧疚,“很抱歉,我做不到將夫人救出來了,能提供的消息也只有這些了。”如果不是他年幼的時候救下了一位差點被陳燕兒打死的宮女,又想辦法把那宮女送出宮外。那姑娘后來在機緣巧合之下被祭祀大人看中收為弟子,他甚至都不敢相信,祭司大人的府邸里還關著那么一位夫人。
“她還好嗎?在祭司府里有沒有受到折磨?”楊雨薇的聲音止不住輕輕顫抖著,止不住的問道。
“不是很好,祭司將那位夫人抓回去,是為了練習陰毒的術法。據說那位夫人三個月都要被取下一碗心頭血,每次取血都疼得死去活來。她有一次想要從祭司府里逃出去,卻沒有成功,被祭司大人給抓回來了,盛怒至極的祭司大人直接讓人挑斷了她的腳筋,她現在就是個廢人,只能坐在輪椅上任由祭司折磨。”
陳檀之說完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越國的祭司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就連他父皇都要禮讓三分,也是因為如此,造就了祭司囂張不可一世的氣焰,在越國境內幾乎是橫著走。
楊雨薇現在恨得將祭司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祭司府的地圖分布,能不能畫一份給我們。最好連哪里設有埋伏和術法也標出來。”她一面說一面哭,想到她娘親在越國受到非人的折磨,她就忍不住想要殺人。
“現在還不行,祭司府向來神秘莫測,就連府里很多低級的子弟都不能弄清楚府里的分布圖。我想辦法看看,不一定能弄到完整的地圖,很抱歉,我已經盡力了。”陳檀之認真的說道。
“那能畫多少是多少,越國皇子,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們。”南宮曜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請世子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陳檀之哪里敢敷衍,他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依仗南宮曜和楊雨薇呢,絕對不能將這兩座大佛給得罪了。
他想到了什么事情,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世子,世子妃,我有些事情還請兩位幫忙。”
“你說。”
“我現在得到父皇的器重了,然而麻煩也跟著接踵而來,三皇子在邊境虎視眈眈,想要對世子世子妃和將軍下毒手,二皇子的姑姑則是祭司府的圣女,在爭奪皇位的過程中,祭司府肯定站在他那邊,我擔心祭司府會用陰邪惡毒的陣法對付我。”陳檀之眼睛里涌起了強烈的驚恐,如果被祭司府的人頂上,多半就只有死路一條的下場。他可不想還沒成為皇上就先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找一些術法高明的術士隨身保護你嗎?”南宮曜覺得有些荒謬,越國是最以術法聞名于世的國家,反倒是讓周國人保護,這說出去就是一道笑話啊。
“不是的,我的身邊現在也有幾個術士了,只要我韜光養晦,不再在人前壯大勢力,威脅不到二皇子的地位,暫時我不會有危險。”陳檀之搖了搖頭,再說,如果連越國的術士都保護不了他的性命安全,別的國家的術士就更加不能保護他了。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和祭司府,和二皇子對上,一定會斗得你死我活,這是絕對不能避免的事情。在那之前,我想請世子和世子妃將祭司府給徹底的毀了,將那些害人的術法一并毀掉,讓整個越國再也沒有祭司府。皇權不能再被祭司所掌控,我能夠做堂而皇之的皇上,而不再被敵人拿捏。”陳檀之把他的打算給說了出來,“毀掉了祭司府,才能將那位夫人給救出來,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不是嗎?”
他受夠了祭司處處掌控著皇權,皇權和神權意見相左的時候,皇權還需要向神權低頭,憑什么?
“好大的胃口,好大的野心,陳檀之,你真敢想。”南宮曜輕笑了一下,讓陳檀之背后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卻極力的保持著鎮定,“我的人稍微有動靜,就很容易被發覺,摧毀祭司府比爭奪到皇位艱難多了。憑著我的能力在短期之內絕對做不到,所以還請世子和世子妃幫忙。世子妃的命格特殊,誰和她對上就只有死路一條。我做不到的事情,世子和世子妃絕對能夠做得到。”
南宮曜和楊雨薇的臉色都變了,“你這話什么意思,薇兒的命格特殊,你們這是聽誰說的?”
“秦國的黃岐然九死一生回到秦國之后,被秦國的國師大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救回來的。黃岐然將周國高僧的批命告訴了秦國的國師,再加上世子妃制服了神虎,國師算出來的。越國的探子知道了這個消息,傳了回來。”陳檀之老老實實的說道。
“所以,越國皇室的人知道薇兒的命格特殊了?”南宮曜掌心一片冰涼,冷著聲音問道。
“是的。”
南宮曜看到楊雨薇眼睛里浮起了一絲強烈的恐懼,忍不住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將她的不安給驅散了,“這件事情我會答應你,但是在我們攻擊祭司府的時候,你負責祭司府周圍的治安,不要讓人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那是當然,有世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多謝世子愿意傾力相助。”陳檀之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松懈了下來,只要南宮曜和楊雨薇答應了,他就不再害怕了。
“越國皇子也不要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事成之后要劃出一座城池給我的承諾可不要食言。本世子有辦法將你送上越國的皇位,也有辦法把你拉下來。你可不要做出自掘墳墓的事情才好。”南宮曜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怎么敢,世子大可以放心。”陳檀之整個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急忙表達著自己的誠意,開玩笑,他又不腦子壞了,把自己往死路上撞,他才不會嫌自己命太長了呢。
“那我就不打擾世子和世子妃歇息了,告辭。”把事情說清楚以后,陳檀之沒有再多作逗留,很快就離開了。
南宮曜抱著一直壓抑著情緒的妻子回到了臥房里,楊雨薇再也撐不住,抱著南宮曜的脖子崩潰的哭出聲音來,“南宮曜,娘一生過得真的好苦啊,她被越國的祭司折磨了好長時間,我心痛死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肩膀一抖一抖的,讓南宮曜看得心痛死了,恨不得代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男人拍著女人的肩膀,用輕柔的聲音像哄小孩子般的說道,“是,娘現在過得很痛苦很艱難,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將人給救出來。薇兒,我立刻寫信將那些殺手給調到雁城來,等到最合適的時機就將祭司府徹底的摧毀,徹底的灰飛煙滅。不把祭司府摧毀,我們是救不出娘的,再艱難也要救出來,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楊雨薇的淚水將南宮曜胸前的衣服都染得濕透了,“可是越國那么多陰毒詭異的術法,也有不計其數的能夠將人置之于死地的毒藥,稍微不慎就會有偏差,我們要怎么樣才能讓那些人不傷害娘的前提下,將祭司府給徹底的毀掉呢?又是怎樣才能將人給救出來呢?我不敢冒險,我期盼了那么多年才知道娘的下落,爹也想了娘那么久,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出差錯。我一定要娘回到我們的身邊來,跟我們團聚。”
“一定會的,薇兒,難道你沒聽到陳檀之說的嗎,你命格特殊,誰若是惹上你只有死路一條。你是周國的守護神,是天命的神女,運氣肯定會一直站在你這邊,娘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的。”南宮曜異常堅定的說道,給了楊雨薇很大的信心。
楊雨薇閉著眼睛心里,腦子里浮現了很多營救娘親的計劃,最后她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的說道,“南宮曜,我要研究出一種殺傷力很大的,很方便的武器來,哪怕祭司府里機關重重,布滿了各種害人的術法,我也要將那些折磨我娘親的人全部都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