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不能讓我再得到更多的東西了,又不愿意讓羅傾養(yǎng)在他的名,這么多年她從來不讓我碰她的半根手指頭,更別提為我生下一男半女了,既然這樣我還留著她做什么,干脆讓她去死好了。我們成親之前就已經(jīng)有過協(xié)議,我不能休妻,不能和離,她又一直占據(jù)著正室之位,顏臻她阻礙了我的路,我不能有嫡子,你知道我被多少人嘲笑嗎?”提到那個美麗的女人,羅承現(xiàn)在還咬牙切齒,當(dāng)初若是她肯放下驕傲,愿意和他做真正的夫妻,給他生兒子,事情根本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說到底她不能滿足你的貪得無厭,所以你就要了她的性命,羅丞相你簡直就是忘恩負義,禽獸不如的混蛋。”楊雨薇義憤填膺的說道,為了得到那么多的嫁妝,為了心底的那份不甘,他硬生生的斷送了顏臻年輕的生命。
“這是她欠我的,難道她不應(yīng)該給我嗎?楊雨薇,你今天到丞相府來又是為了什么,該不會是只是說這些廢話吧?雖然太后認(rèn)定了你,難道你真的那么心安理得了嗎?我就不相信有朝一日你的身份泄露出去,欺君之罪落下來,看你和你爹的項上人頭保不保得住?哦,說錯了,楊鳴斌根本就不是你爹,不過是你為了滿足你復(fù)仇而找來的踏腳石,你說他若是知道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會不會親自送你上絕路?”羅承陰歇斯底里的說道,他恨死了這個女人,早就想要將她除去了,奈何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在暗中保護他,一直忍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顏臻根本不是我的娘親,只是我的養(yǎng)母對不對?”她問了最后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她從來沒有提起過你的身世,也沒說你爹是誰,這么多年她一直把你當(dāng)成最疼愛的女兒來養(yǎng)著。”羅承愣了一下的,冷冷的說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告訴她。
從羅承的嘴里根本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楊雨薇的眼睛里布滿了失望,轉(zhuǎn)身就朝著門外面走去。
“楊雨薇,既然來了你去看看傾兒的傷勢,調(diào)養(yǎng)了那么多天他現(xiàn)在到底好了沒有?”張雅雪尖銳的聲音在她背后響了起來,帶著咄咄逼人的味道,她恨死了眼前這個賤人,若不是她,丞相府也不會鬧得雞犬不寧,她也不會變得那么慘,然而現(xiàn)在她唯一的兒子都沒有康復(fù),她不得不咽下滿腔的怨恨,讓這個賤人替她的兒子治病。
“他的傷勢不是已經(jīng)漸漸好轉(zhuǎn)了嗎,你擔(dān)心什么?除了以后不能肆意的玩弄女人,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楊雨薇說完,腳步更快的朝著外面走去。
“那他什么時候能徹底的好起來?”張雅雪繼續(xù)大聲的問道。
“誰知道呢,那么脆弱柔軟的地方,不養(yǎng)個半年一年怎么能好起來?”楊雨薇回過頭嘲諷的說道,“丞相大人,丞相夫人,家破人亡的滋味好受嗎?”
羅承和張雅雪的臉徹底的黑了,整個人像是吞了蒼蠅一樣的惡心,這個賤人專門往他們的心口上捅刀子!等到兩人徹底的離開了丞相府之后,張雅雪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惡狠狠的說道,“夫君,什么時候?qū)λ齽邮郑胰滩幌氯チ耍禳c讓她去死吧。都是因為她才將我們害得那么慘,不用再等了。傾兒的傷勢既然已經(jīng)好轉(zhuǎn),那就讓別的大夫繼續(xù)幫他調(diào)養(yǎng),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大礙了。想辦法殺了她,不然誰知道她還會進行怎樣的瘋狂報復(fù)呢。”
她的腿被軋得殘廢了,這些日子來她過得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痛苦,那就拉著楊雨薇那個賤人下地獄,誰讓她所有的不幸都是那個賤人造成的。
“傾兒真的沒事了嗎?”羅承皺了皺眉問道,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若是徹底的傷了那個地方再也不能替羅家傳承香火,他們真的要絕后了。在他的兒子痊愈之前,他不想冒任何的險。
“楊雨薇那個賤人不是說傾兒已經(jīng)在慢慢好轉(zhuǎn)了嗎?她又不肯再繼續(xù)救治傾兒,還留著她做什么,等著她再勾結(jié)別人來把我們統(tǒng)統(tǒng)推入地獄里嗎?夫君,你別忘了婉兒現(xiàn)在過的是什么日子,我承受著怎樣的痛苦,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你還要對她懷有仁慈嗎?她不會忘記是你燒死顏臻的,我們和她之間,只能斗個魚死網(wǎng)破,你死我活!”張雅雪狠毒的說道,面目猙獰得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若是傾兒那里再有什么意外呢?”羅承不放心的說道,楊雨薇他也想除去,除了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他還有一層擔(dān)憂,就是她的手里拿捏著傾兒的軟肋,他害怕傾兒的傷再也好不起來,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白搭了。
“你覺得她會那么好心給傾兒治傷,顏臻葬身火海,她也差點丟了一條命的事情就那么算了嗎?夫君,別再心存僥幸了,她現(xiàn)在沒有對我們動手,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就是她被別的事情牽絆住了,沒有機會,第二就是她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或許一次就能將我們置之于死地,不能再掙扎猶豫下去了,不然我們就真的都要死了。”張雅雪眼淚汪汪的說道,“夫君剛才竟然不避諱南宮曜將那些話都說了出來,萬一南宮曜轉(zhuǎn)身告訴了皇上,你看怎么收場。皇上對南宮曜的話可是十分相信的,難道你就沒有一星半點的害怕嗎?”
羅承的眉皺得緊緊的,幾乎能夾死一只蒼蠅,“南宮曜早就和楊雨薇勾結(jié)到一塊兒去了,你沒看到她當(dāng)著我們的面,都承認(rèn)她是羅凌薇了嗎?我敢肯定南宮曜早就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說不說又有什么區(qū)別?你不用擔(dān)心,凡是都要講究證據(jù),當(dāng)初知道顏臻那些事情的人都死光了,就算他們要查也查不到什么,這件事情不會影響到我們。不過,或許你說得很對,不能再拖延了,楊雨薇必須死,她活著就是最大的威脅,會讓我們心神不寧,我會找機會讓她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她還拿了我們那么多金銀珠寶呢,我們要將失去的那些財產(chǎn)全部都奪回來。”張雅雪滿懷怨恨的說道,她還要想辦法將那個賤人賣到青樓里,讓她被數(shù)不清的男人玷污,折斷她一身的驕傲,誰讓她害得自己落得現(xiàn)在生不如死的下場。楊雨薇那個賤人只有過得比她更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不枉她現(xiàn)在過得那么痛苦。
這些對話楊雨薇全部都聽不到了,出了丞相府,她沮喪的耷拉著腦袋,看得南宮曜很是心疼,“薇兒,究竟遇到什么事情讓你這么難過?”她這樣,他也跟著不好受,真想讓她臉上浮起無憂的笑容。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世而已。”楊雨薇悶悶的說道,她會是楊鳴斌的女兒,會是那個燕國公主的女兒嗎?那顏臻又是怎么把她抱走的,她和燕國公主究竟有著怎樣的淵源?
“薇兒,你若是有什么難題和困惑解不開的,一定要告訴我,或許我能夠幫得上忙,別自己悶在心里。”
“我沒事,南宮曜你不用擔(dān)心我。對了你沒有事情要忙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南宮曜的臉上浮起了不自然的表情,他總不能告訴她說,是因為他派人暗中保護著她,發(fā)現(xiàn)她是朝著丞相府的方向過來,擔(dān)心她會遇到危險,所以就急吼吼的趕過來了吧?
“我剛好在附近辦事,沒想到就碰到你了。”
楊雨薇笑了,輕聲的說道,“那你現(xiàn)在看到了,我真的沒事,你還是去忙事情去吧,不用再跟著我了,我想到處逛逛看看有沒有適合女孩子喜歡的小物品。對了,南宮曜,我和上官嘉懿雖然解除了婚約,但是皇上說要找個合適的機會才會對外公布,所以你暫時不要跟我走得那么近,好嗎?”
南宮曜滿心的喜悅像被人用一盆冷水潑下來,心涼嗖嗖的,“都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為什么還不能公開,難道你真的要被上官嘉懿纏著一生嗎?”他真的快要氣得發(fā)瘋了,皇上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這樣未免也太自私了吧。
“所以,如果我們走得很近,在不知內(nèi)情的人眼里,我就是不知檢點勾三搭四的女人,到時候我的名聲就臭了。雖然我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也不在乎嫁不嫁的出去,可是我不能讓爹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讓他蒙羞你知道嗎?我爹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不能讓他失望,也不能讓他傷心難過。”
“薇兒,我明白你的顧慮,也愿意尊重你的想法,但是你不能徹底的將我摒棄在你的心門之外,我對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再單方面的付出,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yīng)了。”
“南宮曜,你真是太固執(zhí)了。”楊雨薇跺了跺腳無奈的說道。
“所以要么你不要總是冷冰冰的對我,讓我覺得像隔了很遠的距離,要么我就一直對你死纏爛打,反正我認(rèn)定了你,就不會再愛上別人了,你自己看著辦。”南宮曜厚著臉皮說道,反正在楊雨薇的心里他一直都沒有形象了,那他又何必再做君子。
“我答應(yīng)你,會好好考慮你的,這樣總行了吧,你不要再折騰我了,算我怕了你了。”楊雨薇妥協(xié)道,反正只是考慮,最后又不一定答應(yīng)。
“這才乖,有事的時候就讓人到你家隔壁那里讓管家給我傳消息,我會在第一時間趕到你的身邊,絕對不會讓你傷心失望。我校場那邊還有事情,真的要先走了。”南宮曜趁機握住她柔軟如同白玉般的小手,好一會兒才放開,翻身上馬朝著城門口的方向走去。
楊雨薇咬著唇看著這個男人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里之后,心里浮起一絲悵然,好像她可能真的甩不開這個男人了,要一直跟著南宮曜糾纏下去了,她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小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墨竹和淡荷走過來,小聲的問道。
“去那家花店,我有事情需要讓北堂墨幫忙。”楊雨薇直接說道,既然羅承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那她只能從燕國那邊去打探消息,看他們認(rèn)不認(rèn)識顏臻了。
北堂墨沒想到才短短半天的時間,楊雨薇再次回來找她,臉上不由得很意外,“薇兒,你是知道了什么結(jié)果嗎?”
“畫上的人的確是我爹的妻子,我現(xiàn)在相信你的話了。不過我還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那個人或許也是燕國的人。”楊雨薇沒有任何迂回婉轉(zhuǎn)的說道。
“沒問題,只要是燕國的人,我應(yīng)該能查得到那個人的來歷。”北堂墨點點頭爽快的說道。
楊雨薇立刻讓人準(zhǔn)備了筆墨紙硯,提筆作畫,很快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像就躍然紙上,那赫然是她娘親顏臻的容貌。
“就是她,你幫我查一查她的來歷。”只有顏臻的來歷弄清楚了,或許她身份的謎團才能解開。
“有消息之后我立刻就通知你。”北堂墨將墨跡吹干,讓掌柜的將畫像拿到后堂去了,很快跟著他的暗衛(wèi)就將消息傳到了燕國去。
“那就謝謝你了。”楊雨薇道謝之后,離開了花店,抄了一條近路往將軍府走去。那是一條幽靜的小巷,幾乎鮮少有人經(jīng)過,她一面慢悠悠的走,一邊思考著關(guān)于她身世的問題。
等她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前面忽然沖出來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少婦,淚流滿面的跪在她的面前,“這位姑娘,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幫我把他抱走,我被人追殺,或許很快就沒命了,拜托你了。”
“那個賤人往那邊跑了,快追,抓到她直接亂棍打死!”一道氣勢洶洶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而且越來越清晰,少婦聽到那個聲音,臉陡的煞白,眼睛里涌過一抹強烈的恐懼,身體也忍不住瑟瑟發(fā)抖了起來。
“姑娘,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少婦咬著唇硬是將孩子塞到楊雨薇的手里,滿臉決然,看樣子像是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
溫?zé)岬鸟唏俦蝗綏钣贽钡氖掷铮幻姹е⒆樱幻胬渎晢柕溃澳愕米锪耸裁慈耍瑸槭裁此麄円窔⒛恪!倍夷堑缆曇粼趺绰犉饋砟敲吹亩欤孟裨谀睦锫牭竭^一樣。
少婦看她沒走還留下來問東問西的,著急得眼淚飆得更厲害了,猛的推著她往巷子后面走去,大聲的說道,“求求你帶著我的孩子走吧,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這里只有一條路,那些人要是真的追上來,絕對能看到她抱著的孩子,到時候恐怕就連她的孩子都保不住。
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少婦臉上涌起了一片絕望,凄厲的對楊雨薇說道,“請姑娘把孩子藏起來,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來世再報。”
說完她拼命的朝著小路的遠處跑去,像是身后有鬼追一樣。
跑了沒多遠,不少拿著木棍和匕首長劍的兇神惡煞的家丁就追了上來,跟在那些家丁后面的竟然是她的死敵劉敏瑜,此時的劉敏瑜臉色鐵青布滿了殺氣,像是要將人千刀萬剮一樣。
“抓住那個賤人,務(wù)必要將她弄死!”
“喲,我當(dāng)時誰呢,原來是榮國公府的劉敏瑜小姐啊,真的好巧啊,走這么僻靜的小路都能跟你遇到,我們算不算很有緣分啊。”楊雨薇笑瞇瞇的說道,她揮了揮手,暗處保護著她的殺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攔住那群虎視眈眈的家丁。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劉敏瑜看著笑容得意洋洋的楊雨薇,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都是這個賤人,害得嘉懿表哥徹底被皇上厭棄,還被貶為郡王,徹底的失去了出入皇宮的資格,這樣的深仇大恨她是徹底的記下了,等到有機會的時候一定會想辦法報復(fù)回來。
“楊雨薇,我今天不想和你掐架,請你讓開,不要影響我辦事情,我們之間的舊賬以后再算。”劉敏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雖然她很想上前弄死楊雨薇,但是如果那樣,顏如玉那個不要臉引誘了爹的狐貍精就真的跑遠了,不弄死她為娘出一口惡氣,她就不是劉敏瑜了。
“我也不想跟你掐架,但是我更不想讓你當(dāng)街活活打死人,那是人命,不是別的阿貓阿狗,你想弄死就弄死。”楊雨薇冷聲說道,若是之前她想要置之不理的,是劉敏瑜出手她就不能不管了,誰讓這女人一直跟著她作對,還屢次的陷害她想要將她置之于死地呢?
“你懂什么,那是我家的事情,用不著你管,楊雨薇,識相的話就給我滾開,我沒空和你糾纏。顏如玉那個賤女人做的那些事情,足夠她死一百遍一千遍的了。”劉敏瑜恨聲說道。
還沒跑遠的年輕少婦顏如玉,看到楊雨薇竟然有能和劉敏瑜帶來的那些人對峙的能力,又飛快的跑了回來,淚眼婆娑的對楊雨薇哀求道,“這位姑娘,求求你救我一命,我愿意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恩情。我沒有勾引榮國公,是他去江南的時候偶然看到了我,然后就動了歪心思,愣是將我的夫君給逼死了將我搶了過來,還要把我當(dāng)成外室養(yǎng)著,我一點都不想這樣的。誰知道榮國公夫人不知道從哪里直到了這個消息,就派了人來想要將我和我的孩子打死。這個孩子是我夫君的孩子,和榮國公沒有半點關(guān)系啊,我也不想成為榮國公的外室,請姑娘幫幫我擺脫這些困境,求求你了姑娘。”
“嘴上說得倒是好聽,你不愿意當(dāng)我爹的外室,為什么要住在我爹置辦的宅院里,為什么要把我爹的魂兒都勾走了,賤人倒是長了一副虛偽的樣子。你還想著讓我爹把你接到榮國公府里,想成為我爹的貴妾是吧,有我在,你休想!”劉敏瑜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指著她的鼻子就罵道。
“我是被你爹擄走的,我才不想跟著你爹那種心狠手辣的混蛋,我恨不得弄死他,如果不是他看中了我,為了滿足他自己的欲望就逼死了我的夫君,我的孩子也不會那么早就沒有了父親,你爹雙手沾滿罪孽你不去阻止,反而想要將我置之于死地,你們這些畜生一定會遭到報應(yīng)的,你們死后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顏如玉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悲痛的淚水落了下來,她從楊雨薇的手里接過粉嫩的孩子,肩膀一抖一抖的,“我的孩子才六個月,他的父親就被你們逼死了,你們怎么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怎么敢!誰想要做你爹的外室了,你爹是一頭豺狼,誰愿意伺候一頭豺狼!”
“不愿意你就別做他的外室啊,不愿意你還不是脫光了爬上我爹的床伺候他取悅他,不愿意你還不是要爭寵害得我娘天天以淚洗面,你這樣的賤人就應(yīng)該去死,你死了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楊雨薇你給我讓開,不然我跟你一起打。你怎么那么愛多管閑事呢,你不管閑事真的會死嗎?”劉敏瑜胸腔里堆著怒火,大聲的說道。
“你血口噴人,我沒有爬上你爹的床,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和你有過不清不白的關(guān)系,不要胡說八道!”顏如玉氣得渾身發(fā)抖,不停的解釋著。
“直到現(xiàn)在你都沒跟我爹睡過,你騙誰呢?我爹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嗎,好吃好喝的把你當(dāng)大佛一樣供起來,都不要你伺候,你騙鬼鬼都不信。還說什么我爹弄死了你丈夫害得這個孽種沒有了父親,如果不是你覬覦潑天的榮華富貴,故意和我爹來個不期而遇,勾起我爹的興致,難道我爹還會跑到你家去把你搶走嗎?當(dāng)真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嗎?”劉敏瑜面容猙獰的指責(zé)道,這種虛偽的跟小百花一樣的女人怎么還不快點去死,早點死了早點超生。
“我沒有,你不能胡亂污蔑人,這就是你貴族小姐的教養(yǎng)嗎,跟市井潑婦一樣,你才是蛇蝎心腸的女人,我都說我和你爹真的沒有不清不白的關(guān)系,都是他單方面囚禁我的,我之前大病一場都快死了,榮國公就是想要我侍寢也沒有機會,我還沒有痊愈就被榮國公夫人發(fā)現(xiàn)了,然后就被你們追殺了,我真的沒有爬上榮國公的床,不管你信不信。”
顏如玉覺得異常的恥辱,眼淚不停的掉著辯解道,她恨死那個逼死她丈夫的男人了,又怎么會爬上榮國公的床。
劉敏瑜和顏如玉爭吵的時候,楊雨薇一直站在旁邊偷偷的觀察她的神情,發(fā)現(xiàn)她真的沒有作假之后,確定不是榮國公用來陷害她的陷阱之后,才讓墨竹跟淡荷將她護在身后,“劉敏瑜,帶著你的人回去,這件事情我管定了。這位夫人也不能讓你活活打死,以后她也不會再和你爹有絲毫的牽扯,你娘也不會再為這件事情苦惱難過,這樣你總滿足了吧。”
當(dāng)然不滿足,只要顏如玉這個狐媚的賤人活著一天,她爹就不會死了這條心,她娘心里的那根刺就會一直存在怎么都拔不出來,她必須要讓她和她的孽種去死。
“楊雨薇,你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家的事情和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別逼我今天跟你動手,讓開!”劉敏瑜盛氣凌人的說道。
“不讓,這位夫人我救定了。劉敏瑜,她不是你家的奴隸,你沒有資格打死她,難道你以為你們劉家現(xiàn)在能一手遮天了嗎?就算你姑姑是皇后也不能肆意的奪取別人的性命吧,你不能那么囂張。”楊雨薇平靜的說道。
“把人交出來給我,顏如玉這個賤人和她的孩子我都要,識相點就立刻給我,至于你,我就當(dāng)做沒看到過!”劉敏瑜盛氣凌人的命令道。
“不可能,淡荷到路口去雇一輛馬車過來,我們回去。”楊雨薇根本不將劉敏瑜的話放在眼里,她又不是皇上,也沒有比她身份更高貴,為什么要聽她的。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最后說一遍,把她和那個嬰兒留下,再不交出來我就真的不客氣了!”劉敏瑜眼睛里冒著兇光,真是恨不得將楊雨薇大卸八塊,這個賤人處處跟她作對,害得她的名聲徹底的臭掉了,她還沒找她算賬,現(xiàn)在又來阻攔她的好事,楊雨薇這個女人怎么就那么賤呢!
“我也再說最后一遍,這位夫人和孩子我是要定了,別再糾纏,劉敏瑜,我也不想看到你這張臉,真是惡毒又丑陋,也只有上官嘉懿那樣眼睛瞎了的男人才會愛上你。”楊雨薇忍不住刺激她,她實在太討厭劉敏瑜了。
“來人給我上,狠狠的打,一定要將那個賤人和那個孽種給搶回來,誰攔著就打誰,打死也不要緊。”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劉敏瑜氣焰囂張的命令道,她真的快要氣瘋了。
話音落下,提著粗重木棍的家丁氣勢洶洶的沖了上去,對著顏如玉和楊雨薇纖細柔弱的身體后就想狠狠的砸下去,虎虎生風(fēng)的力道,若是真的落在她們的頭上,勢必被打得頭破血流。
楊雨薇帶來的那些殺手就在木棍落下的一瞬間,鋒利的長劍一掃,那些木棍竟然硬生生的轉(zhuǎn)了一個方向之,狠狠的砸在了襲擊者的頭上,頓時痛苦的哀嚎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在前面的那幾個家丁被自己砸得頭破血流,咚的一聲木棍落在了地上,踉蹌著往后退了好幾步,捂著鮮血淋漓的頭直接哇哇大叫了起來。
“你們這群廢物,連幾個人都搞不定,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快上去抓住她們,我要顏如玉的性命,快點!”眼看著她帶來的家丁輕而易舉就被對方給弄傷了,劉敏瑜肺都快要氣炸了,指著后面露出恐懼神色的家丁命令道,“你們繼續(xù)給我上,用匕首捅死她們,她們不死你們也別想著再回來了,快上去,十幾個人一起上,我就不相信斗不過她們,快上。”
尖銳的聲音在這狹窄的巷子里顯得尤其刺耳,帶著陰冷的殺氣。
榮國公府的家丁立刻提著長劍,拿著砍刀,握著匕首沖了上去,將楊雨薇,顏如玉和墨竹等人圍了起來,發(fā)起猛烈地攻擊,墨寒宮的殺手也不甘示弱,又快又狠又準(zhǔn)的出招,不多時就將武力值渣渣的榮國公府那些普通的家丁給打得渾身掛彩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哀嚎著,再也沒有攻擊的能力。
劉敏瑜不可置信的瞪著那么多的人竟然敵不過楊雨薇身邊那幾個侍衛(wèi),氣得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一腳狠狠的踩在那些倒地的家丁身上罵道,“廢物,沒用的東西,連這點人都搞不定,你們還活著干什么,活著也是浪費糧食,趕緊去死算了。”
真是氣死了,原以為帶了那么多人,一定能捉到顏如玉和她的孽種弄死,為娘出一口惡氣,沒想到這么簡單的愿望都不能實現(xiàn),反而這些家丁全部都掛彩了,真是快要把她給氣死了。
“劉敏瑜,還要再打嗎?我建議你快點讓開,一會我的馬車要從這里經(jīng)過的,把人軋死了可就不好了。”楊雨薇笑著挑釁的問道,更是將劉敏瑜氣得快要吐血了,從嘴里惡狠狠的蹦出兩個字來,“賤人!”
楊雨薇無視她的話,笑意嫣然的對墨竹和剛雇了馬車過來的淡荷說道,“你們倆扶著這位夫人上馬車,我們?nèi)④姼!?
“多謝這位姑娘,真的太謝謝你了。”顏如玉抱著孩子跪在了楊雨薇的面前,泣不成聲的說道。
“你不用謝我,這只是暫時的,以后能不能讓你跟著我,我心里還在猶豫著,你還是自己想著怎么做比較好。”楊雨薇淡淡的說道,她不是圣母,實在是看不過兩條人命眼睜睜的從她的眼前消失才出手救了她們母子的性命,但是她不會負責(zé)她們以后的生活,她沒那個心思,也沒那個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