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最近很敏感,她聽到聲音突然抖動了一下,立刻條件反射地抓住宮主的手,睜大眼睛看著宮主。這會又晃晃頭,使勁揉揉眼睛,又仔細看著,醒了,真的醒了。朝歌突然松開宮主的手,興匆匆跑出去了,嘴里還喊著:“陽明大人,陽明大人,宮主醒了,醒了,讓大夫再來看看。”
大夫進來看完,說了恢復的不錯,以后不可累著啊,著涼啊之類的。朝歌咧嘴笑著,同時眼淚止不住地流著,華瓔向陽明點點頭,示意他放下心。又張開雙臂,對朝歌說:“傻丫頭,不哭了,抱抱。”朝歌撲進華瓔懷里,又開始抽泣。
掌事堂內,玄武和朱雀長老正在下棋。突然有人來報,說曦月宮主醒了。玄武長老眼睛一亮,放下一顆棋子,吃了朱雀長老一片子。朱雀長老作揖拜拜玄武長老:“又是慘敗啊,我心服口服。”
玄武長老笑笑,看著這盤棋:“白虎青龍該你們上場了。”
白虎心直口快,直接問道:“是把那丫頭抓回來嗎?”
“陽明有魔餮在手,我們此次前去,就是逼他用掉魔餮的命令。這次我們要把孩子帶回來。”
“帶孩子,那華瓔不是還在魔乾殿?”
“不要忘了,她現在是個母親,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會丟下自己的孩子。她會主動來的。”
青龍長老拍拍白虎的肩:“所有的真相全部告訴她,老慣例,你黑臉我白臉。”
魔乾殿外殿,一個屬下突然跑過來:“總將大人不好了,掌事堂密探來報,長老們一起朝這邊來了。”
“這么快就來了,準備好上好的龍井和茶點。自從尊主出外,他們有快大半年沒親自來了。我們要好好招待一下。”
“是。”屬下們趕快去準備。
不一會,四大長老全來了。陽明和他們相互行禮后,各自就座。
“聽說曦月宮主醒了,我們特意來看看。”玄武首先問候。
“是啊,前段時間情況不好,我們怕人多反而有影響。”青龍應和著。
“長老們有心了,只是現在夫人身子很虛,不能見風,恐怕今天不能見各位長老了。”
“陽明啊,我們四個加起來都快三百歲了。這大老遠來,你不會忍心就這樣趕我們回去吧。”玄武長老開始倚老賣老了,他見陽明眼神微愣,似乎有些疑慮,忙又接著說,“我們不全進去,青龍和白虎進去就行了。我這張老臉今天擱這,看總將大人愿不愿意給個薄面了。”
話說到這份上,陽明不好再拒絕,又看看青龍和白虎長老:“好吧,兩位長老請進。”
華瓔坐起來了,靠在床邊,剛剛吃完湯藥,眼神有些恍惚,但氣色好一些了。華瓔看見兩位長老進來,微微欠欠身子和他們互相行了禮。
“曦月宮主可覺得好些了?”青龍長老柔聲問道。
“好一些了,兩位長老請就坐,不必拘禮。”
青龍長老點點頭:“曦月宮主千里迢迢從曦月長河到我火禺大地,甚至為了尊主不惜和仙靈境決裂,你對尊主的這份深情和愛意讓老夫敬佩,現在你又為尊主誕下一個男嬰,更是我們魔域的恩人。我們都十分感謝你,也希望你快快好起來。”
“長老言重了,我們都是魔域之人了,不說兩家話。”
白虎長老譏笑兩聲:“她對尊主愛意濃濃,尊主對她何嘗不是情深義重。這魔乾殿已然成為銅墻鐵壁了,所有的一切到這里都被阻隔。你身在魔域,卻似乎置身事外,備受保護啊。”
“長老是何意,華瓔有些聽不明白?”
“難道你就沒想過我火禺大地尊主為什么屈身到千里之外的仙靈境找你回來。”
“白虎,說好今天是來探病的。”
“曦月宮主,你難道就不好奇,寧愿一直在尊主懷中做個睜眼瞎?”
朝歌看不下去了:“你們有話說話,干嘛打字迷,繞彎子。”
“你是朝歌吧,前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你也參與了。你又在這裝什么無知。”
華瓔沉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白虎長老你們不要吵了,現在你們誰能清清楚楚告訴我,到底是什么,你們要說什么?”
三個人不說話了,看向華瓔。朝歌一下著急了,兩個長老心里暗叫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