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紗幫在附近的村子來回下毒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找到那個男孩子,現(xiàn)在他們也不下毒了,改成輪流巡視了。
藥仙和曉生爲百月診治了一段時間,毒性已經(jīng)控制住了,但是胳膊上已經(jīng)潰爛,現(xiàn)在每上一次藥,換一次紗布都好像在撕肉一般,但是百月每次都很堅強,總是笑著安慰心疼自己的哥哥。可是畢竟是女孩子,自己起初研製的時候以爲只要好好記錄每次下毒的劑量和藥物,在用相應(yīng)的解藥解了就不會這麼嚴重,誰知道這萬世蠱毒的記載本來就不完備,有些地方避重就輕,現(xiàn)在細細看來,根本不可能在一步步解回去。百月每次自己一個人在屋裡的時候,總會默默流淚,怕是以後要留下可怖的傷疤了。在看著鏡中的自己越來越自卑了。
曉生髮現(xiàn)最近妹妹不怎麼來藥廬了,都是一個人靜靜地待在房間不出來,吃飯的時候也是強顏歡笑,其實自己怎麼會不明白妹妹的心思。
“百月,明日我們下山去採草藥吧,你不是最喜歡去那小河邊了嗎?你不是最喜歡看哥哥捕魚了嗎?”
百月吃了一口菜,笑著看著哥哥,很平靜地回答了句:“好啊。”
曉生又接著講了好幾個笑話,妹妹才勉強笑了笑,一頓飯下來就聽見平日沉默寡言的曉生口若懸河了,而平日嘰嘰喳喳的百月則一語不發(fā),時而給個面子似的配合笑笑。吃完飯後,曉生又囑咐了一下明日下山的事,百月默默應(yīng)了聲。
第二天,曉生一大早就準備好了食糧和藥筐。不一會,百月來了,她的衣袖扎的緊緊的,曉生看出了妹妹的自卑和失落。一把拉過妹妹:“百月,我們先去採藥,然後一整天我們都在河邊捕魚好不好,這次哥哥讓你下河捕魚。”
百月看著哥哥,原來自己想下河,哥哥一直不讓,說怕河底石頭滑會摔倒,現(xiàn)在倒是依了自己了。可是現(xiàn)在,百月低頭看看袖子,一句話沒說。
曉生和百月一起來到了山下,曉生讓百月在地勢平坦的地方先採,自己去山脊邊上採,一會在河邊會合。百月很聽話,目送完哥哥,就放下筐子,開始挖草藥。可是他們不知道,黑紗幫的人就在附近,已經(jīng)監(jiān)視了好多天了。
“藍笠大人,要不要把她抓過來。”
“我觀察她很久了,她應(yīng)該是知道這些草藥,她是懂醫(yī)術(shù)的。最近我們一直在周圍村子下毒,可是總有高人悄悄解毒,現(xiàn)在我到是對那個男孩不敢興趣了,反而對這個解毒的高人感興趣了。你們看這個女孩的穿著和打扮應(yīng)該不是附近的村民,那她極有可能和解毒的人有關(guān)係。”
“藍笠大人,真是慧眼如炬啊,光看一下能分析那麼多,跟著大人我們真的學到了好多。”
“你們都走吧,人多反而會引起懷疑,我自己去接觸一下。”
“是。”說完,所有帶黑色斗笠的部下全部撤走了。
藍笠走到百月身邊,細細打量著她。百月正採著草藥,突然一個人擋在面前,百月沒有理會,轉(zhuǎn)了個方向,繼續(xù)低頭採藥。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那人不依不饒,居然又擋在了自己面前。
“你到底有完沒完,你想幹什麼,爲什麼老是擋著我的路啊?”
“這位姑娘,在下也精通醫(yī)術(shù),看你面相好像是中毒了。”
“多管閒事。”
誰知百月話一出,那人居然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突然給自己把上脈了,百月氣急敗壞的一把甩開:“你到底幹什麼啊?”
“姑娘的毒雖然已經(jīng)控制住了,但是毒未清除,時間一久,性命難保啊。”
“胡說八道,你讓開,再不讓開我喊非禮了。”
“我雖然不清楚姑娘的毒爲什麼沒有解,只是控制住了,但是我可以向姑娘保證,只要姑娘想來找我解毒,我保證答應(yīng),我會在這裡等你。”
百月?lián)d著筐子趕快走了,她不想聽下去了,因爲她心裡沒底。看著自己的胳膊這段時間沒有好轉(zhuǎn),她也有懷疑過這毒也許沒有清乾淨。可是今天卻被一個陌生人說了出來,自己實在難以接受,他們可是自己的師父和親哥哥啊,他們怎麼會不給自己解毒呢,他們醫(yī)術(shù)這麼高明,不可能不知道時間長了會要了自己的性命吧?百月想著想著就忘記了哥哥說的在河邊會合,自己跑遠了。
曉生在河邊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百月,又去百月採藥的地方找,還是沒有找到,又趕快跑回藥廬。師父正在寫書。
“師父,您看見百月回來了嗎?”
“沒有啊,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怎麼沒一起回來啊?”
“本來說好在河邊會合的,百月沒來啊,她現(xiàn)在身上中毒,情緒容易激動,不行我在回去找找。”
“好好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