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擋簾垂在下方,安靜怡拿著手機去了趟洗手間。
一出門正撞見莫諱深倚靠在洗手間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安靜怡剛剛跟葉子珊通完電話,被嚇得小心臟噗通亂跳,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拜托莫大少你今天早上還剛剛樹立威嚴形象會被你在廁所門口堵人而毀于一旦的!!
“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到里面去拎人了。”
莫諱深對著她伸出手,安靜怡把五指插在進他微微張開的手指縫里,握緊他的手,兩人并肩離開洗手間。
“我們今天晚上去看下叔叔阿姨吧。”一坐上車,莫諱深幫她系上安全帶。
“他們去旅游散心了。”
“什么時候的事兒,你也不跟我說一聲,他們年齡大了。讓洛陽跟他們比較放心些。”
“叔叔阿姨的身體沒你想象中的那么差,走吧。”
他的細膩跟溫柔化作一記門拳打在她的心上。倘若有一天,他知道用心相待的女人正是他找了那么多年,恨不得親手解決的仇人的女兒,他會不會悔恨不已。
她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太過自私,未從為他考慮過多少。
吃飯時,莫諱深接到個電話,看了安靜怡一眼,起身去了包廂外。
安靜怡秀眉緊擰,用力的咬了下筷子,機械的向口中塞著飯菜,用力的吞咽著。
開門聲響起,嘴里鼓鼓的安靜怡努力讓自己表情看上去沒有一樣,瞅了眼他還未來得及放進口袋里的手機,“哪個小情人給你打的電話?”
“小情人不是還在你肚子里嗎?”莫諱深在原位坐下,幫她夾了一筷子的魚,“最近有沒有見過哥?”
“那天在咖啡廳見了一面。怎么了?”
“沒什么,待會吃完飯,我送你回去,我有事出去趟。”
他應該是知道哥這兩天沒去上班的事了,安靜怡有些緊張的點點頭,希望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好。
當天晚上莫諱深回來的很晚,安靜怡一直沒睡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對莫諱深。聽到開門聲,快速躺倒船上,裹緊被子,盡量放平呼吸聲,看上去已經睡著。
莫諱深進入房間如往常一樣放緩腳步,沒開燈,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半響,進入浴室。
水聲潺潺剛剛裝睡的女人輕眨幾下睫毛張開眼睛,心疼的看著磨砂玻璃窗后晃動的人影。
剛剛她雖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里面的失望和心痛,用力咬了下下唇,在心里默念聲對不起,我并不是有意要背叛,在你和我虧欠太多的親人之間。我只能選擇他們。
至于你,我會履行我的諾言,不管你怎樣對我,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她微微哽咽下,在淚水要滾落眼眶的時候再次閉上眼睛。
洗完澡后,莫諱深并未上床,在床邊坐下,略帶薄繭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深沉的目光凝在她的臉上,約莫著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脫鞋上床,背對著她躺下。
這是同床那么多天,他第一次沒把她擁進懷里。
明明被窩是暖的,在那一剎那,她覺得渾身冰冷一片,不自覺再次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身上的被子被扯動,莫諱深遲疑下轉身,見到她瑟縮成團。嘆息聲,輕抬猿臂把她抱進懷中,頭按在他的胸膛上。
淡淡的沐浴后清香充斥鼻間,耳畔響著他熟悉的心跳聲,她微微顫動濃厚羽睫濕潤一片,在他懷里蹭了蹭尋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睡去。
“有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第二天一早醒來,莫諱深浴袍半敞,正半倚靠在床頭上,緩緩的抽著眼,隱藏在薄霧后面潑墨般的眸子似寒星微芒,似能一眼望到她的心底。
心頭一凜,剛剛還睡意正濃,瞬間散盡。伸手拿過他燃了一半的煙按滅在煙灰缸中,“煙鬼!莫老爺子說的真沒錯!大早上的就抽煙!”
“有沒有?”
莫諱深盯著她的眼睛再次問了一遍,安靜怡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喉結微微滾動,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欺身把她壓在身下,牙齒再次咬在她脖子上的傷疤上。
他下口很重,力道比以往都要大上很多,安靜怡疼的眼淚直冒,用力推了下他的頭。
薄唇順勢離開,攫住她的唇,開始暴風雨般的掠奪著。
他唇齒間帶著血腥味,刺激著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安靜怡環住他的脖子,一場蝕骨的纏綿在灑滿晨曦的房間中開始。
酣暢淋漓過后,莫諱深起身進了浴室,安靜怡累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迷迷糊糊睡去。
再次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房間死寂一片,習慣性看向床頭柜,空空如也。
如她的心一般,忽然空了。
忍著酸疼起身,收拾好下樓,進入默然的房間,打開衣櫥。
她幫默然疊放的整整齊齊的衣服有些歪斜,與她想象中的一樣,衣櫥被翻動過,她輕閉下眼睛,雙手微微顫抖著整理好后,從床底下翻找出購物袋,拎著出門,扔在就近的垃圾桶中。
走了幾步,她有些不舍的回身拎了出來,抱緊。
跟在后面的薛辰睿嫌棄的撇撇嘴,幸虧清雅居的垃圾箱都是一天一清理,里面還算干凈。換個地方的垃圾箱她身上此時得臭氣熏天。
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東西,過去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懷里抱的是什么東西?”
“薛辰睿!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心不在肝上,安靜怡嚇的一顆心差點跳出胸口。心里本來就難受的緊,不由拔高聲音對著他低吼聲。
“莫諱深欺負你了?”
她眼睛紅紅的,薛辰睿抬手撥了下她散落下來的頭發,剛好看到她脖子上被要的幾乎血肉模糊的一塊地兒。
皮膚雪白,傷痕顯得有些猙獰,咂了下舌,莫諱深也太重口味了吧。
“不管你的事!”
安靜怡胡亂梳理下頭發,抱著衣服攔了輛車去了朝陽小區。
心情不好,薛辰睿跟著,她也懶的開口趕他滾。
“醫生不同意我出院,我都偷偷跑了出來,連家都沒回就來看你。你不關心下我這個病號,你也不能甩臉色給我看是不?”
“最近洛城不太平,薛少有傷在身,最好還是回昆城養傷。”
安靜怡向窗靠了靠,薛辰睿的運氣不好,看在他為了莫諱深挨了一刀的份上,她好心提醒一句。
“不太平好啊,我就喜歡熱鬧。”薛辰睿一聽來了精神,大病初愈還略顯蒼白的臉上滿是興奮,用胳膊碰了碰安靜怡,“以我們的關系,你就告訴我什么事唄?”
“無可奉告。”外面行人匆匆,偶爾有對手牽著手說笑走著的情侶,安靜怡低頭看著她的手。
昨天他們還十指交握,手上還殘留著炙熱的余溫。
“你這女人真沒品,露一半藏一半,會更加一起我的好奇心。”
薛辰睿不滿的嘟囔聲,扯了扯她一直抱在懷里的包,“話不說,你丟了又撿回來的寶貝能給我看看不?”
安靜怡拍了下他的手,抱著包的胳膊又緊了緊。
薛辰睿撇了撇嘴,車子停下后跟著安靜怡上樓。
“家里沒人,孤男寡女不適合共處一室!”安靜怡快速開門進屋,在薛辰睿要跟上來的時候快速關上門。
客廳空蕩蕩的,除了家具家電外,陳阿姨收拾的干干凈凈,沒有留下一點兒生活過的痕跡。
安靜怡進了她的臥室,她住進莫諱深那里除了拿去幾件衣服之外,其他的并沒有動。陳阿姨走之前幫她把房間徹底收拾了一遍,床鋪上一絲褶皺都沒有,鞋架上鞋子刷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擺著,衣柜里更是整齊,春夏秋冬分的仔細。
回想起陳阿姨忙碌的樣子,安靜怡眼睛溫熱一片,拿過衣架子把開衫撐起,放進衣柜。
扯開窗簾站在窗口,心事重重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直到莫諱深發來短信,告訴她今天晚上聚餐地點是天筱娛樂城,默然有人去接,讓她六點直接過去。
短信很短,沒有任何關心詢問的字眼,安靜怡心中酸澀一片。
聚餐不用穿的正式,安靜怡選了一件米色毛衣,淺藍色修身牛仔褲,白色淺邦帆布鞋,簡單舒服。
她化了淡妝,把頭發挽成花苞,為了遮擋住的脖子上的疤痕跟新添上的曖昧痕跡,她專門圍了個絲巾。
對著鏡子整理好,安靜怡扯開門。
薛辰睿好似一直在監控她一樣,她一只腳剛踏出門,他也推門而出。
第一次見到她這樣打扮,薛辰睿明顯一愣。
“老······”
老處女也有秀色可餐的時候!
薛辰睿輕拍了下嘴巴,震撼不小,他剛剛差一點兒就脫口而出了。咳嗽兩聲,對著安靜怡沒有節操的笑了笑,“以前我覺得莫諱深的長相甩你幾條街,現在我認為你這朵花插在年過三十的大叔身上簡直是浪費。不如你考慮考慮我怎樣。”
“我覺得你無論是心智,還是外貌長相都比他還要蒼老的不止一點半點。”
安靜怡上下打兩下他,不咸不淡開口。這話絕對是她的心里話,沒有任何摻假。
“我說你今天眼神怎么不好使,原來是沒帶眼鏡。”
什么眼神!明明他比莫諱深小了兩個月零四天好不好!
安靜怡不再理會他,快速下樓。
聚餐,薛辰睿去沒什么不妥,安靜怡并未阻止他跟去。
天筱娛樂城,洛城數一數二的銷金窟,能來這里消費的基本上都是洛城上層圈子里的人,普通的上班族只有望而卻步的份。
這些人把地點選在天筱除了想來見識下這里,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莫諱深讓他們簽訂了喪失民主合同,來這里狠狠宰他一頓,好泄心頭之恨。
車子在天筱娛樂城門前停下,她抬頭看了下忽明忽暗,不停變換色彩的彩燈,目光在門前逡巡一圈。
他沒有在門口等她,心情有些失落,眼神黯淡下,付錢開門下車。
一直站在厚重玻璃后面不斷抽著煙的莫諱深,見到她跟著薛辰睿一起下車,扔了煙,轉身上了樓。
肖筱雨早已把房間號給她發了過來,她心不在焉跟著侍者進了電梯。
“他又招惹了別的女人?”
她剛剛臉色雖然差卻沒有現在這般難看,薛辰睿只覺得心里悶悶的,開口詢問。
“不關他的事。”安靜怡輕搖了下頭,“他之前交往的女朋友是因為你挖了墻角才背叛他的?”
“那個女人不用我挖,她的心根本就不在的阿深的身上。你是不是聽到了些什么?”薛辰睿微挑的鳳眸中眼神有些復雜,“那個女人已近死了,不管別人說什么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怎么死的?”
薛辰睿難得沉默直到電梯打開,安靜怡都出了電梯,他才拉了下安靜怡的胳膊,“車禍。不要在阿深面前提她。”
安靜怡輕點下頭,回頭時剛好對上剛剛從洗手間回來的莫諱深的眼睛。
他的目光掃過她胳膊上的手,闊步過來把她扯進懷中。
“喂,你這個人未免也太冷血了吧。好歹我也是為了你受的傷,見到我也不問候聲,眼里只有你的女人了。”
被忽視個徹底的薛辰睿心中極度不爽。
“直到她是我的女人,你就離她遠一點。”
莫諱深聲音低沉,連回頭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偏不!薛辰睿雙手環胸,跟著他們進入包廂。
莫諱深一出去,包廂里的人沒了約束,有的在劃拳喝酒,有的在那邊扯著嗓子在吼。
平日在公司衣冠楚楚的人到了這里完全沒了形象,徹底玩的嗨了起來。
有幾個喝的差不多的,見到這樣打扮的安靜怡,吹了幾聲口哨,恭維幾句。借酒壯了膽子,起哄讓莫諱深跟安靜怡喝交杯酒。
“交杯酒等婚禮上再喝,你們繼續。”
莫諱深在沙發上坐下,對著安靜怡指了下面前空了的杯子。
她一言不發幫他滿上遞到他的手中。
莫諱深領帶早已經扯下,里面的襯衫最上面三顆扣子解開,斜倚在沙發上,輕晃著手中在燈光下泛著瀲滟光澤的紅酒。
明明是一副放浪不羈,痞氣叢生的模樣,安靜怡卻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那股冷徹骨髓的寒意。
“陪我喝杯。”
莫諱深對著薛辰睿舉了下杯子。
“你還嫌我傷受的不輕?”
一向對紅酒情有獨鐘的薛辰睿,看到莫諱深杯中殷紅如血的液體,沒出息的吞咽口唾沫,慌忙把臉轉向一邊。
“你陪我。”莫諱深把手中的高腳杯塞到安靜怡手中,親自給自己倒了杯跟她碰了下杯子,兩杯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標準一杯倒,今晚還有事情,她不能就這么醉倒了。把杯子向唇邊送了送,遲遲沒有喝。
“有我在你怕什么,就算是喝醉了,我也能把你找到家。”
“那么多人在,醉倒了有些不好意,我就喝半杯。”
明明是一句實話,并不煽情,安靜怡卻眼眶熱熱的有些想哭的沖動,閉上眼睛直接到半杯酒在口中。
“你這喝法純粹是浪費。”
莫諱深沒有強迫他,自顧自的邊倒邊喝,他隱沒在忽明忽暗的燈光背后臉色陰沉的好似烏云壓頂。
薛辰睿嗅到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息,趁著安靜怡去洗手間的空碰了碰莫諱深的胳膊。
“鬧別扭了?試試我教你的辦法。”
莫諱深淡淡掃了她一眼,又向口中倒了杯酒。倘若征服她的人,就等得到她的心,他倒是樂意讓她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事實證明無論他們在床上多么合拍,她的心都不曾在他的身上。豆反圍圾。
“你們就僵著吧。小心,給我制造機會。”
“哼,你也得能有那個本事讓她愿意把心給你。”
剛才還說別人喝紅酒浪費的莫諱深跟喝白開水樣,一杯接著一杯向口中倒著。倏爾他握緊酒杯,高腳杯被他硬生生捏碎。
清脆聲響湮滅在雜亂的聲音中,血混進紅酒中,一滴滴沿著他手部完美的線條一滴滴落在腳邊。
“我看你們就算是吵架了也沒到能讓你自虐的地步,我看你這是血多了想放點兒。”
薛辰睿沒好氣的把身邊的抽紙盒扔到他的身上,隨后起身又拿了回去,“算了,你還是別擦了,等她回來看到,一準會心疼,說不定你們就不和好了。”
“待會你送她回去。”
莫諱深只是淡淡掃了眼傷口起身離開。
洗手間內,安靜怡站在洗手池旁,掬著水不停的向臉上拍打著。
沒想到半杯紅酒的后勁都那么大,她整個人頭有些暈暈的,頭重腳輕。
好不容易緩解下,她剛出洗手間就看見單手揣著吧兜的莫諱深進了電梯。
心知他應該是離開,安靜怡深吸口氣,撫平心頭的落寞后腳出了天筱娛樂城。
夜風微涼,吹打在臉上散了些酒勁,冷冷的霓虹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時間尚早,安靜怡在路邊的花壇坐下,想著接下來要面對的局面,安靜怡異常煩躁。
好不容易撫平好情緒廖楓的電話便打了進來,詢問她地址,安靜怡拒絕廖楓過來接她,她打車過去。
“安安,你真的做好心理準備面對接下來的事情了?”
“你不是說不會讓我受委屈嗎?說這話幾個意思?”
安靜怡握著電話的手稍稍收緊,好看的平眉因思索而蹙起。
“最后確認下,我等你。”
收了線,心底因為廖楓的話而微微有些異樣,卻只是一掠而過,并未走心。
捶打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腿,安靜怡站起身,來到路邊攔了輛車子直奔郊區私人機場。
廖楓早已經等待在那里,見到安靜怡時,笑著迎上前,燈光明亮,安靜怡卻未曾注意到他眼底那抹復雜情緒。
“上飛機吧。”
“安小姐,莫少讓我接你回家。”
安靜怡腳步還未抬起,洛陽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她杵在原地半響回身,洛陽冷著一張臉,沒了之前的客氣,薛辰睿則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以前早已開始懷疑她的身份,現在才確定她不是安眠,而是跟廖楓有一段情的安靜怡。
只是不管怎樣,廖楓曾經傷害她那么深,她竟然不要孩子,還拋棄一個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跟廖楓離開,腦子簡直是被驢踢了!
“我不回去。”
安靜怡抓著廖楓的胳膊,向私人飛機退了退。
“你不用折騰,也無須反抗,你離不開洛城。”
洛陽對著帶來的幾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揮了下手,訓練有素的幾個人把兩人快速圍了起來。
安靜怡眼里滿是驚恐,不停的問著廖楓怎么辦。
廖楓把她護到身后,剛欲跟這些人動手,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住手!”葉子珊帶著福伯還有一些人匆匆趕到,低喝聲。
洛陽叫了聲夏太太。
“給我點時間,我跟安小姐談談。”
“莫少等著見她。”
“五分鐘,你們退的遠一些。”
她身上自帶一股冰冷氣息,莫諱深不怕她不假,可上面有老爺子,洛陽還是要給她幾分薄面。對著帶來的人招了下手,這些人向后退了退。
“你也走開。”葉子珊淡淡看了眼廖楓,語氣不善。
安靜怡沒有反對,廖楓剛退到一邊,就被洛陽授意讓人帶上了車。
“你是故意要留下的!為什么不聽我的安排!”
留下莫諱深會怎樣對你,你有沒有想過!
葉子珊情緒激動,因為那些人在十幾米開外,她不敢太大聲。
“你說的沒錯,我是故意的!我有孩子,我做不到你那樣扔下他,對他不管不問!另外,我相信的以他的能力就算是我躲到天涯海角也會有被他找到的那一天。”
與其等到兩人的情冷,愛情逝去再被他找到,還不如現在留下,或許她他會念在兩人的感情上和默然的份上,對她手下留情。
“我說過會給你安排好,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除了死人不會被人找到,我不相信你能把我藏得一點風聲都不漏出來。”安靜怡深深看了她一眼,仰頭看了眼星河,“我走了,就承認我爸做了有愧于莫家的事。我相信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我會查清楚還我爸一個清白!”
她印象中的父親耿直,在洛城口碑很好。剛開始聽到母親跟莫諱深的說辭時,她差點就信了父親是制造那場海難的罪魁禍首。
可那天跟廖楓談過以后,她倒覺得著一切倒像那個心狠手辣的連叔做的。
倘若真如廖楓所說的那般,潛藏在洛城的連叔,昆城除莫諱深以外心懷叵測的人,夏家。或許還有其他一些覬覦跟父親一起失蹤的珠玉寶石的人肯定會齊聚洛城,不知會不會演變成一場腥風血雨。
按照她的計劃,當然參與進來的人越多越好。俗話說,人多力量大總會有查到真相的那一天。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怕葉子珊強迫她離開,而她又想報復廖楓才親手導演了這么一出戲。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不是你說的相信就能改變事實的!”
“不管你所謂的證據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相信他!”安靜怡一字一頓,咬字格外清晰,“我不管你再用什么手段為你的女兒謀幸福,但你不要打亂我的計劃!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點兒什么事情!”
“靜怡······”
安靜怡沒回應她,跟著洛陽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