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生來就是有著君臨天下的本領和令人臣服的人格,這不是什麼側漏的王八之氣,而是憑藉自己的能力奪得天下的本事,無關乎年代,無關乎性別。林書雅如是,顧夕瑤如是。
“我都差點兒忘記楊老伯了,能有他在米蘭寸步不離的跟著書雅姐,那些跳樑小醜還真不是什麼威脅。”周赤陽點了點頭,算是放心下來。
“好吧,我們就繼續我們賭約,如何?”周赤陽用眼角的膀胱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不遠處靜靜地躺在地上蟄伏起來的沙漠之鷹,對著約翰遜說道,“實在是抱歉,把你晾了這麼久。”
約翰遜哈哈一笑,那笑容看起來比起剛纔他的表情還要詭異得多,突然就將他手中的半自動手槍扔向了周赤陽!
這樣的動作,再配合上約翰遜的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看,他扔出的絕對不可能只是丟槍那麼簡單!
看到約翰遜扔出的手槍突然分作了兩截兒,槍托的部分分明就是一個手雷的形狀,周赤陽大吃一驚,連忙將小白撲倒了在地上!
不過預料之中爆炸的熱浪還有那巨大的衝擊波並沒有襲來,而是一聲巨大的如同鐵片摩擦時候的刺耳聲音傳來。
閃光彈!
居然被別人給陰了一把,周赤陽這時候的耳蝸裡都因爲那閃光彈而疼得厲害,好像是針扎一般難以忍受。
約翰遜那把手槍的確是只有一發子彈,在這點兒上週赤陽並沒有猜錯,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槍托居然是一枚隱藏起來的M84型震撼類的閃光彈!
真是終日打雁的被大雁給啄瞎了眼,約翰遜用的這種閃光彈不同於他們常用的普通軍用閃光彈,那些都是通過拉鎖點燃鎂粉,造成超過600萬坎的強光,從而對敵人造成單純的視覺傷害而已。
約翰遜這種則是增加了硝銨作爲第二種彈藥填充更爲強大的閃光彈,就算周赤陽他們在廢墟時候也並不多用,成本或許高昂是一方面的問題,但是更重要的是這樣的震撼閃光彈並不安全,容易造成目標誤傷之類的事情。
M84型的震撼類閃光彈爆炸時候不光能夠產生強光,還能由此產生巨大的噪音,可以達到170至180分貝,甚至都超過了戰鬥機在身邊起飛時候的聲音強度。
這些無論是噪音還是衝擊都遠遠超過了人體能夠承受的極限,不光能夠讓敵人短暫的失明,20平米之內的甚至還能夠損傷其聽覺,從而徹底喪失戰鬥力,如果是沒有經過訓練的戰士,甚至還有可能會當場被震暈或者暴斃。
從某些程度上來說,歸根結底周赤陽他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僱傭兵而已,所以並不是什麼需要鐵血手腕,或者說大量殺敵——那是正規部隊該做的事情。
如此做法不光是嗆了正規部隊的行,也很容易成爲衆矢之的被羣起而攻之,而且他們廢墟背後最大的靠山和金主卡塔爾的奧伯倫王室,同樣也不會允許他們這樣做。
饒是周赤陽這樣經歷過專業訓練的老兵,都被約翰遜扔出來的這枚M84給弄得是頭暈目眩,甚至流出鼻血來,他隨手擦了擦流到嘴角的鼻血,這才翻身從小白的身上下來。
相比起周赤陽,他身下的小白比他的情況就要嚴重得多,不過好在有他擋住了閃光彈不少的強光,但也已經當場就昏迷了過去,而小白緊閉的雙眼眼角,隱隱有血絲滲出來。
該不會是被震瞎了吧?
周赤陽有些擔心,小白那雙淡紫色的眸子的確是漂亮得不像男人,也是他最喜歡用來調侃的對象,但如果要它們從此失去光彩,周赤陽同樣是無法接受的。
周赤陽猛然擡頭去看,作爲一切始作俑者的約翰遜此時已經不知所蹤,而原本倒在他們前面的亞列西歐先生,也隨著他一同消失不見了。
草他奶奶個先人闆闆的,周赤陽心中唸叨著他老家的方言,爬起身來跺了跺腳,心裡的憤恨無處發泄,剛想要破口大罵幾聲,卻發覺只要動動牙冠就會牽連到受傷的耳膜,疼痛難忍之下也只好是做罷了,繼續在心裡暗暗的罵。
再轉過頭去看,剛纔想要腳底抹油開溜的
傑羅尼莫先生,他那弱不禁風的身體受到的傷害就要更加嚴重得多了,這時候是倒在地上大張著嘴,七竅流血不知死活。
周赤陽蹲下來伸出手指探了探小白的鼻息,還是正常的緩慢而有力,看來閃光彈的爆炸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嚴重的內傷,只是他的眼睛可能是個麻煩問題,不過現在也不好去檢查,只能暫且等他醒來再說。
約翰遜剛剛說的那些不像是假的,周赤陽皺著眉頭思考著。
想當年李昔弘在歐洲的上流社會可沒有什麼好名聲,幾乎把半數以上的古老大家族都給得罪了個遍,而這些家族可都是有著讓人不容小覷的實力的,有些還有類似林書雅的神聖騎士團這樣的家臣,雖然沒有神聖騎士團那麼強大,但也不是吃白飯的主兒。
西西里的阿彌迪奧家族,也是意大利MAFIA的核心家族之一,掌控著整個半島的毒品以及賭場生意,加上他們控制的運輸業,不光是黑道還是白道,抑或是從商業上來說,勢力範圍都可以算得上是覆蓋了整個歐洲。
而來自開羅的聖誓者伊莎貝拉,那個擁有著比顧夕瑤還要強大的實力,號稱擁有上帝庇佑的她再配上她的那把短刀,不像是個基督徒,反倒像一尊殺神。
他們選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混水摸魚,也算是符合他們一貫以來都隱藏在紳士的皮囊下卑鄙的作風。
周赤陽掏出手機來拿在手中,按下了一連串兒的電話號碼,手指放在撥打的按鈕上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是在遙遠東方的華夏,聯繫的自然是周赤陽最好的兄弟,也是他的老大李昔弘。
李昔弘這時候的情況同樣是不容樂觀,他並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敵人有多麼危險,還在渝州郊外對陣著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而且剛剛纔躲過了一枚狙擊步槍的子彈。
下雨的聲音和水霧遮擋了他的視線,讓他無法通過眼睛來彈道定位,從而找到狙擊手埋伏的地點,而且還要帶著徐明這個拖油瓶,想要取勝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