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優(yōu),那天你真不夠意思,說跑就跑了。那個白婷婷有什么了不起,一個賣水果的果農(nóng)罷了,就是個爆發(fā)戶。你只要多等我一下,我就幫你把他們都通通收拾了。我聽說,后來大家都走了呢!”
“菜菜,謝謝你。我沒事兒,那天我碰到熟人了。不好意思!改天請你吃冰,賠罪啊!”
小優(yōu)背著包包,邊看時間邊往外走,同時掏出手機給保鏢打電話。
菜菜卻追了上來,叫著,“小優(yōu),這幾天你在忙什么呢?放學就回家,多沒意思。不如今天你請我吃冰吧?正好,我有……哇,那是誰家的車,好大唉!黑衣保鏢……唉,小,小優(yōu)你去干嘛啊?”
大門口,保鏢的車早早等在路邊,放學的小朋友們都被魁梧高大的保鏢吸引,全在猜測人家腰間突起的一塊是不是藏著槍,什么型號,哪國產(chǎn)。托電影電視廣告宣傳,小優(yōu)覺得這幫同學對名牌的嗅覺,比自己天天穿著的人還要敏感好多倍。
“大小姐。”
保鏢朝小優(yōu)微微一欠身,拉開了車門。
這一切,已經(jīng)不言而喻。
菜菜小盆友被好友突然冒出來的強大身家,嚇得張大了嘴巴,半晌說不出話。
“菜菜,對不起,今天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先走一步。改天,我一定請你。咱們說話拉勾,一百年,不會變。”
小手指勾在一起,這樣純純真真的友情,真的讓人動心。
“好哇,你這個小騙子。哼!居然裝平民,狡猾,我不理你了。”菜菜小臉一紅,一跺腳,氣沖沖地跑掉了。
小優(yōu)愣了一愣,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反應,也沒空多想,立即上了車。
車上,她打開早叫人備好的畫板,里面除了幾張畫作外,沒人知道在接頭的圓角處,藏著最新型的針孔攝影機。
又從書包里拿出文具盒,取出一個極小的耳塞,塞進耳朵里。再將滿頭的辮子解下來,用爆炸的彩色發(fā)絲掩住耳朵。
保鏢很快將車開進了富人區(qū)時,小優(yōu)才撥通了一個電話。
“阿光,阿虎,現(xiàn)在四點,我已經(jīng)到杜家大門口了。為了我的安全,你們最好趕緊回大宅,把我放在書桌上的行動計劃看完,旁邊有我準備好的相關(guān)設備,我先說哦,不是很齊全的,你們最好趕緊湊齊。
最后嘛,別花時間想辦法怎么告訴韓希宸,不然,等他回來,我們都得完蛋。只要你們配合得好,我保證,我們都可以將功贖罪!”
電話那頭,兩人還等在校車的接送點,因為小優(yōu)是臨時起意要坐車,保鏢本要打電話通知,由小優(yōu)攔住說要親自通知,這一聽差點兒彈起來。
……
杜家大門前,花了一刻鐘時間,確認小優(yōu)的身份,管家還直接跟杜知夏做了聯(lián)系。
和小優(yōu)估計的一樣,杜知夏在那之后一直想接近韓希宸都不得而入,這會兒她主動送上門來,絕對沒有理由將她這個最好的跳板推回去的道理,立即就讓老管理親自接她進了杜宅。
走在密林拱蔭的車道上,小優(yōu)戴著耳機,哼著音樂,發(fā)了一條信息出去。
另一頭,阿光收拾著東西,阿虎將新消息了出來。
——我已經(jīng)進杜宅了。杜知夏會急著趕回杜宅,為妨她破壞我的搜索行動,你們必須想辦法將她攔住,直到五點半,行動結(jié)束。
一看時間,小優(yōu)已經(jīng)完成了進屋計劃,時間剛剛卡在準四點。
兩人又驚又嘆又無奈,只得按照行動計劃的第一步,給阿細打電話。因為,阿細現(xiàn)在可以調(diào)動組織內(nèi)不少人手,而且所管的轄區(qū)剛好包攬了杜知夏所在的公司地段,能夠不動聲色地完成這個攔截任務。
自然,阿細那頭也是一聲低叫,第一個想的就是報告給韓希宸這天大的事兒,便立即給光虎兄弟打斷了。同時,行動資料被傳到阿細手機里,看得他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
還想反駁時,小優(yōu)的消息發(fā)來了。
——阿細哥哥,我已經(jīng)在杜家客廳里了,不過,那個嚴肅的老管家一直在旁邊。你最好趕緊給他找點兒活忙,譬如:搞壞下水道管子,讓隔壁那個寡居的女人找他鬧上一回,估計能給我騰出至少半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阿細瞪著同時發(fā)來的下水道管道圖,只覺得一片白光閃過,腦子轟轟作響。
這些資料,都是之前韓希宸讓人從白龍組那里花重金買來的資料,絕對詳細,絕對最新緊好,他卻是從阿豹那里拿來的。這要給真報上去,也會害了大哥。
沒想到這祖宗竟然就一句話,把他和大哥全部串燒上了,不得不幫忙。
……
當外面的人,被迫地被小優(yōu)驅(qū)使,不得不加入了她的行動計劃,而忙得人仰馬翻時……
在杜家極具歐洲皇室風格的匿大客廳中,小優(yōu)儀態(tài)端莊地坐在黯金色印花沙發(fā)上,端起金線描花古瓷細腳杯,小小地啜了一口熱巧克力。
她雙眸低垂,密長的睫毛如輕羽般,在白皙嬌嫩的臉頰上,投下兩彎漂亮的月牙兒,微微俯下細長的脖頸,安詳沉靜的表情仿佛在細心品味可可的醇厚香濃,讓老管家也不禁暗自驚訝于小女孩不俗的禮儀和修養(yǎng)。
卻不知,小家伙垂下的眼眸,正靈活到地四處轉(zhuǎn)動,掃視周下環(huán)境。
當她放下杯子時,不小心打翻了杯子,讓濃黑的巧克力汁濺到了白底藍邊的校服上,低低地叫了一聲。
“爺爺,真對不起。這可怎么辦?這個印子能洗得掉么?”
“小姐別擔心,立即洗就能洗掉。”
老管家處變不驚,立即招來女傭帶小優(yōu)去換衣服。趁著女傭苦惱地用力刷那片大黑點兒時,小優(yōu)穿著傭人寬大的女仆裙,把第一層的房屋結(jié)構(gòu)給溜了一圈兒,除了兩間傭人房,就是雜物房,沒有地下室。
走廊盡頭是一扇通往后花園的門,小路分三條,分別通往游泳池和溫泉池,花園,以及前大門,倒是沒有什么特異之處。看來,必須到二三樓找找看了。之前和阿細分析過,三樓上的小閣樓,似乎特別神秘,是她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
“韓小姐。”
正想著,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蒼老嚴肅的聲音,嚇了小優(yōu)一跳。回頭接上老管家深幽銳利的目光,立即換上尷尬的表情,垂下頭,諾諾地說,“爺爺,對不起,我看到門外的花很漂亮,所以就走來看看。那叢紅色像鈴鐺一樣的花,是不是叫鈴蘭呢?我記得這種形狀的鈴蘭,只有英國才有。不過,英國氣候高寒,一般都是紫藍色。”
“那是我從英國帶來,花了七年時間才育活的,可惜啊,這里氣候太暖,只能開紅花……”老管家眼底的利色迅速褪去,露出了幾絲疑似思鄉(xiāng)的神色。
小優(yōu)暗呼一口氣,慶幸之前功課做得夠足,知道這老管家正好是個華裔英籍人,幼時跟著上一代杜家老爺在英國住了十年,一直懷念舊時光,從頭到尾都是英國老派紳士的淡漠嚴肅。
不得不乖乖回了大廳,繼續(xù)等時機。
老管家還是很謹慎地給杜知夏撥了電話,回話說公司臨時出了狀況,要再等半個小時。
此時,正是四點半。
小優(yōu)看著窗外那片燦爛的花田,心想,半個小時夠他們炸下水道了吧!
“不好了,先生。”
突然,女仆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
“慌什么慌,把事情說清楚,這里有客人,別一驚一咋的。”老管家依然一臉八風不動的模樣,走出了客廳。
“先生,我們的下水道壞了,屎尿……都流到了隔壁丘小姐的院子里,她今天剛好在那里做陽光浴,練瑜伽,被……被噴到了……”
小優(yōu)擺弄起自己的畫架,畫架的尺寸比起尋常的標準型要大上一圈兒,若是有心人注意就會發(fā)現(xiàn)剛好將小丫頭的身形擋完。她支起架子對準了大門口,然后將包里的發(fā)射器打開。又拿出兩只筆,對準了落地窗外的花園方向,剛好是各方人員進大宅的必經(jīng)之路。
聽到女仆的話時,差點兒笑噴出來。心說,阿細他們干得比計劃的還要好,還要精彩,這下老管家有得忙了。
資料里顯示,那個“丘小姐”實際快六十歲該叫丘奶奶了,卻是個相當愛美的風情老婦人。這下被屎噴到,不知道會跟老管家鬧成什么樣兒。而更重要的是,這位丘小姐似乎正在暗戀老管家,今天難得這么好的機會,估計會大大地借題發(fā)揮一番了。
……
“少……少爺,求您……輕點……”
“小**,你不就喜歡我這么弄你么?”
窗邊的貴妃長臥椅里,穿著女仆裙的女人,幾乎半一裸地覆在男人腰間,身體瘋狂地擺動著,被男人肆意褻玩。
沉重的粗喘拍擊聲,交雜著絕命乞求般的嬌吟嘶嗚,深色的木質(zhì)地板上托拉出一幕又一幕令人心驚肉跳的奇形怪影,不見天,亦不著地,匿大的空間里充盈著男女交茍的**氣息。
在一陣野獸般的嘶吼后,一室亂影終于消失。
男人瞥了眼壁鐘,奇怪地問,“外面怎么那么吵?管家在干什么?”
女仆才嬌嬌弱弱地抬起頭,蹭著男人胸口,撒嬌般地回道,“下水道壞了,不小心噴到丘小姐,吵著叫著要找管家理論,管家去處理了。不然,我哪有時間上來找少爺您呢?”
“不是說管家在招待大姐的客人,客人回去了?”
“一個小丫頭罷了,有什么好招……”
突然,女傭打住了話,自然是憶起這家少爺最好的就是幼一齒,現(xiàn)在藏在家中養(yǎng)病也都是因為樓下那小女孩。哪知道一時逞欲就忘了,說溜了嘴。
杜知云轉(zhuǎn)臉變色,翻身將女人踢下了沙發(fā),一腳踩在女人的頸脖上,口氣陰冷無情,絲毫沒有剛才纏綿時的溫柔體貼,喝問道,“說,什么小丫頭?居然敢瞞著本少爺,存心欠收拾!”
“啊啊,少爺,別……別,求求您,別這樣,我說,那女孩就是韓家大小姐,韓小優(yōu)!”
話落,女仆被一腳踢開重重撞在椅腳上。
杜知云俊雅的面龐罩在陰影中,眼眸瞬間被瘋狂侵襲,唇角扯出一抹陰惡的冷笑,“韓小優(yōu),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非要撞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