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天不予回答,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不知道。
顧心儀站了起來,說:“可我根本沒有做錯!她是侵略者,她搶了我的東西,我只是想要警告她,我沒有做錯什么。”
“我讓你出去!”顧南天壓根就不想跟她講道理。
不管顧心儀再怎么跟他爭辯,也改變不了他生中對這個女人的抗拒和討厭。
顧心儀道:“南天哥哥,你這么討厭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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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只要顧南天記起她,總會有一點顧慮的吧!
結果他想都沒想就答:“那你就去死。”
顧心儀現在的撒嬌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更何況顧南天現在還在氣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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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紀流年的住處,許知音打電話叫了紀家的醫生過來,把紀流年交給他,“他已經退燒了,你好好照顧。”
本來她是想把紀流年送回紀宅的,不過紀流年不愿意給家里添麻煩,就沒有過去。
他從上大學開始,就一直比較獨立,一般事情都不愿意麻煩家里。
此刻,紀流年躺在床上,望著許知音,酒醒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她,讓他很意外,幾乎是悶沉了一整夜的心里突然好受了好多。
許知音跟特地過來看望紀流年的楊醫生交待完,就準備走了,“已經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紀流年聽到這里,眼中浮出一絲意外,“你要走?”
他以為她送自己回來,會像以前一樣一直照顧到他好起來。
“你已經沒事了,而且有楊醫生在這里,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許知音看了紀流年一眼,他醒來之后,還算理智,并沒有像之前那樣一直為初夏的事情傷懷。
他這副樣子,也不用自己再擔心了。
小安站在一旁,機智的他看得出來紀流年眼中的不舍得,他主動地對許知音道:“少奶奶,太晚了,你就留在這里吧!少爺都還沒完全好起來,而且,這里也是你家啊!”
“我家?”許知音抬起頭,打量著臥室,這里是她跟紀流年以前的家,墻上還貼著她和紀流年的婚紗照,不知道為什么還沒撤下來。
可,看到這些她還是覺得諷刺。
因為這房子里處處都是初夏的氣息。
她對小安道:“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少奶奶,這里也不是我家了!我跟紀流年……已經離婚了。”
這話是故意說給紀流年聽的,許知音想,她也應該在紀流年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決心。
不能總這樣下去是不是?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還能活不下去?
就算離開紀流年,她也不會死,只是一直以來,她對這份感情太執著了。
小安道:“少奶奶,少爺他……”
“怎么,你一個助理還能代替你的主子說話?”許知音打斷小安的話。看了一眼床上不出聲的紀流年,平靜地道:“我回去了。”
她走出門,沒有看到躺在床上的紀流年暗暗握緊的拳頭。
他的目光望著消失的許知音,一種憂傷的感覺涌了上來……
他還真是可笑啊!
到最后,身邊一個女人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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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音早上被電話吵醒,昨晚回來得太晚,忘記開靜音了。她懶散地穿著睡衣坐了起來,看到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許知音是個孝順的人,所以雖然不情愿接母親的電話,但還是按了通話鍵。
“你在哪里呢?”許母嚴肅地問。
許知音道:“剛剛睡覺呢!”
“這些天都跑哪去了?我找你有事,你過來一下。”
通常母親沒事的時候都不會喊自己,許知音擔心地問道:“又有什么事了?”
“你過來我再告訴你。快點過來!”許母說完掛了電話,留下許知音一臉懵逼。
她從床上下來,準備去換衣服,看著拿在手里的手機,突然想起了顧南天,昨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的電話打不通,她給他發了短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不知道他從b市回來了沒有。
許知音給他打了個電話,想問問,結果電話還是跟昨天一樣,怎么也打不通。
怎么回事?他不會是出事了吧?
許知音心情變得復雜起來,但又想到喬助理,覺得應該不會有什么。
出租車停在許家門口,許知音付了車錢,從車上下來,進了門。
家里的老媽媽看到她回來,主動跟她打招呼,“知音回來了。”
“我媽沒事吧?”許知音有些擔心,怕是母親身體出了什么問題,近來許母的身體一直不大好。
“夫人沒事。”
吃了劑定心劑,許知音才進客廳,屋里的盆栽海棠開了花,這是許母最喜歡的花。
被海棠圍住的那只沙發,是許母平時休息的地方,許知音走了過去,沒在那里看到母親,倒是看到了紀流年——
她怔了一下,“你怎么在這里?”
紀流年抬起頭來,因為身體已經不發燒了,所以他今天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他望著許知音,“當然是過來找你。”
“所以我媽叫我回來是為了你?”許知音猜測著。
紀流年一臉坦然:“我拜托阿姨叫你回來的。”
他并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哪里不對。
許知音皺了皺眉,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你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了,你明知道我媽一直很希望我們復婚,為什么還故意這樣給人添麻煩?”
尤其是那天在紀家回來之后,許母就一直以為兩人已經好了,一直催促著他們復婚。
許知音今天回來的時候,就想著要找個機會跟母親說清楚,沒想到紀流年竟然在這里。
紀流年今天穿了件墨色的襯衫,將他的皮膚襯得格外的白皙,他腕上的商務手表還是許知音以前幫他挑選的。這樣的他看上去,又仿佛回到了那個讓許知音沉迷的男人……
紀流年道:“我過來這里,是想跟媽說一下我們復婚的事情。”
“紀流年!”許知音瞪大眼睛看著他,“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就不要再拿這事出來說了好嗎?私底下我們怎么都行,你別再把家人卷進來了。”
再這樣下去,她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