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音握著手機,感覺顧南天摟在自己腰間的手越來越緊,他都聽到了!
她趕緊地打斷父親的話,表明自己的決心,“我跟顧南天已經(jīng)在一起,我不會跟他分開的,爸,你不要再說了!就算有一天他真的辜負了我,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她早就有了心里準(zhǔn)備,也不怕被顧南天拋棄。
畢竟,經(jīng)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她都忍耐下來了,還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
“唉……”許父在電話里無奈地嘆息,在女兒的事情上他不像許母一般強勢,所以也不會說太多。
既然許知音都這么說了,他再說什么,也改變不了現(xiàn)實。
“就這樣吧!對不起,爸,女兒讓您操心了。”
許知音掛了電話,看向顧南天,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冷漠。
父母的話,肯定讓他很受傷。
她覺得愧疚,“顧南天,對不起,我的家人……他們太在乎外面對你的評價了!雖然你并不是外面說的那樣,但,讓他們完全地理解你,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別往心里去!”
顧南天看著她,聲音淡然,“沒事。雖然你的家人不喜歡我,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計較。”
平時許知音壓根不會這么護著他,可是她今天護了他一次又一次。
他雖然會有些郁悶,覺得許家人對他和紀(jì)流年的態(tài)度差別太大,但……
別的人都不是那么重要,對他來說重要的是許知音。
她是第一個始終站在他這一邊的女人!
許知音說:“你不生氣就好!以后你不要再見他們了,免得他們又讓人不痛快,我爸媽對你確實過分了。”
其實,許知音并不是不理解父母的想法,她第一次見到顧南天的時候,想的也是徹底遠離這個男人。
畢竟他是顧南天,他是人人都害怕的男人,他是上流社會里出了名的流氓貴公子,雖然他有顧爺之稱,但很多人暗地里都把他當(dāng)成反面人物。
許知音父母都是正經(jīng)做生意的人,一輩子謹(jǐn)小慎微,從不做壞事。他們怎么可能會不害怕顧南天?
雖然許知音現(xiàn)在更愿意相信自己通過眼睛認識的顧南天,但她覺得父母也未必就是錯的。
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不禁想起了顧允兒的話:你跟他在一起,會失去全世界!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而現(xiàn)在,她的親人們正在慢慢地離她而去。
她真的,錯了嗎?
……
“顧先生,你們回來了!”許知音和顧南天剛到家,管家就來接他們。
“嗯。”顧南天淡漠地應(yīng)了一聲。
管家道:“歐少已經(jīng)等你有一會兒了!”
顧南天聽到是歐以澤,皺了皺眉,走進了客廳。
許知音跟在顧南天身后進去,看到歐以澤坐在沙發(fā)上,架著雙腿,一副主人的樣子。
而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女人——初夏。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看上次歐以澤對初夏的態(tài)度,還以為歐以澤不會再跟初夏一起了,沒想到……
初夏消失的這些天,是回到她舊情人身邊去了!
顧南天看到初夏,也不高興,他坐了下來,對歐以澤道:“你來這里,我沒意見,但你帶這個女人來做什么?”
歐以澤看著懷里的初夏,伸手輕輕地抬起初夏的下巴,“嗯,沒辦法,她一直纏著我,我就帶她過來了。如果不歡迎,我下次不帶了。”
初夏看著許知音,微微笑了笑,“知音,我是過來看你的,聽說你要跟紀(jì)流年復(fù)婚了,過來恭喜你。”
“你是來挑事的吧!”許知音覺得初夏這女人壓根不打算放過自己,她明知道自己跟顧南天的關(guān)系,非要提起紀(jì)流年。
都不跟紀(jì)流年在一起了,她還見不得自己好?
初夏一臉惶恐,“怎么會?我們是姐妹,我說聲恭喜,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
顧南天冷冷地坐在位置上,看著初夏,因為是歐以澤帶來的女人,他自然也不可能第一時間就將人趕走。
聽了初夏的話,他道:“歐少,你的女人太吵了!”
初夏可不是那種言聽計從的女人,“怎么,顧爺難道不愿意聽到我說紀(jì)流年跟知音復(fù)婚的事情?你上次在紀(jì)家的時候,不是說你跟知音只是普通的醫(yī)患關(guān)系嗎?她能夠重新?lián)碛行腋#櫊斠矐?yīng)該高興才對。”
“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管我的事情?”顧南天冷冷地掃了一眼初夏。
歐以澤將初夏推開,對初夏的態(tài)度并不是那么好,他跟顧南天道歉,“抱歉,女人不聽話,不識相的東西,在我朋友面前如此放肆!”
初夏的臉色僵了僵,在歐以澤這里,她還不如一個有著淺顯之交的顧南天,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對她的。
歐以澤對初夏道:“你出去,我有話要說。”
“那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知音,陪我出去走走吧!”初夏倒是很會為自己找臺階,她看著許知音,提議道。
若是以前,許知音就去了。
可是現(xiàn)在,她一點耐心都沒有,直接無視初夏站了起來,“抱歉,我困了!上樓去休息。”
一看歐以澤就是有正事要跟顧南天談,她正好回避一下。
初夏一臉地失望,隨便叫了個傭人陪她去外面參觀。
許知音走到樓梯拐角處,聽到歐以澤的聲音在客廳里響起,“你應(yīng)該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要過來。”
“為什么?”顧南天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歐以澤的聲音里充滿關(guān)心:“你真的要娶這樣一個女人?南天,你瘋了?”
“我以為你是來祝福我的,看來不是。”顧南天遺憾地道。
歐以澤覺得很可笑,“你把婚姻當(dāng)兒戲嗎?那個女人離過婚,還與紀(jì)家有著牽扯不清的關(guān)系,你不可以娶她!”
“我已經(jīng)決定了。”顧南天聽不進任何反對的話。
“就因為失憶,你的智商也變低了嗎?你是在拿你的未來和身家在開玩笑。”
“就因為失憶,我才知道,誰是我最應(yīng)該愛的人。”顧南天從容地看著歐以澤,“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