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的結婚證真的有效?”雖然初夏說過,但許知音之前一直不信,直到現在聽到顧南天說。
顧南天望了一眼許知音,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他為什么要結婚?
現在,許知音帶著孩子回來,他們有這層婚姻關系,自然是要執行下去。
顧南天沒有承認這些都是他預計好的,他不想讓許知音知道,那個失憶的顧南天其實騙了她很久。
他故意道:“是??!有效!雖然我后悔跟你結婚,但現在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也很后悔嫁給你這種男人?!痹S知音冷漠地回絕。
他竟然到現在都還打擊他!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很嫌棄他。
“后悔有什么用?除非哪天能夠想辦法解除婚姻關系,不過這估計是不行了!這是顧家男人印在骨子里的傳統,如果我真的提了離婚,理事們也不會答應。”
“為什么?規矩都是人定的。”顧南天這樣的人,難道還會被規則鎖死?
顧南天望著許知音,走了過來,輕輕地拎住了她脖子上的項鏈戒指,這東西竟然還在,她并沒有取下來。
顧南天道:“我也是恢復記憶之后才知道,我把它給了你,這個東西是我家族里面非常重要的東西,代表著顧氏主母的身份,可以分到我名下三分之一的財產?!?
“你說什么?”許知音瞪大了眼睛,才知道,她的脖子上的戒指,竟然這么貴重!
我靠。
她之前一直想著要怎么把項鏈拿下來!
尤其是有時候恨顧南天恨得要命的時候,覺得他的東西留在自己身上都是一種累贅。
“要不你現在還給我!”顧南天伸手要拿,許知音緊緊地護住,“我不。”
“你還真的想私吞我的家產?”顧南天冷了冷眉。
“我一直被你威脅,現在終于有個可以威脅你的理由了!顧南天,你以后再欺負我,當心我找你分家產?!?
顧南天將她壓在衣柜上,“我現在可以合法地欺負你?!?
“……”
顧南天的臉幾乎貼著許知音,看她的眼淚掉得不那么快了,他也算是完成安慰她的任務了吧!
事實上他袒露事實,并不是想要拿回項鏈,只是想讓許知音找回安全感。
當年的事情,讓許知音對他充滿了不信任。
現在讓他知道項鏈和結婚證的存在,至少讓她知道,他和她在某些立場上是公平的。
她并不是拿他沒有辦法,顧南天妻子的這個身份,就足夠讓她反抗他。
當然,在她不先背叛他的情況下。
現在想起來,顧南天都很意外,他那時候竟然會做出娶許知音的決定。
竟然為了給這個女人承諾,費了那么多心思。
可能就像別人說的,他出了一場車禍,直接連腦子也摔壞了!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對一個女人如此地用心?
既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給了她足夠公平的位置,還解決了那些一向為顧氏財團忠心耿耿的理事們。
許知音尷尬地轉移話題,“小澈呢!”
顧南天聲音低沉,“他在外面,很擔心你。這么大個人了,還讓兒子來擔心你,你好意思?”
“要你管。”許知音推開他,“你放開我,我去見兒子。”
“我跟兒子說了要在這里跟你生小妹妹,他同意了,很乖地在外面。”
“……”許知音瞪向他,“顧南天,你怎么教兒子的,好好的孩子別讓你教壞了?!?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怎么,我娶了個老婆,冒著丟掉家產的風險,連碰的資格都沒有?”
“……”許知音剛剛還在高興,自己終于拿住了顧南天的把柄,一轉眼就發現,她直接掉坑里了。
她承認了跟他的夫妻關系,就意味著他每天都可以騷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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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音坐在在醫院里,想起昨天的事情,還覺得不可思議。
按照顧南天的說法,現在自己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這意味著她以后要回到他身邊嗎?
不,她才不會對那種人動感情,她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孩子。
護士進來叫她,“院長,有人找你。”
許知音站了起來,“是病人么?”
“應該不是。”護士小姐的話剛說完,就有人走了進來,“是我?!?
低沉的聲音,讓許知音微微愣了下,紀流年走了進來,“要找到你還真難?!?
許知音感到莫名其妙,“都要結婚的紀先生,來我這里小地方做什么?”
“來看看你過得怎么樣?!奔o流年望著許知音,“自己帶著孩子,一個女人很不容易吧?”
許知音道:“多謝關心,我很好,不過紀先生有時間,好好去討好你的未婚妻比較好。這樣跑來見前妻,別人還以為你對我有什么想法呢?”
紀流年的臉黑了一下。
他懷疑許知音是故意這樣說的,她明明知道他對她……
“當初出了事情為什么不來找我?你明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就算你淪落到異國他鄉,也不愿意來找我嗎?”
許知音微愣,看向紀流年,臉上露出輕佻的笑容,“你今天來這里,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我過來看看你。”紀流年暗了暗眸子,現在跟以前不同,他已經是要結婚的人了!所以說話做事都得小心翼翼:“你剛回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
“不用了。”許知音拒絕道:“我過得很好,不勞煩紀少爺操心了?!闭媸瞧媪斯至?,他都要結婚了,這時候還來找她,難道是舊情難忘?
天哪!
許知音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這紀流年會不會太奇葩了?
以前她只是謊稱懷孕,他都接受不了,現在自己跟顧南天的孩子都這么大了,名聲又這么臭,他竟然還對她有興趣?
男人的占有欲太可怕,自己都跟他都離婚離了這么久,他還始終覺得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紀流年看著許知音,誠懇地道:“之前我一直很愧疚……”
許知音整理著桌上的東西,努力想要無視他,時不時才回一句,“愧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