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臉嚴重地道:“顧南天,我是你二叔這一點你不得不承認!你爸媽把顧家江山交給了你,但是把你交給了我!我作為監護人,自然有權利管教你,你看看你像什么?就算你要結婚,也得挑個像樣的女人,像許知音這種女人,根本不配嫁給你!你又不愿意聽勸,我自然從她身上下主意。”
明明是為了對付顧南天,他這么一說,倒好像是他在為了顧南天考慮一樣!
“這么說來我還應該感謝二叔了?”顧南天意味深長地看著二叔。
二叔理直氣壯地道:“感謝就不必了!只是這個女人真的不適合你!你不是喜歡顧心儀么,以前二叔覺得你們是名義上的兄妹,不適合,一直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但是現在,如果你真的要結婚,娶心儀也比娶這個離過婚的女人好!”
許知音看著二叔,覺得這個男人真會演,他逼自己離開顧南天,分明就不是他說的那樣為顧南天好,現在卻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
“我要娶誰是我自己的決定!”顧南天其實早就心知肚明,二叔讓許知音離開他的原因是什么。
只不過現在,他并不想把一切拆穿。
他只是看著二叔,“就算二叔是為了我好,那也沒辦法,我現在失憶了,可不記得你到底是不是我二叔!你既然傷害了許夫人,就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顧南天!”二叔嚴肅地站了起來,“我也是顧家的一員,只要你動我,你就會立馬失去你的繼承權,這是當初你父親留下的遺矚,你敢違背?”
“抱歉,我失憶了,可不記得有這么一件事情!”顧南天搖頭道。
二叔不相信地看著他,此時此刻的顧南天可不像失憶的樣子,他口口聲聲提起失憶,應該是故意這樣說的。
喬助理站在一旁,提醒顧南天:“先生,您父親離開的時候,的確有過這樣的遺矚。”
若不是這樣,一直圖謀繼承權的二叔也不可能活在今天。
當然,同樣的,二叔也不敢對顧南天的位置有企圖,因為他一旦明目張膽地奪權,讓人看到他的野心,顧南天的父親留下的遺矚也會失效。
顧南天尋思道:“是嗎?”
“喬助理的話,你應該不會不信!”有了喬助理的證詞,二叔也變得膽大了起來,“當然如果你愿意在這里動我,我倒是求之不得。”
那樣,他的兒子顧宵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顧氏財團。
顧南天笑了笑,用悠哉的語氣道:“喬助理說的話我當然相信,只不過……我可以不動你,但是,顧宵呢?聽說他剛剛被賽車聯盟錄取,如果他參加比賽的時候,不小心……或者是運氣不好,出了什么意外,這應該跟我沒什么關系吧?”
“顧南天,你!”二叔氣得差點吐血,不敢相信地看著顧南天,這個冷血無情的魔鬼,“顧宵跟你是兄弟,你們一起長大的。你敢害他?”
顧南天淡淡地揚唇,“抱歉,我說過,我失憶了,不記得這些。”
兄弟?
他可不記得顧宵有什么時候把他當成兄弟!
二叔看了一眼許知音,覺得自己在這里跟顧南天硬碰硬不會有好結果,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道:“我承認,許夫人的事情是我的錯,我在這里跟許醫生道歉。都是我的錯,以后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既然錯了,就應該付出些代價。”顧南天可沒那么好唬弄。
二叔黑著臉,“你想怎么樣?”
“我想讓二叔代替我去跟許夫人解釋,并替我跟許家提親,我要娶知音,不能失了禮節是不是?二叔人緣不錯,許夫人肯定會給你面子,這件事情做得好,我再考慮要不要計較之前的事情。”
不是不同意他跟許知音在一起,不是想逼著知音離開他?
他把提親的任務交給二叔,讓二叔親自來替他打理婚禮的事情。
他就不相信,還有誰敢再反對他跟許知音結婚!
二叔看著顧南天,又看了一眼許知音,看顧南天的樣子是真的要跟許知音結婚了!
也罷,顧南天真娶了這個像許知音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也沒什么不好!
等于他直接少了一個可靠的后盾。
二叔答應了去提親的事情,被喬助理送走了。
許知音看著顧南天,“你真的想讓二叔去提親?”
他們是仇人啊!
這會不會不太好?
顧南天輕輕地撫著她的后背,“這件事情讓二叔去處理是最好不過了,雖然他很讓人惡心,但算起來也是我家里的長輩,這樣的話,你母親應該沒什么好說的了吧!”
“可是二叔那么恨你!”許知音一點都不放心。
顧南天倒是自信滿滿,“放心,為了顧宵的安全,他不敢生事。”
二叔的性格,他是最了解不過了!
有野心,但沒膽量。
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還讓顧南天安穩地坐在這個位置上。
許知音相信顧南天的判斷不會有錯。
她偷偷看著顧南天,想起這個男人為了自己受傷,半夜睡覺都要側躺……
如今一切都揭開了,想起自己之前對他的誤會,她的心中就無比的愧疚!
“對不起顧南天,之前是我輕信了別人,是我對不起你。”
“我不跟智商不全的人計較。”顧南天望著她,一本正經地回答。
許知音的嘴角抽了抽,雖然自己做錯事在先,但是他也不至于罵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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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的下午,顧南天坐在陽臺上,許知音被迫坐在他的腿上,她看著報紙,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顧南天,這件事情不會跟你有關系吧?”
顧南天的臉一直在許知音的胸口蹭啊蹭,她的身體很香,讓他留戀,奈何他現在受傷了,還沒有好起來,也不敢碰她。
聽了她的話,顧南天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報紙上的新聞,一向沒有敗績的紀流年昨天的官司居然敗訴了!
顧南天皺眉道:“你對紀流年的事情倒是很關心。”
“我只是比較驚訝。”紀流年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也不接沒把握的案子,可是這樣的紀流年居然失敗了!
“有什么可驚訝的?”顧南天自顧自地咬開她胸前的扣子……
許知音無語,用手捂住他的頭,阻擋他的侵犯,“不要……”
就在陽臺上,他的膽子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