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助理跟在顧南天身後,“先生,他們也是爲了你好!”
顧南天沒興趣聽這些,他氣沖沖地走了,許知音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只見到被顧南天扔下的喬助理在無奈地嘆氣。
許知音看著喬助理,走了過去,“喬助理。”
雖然這件事情都是因爲許知音而起,但喬助理並沒有給許知音臉色,他禮貌地道:“許醫(yī)生。”
“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嗎?我跟顧南天在一起,真的會對他造成很大的影響嗎?”她並不是很清楚顧南天的立場,畢竟她對顧南天的瞭解也只限於外界的一些揣測和評價。
但是看喬助理這麼著急,許知音不得不重視這件事情。
喬助理無奈地看著許知音,道:“我這麼跟許醫(yī)生說吧!如果先生的婚事是件很簡單的事情,那麼今天,顧心儀小姐已經(jīng)是他的太太了。先生在失憶以前並沒有做出這樣的決定,就證明他的婚姻必須是件慎重的事情。許醫(yī)生跟紀流年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你現(xiàn)在嫁給先生,無疑會帶給他很多的麻煩。現(xiàn)在是鐵了心地要娶你,我作爲屬下拿他沒辦法,但,我真的希望許醫(yī)生能夠替先生想一想!這時候,估計也就只有你,能夠勸得住他了!”
許知音沉默著,顧南天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想跟她在一起,自己這時候去勸他,會不會讓他對她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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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天坐在窗邊,那隻宮廷貓在他的懷裡爬來爬去地撒嬌。
他捏著貓爪子上的肉球,許知音推開門走了進來,“你在這裡啊!”
他突然走掉,害得她找了很久。
這個房間很大,在裡面還可以聽到說話時的迴音。
顧南天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許知音,又冷淡地低下頭去,“如果是喬助理叫你來勸我的,你就不要開口了。因爲不會有任何意義!”
明明她都還沒說,他就看穿她的想法了!
被喬助理叫來的許知音聽到他這麼說,還真的……開不了口。
她走到顧南天身邊,用溫柔的語氣道:“只是看你發(fā)了那麼大的火,想過來看看自己能不能安慰你!看來你不歡迎我,那我就先走了!”
許知音說完,準備轉(zhuǎn)身,人煩惱的時候都不希望有人打擾,她很識趣。
顧南天的聲音從身後冷冷地傳來,“回來。”
許知音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他,對著他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顧南天把貓丟掉,把許知音拉到了他懷裡,撒嬌道:“快說兩句好聽的話來哄我!要不然我不懷疑自己會去收拾那些阻止我跟你結(jié)婚的人!”
然而,那些人都是顧氏財團不可缺少的一員,也是當初顧南天的父親留下來的,這些年他們沒少幫助顧南天,是不能被輕易抹掉的。
許知音低下頭,親暱地蹭了蹭他的鼻子,“顧爺,你真任性!”
“我只是想結(jié)個婚,就不明白我礙著誰了!”包括一向全力支持他的喬助理,也叫他不要如此任性。
“要不我們不結(jié)婚了?”許知音擡起頭看著顧南天,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就算要結(jié),也等你記憶全部恢復以後再決定,好不好?”
顧南天揚了揚眉,不開心地問道:“你也覺得我錯了?”
“顧南天我沒有說你錯了。”許知音解釋道:“我只是覺得,結(jié)婚只是一種形式,如果真的會讓所有人都不開心,我們沒必要這樣做,反正,這也不影響我們在一起,是不是?”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顧南天生氣了,這個女人就是喬助理請來的說客!
她一向心軟,喬助理這時候肯定會去找許知音說話!
顧南天剛剛被理事會的人批評了一頓,心情不大好,任何勸他的話都如同是火上澆油,就算換成許知音來說也沒用。
“顧南天……”許知音還想說什麼,卻還是被顧南天冷漠地哄出來了。
這個男人啊,有時候真的跟個孩子一樣,臉色說變就變!
傍晚,夕陽暖暖地照在窗臺上,將整個宅子映襯得像電影畫面。
許知音坐在餐廳裡,剛剛派上去請顧南天的傭人下來道:“許醫(yī)生,先生說他今天不吃晚飯了,叫你自己吃。”
“他還在生氣啊?”都氣了一個下午了,她只是說錯一句話,他有必要這樣嗎?她當時也只是跟他商量而已。
傭人點頭,“看樣子似的。”
“那要不要給他送點吃的上去?”他是個傷患,許知音很擔心他,可是顧南天一直都不肯見她。
她真的只是說錯了一句話而已,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大脾氣。
因爲顧南天不肯吃飯,許知音也沒有胃口。
自從顧南天生病之後,她所有的心思都在他的身體上,他這樣任性,讓她如何是好?
更何況,他會氣成這樣,也是因爲他想要娶她!
自己這時候如果放著他不管的話,似乎顯得有點絕情。
許知音上了樓,發(fā)現(xiàn)房門還是緊閉著。
顧南天不說話,也不搭理她,因爲他要讓她知道,她那些話有多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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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許知音在顧南天的牀上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發(fā)現(xiàn)顧南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牀上。
她等了他整整一夜晚上,派人去叫了他好幾次他都沒有來,還以爲他今晚都不會再回來這裡了。
“顧南天,你回來了啊?”暗色的睡眠燈下,她看著這個男人冷漠的背影。
她的手纔剛剛碰上他的肩,就別他冷淡地揮開了,“不要碰我。”
許知音僵了一下,難過地看著他,“你打算一直這樣生我的氣嗎?”
顧南天沒有出聲。
他的態(tài)度,讓許知音有點受傷了!
因爲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也有這麼難哄的時候。
第二天早上,許知音在工作室裡整理藥品,因爲顧南天不理她,所以她在想要不要趁著幫他上藥的時候拉近關(guān)係。
就在許知音在內(nèi)心反覆演練臺詞的時候,傭人從外面走進來,遺憾地道:“許醫(yī)生,先生現(xiàn)在在招呼客人,不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