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以澤也明白,多說無益,站了起來準(zhǔn)備離開,“保重身體。”
“……”
顧南天坐在辦公室里,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叫來了喬助理,“安排一下,我要去趟東宮家。”
“顧爺,這不好吧!”喬助理充滿了顧慮,“東宮一向想對付你,如果你去了,也許他們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我一定得去一趟!”
“其實項鏈就算到了東宮景手里,他也做不了什么,我們沒有必要冒這樣的風(fēng)險!”
“我說有必要,就有必要!”他總覺得,自己不去這一趟,會非常遺憾。
喬助理無奈地看著他,“那……要叫上歐少一起么?”
“不用了。”初夏懷孕,歐以澤估計走不開,顧南天也不想給歐以澤添麻煩。
喬助理道:“顧爺,這樣太任性了。”
顧南天不悅地看了一眼喬助理,雖然知道他是關(guān)心自己,“這件事情我非做不可。”
海大醫(yī)院,許知音的辦公室外面,許青遠(yuǎn)站在那里,看著時間,半個小時過去了,許知音還沒有來見他,助理說忙,就讓他在這里等著。
他覺得奇怪得很,她有什么事情忙成這樣?
平時他來的時候,從來沒這么等過。
許青遠(yuǎn)都快要等不下去,辦公室的門才打開,許知音站在那里,穿著職業(yè)裝,淡淡地看著許青遠(yuǎn),“哥。”
許青遠(yuǎn)昨天才受了顧南天的氣,忍不住嘲諷道:“顧太太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來見你都要排隊。”
“不是,我剛剛在打電話。”
“誰的電話讓你撇著我不管?”
“呃,是一個合作商。”許知音走過來,對許青遠(yuǎn)道:“你找我有事嗎?”
許青遠(yuǎn)是想起昨天顧南天的態(tài)度,不放心,所以想來看看許知音到底出了什么事。
結(jié)果許知音對他的態(tài)度沒比顧南天好多少。
“你跟顧南天是怎么回事?”許青遠(yuǎn)忍耐地看著許知音,“又吵架了?”
“沒有啊!”許知音道:“沒吵架。”
“他很生氣。”
“我已經(jīng)跟他道過歉,他今天看上去好像不怎么生氣呢!”還跟她說話,她給的藥,顧南天也吃了。
許青遠(yuǎn)望著許知音,“是嗎?”
許知音說:“嗯。”
許青遠(yuǎn)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讓顧南天生氣成那樣?”
“我把很重要的項鏈弄丟了,所以他很生氣。”許知音說:“你要是沒事,我就先去工作了?”
“沒事了。”
許知音對助理道:“那我們走吧!”
也沒有多看許青遠(yuǎn)。
許青遠(yuǎn)皺眉,以前他見到許知音的時候,許知音每次都會送他下樓,因為許知音很信賴哥哥,完全是把許青遠(yuǎn)當(dāng)成了自己人。
有時候還會粘許青遠(yuǎn)。
可是現(xiàn)在,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直接就走了?
從醫(yī)院出來,許青遠(yuǎn)郁悶地去了公司,直接去找顧南天。
“許先生。”秘書恭敬地看著他。
“我找顧爺有點事。”許知音敲了敲門,顧南天應(yīng)了一聲,他才走了進去。
看到是許青遠(yuǎn),顧南天倒也沒像昨天那樣給許青遠(yuǎn)臉色看。
許青遠(yuǎn)坐了下來,屋里很是沉默……
顧南天翻著資料,許青遠(yuǎn)說:“我剛剛?cè)ヒ娺^知音了。”
“是嗎?”顧南天淡定地回道。
“她很反常,也很冷淡。”
顧南天翻著資料的手一頓。
許青遠(yuǎn)說:“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清楚。”顧南天眼神很深,他看著手里的資料,過了一會兒,才對許青遠(yuǎn)說:“那天我出差的時候,她見過東宮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準(zhǔn)備去一次東宮家,找東宮景問問看。”
“你什么時候走?”
“就這周吧!把事情安排一下。”
“這周有會議。”許青遠(yuǎn)道:“如果你走了……理事會怎么辦?”
“到時候視頻聯(lián)系吧!這邊就有你看著了。”顧南天說完,看了一眼許青遠(yuǎn),“昨天的事情對不起。”
“道歉?”
“我當(dāng)時態(tài)度不好。”他想起自己對許青遠(yuǎn)的態(tài)度,有些惡劣了。
許青遠(yuǎn)望著顧南天,“知音說她跟你道歉,你不生氣了,看來是真的?”
不然顧南天的態(tài)度不可能突然變好,還跟他道歉。
“她跟你說,她向我道歉,我不生氣了?”顧南天看向許青遠(yuǎn),不太相信地問道。
許青遠(yuǎn)點頭:“她這么說的。”
顧南天無奈地笑了笑,“算了。”
“怎么?”
“沒事。到時候我會帶她一起過去東宮家。”
“好,這邊的事情我會幫你看好。”
“有什么問題電話聯(lián)系。”
“嗯。”
晚上,顧南天去接了小澈,回到家里,已經(jīng)有些晚了。
許知音做好了晚餐,在家里等著。
單手抱著小澈的顧南天把兒子放了下來,放到餐桌旁的座位上,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
許知音看著父子倆:“你們回來得這么晚?”
顧南天看向眼前的許知音,“你幾點回來的?”
“我下班就回來了。”
她回來得那么早,卻沒有去接小澈?
顧南天沒有問許知音為什么,只是換了個話題,工作怎么樣?”
“挺好的。”許知音坐下來,對顧南天道:“晚飯是我做的,你嘗嘗看?”
顧南天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東西不難吃,但也說不上好吃。
他吃得很快皺眉,放下筷子,“不會做飯以后就別做了。”
“不好吃嗎?”許知音不安地道:“對不起。”
顧南天讓廚師重新做了食物過來,才伺候兒子吃飯,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有說什么,很安靜。
小小澈回到家里后完全不像在方倩家里那么活躍,他的小手握著筷子,扒著飯,沒什么胃口。
顧南天對他道:“多吃點。”
小小澈吃一口,看一眼許知音,吃一口,又看一眼許知音。
今天的媽媽還是冷冷淡淡的,那種不開心的感覺又席卷了他的內(nèi)心。
晚飯過后,顧南天陪著兒子寫了一會兒字,小澈不開心,顧南天哄了他很久,才把他哄好。
他回到房間,許知音已經(jīng)洗過澡了,頭發(fā)披散著,身上穿著睡衣。
她看著顧南天,“小澈怎么樣了,我正準(zhǔn)備去看他。”
“不用,他已經(jīng)睡了。”顧南天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