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天意味深長地勾起脣角,“我這個人什麼都怕,最不怕冒險,越是刺激的東西我越喜歡。不過賽車這種事情,一個人玩多沒意義,得找個人來一起玩。”
“那個跑道建成之後,還沒有人敢去嘗試,難道顧爺要做第一個?”秦總不敢相信地看著顧南天。
顧宵這種小毛孩個性的人喜歡就算了,顧南天喜歡賽車,還真是理解不了。
畢竟顧南天平時把安全看得那麼重,根本不像是會去冒險的人。
顧南天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紀流年,“想請紀先生跟我一起玩玩。”
顧南天的話說完,所有人都擡起頭來看向紀流年。
紀流年跟顧南天的關係一向不好,人所周知的事情,顧南天現在突然邀請……這是什麼意思?
紀流年拒絕道:“我對賽車沒興趣。”
“是不敢嗎?”顧南天目光中帶著挑釁:“那天的事情,你還欠我一個交待,不如我們來賭一賭,看看誰贏,如果你贏了,那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那天紀流年對許知音做的事情,一直是顧南天心中的一個心結,他就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紀流年領會到顧南天想挑戰自己的原因,突然燃起了鬥志,“如果你輸了呢?”
“我會輸?”顧南天不以爲然地笑道:“我輸給誰,也絕對不會輸給你!”
“比就比!”顧宵站了起來,替紀流年回答道:“顧爺這麼自信,不挫挫你的銳氣,怎麼壓得下這口氣。”
“你別這麼激動。”顧南天冷淡地看了一眼顧宵,“是讓他比,不是讓你比。”
他知道顧宵的賽車水平,完全有資格參加世界級的大賽。
跟顧宵比,鐵定會很吃力。
所以,他纔不會給顧宵代替紀流年的機會。
“可以!”顧宵道:“如果紀流年輸了,你隨便處置,但如果你輸了……顧南天,我要你跟你老婆分開!”
他這句話說出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顧宵,天哪,他這要求也太過分了!
哪裡有提出這種要求的?
就連許知音,也嚇得一愣,萬萬沒想到顧宵說出來這種話。
沒等顧南天出聲,顧宵就已經用他剛剛的方式挑釁道,“顧爺難道是不敢,還是說,你已經認定自己會輸了。”
“這種賭注沒有意義,我不同意。”爲了不讓顧南天難堪,許知音站起來替顧南天拒絕道。
這樣,顧南天既不會丟了面子,也不用答應這種無聊的賭注了!
顧宵輕輕地笑了一聲,“顧爺什麼時候需要女人爲你出面了!既然你這麼喜歡躲在女人背後做事,那就當我沒說過!你也別爲難紀流年。”
“我答應!”顧南天道。
許知音聽到他的聲音,感覺自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顧南天!”
就算他是爲了男人的面子,她也不希望他答應這種事情,“沒有必要。”
顧南天握住許知音的手,看著她,“我不會輸。”
顧宵看向紀流年,“流年,你會輸嗎?”
紀流年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許知音,“我也不會。”
“……”許知音感覺得到餐廳裡濃濃的火藥味。
一起吃飯的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有好戲,不看白不看。
都還挺期待的!
秦總看著他們,笑了笑,“反正閒著無聊,那就玩一下,現在已經晚了,明天再比?”
“現在就比。”
顧南天和紀流年兩人幾乎是脫口而出。
許知音覺得這兩人簡直是胡鬧,“你們沒聽到秦總說的,跑道在山上,很險要。現在去?你們是在開玩笑?”
顧南天像是沒有聽見許知音的話,只是看了看時間,“一個小時後見。“
“顧南天。”從餐廳出來,許知音跟在顧南天身後,看著他,“你是瘋了?爲什麼要答應這麼荒唐的事情?”
顧南天停下腳步,志在必得地看著她,“你不相信我會贏?”
“我只是不理解你爲什麼要做這麼冒險的事情!你氣紀流年我能理解,但是這樣的事情有什麼意義?你逼著他跟你賽車,就算你贏了,那又如何?頂多是讓他丟丟臉!代價卻是你在拿自己冒險,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跟以前的顧南天已經不同了,你現在有我,還有兒子,你做事的時候能不能多想想我們,別再像以前一樣胡來?”
“我知道。”顧南天抓住許知音的手,“別擔心,我不會讓自己冒險。我一定會贏的!”
許知音看著他,簡直是醉了,“所以你是鐵了心地要去跟紀流年拼命?”
顧南天無奈地揚了揚眉,“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算什麼拼命!男人之間的事情,當然要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
“就不能換別的方式,爲什麼偏偏是這個?”是晚上,又是危險的賽車跑道。
顧南天說:“只有這樣,纔會給他長記性。”
“顧南天……”
“好了。”許知音還想說什麼,顧南天強勢地打斷她:“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還是,你在擔心紀流年會輸?”
“你夠了!”許知音覺得難過,自己這麼關心他,他竟然說她是擔心紀流年,“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任性!我這麼擔心你,你就感覺不到嗎?”
顧南天知道許知音是在擔心,“我明白,但是這件事情已經決定了,我不可能會在這時候失信於人。所以,你不要再說了!我先去休息一會兒。”
“顧南天。”雖然許知音知道他有點大男人主義,但沒想到他這樣任性。
他這麼,就完全不顧她的想法,“你就不想想如果你輸了會怎麼樣!”
顧南天皺眉,“我說過我不會輸。”
“顧宵的車技你不得不認同,紀流年跟他是多年的好友,他們倆從上學時候就認識,就算耳濡目染他肯定也學會一些!你憑什麼就認定你一定會贏。”
“因爲我相信自己。”顧南天道:“知音,我現在不想討論這個。你讓我冷靜一下!”
他說完,回去了住的房間,讓喬助理幫他準備等會兒需要的東西。
許知音一個人站在迴廊下,鬱悶得不行。
通常顧南天這樣子的時候,勸是勸不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