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
袁天行一拍桌子,這件事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因為他怕宋子山那邊出現什么變故特地讓周同親自帶著兩名暗影堂的人去監視他,但是如今宋子山竟然死了。
在一旁的馮家兄弟也是大驚,怎么這才知道殺死馮玉虎的真兇,他就死了,真是讓人泄氣外加氣憤。但是馮文忠剛才也是一陣感動,因為周同來稟報事情之時,袁天行并沒讓他們回避,反而說了一句自己人,這倒是讓他感覺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如果讓他知道袁天行是故意這么做的,并且也料到大概是關于宋子山的事情的話會不會吐血,那就不得而知了。
袁天行覺得事情太過蹊蹺,旋即問道:“周同,你把詳細情況和我說一遍。”
原來這幾天周同一直帶著兩位暗影堂的弟兄來監視宋子山,這一日,宋子山先去了一趟錢莊,然后便去酒樓喝酒,但是喝到一半之時周同就發現有人和他說了些什么。
隨后宋子山面帶喜色的朝著常葉林方向走去,周同三人緊隨其后,等他們到了常葉林之時,卻發現有一人在等著宋子山,不看那人則可,一看那人周同等人就是一愣,因此那人正是盟主袁天行。
說到這里,周同古怪的看著袁天行,在場的眾人也都十分詫異,如果按時間推算,那人絕對不會是袁天行,因為那個時候袁天行正在招待馮文忠。
袁天行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周同不敢隱瞞,接著說道:“當時我們一看是盟主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還是繼續監視著。
只見他們二人說了半天話,由于我們怕被發現,所以至于他們說的是什么內容沒能聽見,足足半個時辰,就看到“盟主”朝我們所在的方向一指,我們還以為被發現了呢,鋼筋隱藏了起來,結果卻聽到一聲大叫,過了好一會那里就只剩宋子山的尸體了。”
聽完周同的敘述,在座的眾人基本上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那個假冒袁天行的人并沒有發現周同等人,而是為了轉移宋子山的注意力,攻其不備將之殺害,這個假冒袁天行的人很可能就是當日假冒“張洪軍”進入新房之人,同時很可能是所有事件的幕后黑手,甚至連龍霄都可能是被他所殺......將所有事情聯系起來,一切的事情貌似就迎刃而解,但是那個神秘人的真實身份卻是不得而知,很可能是袁天行等人原來的仇人。
馮文忠插話道:“袁盟主,我看此事非常蹊蹺,馮家愿意協助你們聯盟追查此事,畢竟這也關系到我兒子的死,不知道袁盟主意下如何?”
袁天行一聽心中高興,暗道:這可是個好的開始,幾家關系邁入一個新的臺階,趕緊大笑道:“馮前輩說的哪里的話,我袁某非常歡迎。”
眾人又聊了多時,馮家兄弟才算起身告辭,幾家定下協議,全力查找那個神秘人的下落,一旦遇到能抓到最好,否則可以當場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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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冥幫總部。
秋烈在殺掉敖公子之后心中忐忑不安,將他的尸體暫時藏在了密室的甬道之中,在屋中思索著如何進行下一步動作。
敖公子被殺,不出一個月就會被家族察覺,這樣的話自己的處境可就危險了,只有在這段時間準備好一切來應對特殊情況的發生,畢竟自己可不是一個人,手下還掌握著幾千幫眾的性命,如果因為自己的過失導致滅門,拿自己可就真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怎么才能在短時間取得他的信任呢?難不成真要用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秋烈一陣臉紅,此時她已經恢復成平常那個樣子,黑紗照面,說話的聲音又變成那種不男不女的強調,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秋烈沉聲問道。
“幫主,是我。”門外傳來錢天的聲音。
秋烈起身去開門,錢天的胳膊包著紗布,走起路來有些滑稽,他沒敢進屋,只是問道:“幫主,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將幫眾分兵派將,把守住了各個交通要道,相信流云城那邊有任何異動,我們都會最快的得到消息。”
“能做得很好。”秋烈思索片刻說道:“錢天,我待你如何?”
錢天有些奇怪,不知道幫主這話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實話實說道:“這還用說,幫助對我格外栽培,同時又指點我武藝,可是說沒有幫主就沒有我錢天的今天。”
錢天說的不錯,秋烈確實對他照顧有加,原因只有一個,錢天性格耿直,對秋烈一心一意的輔佐,評價一個人的好壞,最重要的標準不是他的外表而是內心。
秋烈一擺手說道:“既然如此,假如我做一些讓你很不理解甚至很反對的決定,你還會不會繼續跟隨于我?不要急著回答,要用心去思考,你應該明白我最注重的不是言語有多漂亮,而是實際行動有多有效。”
錢天微微一愣,簡直聽的云山霧繞,但是還是沒多加猶豫,而是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不管幫主做什么決定,我錢天都全力支持。”
秋烈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果然沒看錯人,剛才的憂郁煩悶一掃而空,長長地出了口氣之后說道:“你通知幫中骨干,今晚子時在聚義廳議事,有人不來的話直接斬殺。”
“是,屬下先下去準備了。”
“去吧!”
看著錢天離開的身影,秋烈再次長長地出了口氣,喃喃的說道:我這樣做到底是錯是對?看來天義盟我是要自己去一趟了。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天邊的云被夕陽染的通紅,然是好看,很多行人看著美景竟然有些癡迷,而張府門前則是站定一名絕色美女,讓門口的守衛看得眼都有些發直。
一名天義盟的成員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可能是有些緊張抑或是興奮,因此說話都有些結巴:“姑...姑娘,你...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