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一個小小的王府都守不住,還談什麼保護王爺!
天豹從來都沒有如此無奈過,可是這該死的結界,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打開?
對了!他們聽得到他說話!那麼,他只要大聲喊叫讓王府裡的人機警起來便可以了吧?
“你別指望你能靠大吼大叫來解決問題。”領頭的黑衣人再次不屑地說道,“結界是我下的,你無論想什麼,做什麼,或是說什麼,都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你以爲王府是你們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嗎?”哪怕無法從結界裡出去,天豹還是另想其它的辦法,而他現在還什麼都沒想到,所以只能拖延時間,以此來想辦法尋找解決的方法。尤其眼前這個領頭的黑衣人看上去笨笨的,竟然還會在這裡與他廢話連篇,他又怎麼能錯失這樣的機會?
領頭的黑衣人輕蔑一笑,揚起了眉,“告訴我,守護獸在哪?”
“守護獸?”天豹懷疑地看了一眼黑衣人,莫非他們這麼多人闖進王府,竟是爲了找一隻守護獸?這樣一來,天豹不禁要開始審視面前的黑衣人了,儘管如今夜色已深,他根本就無法看清楚,“你們要守護獸做什麼?”
“你只要告訴我們守護獸在哪就行了。”
原來他們大費周章得放個結界術,就是爲了要尋找守護獸?尤其,他們定是不認識王府的路,同時又不敢貿然闖入,所以纔打算在這裡設下結界,指望有結界逼人開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還真是想錯了。
“實話告訴你們吧,守護獸早就已經死了!”天豹得意地揚了揚眉,雙手環胸,“如果你們真的不死心的話,也可以跑到哪裡去看看,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如果要找到守護獸,自然是也是要花費一番功夫的!”
“你當我們是傻子啊?”領頭的黑衣人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他用一種近乎懷疑地目光上下打量著天豹,像是十分不理解天豹口中所說的話,“我們既然是衝著守護獸來的,守護獸怎麼樣,我們自然是要比你清楚!老子活了那麼大,從來沒聽說過守護獸會死!”
那黑衣人的口氣不禁衝了起來,天豹聽來也是十分不爽,“可是它就是死了呀!不信你們自己去看就是了!不過你可千萬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王府的路簡直就跟迷宮一樣,別說你們到時候還沒找到守護獸就要被困在王府裡,說不定還會不小心走進什麼陣法,到時候,恐怕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們!別以爲我在說謊,不然你以爲這麼大的王府,怎麼可能只有我一個家丁呢?”
幾個黑衣人相視一眼,竟真的相信了天豹所說的話。尤其領頭的那個,臉色瞬間變得爲難起來。
既然他們會設下結界術來困住天豹,那麼想必也是擔心王府之中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機關或是關卡,雖說他們的結界術十分精妙,但卻只能將人圈起或是抵擋攻擊,一旦面對機關與陣法根本就是毫無作用!天豹就是抓準了這一點,纔會在那邊天花亂墜的瞎扯,事實上,他已經開始尋找解開結界的辦法了。曾經,他在一本書看到過結界這樣的東西,只是從來都沒有碰到罷了……
天豹看了他們的臉色,雖然說是自己的騙術成功了……但是怎麼心裡就那麼不痛快呢,這麼大的王府,只有自己一個人……
罷了罷了,眼前的事情還是得趕快破了這結界。任何事情都會有弱點,只要他找到,就由不得這些黑衣人擅闖王府了!
黑衣人看著天豹,正在猶豫該不該出手,天豹便趁著他們婆婆媽媽的空檔一個重拳砸向其中一人。
黑衣人吃痛,呲牙咧嘴的抽氣,隨後便將手一揮,示意大家一起上。
天豹迅速與黑衣人糾纏起來,同時還注意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突然,天豹驚奇的發現,這羣黑衣人中,有四個人總是站在原地不動,若是動,則四者皆動,而且四人之間形成的形狀和位置不會變,想必,破解的蹊蹺或許就在他們身上!
天豹向左邊的一個黑衣人一腳踹去,那人立即躲閃,卻不料,這竟是天豹的虛招!
天豹將滯留在空中的腿一下子扭過來,一個翻身到那詭異的四人跟前。
另外幾個看到天豹的動作之後,面面相視,非常驚異這天豹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破解的奧妙。
“快攔住他!”詭異的四人中其中一人大聲叫喊道,聲音中很是急切。
天豹得意的一笑,看來這就是那破解的關鍵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沒錯!
那些黑衣人已然來不及阻攔,天豹一腳朝著四人中的其中一人踹去,那人身子震了震,天豹便立即感覺到那結界也震了一下。
但是那黑衣人只是迅速向前幾步,其他三人也跟著移動。
天豹冷笑:“不過是最拙劣的結界,也敢拿來糊弄人,真是不自量力!”
說罷,將一前來阻止的黑衣人一腳踹到組成結界的一人身上,四人的陣法瞬間破解,結界也隨之消失。
天豹將腳踩在其中一人身上,嘴角泛著不屑的嘲弄。
有些得意的扭頭,卻突然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褚皓澤。
天豹一驚,迅速將腳放下來,然後看向褚皓澤,結結巴巴的說:“王爺……”
褚皓澤看著天豹,嘴角彎彎著起笑意,“本王都看見了。”
“這些人妄想對王妃不利,可現如今已經解決。”天豹迅速跪下來,低頭說道。
“嗯,很好。”褚皓澤對天豹很是肯定,毫不吝嗇的誇獎著。
天豹回頭掃視那些或倒地或妄想逃跑的手,站起來將手一揮,大聲一呵:“來人!將這些人帶回去!”
說完,便從王府的四周跑過來一堆人,迅速將那些黑衣人解決掉。
褚皓澤思量著那些黑衣人所圖的守護獸,想必便是尹萱爲爭奪寶劍而意外得到的守護獸吧,這麼一來,自己還真的得去看一看,見識見識究竟是怎樣一個神聖。
漆黑的夜色中,跳動的火苗映著明紙投射到院子裡,像是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雪,在清冷的月色下煞是動人。
“什麼?守護獸?”尹萱聽到褚皓澤的話語,感到很不可思議,自己獲得守護獸的消息,這麼快就放出去了?而且還有人爲了那塊木頭來王府找事?
褚皓澤點點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尹萱。
尹萱看了褚皓澤的神情,緩緩嘆了一口氣,然後踱步到花盆前,看了看那花根下的木頭。
不自覺的,尹萱好像感覺到那塊木頭動了一下,但是再仔細看,又沒反應了,“就是這個了,那天我身體不太好,守護獸便幫我治療了,但是在治療過後,就變成這塊木頭了。”
“變成木頭?”褚皓澤詫異的問,一向不溫不火的語氣終於有了些起伏。
尹萱點頭,然後將那塊木頭拿了起來,但是卻發現那木頭好像有排斥自己的意思,自己剛剛摸上去,便覺得像是有一道力量將自己彈開了。
尹萱咦了一聲,有些奇怪。
褚皓澤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我剛剛拿它的時候,感覺很奇怪,好像是要把我彈開?反正好像是在排斥我。”尹萱皺著眉頭說道,神色之間有想要再去抓一次的樣子。
褚皓澤按住她的手,對著她搖搖頭,“先不要碰,想想其他法子。”
尹萱看著那塊木頭,飛快的想著,“要不然,我們澆點水?這是木頭,說不定也會和這花一樣,需要水來滋潤。”
尹萱突然提議道,作勢就要去旁邊倒水。
褚皓澤只覺得眼角突突跳了倆下,然後看著她在那裡躍躍欲試。
“可以試試,但一定要小心。”褚皓澤囑咐著尹萱,心裡也是擔心萬一這塊莫名的木頭會有什麼奇怪的反應,是否會傷到倆人。
尹萱提起旁邊的茶壺,對著那塊木頭直直的澆去,澆上去一會兒之後,尹萱再仔細看,突然發現那木頭好像變大了一點,但是伴隨著這個驚喜的發生,自己的心跳好像突然加快了一些,不過很快便停下來了,倒也是沒多大在意。
“是不是變大了些?”尹萱指著木頭問著褚皓澤。
褚皓澤也一臉好奇的看著,點了點頭,“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尹萱得意的揚起頭,“還是我聰明吧。”
褚皓澤點點頭,也沒否認。
“冬梅!”尹萱呼喚著另一邊的冬梅,“以後你每天給這塊木頭澆水,切記不能忘了。”
冬梅聽了一頭霧水,“王妃,這個……是幹什麼用的?”
“你到時候會知道的,總之你澆了便是。”
“奴婢遵命。”冬梅斂眉垂頭,輕輕應道。
“好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日又要去換藥了。”褚皓澤提醒著尹萱,在說話的同時,又猛然想起換藥一事兒來。
尹萱聽了,好像又想起了那時的疼痛一般,愁眉緊鎖,點點頭。
第二日在風自清那裡換藥回來,尹萱呲牙咧嘴的同時,還在偷偷打量著褚皓澤手腕上的牙齒印,心中有些愧疚。
褚皓澤發現她這個持續以及頻繁的小動作之後,忍不住將手揚了揚說道:“若是覺得愧疚,明日去幫我教孺書識字便好,不用如此盯著我看。”
尹萱眉峰一轉,問道:“教孺書識字?”
若不是褚皓澤提起,尹萱還真的是忘記了府上還有孺書這樣一個人物。
“對的,那是二哥的孩子。”褚皓澤倚在馬車上,斜散舒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