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牙是博士生,博士畢業(yè)後考進(jìn)了西壇市委辦公室,現(xiàn)在是市委副秘書長,可謂是少年得志,年輕有爲(wèi)。
姜之牙不但工資高,而且家底本身就好,打扮得風(fēng)度翩翩,對女生具有十足的誘惑力。吳霏霏當(dāng)然不捨的放過了。雖然被許婷、蘇芬在沬水公園教訓(xùn)過,但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遇到美男子就要拿下的性子改不了。
那她怎麼做到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呢?這個暑假不是天天跟周紅豪在一起嗎?
吳霏霏偷人的本事可謂爐火純青了,跟姜之牙做的極少,吳霏霏不用扳指頭就能算清,跟他只不過六次而已。最是第三次很有意趣,吳霏霏事後還寫了一首詩紀(jì)念這次。
那天傍晚,朝歌文庠的課結(jié)束後,周紅豪和大哥趙紅都、二哥錢紅成、六弟吳運傑一起出去喝酒。
吳霏霏和二哥老婆南宮瑤、六弟老婆呂簪鳳恰恰是四大霸王花的老三位,加上大嫂韓凌荷,也就一起出去轉(zhuǎn)超市,轉(zhuǎn)完了準(zhǔn)備也下館子喝點小酒。
吳霏霏在往超市的路上,給姜之牙發(fā)個微信:“祝願吧,別劃重點了。”
所謂祝願,是竹園的諧音,在沬水公園裡有好大一片竹園,竹園中間修建了大大小小十六處涼亭。所謂重點,是鐘點的諧音,是鐘點房的省稱。
姜之牙秒回:“不,長征最關(guān)鍵一仗,今晚必須搶佔臘子口。”
臘子口?吳霏霏蒙了,她禁不住好笑,喃喃自語:“臘子口,這是啥諧音?這人真有趣,成天都有新名詞。”
呂簪鳳聽見了她的自言自語:“霏霏,搞啥名堂呢,跟誰約呢?”
吳霏霏情知道鳳姐瞭解自己有多深,凡是遇到頂級帥鍋,必須拿下。但自己必須保證在人前已經(jīng)改掉惡習(xí)的形象,不屑地?fù)u搖頭:“倒是有個帥鍋想追我,但比起豪豪差遠(yuǎn)了。只不過回覆一下,是個禮貌。”
呂簪鳳也相信她改掉了,探險之後這麼久沒再發(fā)現(xiàn)她有啥出格的事情,抱歉地說:“對不起啊,霏霏好樣的,我跟你學(xué)習(xí)。”
吳霏霏是個直腸子的脾氣也很聞名,禁不住追問:“啥意思?鳳姐該不會揹著仙哥哥又搞掉一個吧?我猜一下,對了,會不會是成人班的劉小備啊?”
呂簪鳳頓時氣惱,上來就抱住吳霏霏,腳下一絆,將她按翻在地:“死霏霏,你才劉小備。你還關(guān)小羽、張小飛呢。”
吳霏霏氣得不行,索性不起來了,蹬腳大喊:“凌荷、瑤瑤,鳳姐打我。”
韓凌荷習(xí)慣了當(dāng)大嫂,上來踢她屁股一腳:“吳霸天,是不是又偷腥了,被鳳姐懲治了。活該,看你長記性不。”
南宮瑤一貫的好人,上來拉起吳霏霏:“喂,我說霏霏,人家都說,拉滅燈一個樣?你得發(fā)表點感言,拉滅燈到底一樣不一樣?”
吳霏霏“噗嗤”一笑:“滾你,你才拉滅燈,你纔不一樣,你才感言。”
呂簪鳳那麼大的反應(yīng),真的跟劉小備沒啥事情嗎?當(dāng)吳霏霏提到劉小備的時候,呂簪鳳怎麼就一連串亮出了關(guān)小羽、張小飛呢?咱們放在後面再說,先說吳霏霏這個第三次幽會姜之牙。
姐妹們打鬧一場之後,吳霏霏成功掩飾了自己偷人的惡行,不敢再這麼不跟人說話悶頭髮微信。她腦子一轉(zhuǎn),把姜之牙的微信名字改成“大伯”,諧音“大勃”,這個小秘密成了她自己的專利,對外是絕版的。
一直到了超市,趁著姐妹們起勁逛、起勁買,吳霏霏火速給姜之牙撥通電話:“三句話說清,臘子口是啥意思?”
姜之牙電話裡忍不住笑:“老婆這麼笨啊,拉直口。咱西壇市很有名的一個路口,除非你不是西壇市人。”
吳霏霏頓時明白,罵道:“王八蛋你姜之牙,臘子口,嚇?biāo)廊肆恕:冒桑瑑尚r後,你個兔孫不到,弄死你。”
姜之牙那邊肯定是腆著臉了:“老婆,老婆,別罵人麼,今晚不叫你哭爹喊娘,老子這輩子就算白混了。”
吳霏霏心中竊喜,本來前兩次都爽過了周紅豪,這次他到底會怎麼來啊,我的天啊,吳霏霏好期待。但是,嘴巴上還是要表現(xiàn)自己吳霸天的霸氣:“你兔孫就是個無能,誰他麼跟了你誰倒黴。算我倒黴,咋這麼倒黴。”
姜之牙情知道臭婆娘是要跟自己多扯幾句,她是一刻沒有男人撩,都不舒服型,冷冷一笑,裝著討好:“老婆,今晚咱必須做到天崩地裂。”
吳霏霏聽他討好自己,得意洋洋的同時,也就耍一耍威風(fēng):“你個兔孫,居然敢叫我老婆?你自己沒老婆嗎?
“你他麼大流氓,就你敢把老孃整慘。今後再敢動我,信不信老孃告到紀(jì)委監(jiān)委,讓你啥激八副秘書長瞬間黃湯?老孃警告你,今後老實點。”
姜之牙聽了這婆娘這麼一頓臭罵,冷汗直流:“不敢叫老婆了,不敢跟你耍流氓了,不敢碰你了,不敢……。”
吳霏霏一聽,自己一通大吼,真的把他嚇到了,該怎麼點醒他呢?
根本不用思索,吳霏霏罵道:“我說你豬腦就是豬腦,啥激八臘子口,拉直口,我買點菜買點麪條去你們家蹭飯不行嗎?搞得像豬狗,老孃看見你個窩囊廢就想罵娘。”
剛說到這裡,韓凌荷提著一袋子海椒花生米過來,她這人對於四大霸王花是三分喜歡七分敬佩,因而從不對她們吆三喝四,而是帶著討好的口氣:“霏霏,你不是愛吃辣椒嗎?我拆開,你嚐嚐?如果好,我給都都多買點。”
吳霏霏心中暗暗佩服韓凌荷對趙紅都的忠誠度,也真的想改自己的毛病,看韓凌荷這麼說,禁不住對她這麼好感到自愧不如,感到卑鄙無恥,感到極端惡劣。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眼裡就盈滿了淚花,深情地打開韓凌荷的塑料袋,抓幾顆海椒花生米放到嘴裡,驚歎道:“大嫂,你真的很會照顧大哥,換我是大哥,也要搞死你。”
韓凌荷把海椒花生米順手遞給呂簪鳳,朝著她就捅一下:“吳霸天,姐妹們因爲(wèi)有你而快樂。但是,今天我必須說,我忍不住說,你啊,不要玩花招了,那幾個點子,再怎麼保密也是不行的。只不過兄弟姊妹不說破吧。”
吳霏霏撓撓頭,計上心來:“不是的,俺爸找我不知道咋那麼急?”
韓凌荷豈是傻子,當(dāng)即迴應(yīng):“吳霸天,按理說我沒資格訓(xùn)你,我也有錯。但是,就這個姜之牙,我怎麼看都是個定時炸彈。尤市長請來的那個趙公緯都不是對手,市委、市府必然產(chǎn)生不可預(yù)料的故事。”
吳霏霏當(dāng)然知道韓凌荷的含沙射影,甚至是直接揭露。但是,人家是大哥趙紅都老婆,你媽,趙紅都背地裡搞了多少,你傻吊韓凌荷知道個狗屎?吳霏霏有點急眼。豈止是有點急眼,而且是怒不可遏。
她看韓凌荷說到了節(jié)點,再不說了,終於爆發(fā),上來扭住韓凌荷:“就憑你,敢跟老孃吆三喝四,要不是看在周紅豪面子上,老孃拿下都都哥是分分鐘的事情。你他麼敢跟老孃吆三喝四,去你媽的。”
吳霏霏以無比兇狠的力道,把韓凌荷推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