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
大臣們很不是滋味,都急著找自己家的帳房先生,噼里啪啦的算算今日的事是不是真的。
楊改革也很不是滋味。
心想自己這皇帝當(dāng)?shù)恼娴氖歉C囊,那些大臣還當(dāng)自己是個十八歲的毛頭小伙子呢。太氣人了,一遇到他們不稱心的事,就是一堆的“不可”。惡心死楊改革了。
楊改革決定找點事給這些大臣,也惡心惡心他們,讓他們也不快活。
想來想去,還是想到了文臣們的死對頭,東林黨的噩夢,九千歲,魏忠賢。這貨可是好東西,文臣們看到他一定會惡心死,東林黨看到他,一定會氣得顫抖起來。
想完,楊改革決定給魏忠賢寫信。
想了半宿,想自己和魏忠賢是在沒有半點交情,有點交往的那還是這具身體的前任。崇禎。
自己應(yīng)該對這魏忠賢用什么口氣寫信?下圣旨?顯然不合楊改革的心思,楊改革只是為了惡心一下那些官僚們。讓他們知道,自己手中還有一個“大牌”,你們不讓我高興,我就叫你們惡心。現(xiàn)在的魏案未定,給魏忠賢下圣旨不太合適,魏案楊改革還等著收錢呢。
難道用九年義務(wù)教育的標(biāo)準(zhǔn)體。先給他來個“親愛的魏忠賢……”,楊改革覺得自己很惡心。肚子里有翻江倒海的前奏了。
難道來:“敬愛的魏忠賢……”這~,似乎更加惡心,那魏忠賢不過是個太監(jiān),皇帝的家奴,當(dāng)?shù)闷鹚@樣“敬愛”嗎?恐怕這信一去,魏忠賢就要上吊死了。怕死的。
“忠賢吾兄……”不行。要這樣叫,他這九千歲那還不成了一萬一千歲。比自己還大?
“魏愛卿……”這個更不行了,他現(xiàn)在就一個等死的人,還愛卿呢。
“小魏子……”這個……,楊改革幾乎到了吐的邊緣了。肚子里的晚餐紛紛表示壓力很大。
“魏忠賢……”直接叫名字,這個似乎強(qiáng)了一點。但是也不行,這世界皇帝最大,皇帝給一個奴才寫信,還用頂格稱呼。楊改革又槍斃了。
看來,用九年義務(wù)教育的標(biāo)準(zhǔn)體給魏忠賢寫信,是鐵定不成的。于是,楊改革只能將一張白紙用信封包住。叫來王承恩。
“大伴,把這封信送到魏忠賢的手上。”
王承恩嚇了一跳,魏忠賢!但還是伸手接過了那封信,道:“皇上,可是魏逆?……”王承恩欲言又止。也很疑惑,怎么皇帝忽然就想起這號人來了呢?這可真的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是的,就是魏忠賢。”
“是,皇上。老奴這就叫人送去。”王承恩還是很利索的答應(yīng)道。
想大明朝的“讀書人”,特別是當(dāng)官的,當(dāng)大官的,沒有不恨魏忠賢的,全都要置他于死地,原因也很簡單,太多人給這魏忠賢立過生祠,這是多么尷尬的事,他不死,大臣們的顏面就地上的掃把,專門來掃地的。
皇帝這個時候還寫信給他,那些人知道了,還不得跳起來跟皇帝作對。王承恩想自己應(yīng)該勸幾句,可是又一想,自己不過是個奴婢,皇帝也有皇帝的想法,也就不再出聲了。默默無聞的轉(zhuǎn)身離去,叫人去送信了。
看著王承恩默默的轉(zhuǎn)身離去,楊改革心中一團(tuán)亂麻,不知道這次是對是錯,自己身邊沒有一個“謀士”,給自己出主意,分析局面。自己這個宅男,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啊!
一夜無話。
……
第二天,楊改革不用上朝,九點才起床,吃過了早飯,王承恩才稟報,袁崇煥這個菜鳥來了,說是有了新戰(zhàn)法,要找孫師傅切磋,想用皇上的“沙盤”。
“準(zhǔn)了。朕也過去觀看。”楊改革很痛快的準(zhǔn)了袁崇煥的請求,沒想到這袁崇煥這樣快就有了新戰(zhàn)法了。看看去。
平臺。
房子不大,中間有個碩大的“沙盤”,用來推演局勢用的。
還是袁崇煥對孫承宗。不過菜鳥袁崇煥始終還是個菜鳥,雖然有了新戰(zhàn)法。但是奈何自己這邊的東西巨貴,農(nóng)民太少,出的錢太少,很容易就被孫承宗虐了一把。
即時戰(zhàn)略打得那是一塌糊涂。
袁崇煥很沮喪,本以為自己的新戰(zhàn)法可以扳平一局,沒想到又輸了,丟人還不算,更重要的是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又輸了,這讓袁崇煥難堪加自卑。自信心再次嚴(yán)重受打擊。
其實,楊改革這樣“虐待”袁崇煥,目的有兩個,首先就是讓他有自知之明,不要亂干。胡亂的去殺毛文龍什么的,讓他知道,皇帝不好忽悠,你也不是天才。第二就是提高袁崇煥的“戰(zhàn)略”水準(zhǔn)。
鑒于基本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所以,楊改革對于袁崇煥的戰(zhàn)法沒有太多的興趣。有興趣的是一件事。和袁崇煥有關(guān)。
傳說,他在保衛(wèi)京師的廣渠門之戰(zhàn)當(dāng)中,“袁崇煥身中數(shù)箭,兩肋如猬,賴有重甲不透。”這是楊改革在夢回百度搜索袁崇煥的時候看到的,忽然那個眼前一亮。
“身中數(shù)箭,兩肋如猬,賴有重甲不透”。從這幾個簡簡單單的字當(dāng)中。楊改革忽然發(fā)現(xiàn),這袁崇煥當(dāng)真是個很牛B的人物,不怕死,想那亂軍當(dāng)中,已經(jīng)是混戰(zhàn)了,射箭幾乎是抵著射,居然身中數(shù)箭沒一點事。從“賴有重甲”來看,袁崇煥的“防箭衣”,比現(xiàn)代的“防彈衣”效果也不差。
楊改革的興趣就是袁崇煥是怎么穿的,怎么弄出這“重甲”的。要說袁崇煥一個文人,上戰(zhàn)場穿盔甲,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要說有多“重”,抵近的箭都射不透的“重甲”,那得多厚的鐵片子?這其中,恐怕那就有“玄機(jī)”了,如果真的是“重甲”,袁崇煥根本就穿不了多長時間,而傳說,廣渠門之戰(zhàn)有好幾個小時。
可見,這“重甲”肯定不算很重。而防御力,特別是防箭的能力,卻相當(dāng)?shù)捏@人,而且,還能把射過來的箭“掛”在身上,不然怎么形容“如猬”呢?所以,楊改革對這個很感興趣,準(zhǔn)備和袁崇煥討論一下這個“防箭衣”。
古代的殺傷力,特別是和騎兵作戰(zhàn),很大程度上的殺傷都在箭傷,能防御這個,可以說傷亡率大減。這東西,值得楊改革去研究一下。
“袁愛卿,先歇歇,朕有話跟你說。”楊改革和顏悅色的跟袁崇煥說道。
“遵命,陛下。”袁崇煥已經(jīng)沒有了第一次和崇禎皇帝見面時候的“意氣風(fēng)發(fā)”,“云英飛揚(yáng)”“侃侃而談”“天下舍我其誰”的那種感覺。轉(zhuǎn)而是誠懇的,謙虛的,卑躬的對待皇帝。不再把皇帝當(dāng)作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伙子那樣忽悠了。
“呵呵,袁愛卿,是這樣的,朕想袁愛卿是一文人,也敢上戰(zhàn)場,真是勇氣可嘉,膽氣十足啊!想必有什么‘可恃’之物吧。”
“回陛下,臣全奈一顆忠心,舍生忘死而已。幸奈陛下洪福,沒有裹尸疆場而已。”袁崇煥很小心的給崇禎皇帝拍馬屁。
“呵呵,袁愛卿,朕知道你的忠心,沒有忠心,也不會坐在這了,朕有一點很敢興趣,愛卿上戰(zhàn)場之前都穿了那些防護(hù)物品呢?朕很有興趣,朕也不是個壯漢,如果日后有機(jī)會上戰(zhàn)場,或許會和袁愛卿一樣,需要一個防御力很好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皇帝要上戰(zhàn)場?這讓孫承宗和袁崇煥嚇得不輕,皇帝都要上戰(zhàn)場了,這讓我們這些臣子情以何堪?
“臣該死,臣有罪,置君父于危險之境地……”兩個人忙不迭的告罪。
楊改革一陣郁悶,又換了一種說法:“唉……其實也不是朕要上戰(zhàn)場,只是朕覺得我朝和東虜后金作戰(zhàn),很大程度上都是箭傷,如果能有一件有效的‘防箭衣’,應(yīng)該能很大的程度上減少傷亡,所以朕才問袁愛卿此事,將來做成了,就賜給前線的將士們,也讓前線的將士們感受到朝廷對他們的關(guān)心,這也是一件能讓廣大軍士感恩戴德的好事啊!朕也是為前線的軍士考慮啊!兩位愛卿以為呢?”
這……不可思議,孫承宗和袁崇煥對于楊改革的這種“天真”和“天才”以及“天馬行空”的想法感覺不可思議。
“吾皇真乃圣主也。”孫承宗說了一句的奉承話。袁崇煥則目瞪口呆。心想這位皇帝,當(dāng)真是一位喜歡異想天開的主。
老朱家的,精怪。這就是袁崇煥腦中所想。
馬屁歸馬屁,事情還是要辦的,意見既然已經(jīng)取得了統(tǒng)一,那就得辦事。于是,練習(xí)“即時戰(zhàn)略”的袁崇煥,開始和孫承宗討論起“防箭衣”的問題,對于這個問題,袁崇煥發(fā)揮了百分之二百的熱情和主動,將自己多年的心得拋出。
歷史的潮流始終是巨大的。日后在廣渠門身中數(shù)箭,兩肋如猬卻沒一點事的袁崇煥,在這次討論“防箭衣”的問題上,注定是個“天才”,很快就敲定了設(shè)計方案。只待制作好了去“試箭”。
楊改革則在一邊看著,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