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上保鏢的身子其實可以穩(wěn)住身體的,不過我在倒過去的時候猶豫了,繼而順勢倒去,直接撞上保鏢的身體,我也慣性的丟了煙和打火機,雙手隨意扯住保鏢的脖子和腰。
這保鏢果然不簡單,在我剛碰到他的時候他身子一用力就把我震開了。
是震,類似四兩撥千斤的樣子,微微收身子,又猛然反彈放開。
這一震,他的肩膀直接打在我下巴,我是眼看著他撞過來的,我想躲,卻又不能表現(xiàn)出我的特殊,最後只好閉眼,哎喲一聲被他撞了個正。
下巴好痛,出血了。
我捂住下巴,蹲下身子哎呀呀的叫著,見保鏢沒注意我而去保護陳全民我才猛一咬牙把痛苦放到最大,然後下巴就不痛了,麻木了。
“哎呀呀……”我喊著,眼神偷偷看眼前的情況。
在陳全民身邊多個了人,剛剛衝撞過來的那個人,是個青年,賊眉鼠眼的一眼就知道是做什麼行當(dāng)?shù)牧恕?
這人的面相是七分天生,三分後養(yǎng)。
七分天生是生出來咋樣就咋樣,可是隨著時間,隨著人不斷成長,那麼所經(jīng)歷過什麼事情或者做什麼行業(yè)也就自然而然的會去改變一個人的樣貌。
總體來說,軍人的話第一眼看上去就能感覺到那種方方正正嚴肅的臉和一身正氣。
反之,眼前這個青年肯定是小偷、扒手。
我看完又注意到他藏在衣服下的手和丟到隔壁桌子下的錢包,心裡就更家確定這一點了。
“混蛋!”保鏢青年已經(jīng)來到小偷面前,右手一帶直接把小偷的手反扣在身後,提起,讓他動彈不得雙腳都墊起來了。
“哎呀呀……救命呀,救命呀。”小偷學(xué)著我慘叫起來,邊喊著救命。
小偷那瘦小的身體在保鏢青年面前就像個初中生,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就像現(xiàn)在被提起來,小偷是壓根都別想動一分,只能慘白著臉叫苦。
陳全民在中年人保護下後退一步,整理衣服,有些惱怒看著小偷。
與此同時,茶樓裡也都亂了起來,大部分人拿出手機湊前去拍,還有人報警,小聲議論起來。
當(dāng)那些人把手機湊前去拍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陳全民原本有些憤怒的臉變的和藹可親起來,彷彿什麼事都沒發(fā)生一樣。
“你找死!”保鏢開口了,右手按住小偷的小腦袋,雙目瞪大,殺氣外泄。
我皺眉,心道這保鏢好大的殺氣!
要不是王雪提供給我的信息是保鏢,我會把這個保鏢當(dāng)殺手。這種戾氣十足可不是特種兵應(yīng)有的氣勢。
或者說對方就是因爲(wèi)某些事所以才被迫離開特種兵?
想了想,我感覺我的猜測是有道理的。
好端端的不做特種兵來做保鏢,這種事情有點說不過去了。
心裡把這個念頭壓下去,看著陳全民讓保鏢放了小偷。
“小夥子,走路走那麼急做什麼?不好意思,我這個保鏢脾氣有點急,你就多擔(dān)當(dāng)點。對了,傷了沒?傷了的話我給你點錢,你去醫(yī)院看看好嗎?”
陳全民的話很平靜,帶著愛心的味道。這和我剛剛從他臉上看到的憤怒截然相反。
當(dāng)然,這是“演戲”。
那麼多人看著,又有手機拍著,他要是做點什麼過分的事情,恐怕他這個北岸多少會受到影響吧?
小偷臉上帶著惶恐,顯然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結(jié)果。
“不、不用看了,我沒受傷。”小偷驚愕之後道。
“沒事,受傷的話就去看吧,來,我拿點錢給你吧。”陳全民依舊那麼和善,說話的時候準備去掏錢包。
就在這個時候小偷忙拉住他的手,說我沒受傷,我很好,然後在衆(zhòng)人包圍下走了。
我看到這裡笑了笑,心道這小偷也不笨嘛。
錢包被他偷了,心在陳全民要是去掏準掏個空,所以他才一再阻止。
不過現(xiàn)在陳全民臉色變了,顯然已經(jīng)知道自己錢包不見了。
“老闆,怎麼了?”保鏢道。
陳全民臉色放和緩,眼神閃過一絲冰冷:“沒事。”
看到這裡我突然擔(dān)憂那個小偷了,剛剛陳全民表現(xiàn)出來的眼神不是好預(yù)兆呀。
中年人這個時候湊前去了,想開口說什麼,不過被陳全民制止了:“走吧。”
他們要走,我可沒同意。
“等下!”我開口,喊住他們。
陳全民三人回頭看我,沒有好臉色。
“你,剛剛撞痛我,瑪?shù)拢汲鲅耍‖F(xiàn)在就想走嗎?”我直接開罵。
陳全民立馬黑臉了,保鏢的臉就更黑了。
“你說什麼?”保鏢向我走來,色厲內(nèi)斂道。
我假裝害怕後退,繼而一副拼了的樣子:“你你你想幹嗎!大家都在看著,你是想讓我吃啞巴虧嗎?”
我說話的時候特意提醒陳全民,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看,也有人拍照。就算大家不認識你陳全民,上了新聞上了網(wǎng)絡(luò),總該有人認識了吧?
果然,陳全民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繼而又變的和緩,一副平靜的樣子。
保鏢也停下來了,看了眼陳全民。
“小夥子,你看這樣吧,我把名片給你,你隨時到公司來找我要錢,你說多少就多少。這樣行不行?”
陳全民面帶微笑看著我,很紳士的從中年人手上接過一張名片遞到我眼前。
我沒接,看著他。
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拖延時間。
保鏢這個時候瞪我一眼,言外之意自然是我再不識趣的話他就要對我做點什麼了。
我還是沒接,弱弱道:“你、你穿的那麼好看,衣服也值錢,該不是在哄我,然後我去你公司之後就揍我一頓吧?”
我的話讓四周不少人轟然大笑起來,也讓陳全民愕然,繼而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不會的,我陳全民向來說一就是一,不會讓人爲(wèi)難你,還會把你當(dāng)成上等客人看待。”
“哇,聽到?jīng)]有?他居然是陳全民!”
“誰是陳全民?大地產(chǎn)商?不會吧?那麼年輕呀,我還以爲(wèi)……”
陳全民報出他名字的時候瞬間火了,所有人都圍著他,拍照和上前試圖接近,保鏢和中年人擋住了所有來人,而陳全民正對著衆(zhòng)人揮手,一邊笑,一邊點頭。
這是大明星和衆(zhòng)多粉絲嗎?
眼看著他們?nèi)顺脵C準備走,我又喊住他們了。
躁動的人羣停止下來,陳全民也看著我。
“名、名片還沒給我呢……”我道。
陳全民這個時候笑了笑,來到我身前把名片給我,走的時候不忘記跟我說一句記得來。
我看了看名片,笑著放到口袋裡,撿起打火機和煙盒,也不去理會那些追著陳全民的人,回到王雪他們身邊。
“怎麼樣?時間夠了沒?”我問。
王雪和威剛幾人看著我,許久後才苦笑起來。
“魏坤,你真大膽。”王雪道。
威剛也在這個時候說:“你知道那個保鏢青年叫什麼嗎?他又是怎麼結(jié)束特種兵生活的嗎?”
我搖頭,心裡也想知道。
“之前我們只調(diào)查到他是特種兵,可是剛剛你在拖延時間的時候我們有了最新消息,保鏢青年叫魏哲,是灰狼戰(zhàn)隊裡的人,曾經(jīng)因爲(wèi)執(zhí)行任務(wù)過分殺戮而被迫離開。”
居然也姓魏?
我聽到最後一句話後眉一揚,心道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
這個特種兵殺氣確實重。
“過分殺戮?”懷著好奇,我問道。
王雪和威剛對望一眼,由王雪開口:“當(dāng)時有個和鐵血戰(zhàn)隊的演習(xí)訓(xùn)練,灰狼戰(zhàn)隊是敵軍,鐵血是我軍。演習(xí)裡用到的槍支和刀具都是特製的,打不死人,能得分,再從分數(shù)高低來比較誰是勝的一方。”
“不過,原本好好的訓(xùn)練出意外了。灰狼戰(zhàn)隊裡有一名隊員因爲(wèi)被鐵血的人逼的太甚,最後擊殺後卻站了起來,違規(guī)不說還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刀子把鐵血三個隊員捅傷,殺死一個……”
“那個人就是魏哲?”
王雪點頭,張了張嘴,最後又沒說話了。
“怎麼了?”我問他。
王雪和威剛又交換了個眼神才告訴我,這個魏哲被逼離開部隊後曾做過殺手,因爲(wèi)身手好,最後才被人看中,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出現(xiàn)的時候成了陳全民的保鏢。
說完王雪還勸說我最好不要和那個魏哲有沒衝突,怕對方報復(fù)。
對於他們說的這一點我笑了笑,沒放心上。
真的,那個魏哲也許很厲害,可是依舊不如中年人。
“中年人有什麼資料沒?”我問。
我還是覺得中年人才是威脅。結(jié)果王雪他們搖頭,表示沒有任何進展。
最後我也沒辦法了,內(nèi)心希望自己的感覺是錯的。
接下來我們幾人等待之前離開的兩個隊員回來匯合,王雪卻在不久後臉色變的沉重起來。
我問她怎麼了。同一時間威剛等人也看著她。
王雪只說了奇怪兩個字,接著拿出手機不知道在弄什麼。
反正這些科技類的東西我是不懂的,我也相信那應(yīng)該不是一部手機那麼簡單。
畢竟現(xiàn)在不是玩手機的時候,也許她是在擔(dān)心那兩個本應(yīng)該回來這裡匯合的隊友卻沒回來。
“出事了。”王雪最後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