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王雪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問話。
我忙說沒事,邀請他進屋子。
“進去做什麼?我感覺這村子挺不錯的,想多逛逛。”王雪拒絕道。
“我是想告訴你,這裡是我住的地方,到時候你累了什麼的就在這裡住。你也知道,這裡是村子,可沒有酒店。”
王雪微微一愣,忙說好。
之後她走了,跟上她之前那條隊伍,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對我揮手。
之後又有十多個人來了,身穿打扮都不一樣,神情面色也都不一樣。
“將軍,你在擔憂什麼?”小紅問。
我抿嘴:“恐怕這次我做了錯誤的決定了。”
“將軍,爲什麼要這樣說?”小白也道。
他們都看著我,很疑惑。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善類,這裡是村子,以他們的桀驁,肯定會多生是非,這樣反而會禍害村民。一旦他們出什麼事,所有的責任就是我的。”
確實,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只要他們做了任何一件壞事,都是我的。
如果只是一兩個人,我完全可以不放在眼裡,我能監視好他們,在他們做出其他壞事之前我可以制止。
可是現在起碼有四十多個人,看樣子後面還會有人到村子,數量也許有五十、六十、七十……甚至更多。
試問我一個人,怎麼看管?
“將軍,這一點你無需擔心,你還有我們。”小紅插話。
我看著他們,之前確實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不同了。人數太多了,即便小紅他們幫我,也未必能看的過來。
“將軍。”小李子也開口了。
我扭頭看他,想知道他有什麼建議。
試試上我內心對於現在小李子喊我的事並沒放在心上,或者說對小李子接下來要說的話和建議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小李子爲人憨厚,思想單純,讓他說出絕妙的辦法,顯然不太可能。這也就是我對他不抱希望的原因了。
“將軍,你還有鬼兵。”小李子說。
我呆了呆,對呀,我怎麼忘了這個?
眼前的人多,我鬼兵也不少呀!一對一絕對沒問題,但是考慮到鬼兵的強大,估計每一戶人家準備兩到三個鬼兵完全足夠了。
想到這裡,我鬆了口氣。
雖然這種做法有點不附常規,可是能有效就行了。
至於其他的,會不會引起恐慌什麼的,我倒是不在意。保護好淳樸的村民纔是真,至於那些試圖作亂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是肯定的。
至於他們會不會離開,離開村子,放棄武術競技,這對我來講都已經不重要了。
“小李子,行呀。”想通這些,我對小李子豎起拇指。
原本自己還輕視小李子,現在看來這才叫真人不露相呀。
“走吧。”如今我心情大好,招呼著他們開始在村子四周隨便逛著。
如今的村子有些熱鬧,整一看的話像是鎮子,趕集的鎮子。
我還看到不少人和村民們打成一片,還有人坐在門外和村民們聊著什麼,聊的開心的事情更是會哈哈大笑起來,其樂融融,像是一家人。
“將軍,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你看,他們相處的多好。”小紅這個時候輕笑起來。
我也輕笑,內心沒她樂觀。
很多東西是不能看表面的,現在也許表面挺好的挺和諧的,實際上暗潮涌動,隨時都有可能整起海浪,最後將一些美好毀滅。
“將軍只是小心謹慎,這事情我看沒什麼過錯。”小白道。
小紅反駁了,說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小白也回他一句實實在在。
是呀,實實在在比什麼都要強,所以現在壓根不需要去糾結是眼看還是耳朵聽。
“你怎麼能這樣賴賬!”我剛想通這一點,可也偏偏就在我認爲眼前美好的時候傳來痛斥聲。
我皺眉,心道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以爲自己僥倖,眼前一切是美好的,可是現在,多生事端了。
小紅他們也看著我,我使了個眼色,幾人向傳來痛斥聲的地方走去。
吵鬧聲是從劉嬸家傳出來的,如今不單單有村民圍觀,還有不少其他人觀看著,雙手抱胸,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我賴賬?怎麼賴賬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爛賬?”男的說話,語氣不和善。
“你殺了我家的雞,還不承認!”劉嬸氣急敗壞的模樣。
“證據呢?”對方桀驁道。
“什麼證據?我怎麼知道證據在哪,換成摸是我,也不可能天天看著自己的家呀。”劉嬸急了。
“那就是沒證據咯?說那麼多就是隨便誣陷我的嗎。”青年依舊自在說話。
“你、你這人太……”
“垃圾了。”我出列,擋在他和劉嬸中間。
“魏老闆,你怎麼來了?”劉嬸驚訝道。
“劉嬸,我不是聽到你這裡有吵鬧聲嗎?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笑道。
笑的時候眼睛主要打量那個鬧事的人。
面相一般,眼睛小,有齙牙。
如果只是面相一般的話倒是不能看出什麼,畢竟十個人裡面九個九都是普通人。
如今讓我留意到的是他的齙牙,通常有齙牙的人說話漏風,從面相學來說,有齙牙的人不靠譜。
總體分析,眼前這個欺負劉嬸的人臉上已經刻上壞人兩個字了。
即便我已經知道是他先鬧事,現在我也拿他沒辦法,就如剛剛他喊的那樣,證據呢?
“喂,沒事的話我要走了,在這裡站著簡直是在浪費我時間。”齙牙青年開口,說話的時候已經轉身要走了。
“等等。”我開口喊住他。
他也很配合,扭頭看著我,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既然來到村子,要參加武學競技,那麼就該好好收斂下自己的氣勢和過去的桀驁。這裡是村,不再是你們引以爲驕傲的城市。”
齙牙情面上下打量我:“你又是誰?現在我和那個阿姨說話犯著你了?”
“我就是主辦方,主辦這個競技的人。”
齙牙青年有些吃驚,但也僅僅只是那麼一下而已。
“那也不關你的事呀!這個阿姨誣陷我,我可沒賴賬,沒偷吃他的家雞。”
“吃沒吃,等下就知道了。”我回話。
他看著我,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倒是挺鎮定的,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讓他出醜。
即便武術再怎麼樣,居然偷雞?
這種人的品性就不行了,所以無比要好好教訓,也算是殺雞儆猴,讓其他看熱鬧的人知道,在這裡是不能亂來的。
我之前就在擔心這種事情會發生,想不到果然還是發生了。
既然已經發生,所以現在就要好好制止,將這些不好的苗頭全部弄熄滅,也好讓其他有這個心的人收斂好,控制好自己。
我不管他們在外面是怎麼樣的,但是,來到我地帶就要遵循我的規則做事了。
心理堅定了這樣一個想法,我開始打量四周環境,見不到地面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後我又到屋子裡面看,到屋子四周走了一圈。
不得不承認,確實沒有任何線索。
這也讓我對齙牙青年有了別的看法,比喻心思緊密。
表面看這個人有點囂張桀驁,大大咧咧。但他的這種模樣是爲了掩飾自己的緊密和細緻,以求在某些事情某一個程度上讓自己擺脫嫌疑。
越是這樣,這種人就越是難對付。
有武術,還有蛇蠍之心,城府也高。
現在我也犯難了,早知道我不該多管閒事纔對的。
“怎麼了?沒有證據了吧?還想誣陷我嗎?”齙牙青年見我回來,得意道。
我看著他,心理有氣。
我明知道劉嬸肯定不會騙人,可現在我卻拿齙牙青年沒有辦法。這無形助漲了他囂張的氣焰,此刻他正瞪眼看我呢。
我暗罵自己沒用,現在居然沒辦法找出任何線索來證明對方就是偷雞的人。我也咒罵自己讓劉嬸被別人欺負,而自己卻沒辦法制止對方。
無形中,我感覺自己選擇創辦武術競技簡直就是垃圾活動,純屬給村子來到災難的。
就在此時,我看到外圍有幾隻土狗晃悠著,頓時我計上心頭。
“你要證據是嗎?”我道。
齙牙青年忙說是,一定要有證據。
“很簡單,不過你一定要配合我,要是不配合那就證明你心理有鬼,怕事。”我道。
齙牙青年臉上先是遲疑了會,最後點頭。
從他遲疑我可以看到他剛剛相信我說的話了,但是這只是開始而已。
“那行,開始吧。你先趴地上張開嘴巴。”我說完轉身去招土狗。
齙牙青年就這樣看我,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你知道,人吃了東西嘴巴里還會遺留氣味,這次丟的是雞,那麼這狗就有用場了,他能通過聞來辨別需要的氣息。比喻是不是雞味。”
“現在你只需要張開嘴,我讓狗到你嘴巴前聞一聞,最後就能知道是不是你偷吃的。如果不是你偷吃的,那麼自然什麼事都沒有,但如果是你偷的,我可不保證這狗會不會直接咬掉你嘴巴。”
“但是先說好,出事了,和我無關。”我最後還不忘記撇清關係。